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九章:保管好
“原來挖盜洞的人,就是蔣參。”
“嗯?你怎麽知道?”婉君問說。
我把自己收到蔣參衣服的事情告訴婉君,婉君忙又說:“那蔣參幹這件事情,他爸是一定知道的。我想他爸讓我們下暗道,就知道我們會發現蔣參打出的盜洞。”
這樣想,便又覺得更加奇怪了。蔣參他爸到底是什麽人,知道的事情不少,行事還頗有智慧。
如果是他指使的蔣參挖盜洞,那蔣參偷走千人膽且吃進肚子裏,肯定跟他父親也有關係。
隻是事後發生的意外,不是誰都能想到的,既算是陰差陽錯,也說是命運使然。
我和婉君繞過土丘,藏在一處高樹上偷窺狐仙廟。
原本聚集在狐仙廟前的一眾人隻剩下零星幾個守在廟口,而大部分人著與我猜想的一樣,跑到很遠的地方圍聚在那裏等著我和婉君自投羅網。
老遠看著蔣參的父親還被那些人抓著,處境雖然不好,好在那些人還沒打算殺他。
“我們怎麽辦?”
“先離開這裏再說。”我一指村內:“村子裏現在人不多,我們現在回車上,開車離開他們肯定不追。”
這群村民明顯是受廟仙石像影響,才會出現情緒極度激化的表現。
而廟仙被我的符咒暫時捆在廟內,我拿它沒辦法,它也暫時無法影響我,也就是說沒有比現在更適合逃走的時機。
翻身下樹,我和婉君偷偷摸摸潛到汽車跟前。
我們當時沒有將車直接停在廣場上,而是塞在一胡同內,沒有太多雙眼睛看著,正合適我們悄然靠近。
“快拿車鑰匙。”我低聲催促婉君說。
車鑰匙是婉君拿著,就算再著急也得等她把車門打開。
卻是見婉君雙手一攤:“完了,要是掉暗道裏了。”
婉君在暗道內有一兩回沒站穩,指不定車鑰匙就是那時候掉落的。
現在再回暗道內找鑰匙也不現實。先不說回去的路上很有可能會被認看到,就算我能重回地道內,也不可能找的見的車鑰匙。因為車鑰匙如果掉落,隻有可能落在泥漿之中,這裏找東西,比大海撈針還難上兩個檔次。
“那沒辦法,隻能用狠招。”說話間我抬手一拳砸在車窗玻璃上。
手指骨頭發麻的同時,車窗也被我完全砸碎。
顧不上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我將車門先一步掰開,然後推婉君到副駕駛座,自己則坐在駕駛位。
車窗破碎,警報器撒開歡的瘋狂叫喚,刺耳的聲音就算是村子外麵都聽的清楚。
我匆忙拔掉方向盤下麵的塑料罩板,幾根電線學著電影裏方法來回打火,一旁婉君見狀,立刻將我手裏的電線奪下。
“電影看多了是吧?”她沒好氣的說罷,開始著手搗鼓其電線。
我雖然學過鐵絲捅開門鎖的套路,可是發動汽車是另一回事,婉君作為真警察,肯定是多少學過一些的。
“快點,快點!”我在一旁幫不上忙,卻也忍不住要催她。
剛才的警報聲何止讓村外的村民聽到,小巷兩旁的人家,一個接一個的將房門打開,一個個老太太抿嘴撅著下巴往車的方向看。
最關鍵是她們的手中也是拿著各種農具,楞看有個十來秒的時間,這些老太和老頭齊齊的往車跟前跑,拎起手裏的各種器具便往車上砸。
見她們也是雙眼發紅,跟那會圍我們在狐仙廟的青壯年村民一樣,都是受到廟仙的控製。
好在這輛車還算結實,除卻我這邊窗戶全部碎掉,老太太們可以拿著掃帚疙瘩往裏麵捅之外,倒也傷不到婉君。
有個三兩分鍾,汽車開始顫抖,緊接著儀表盤什麽的全都閃出亮光。
我瞅準時機注猛的將車門打開,靠我最近的老太被直接推翻在地,硬是讓出一條路。
二話不說,踩下離合便走。
繞過小巷拐角之後,卻是跟趕回來的青壯年村民撞個正著。
急急忙忙掉頭再跑,開車直往村子後麵的路逃,身後村民老少成團,明知道雙腳趕不上四個輪子,偏偏就是不放棄,還時不時的扔鐵器和石頭。
眼見他們逐漸追不上來,我這才鬆口氣,要打起精神將車開到大路。
卻聽:“小心!前麵有人!”
婉君一語說吧,我急忙回頭看路前方,然後為時已晚。
一個身影被車撞翻在地,滑出去三四米。
“撞到人了.……”我哪裏有發愣的時間,甭管是撞到誰,我都不能把人直接丟下逃走。
急忙推門下車,我跑到被我撞倒的人身邊。看著是個女人,隻是滿臉的鮮血,實在看不清長相。
立刻將她抱上車,我聽見身後那群村民又追趕上來,這便急忙開車逃走。
直到車上大路,逐漸回城,我才稍稍放心下來。
再看身後被我撞上的人,呼吸急促,血流不止,狀況十分危險。
眼看旁邊就有一家醫院,我忙準備將車開過去,婉君卻抓住方向盤繼續保持直行:“回特殊部門,再有十分鍾的路就能到特殊部門,她的情況撐得住。”
婉君的考量和我不同。
人是我撞得,不管出於什麽理由,錯都在我,所以我想盡快將她送到醫院。
而婉君則明白這個女人的重要性,她一定是牆上村的人。不管是哪一家哪一戶的,她都比我們更了解牆上村的情況。而且難說牆上村的村民不會想追殺我們一樣,追殺她。
我還是聽從婉君的意見,隻是速度快的更快,路上四五個紅綠燈和測速儀的罰單是一定會下發到婉君手機上的,如何處理交通處罰,那便不是我的事情。
將車開進特殊部門,趕忙安排急救人員將人帶去急救,我和婉君一同去找曾警官。
曾警官人在辦公室,原本是在無所事事的喝茶,可看到我們兩人狼狽回來,匆匆站起身:“牆上村有事?”
曾警官知道我和婉君要去牆上村,才會有此一問。
婉君點頭,將我們在牆上村的所見所聞告訴曾警官,曾警官立刻轉向我說:“這.……難不成要讓警察去牆上村把所有人都抓起來嗎?”
“不不不,千萬別派人去。”我忙說:“那些村民的過激反應,是針對我而來的。我看他們的情形,一兩天內還算安全,不至於出現劉家莊那樣的自相殘殺。如果現在派警察去,能不能無傷亡的將所有村民抓住還是一說,關鍵是廟仙很可能會因此提前引誘村民自相殘殺。”
無論是劉家莊,還是其他的村子。在廟仙蠱惑下自相殘殺,看似沒有邏輯和條件,實際上並非如此。
我仔細研究過那兩件案子發生的時間和時機,都跟陰雨遮月有關。
兩個村子自相殘殺結束之後,隔天便開始下傾盆大雨,我雖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可以拿它作為一種依據。
剛才見曾警官前,我已經確認過天氣預報,三天後預報會有大雨,但是天氣預報總會有一兩天的誤差,所以我估算最少今天和明天,村子裏應該還不會出事。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兩天內,想到辦法阻止廟仙再次犯案。
大致將我的想法跟曾警官一說,曾警官表示讚同,但他還是拍了一支小隊隱蔽在牆上村附近進行觀察。
隨後他又道:“你們帶回來的那人是誰?”
“沒有仔細辨認,但應該是牆上村的村民。”婉君解答說。
曾警官點頭:“她的情況沒看起來那麽嚴重,現在人已經清醒了。”
特殊部門內的任何事情,都會在第一時間通過短信的方式告知曾警官,他應該是已經收到醫務處那便的消息。
“人醒著,那就一起去看看。”
說罷,我們三人前往醫務處二樓的病房。
大概是我逃離時走的土路,感覺自己速度開的很快,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風馳電掣,不然那女人也不至於被撞傷後,短短時間內就能脫離危險期。
她人沒有在監護病房,而是直接轉移到普通病房,情況應該比我想象的還要輕。
到病房門,我心裏想過十幾中道歉的方式。可是推開病房門,往內中病床上一看,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怎麽是.……”
病床上坐著的女人,沒有血跡遮蓋麵頰,五官全都呈現在我的眼前。
五官合二為一,呈現出來的人臉,非但我不覺得陌生,而且是異常的熟悉。
“鄭絮兒?怎麽是你?”一旁曾警官脫口而出。
房間內的三人,都認識病床上的鄭絮兒,隻是誰都想不到再見麵竟然會是這樣的方式。
鄭絮兒眉頭擰皺:“蔣參帶走的千人膽是不是在你們手裏?”
“啊?”
“快告訴我!哪一顆千人膽是不是在你們手裏?”鄭絮兒看著是沒有大礙,可畢竟還是被車衝撞,嗓音微弱。
“在,在我們這。”
“那,那就好。”鄭絮兒長呼一口氣:“千萬要把它保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