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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打砸過

  探鬧鬼的宅子?這事怎麽會跟柳派的人扯上關係,又為什麽要找我?


  據我所知,柳派門人全都對鬼魂有著變態的仇恨,宗旨是不滅盡世間鬼魂便不罷休。現在可倒好,一鬼魂出沒的宅邸,本該是他們前去屠戮的大好機會,竟然要轉交給我,實在是讓我不能理解。


  這又聽杜子明道:“這樣說吧,想要接千人膽的邪毒,我需要做些準備。原本我這一次出來,是要去我一位俗家師弟的家中辦事的。既然需要我解邪毒,我就隻能把手頭這件事情扔下。可就這樣扔下了,又是不顧我們師兄弟情誼,且也對不起我師傅。所以隻能找個人代辦,我覺得你就合適。


  “我合適嗎?”


  “合適,合適。你要給自己一點自信。”杜子明拍拍我的肩膀:“說來也是巧了,你看我手指的方向,那裏有一棟私人的別墅,那也就是我今天原本要去的目的地。你就代替我去一趟吧。”


  說罷,杜子明便要身旁兩人跟他一起離開。


  我木訥的看著遠處那棟有著略微光亮的別墅,猛然想起話還沒給杜子明說完,急忙追問他說:“等我解決了你交托的事情,怎麽聯係你?”


  “等我聯係你就好。”


  一語說罷,見三人腳下瞬動,一入樹林便蹤影全無。


  果然柳派門人的行動速度遠不是我能比擬的,即便我有上古圖騰之力提升速度,也不能做到像他們那樣,來去無蹤。


  既是已經答應了杜子明,我也之後徒步往他剛才指的方向走去。


  目測應該有個三四裏路的樣子,隻是那座山爬起來要費些力氣。


  好不容易走到別墅門口,就見這家別墅所有房間的燈都開著,這一晚上就不知道要耗掉多少電費。


  按下別墅外的門鈴器,隱約聽到有人正在往樓下快跑,不一時推門來到外麵,結果見一襯衣領帶打的非常整齊的男人,一臉驚喜出來,又一臉失落和疑惑的看著我。


  “您是哪位?”


  “額……你就是杜子明說的俗家弟子?”


  “啊!您是大師兄找來的人?我大師兄人呢?”


  “他有些事情脫不開身,所以叫我來你家看看。”


  “既然是大師兄找來的人,肯定萬無一失,您先進來。”他說著將門打開,將我讓進門內。


  道門與佛門都屬於修行之地,正是進入佛門需要梯度以示拋棄凡塵,而正式進入道門則需要紮發髻,以表清修之意。


  至於兩門的俗家弟子,意思基本想用。無非是對佛法和道法有興趣的人,既不想梯度且不想紮發髻,這才隻能成為淺顯入門的弟子。


  過去道佛兩門收俗家弟子很講究機緣,而時代發展到現代,相當俗家弟子就得交錢。像是正式入門的廟僧或者道士,每月都能從寺觀的香火錢裏領一筆工資,而俗家弟子則沒有工資,還需要月月上供參悟修行費用。


  我估摸著眼前這位主,一定是給了柳派一大筆錢,這才當上了所謂的俗家弟子,不過看他這樣子,不像研修過道法箴言的人,應該沒當多就俗家弟子便徹底還俗去了。


  杜子明師傅和杜子明之所以會惦記著這位,多半是把他當作金主來看了吧?


  跟著他進入客廳之內,就見他的妻子正抱著他們的女兒在沙發上瑟瑟發抖,顯然是被什麽東西嚇到了,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他見此情狀,急忙說:“你帶著女兒先回房間。這位大師來了,咱們家的事情,很快就能解決的。你說是吧?大師。”


  我都不知道這家裏到底出了些什麽事情,就讓我當中表態,我才不幹這種蠢事呢。


  隻好一屁股坐下,先轉移他的注意力,這才問說:“不忙讓夫人和孩子進去,兩位似乎受了不小的驚嚇。”


  小女孩在母親的懷裏埋頭流淚,顯然不願意與我說話,母親沒辦法,抱著孩子鑽入房間內。


  “那個,還未請教您貴姓?”坐在我對麵的家主問說:“我,我姓劉,叫劉益壽,想必大師兄都跟你說過我家的情況了吧?。”


  “姓名知道不知道又有什麽用,我來的倉促,杜子明也沒跟我說的太明白。還是讓我先聽聽你怎麽說。”


  他家裏的事情,我能不能解決還是另說,當然不願意給他留下名字,當然也可以解釋成做好事不留名。


  “哦,我再跟您說一遍。”劉益壽刻意左右低看兩眼,似是擔心有人偷聽似的,約有個幾秒之後才輕聲細語的說:“我家裏現在鬧鬼……”


  嗯?我不就是因為他家鬧鬼才到這裏的嗎?


  再說了,劉益壽好歹在柳派做過俗家弟子,按理說沒開道眼,應該也學過一些對付孤魂野鬼的方法,怎麽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像是頭一次遇見鬼一般。


  “再說的具體一點。”


  “這個.……大概有一個多月了。一個多月前,好好的我們家院子裏就動不動的出現一些東西落地或者踢踢踹踹的聲音……”


  劉益壽越說越仔細,我在一旁也細細聽著。


  正常人不可能聽到一些噪音就會覺得鬧鬼,真要是這樣的話,住在單元樓裏的人,整天聽著樓上磨蹭椅子的聲音,還不都當樓上那家是鬼宅了嗎?

  劉益壽最初以為是附近住著的流浪漢在他家院子裏亂扔石子一類的,搞惡作劇。這樣想也很正常,現在仇富心態非常嚴重,像他這樣年紀輕輕能住別墅的人,多少會遭人嫉恨一些。


  然而他幾次報警到最後卻都不了了之,這樣的情況卻絲毫沒有停止,反倒開始變本加厲。


  逼不得已,劉益壽決定掏錢雇請安保公司。安保公司給他提供的服務是遠程監控和隨時出動保安人員。


  簡而言之,是有安保公司在他家門口安裝專用監控器,然後有人二十四小時實施監控,一旦發現門口有異常狀況,立刻會有安保公司的人前來查看。


  可是錢掏了,監控也裝了,夜夜還是奇怪響動不斷,安保公司的人卻從未出現。


  氣壞了的劉益壽拿著合同找安保公司的人算賬,結果安保公司的人調出幾天內的監控視頻,卻發現晚上根本沒人進過他家院子,甚至連院門外都整夜整夜的無人經過。


  求助安保公司不得,一家人繼續整夜生活在騷擾之中。不僅如此,詭異的騷擾還逐漸從院子延伸到屋內。


  一開始是電視機遙控被弄壞,隨後是茶幾裂縫,杯子摔在地上。


  也就是從這時候起,劉益壽開始懷疑自己家裏正在鬧鬼,就在一天前,劉益壽的女兒深夜感覺房間裏有陌生人,驚得一家人整宿未睡。認為不能再這樣下去,劉益壽這才決定聯係自己的大師兄,也就是杜子明。


  聽他說罷,我這才問說:“你既然是柳派的俗家弟子,難道沒有開過道眼,或是學一兩手避鬼的方法。”


  劉益壽連忙搖頭:“不瞞大師您說,我從小就怕這種不幹淨的東西。我到柳派當俗家弟子,可不是為了學什麽什麽道眼的,而是學的觀心術。”


  這還真是出乎我意料的回答。


  所謂觀心術,並非是一種術法,而是道門裏近乎人人都會的一套話術。要是那個道門弟子沒有飯轍,就能用觀心術擺個地攤,測字算命,姑且能混個溫飽。


  至於觀心術的用法,我總結無非是循序漸進的四句話:求同不說異,說喜莫說喪,說喪必有解,有解難成。


  解釋起來也簡單,我曾聽阿雪說過她測相的一次經曆。


  有一女人是不信相麵的,本想當著姐妹的麵拆阿雪的台,讓阿雪為她相麵。


  此女要相自己財運,阿雪開口便問她小時候是否被一條狗追過。女人答是。阿雪再問她是否是被這條狗咬過,女人還答是。阿雪搖頭說女人沒有說真話,相麵不成。那女人回說自己說的是真的,阿雪再問她追咬她的是什麽狗,又是什麽顏色。女人答記不得,是很小時候的事情。阿雪這才說,她財運不不好,全是因為幼年追咬她的那條狗後來被主人毒打後還轉送了他人被活活餓死,這才有怨念一直給她下絆。話一說完,聽得女子風狂點頭,自此信了阿雪的話。


  實際上阿雪所用的不過是觀心術的一些小伎倆。試問有幾個人小時候沒有被狗追過?再想被追的小孩又有幾個人沒有被咬過一口。阿雪知道這女人有心和她作對,所以又故意詐了她一詐。若是她說出狗的顏色和品種,那就說明是現場胡編的,畢竟小時候的事情,有幾個人能記得那麽真著?再之後便是胡說八道了,無非是危言聳聽,先嚇住了她。


  當然,如那女的回答沒被狗追過,阿雪自然會反著說正是因為她未曾被狗追過,少年缺失,成年後財運才缺了一線,導致不佳。


  至於阿雪是怎麽知道此女財運不佳的,原因就更加簡單了。身價不菲的人,為什麽不在朋友麵前炫耀珠寶鑽石以增添自信,而是在這裏要跟她一個相麵測字的較真?


  “既然這樣,那你帶我到這兩日有奇怪動靜地方看看吧。”我對劉益壽說道。


  劉益壽點頭稱是,起身說著:“大師跟我這邊來,昨天就是我這邊的書房,像是被什麽人打砸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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