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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第264章

  陳浩離開古星的住所的時候,臉上帶著似有所思的神態。 

  回到自已的住所,站在住所的門口處,陳浩看著那十座在大樹底下,以各種姿勢或坐或站的雕像,雙眼微微眯著。 

  剛剛住入第一住所的時候,陳浩每一天出出入入的都會受到幾個雕像對自已意念的影響,這些雕像,都是有著像魂的,這些像魂隱隱間都帶著雕像者生前的一絲威壓。 

  邊讓的聲音,隱隱間似是在陳浩的耳邊響起。 

  「每一個雕像的雕刻者,都在這些大能者的生前見過這些大能者,而雕刻雕像的像師,他們無一都是實力強大的修鍊者。他們雕刻的雕像,帶著這些大能者生前的一絲意境,或者說悟意。」 

  這些雕像,最主要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紀念這些大能者偉大的生平。據邊讓所說,站在這些雕像中間,可以感受到這些雕像的一些意境,從而增進人的意念修為! 

  想到這裡,陳浩的眼睛,微微一眯。他慢步地入到自家的小院,坐到這些雕像的中間。 

  他站在那個位置,身體微微放鬆,剎那間,在空中,一道道如同實質般的威壓,向著陳浩的方向,如刀劍般壓迫而來! 

  如果是平時的話,陳浩定然地將自已的意念心神凝聚起來,對抗這樣的一種威壓,這是一種人在感到自已受到威脅的時候,做出的自然的反應。 

  但是,在與邊讓談過一番話以後,陳浩卻壓制住了自已的本能反應! 

  「十座雕像的秘密,恐怕是北山一族早就知道了的,甚至,他們當年在設立這些雕像的時候,就想到了意念威壓存在的可能……」陳浩心中,暗暗地地想道。 

  「而其他的第國人族,他們的修鍊者也是在無意發現這個秘密的……但是,他們在知道這個秘密以後,卻沒有向其他人族提起過。」陳浩心中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這十座雕像的迄,就像是懷中美玉一般,一些非常強大的人族,他們自已掌握就好了,為什麼要向其他的人提起,加重第一住所的競爭的激烈程度呢!? 

  但是,古星還有邊讓,這麼輕易就把這個秘密告訴自已,他是吃定了自已除了告訴本星系羅蘭星系外,不會再向其他星系泄露這十座雕像的秘密嗎? 

  雜亂地想著這些人,陳浩的眼睛,更加的眯起,突然之間,他的眼睛,猛地里收縮了一下。 

  似有還無的意念的威壓,如同實質一般,衝擊著陳浩的頭腦。 

  十道以上的意識的攻擊,讓陳浩雙眼,剎那間變得渙散起來。 

  「這是!!!!」 

  陳浩的意念,如同被一張大網網住的飛鳥一般,下意地就開始了掙扎。 

  一剎那間,陳浩似是站立在一個巨大行星的外太空上,如同天神般俯視著這這個行星凡人。 

  然後,場境在剎那間切換轉化,陳浩掃視四周,看到自已正站在的一間破落的木屋前,猛地里張大雙眼,舉起自已的手……這個手,是孩子的手吧!? 

  由不得陳浩多想,絲竹的聲音響起,金壁銀紙的巨大奢華大廳,不知名樂器的奏樂聲中,紅男綠女們,言笑宴宴,他們的手中,舉著酒杯,二三成群的交談著。男子們紳士十足的倜笑連同站在他旁邊的女伴輕輕抿著嘴的輕笑,組成了一副宴會的場境。 

  陳浩一下子呆住了,他又一次舉起手。看到的,是如同白玉般溫膩的手腕,還有那如同蔥般的手指,手指上,一個巨大的如鑽戒,正發出奪目光華。 

  他微微低著頭,原本撫起的長頭髮,輕輕地如柳條般下垂下來,然後……他看到穿在自已身上的那身白色長裙。 

  陳浩一下子呆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覺察到似乎有人正在注視著自已,陳浩抬頭,一位年紀看似二十左右的男子,臉上正帶著紳士般的笑容,看著陳浩打了聲招呼。 

  「伊伊小姐,您今天晚上看起來特別的明艷動人。」 

  還來不及反應,場境在這個時候,又一次地轉換,陳浩這一次,站在莽莽的大森林裡頭,一頭巨大的蠻獸,正臉容猙獰地撲了過來! 

  一個個的意念,如同一道的洪水一般混合到一起,組成一個巨大的網,將陳浩的意識,織入其中! 

  陳浩的雙眼,更加的渙散了! 

  我是誰? 

  我的名字……叫陳浩。 

  我的名字叫陳紀。 

  我是伊伊! 

  一剎那間,陳浩有一點分不明自已的真正身份了! 

  就是這樣對視剎那,讓陳浩彷彿像是經歷了無數的事情和過往一般,但是,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經歷過一般! 

  我到底是誰? 

  陳浩的目光,終於全部都渙散了開來,他的眼睛,獃獃地看著前方,如同新雕的雕像一般,坐到了坐雕像的中間。 

  ——分界線—— 

  破落的木屋前。 

  陳浩正獃獃地站在門口的方向,打量自已的身上那破落殘舊的衣服。 

  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腦子裡,似是有什麼在覺醒過來一般。 

  木屋後方,蔥綠的樹木,組成了參天的森林,而在木屋的前面,稀疏的樹木前,是一片大大的的銀色海灘。 

  怒浪聲響,陳浩的鼻子,微微地抽動,依稀可以聞到從海里吹過來的鹹味。 

  他舉起了自已的手,如自已所想的那樣,自已的手,變小了,變得帶著小孩子獨有的那一種白嫩。 

  「呵呵,沒有想到,我陳浩竟然這麼輕易就這被算計了。」陳浩由不得嘆道。 

  他是陳浩,但是,他又不是陳浩。 

  在自已沒有防備的剎那間,十座雕像的威壓,如同十個意識一般,湧入了陳浩的意識當中。 

  「還好,這些威壓的威力,僅僅是想當於意念的殘念罷了。」陳浩心道。 

  如果這些是那些修鍊強者意念真身降臨,以陳浩的只有第三步的實力,就真的只有迷失自我一途了! 

  「那十個雕像,根本就不是雕像,而是一種陣,一種可以讓人迷失自我的陣法……」陳浩的眼睛,微微一眯,心中想道。 

  這是一種陣法,一種如同脫體修鍊一般的陣法! 

  但是,和脫體修鍊不同,脫體修鍊,讓陳浩經歷的,是他曾經可能的過往,但是現在,陳浩的真身,卻降臨到大能者殘念中去了。 

  剛才,他已經經歷了十大修鍊者曾經的某些過往。 

  一個修鍊者留下的殘念過往,陳浩的意念心神,還可以保持清明,但是,當十個威壓殘念共同作用的時候,陳浩的意念還真的迷失其中了。 

  「古星和邊讓還真的是好算計啊!」陳浩的眼裡,閃過了一陣殺色。 

  邊讓和古星,他們告訴了自已第一住所的秘密,但是,他們卻沒有將秘密的全部告訴陳浩。 

  十大殘念全部進入人的體內,不論是什麼人,也不可能可以在剎那間接受到這樣強大的意念衝擊。 

  這些第四等人族的頂級勢力,他們手中,肯定有方法可以控制到這些意念,將這些意念,化為一種更加溫和的形態。 

  就如同陳浩現在這樣。 

  但是,陳浩的情況卻不同。 

  「還好,在我的身上,存在著第二意念……」陳浩的心,由不得嘆道。 

  一般情況下,如果不用參悟什麼功法的話,陳浩的的第二意念都是處於休眠的狀態的。而在今天,當陳浩的第一意念在剎那間受到這些大能者的意念殘念的攻擊以後,他的第二意念自動自覺地醒了過來了。 

  而在他的第一意念的內部,十個意念正與他的意念糾到了一起,近乎潰滅。 

  於是,陳浩當地立斷,用強大的意志力將自已的第一意念,強生地如冰封般休眠了起來。 

  「十個殘意念,每一個都有著比較可怕的殺傷力,可能會迷失一些第一二步修鍊者的心神。但對第三步的修鍊者,基本上已經沒起多的影響……」 

  陳浩心中想道。 

  「那十個留在第一意念內的十大殘念,我會放進我的第二意念,再將它們一一解決掉。」陳浩的眼裡,閃過一絲冷光:「還有古星、邊讓、柳柳幾個人,如果我有機會出去的,我一定會將他們逐一斬殺!」 

  陳浩的眼睛,微微眯著看著這裡的一切。 

  陳浩現在所住的家,是一間小木屋。 

  在木屋裡頭,而在他旁邊的不遠處,卻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木屋。 

  海邊,如銀色的般水灘的旁邊,是用木頭建成了一個極為簡易碼頭。碼頭上,十幾艘的掛著漁網的漁船,正在海浪中晃動著。 

  這是一個漁業為主的村落,而村落的人,似乎十分的貧困。 

  這一段殘念,到底是又是那一位大能者的? 

  還由不及多想,陳浩背後的門開了。 

  一個年紀看起來到不到三十的女子,身上穿著破舊的衣服,頭髮隨意地挽起,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名女子,臉上的線條十分的柔和,長得十分耐看,看到她的剎那間,陳浩的心中,就閃過了一陣親近之意。 

  「紀子,你愣在這裡做什麼?」女子的聲音,顯得極為柔和:「我不是叫你去鎮里酒庄去打半斤酒嗎?」 

  陳浩愣住了。 

  這個人……還有本尊帶有的親近感,這個人,應該是是本尊的母親吧? 

  「紀子,你爹很快就會回來了,你還……」女子的聲音還沒有說完,就被在一聲吼聲打斷了。 

  「漁船回來了!!!」 

  這一聲吼聲,如同一聲號角一般,漁村漸漸地變得熱鬧起來。 

  不少的人都從自家的房子走出來,湧向了碼頭的方向。 

  女子的嘴角,突然間綻放出極為好看笑容,她的眼帶著深情看著海的方向,道:「紀子,快,卻碼頭看看,你爹他回來了!」 

  被本尊母親的手拉著,陳浩繞過樹林,穿過海灘,來到了簡易的碼頭。 

  海天交接的地方,夕陽之下,金光鱗鱗的海面上,一艘漁船,在海浪中,慢慢地接近。 

  跟在本尊母親的身後,陳浩仰著頭看著本尊的母親臉上那柔和的笑容,還有那雖已為人婦但卻帶著少女般輕快的腳步,陳浩似有所思。 

  本尊的母親似乎和本尊的父親的關係,嗯,怎麼說呢,恩愛吧。 

  陳浩頭腦間,剎那間湧出一句話,只能快樂的男人,才能給自已的女人帶來快樂。本尊的父親,應該不難相處才對。 

  這一個家庭,雖然說貧苦,但是,父母關係親近,本尊跟著他們,應該不會吃太多的苦才對。 

  拉著陳浩的手,母親正微微眯起那笑得如同彎月般的眼,看著那漸近的漁船。 

  在他們的旁邊,似乎是一道出海的水手的不少親屬,也正在看著漁船漸漸的接近。 

  「這一次,我們村子去到中歸島打漁,在那裡,收穫應該不算少吧!」有人出聲道。 

  「是啊,就希望他們這一次能打到多一些的大魚,這個年好過一些……」一位婦女,也正在出聲附和。 

  漁船漸漸地近了。碼頭離著漁船,只有那麼幾十米的距離了。 

  碼頭上,一位身材精壯,臉上帶著久吹海風冰霜的男子,嘴角帶笑,對著那漁船高聲吼叫道:「陳老二,這一次的收成怎樣?還不錯吧,娘們都想著你們有個好收成,過一個好年呢。」 

  船頭上,二三個正在操作船頭進港的男子,臉上帶著似是冷漠的神色,卻沒有答那碼頭男子的話。 

  看著那三個人,陳浩的眼睛,微微閃過了一絲亮光。 

  這樣的沒精神氣的,這一次打漁,他們的收成,好像很不好啊! 

  沒有人答話,身材精壯的男了,訕笑一聲。村子里其他的人,聲音也微微變低了。 

  漁船漸漸地近岸了。 

  這是一艘深海漁船,當漁船靠岸的時候,靠在船頭之上的人,不少正以一種似是偷看般的眼光,眼了幾眼本尊的母親。 

  陳浩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 

  這些人的眼光,好像不太對啊…… 

  和老到成精的陳浩不同,本尊的母親對這樣的母親似乎沒有任何的覺察,她的嘴角,依然帶著微笑,看著那漁船。 

  船靠到了碼頭上,十名已經出艙的漁民,臉上都帶著沮喪之色。 

  「回來了?安全回來就好了。」身材粗矮的男子,看著那到岸的男子,道:「娘們都等著你們回家呢。」 

  漁民們,倦容中都帶著一種意念不明的神色,一個很明顯是領頭的漁民,上到岸后直就走了母親的面前。 

  「漁頭大哥。」母親雖然打著招呼,但是,她的眼光,卻是依然掃視著船倉的方向,找著那個的人蹤跡。 

  「紀子娘……對不起。」漁頭大哥微微地向著母親低下了頭。 

  「這……漁頭大哥,你這是做什麼?」母親的臉上,帶著不解之色。 

  「我們在中歸島打漁,遇到了海怪,輝子他……他被海怪咬著帶著了……」漁頭抬起了頭,眼裡已經帶上了一絲淚光:「那個海怪個頭很大……比我們船的還要大,為了其他兄弟們,我們也不敢跟上去前,對不起,紀子他娘!」 

  母親的臉上微微的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她的眼睛內,似是帶上了一絲茫然之色和不可相信的神色。 

  「你……你說什麼!?」母親的聲音,一下子帶上了一絲哭音。「陳輝他人好好的……怎麼被海怪帶走了?他不是好好的嗎?」 

  另有一位滿臉風桑的漁民,上前一步,嘆氣道:「嫂子,輝子他人走了,再也回不來了。」 

  一股巨大的痛感,從陳浩那被母親的手握住的手中傳來。陳浩抬頭,只見母親的身子微微抽搐一下,兩行清淚,從她的眼中,滴到了沙灘下。 

  「可憐的娃啊,陳紀才不到五歲啊!」旁邊,漁民家屬中,有人發出這樣同情的聲音。 

  陳浩的臉上,微微地呆了一下。 

  陳紀……他本尊的名字,名字原來叫陳紀。 

  陳紀,這是那古尊雕像中最近一位立有雕像的大能者啊! 

  「你看陳紀那孩子,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手間的被緊緊地握住的痛感,讓陳浩由不得多想就清醒了過來。 

  本尊母親與本尊之間天然的親近,讓陳浩可以隱隱地感受到母親的痛楚。 

  「娘……」 

  叫這句話的時候,陳浩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擦音。 

  母親蹲下身子,緊緊地抱住陳浩,泣不成聲。 

  旁邊,兩三位大嬸上前,勸說著母親。 

  母親似乎沒有聽到任何的勸說一般,只是抽泣,然後,十幾秒后,她抬起頭。突然間發出一聲如同撕心裂肺般痛楚的叫聲。 

  這一聲痛楚,如同要撕破陳浩耳朵一般在陳浩的耳旁邊響起,又像是要衝破蒼穹一般,久久回蕩在海灘之上。 

  十天後。 

  陳浩如同一個真正的小孩那樣,坐在自家大屋門檻上,如同小大人一般嘆息一聲。在他的手中,好不容易被陳浩哄住的母親,正沉沉地睡在竹椅上。 

  來到這裡也就是十天,卻經歷了一次的生離死別……在一號住所住了那麼久,陳浩曾在好奇之下查過這十位能者的資料。 

  根據資料,大能者陳紀,也是少年喪父。而這位大能者留下的殘印,就是關於這一段的記憶! 

  自已進入的是這樣的一段記憶中,這裡面,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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