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愧疚的人不是我
薑綰死死咬緊了下唇,別過頭,反手就給了他一巴掌:“薄澔笙,你這個惡心的男人,你滾!你給我滾出去!” 臉上火辣辣的薄澔笙怒到了極致,不明白性子一向溫軟隻懂得逆來順受的薑綰今天怎麽會突然變得這樣歇斯底裏。 他微微眯眸,掐住她脖頸的五指施力半分,手背上青筋暴起,指節荼白:“薑綰,你那副放蕩輕浮的醜態在你處心積慮的嫁進我們薄家的第一天我就已經見識過了,結婚都已經過了三個月你才裝出這種神聖不可侵的模樣,給誰看?” 三個月?怎麽可能……他們明明已經結婚五年了啊! 薑綰腦袋裏忽然變得亂糟糟的,她明明在從戒毒所回家的路上與顧嫣兒的車子相撞,此時渾身完好的回到薄家已經是不可思議。 難道……她回到了五年前? 薑綰被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諸多思緒還來不及細捋,臥室的門便被人毫無禮貌可言的推開。薑綰本能的用被子蓋住了全身。 “哥哥,你……”脆生生的女聲在看到屋裏的畫麵後戛然而止,一身水紅色連衣裙模樣看起來隻有十六七歲的女孩立在門口,皺成一團的小臉已經不能用不悅的情緒來形容了。 薑綰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你是薄以姍?你怎麽會在這兒?” 她不是在數月以前,被薄家人給送到了國外嗎? “薑綰,你是起猛了還是沒睡醒呢?這兒是我家,我不在這兒還能在哪?” 女孩語中帶刺,不僅沒有為自己闖入哥嫂的房間而感到羞愧,反而麵露譏誚的看著薑綰不斷上前:“倒是你這個賤貨!明明知道我哥受了傷,還整天欲求不滿一樣拉著他在床上!” 薄澔笙冷了臉,饒是任何一個男人在這種情形下被人打斷,心情恐怕都不會太好:“夠了,以珊。”他冷冷開口:“你先出去。” 薄以姍臉蛋上表情微頓,殷紅的小嘴掀了掀,後麵那些話又被盡數給咽了下去,咽的狠了,便帶起一陣尷尬的輕咳。 薄以姍是薄家的掌上明珠,卻獨獨在薄澔笙的麵前溫順的像隻兔子,難得見到她吃癟的樣子,薑綰忍不住不合時宜的笑了。 “薑綰,你笑什麽?”那溫涼淺薄的笑意落在薄以姍眼中便多了幾分嘲諷的意味,她眉頭擰緊,出口便罵:“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難道就不覺得愧疚嗎,現在怎麽還能笑的出來?” 愧疚嗎,薑綰冷冷盯著咄咄逼人的薄以姍,手指不自覺的收緊:“以現在這種情形,我覺得該愧疚的人,應該不是我吧。” 她的態度果然激怒了薄以姍,薄以姍又往他們的床前靠了半步,指著薑綰的鼻尖便道:“薑綰,你吃我們家喝我們家的,還害我哥哥受傷,誰給你的資格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受傷?薄澔笙剛剛還揮汗如雨粗魯的像種馬一樣,自己怎麽可能害他受傷呢。薑綰嘴角微沉,不經意的目光忽然落在了薄澔笙長久沒有動彈過的左手上。 見她沉默下來一臉茫然與不解,薄以姍的態度越漸猖狂,喋喋不休的嘴裏溢出尖酸的話語近乎惡毒:“薑綰,你裝什麽無辜?我們薄家家大業大也不差養你這一個廢人,可你偏就要去拍那個武打片,如果不是有我哥接住你,你早就從威亞上掉下來摔癱瘓了,還連累他傷了手臂……” 腦中轟一聲巨響,薑綰澄明的瞳孔難以置信的放大了一度,自己從威亞上跌落被薄澔笙救下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