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回來了!”


  進門的男人沒料到舒言會這麽情緒反常得擁住了自己,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夢裏的不真實就是她會這麽主動地靠近他,抱著他,用這麽溫軟的話這麽親昵的方式歡迎回家的他!

  枕在胸口的香軟讓他一時間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那麽精明的大腦都在此時突然轉成了一片空白,他愣愣地被她抱著,似乎,都忘記了自己的心跳脈搏,她身上那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讓他的思緒陷入了一陣驚喜又喜悅的狀態,因為這種香氣在提醒著他這個情景的真實。


  被那陣淡淡的清香所牽引,懷裏的柔軟在他呆怔之後的幾秒鍾的時間裏,他雙膝突然彎曲了一下,雙手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勾住她的膝蓋把她抱住,大步地走進了臥室在舒言低呼時將她抱回了大床,高大的身體輕輕伏了下去,鼻翼靠近她的臉,一雙眼眸裏滿是柔和地凝著她的眼,手更是恰到好處地扶住她的腰部,墊在她的後腰,使她頭後背靠著枕頭時腰不至於會感到累。


  凝著她的眼睛裏帶著滿滿的動容,在舒言正要開口說話時,他的吻便毫無預料地落在了她的唇齒間,柔軟的唇瓣開始輕柔地攫取,慢慢地越發深入地探入,追逐著她的小舌頭,用最溫柔的方式給了她一個深深的吻。


  舒言由驚訝開始慢慢地順從著迎合,不經意間一個抬手摟住他頸脖的一個小動作鼓勵著男人更加幸喜地將她抱緊,或許是剛才那個驚喜太讓他震撼,這麽主動地投懷送抱,這麽順從地迎合,一切的一切都讓他恍然覺得這就是個夢。


  他凝著她微微閉著的眼睛,感受著兩人細細綿綿交織在一起的呼吸,吻的力度也不再能使他能得到滿足,交纏在一起的呼吸變得有些沉有些急,吻也更加深入,他的眼睛一直凝著她的臉,在她姣好的麵容上,從眉角到眼睛再到糾纏在一起的唇瓣,在她發出的嚶嚀的聲音中,一切都變得那麽的美好。


  “言言!”他鬆開她的唇瓣,身體已經在這麽炙熱的親吻中有了明顯的變化,呼吸沉重的顧默白在放開她的唇瓣時,低低地籲出一口氣來,眼睛裏的光更是深得可怕,那是強烈壓製住內心欲/望的表現,他摟著懷裏的人,喚出這個名字時,低頭深深地吻住她的鎖骨,聽見她近似嚶嚀的聲音時身體都緊繃成一張上箭拉弦的弓了。


  “小東西!”顧默白的聲音近似粗嘎,喉頭的炙熱讓他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充滿了磁性,眼睛裏迸發出來的渴求是那麽的明顯。


  她又在不經意間這麽輕易地挑起了他的欲/.望!

  舒言暈乎乎地腦子被他那暗沉的眸子看得一個激靈,怎麽?怎麽又——


  被顧默白的目光看得有些臉紅的舒言急忙伸手推了推他,現在這種情況,兩人幾次差點擦槍走火,而她也不知道是自己主動還是被他的吻所蠱惑,被他所給予的溫柔所牽引著完全失去了理智。


  被他這句誘哄的‘小東西’給激醒了,舒言垂著眼,發現自己的手還纏在他的頸脖上,兩人已經親密地滾在了大床上,他的襯衣的領口也在剛才扯得有些亂了,她眼睛不知道該往哪裏看,勾著他頸脖的手慢慢地收回來,卻被他享受般地靠近阻止了她把手收回去,就這麽勾住他的頸脖被他用下顎蹭了蹭臉,耳邊暖熱的呼吸輕笑著飄過。


  “言言,我好喜歡你的主動!”


  是她主動嗎?舒言臉頰都紅了,剛才被他那個吻吻得暈頭轉向,她記得她看見他下車,聽見他上樓的腳步聲便從床上下來往臥室門口跑,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一整晚都睡不著,但一聽到他的腳步聲就控製不住地往門邊跑。


  懷裏的舒言縮了縮身子,以他們最常相處時相擁的姿勢窩在了他的懷裏,顧默白的手落在她露出來的腳上,摸著有些發涼,不由得微蹙了一下眉頭,她剛才沒穿鞋就在地板上跑!


  舒言感覺腳底有些發癢,顧默白的大手掌已經落在了她的腳上,先是捏了捏,然後拉著被子煞有介事地裹了一圈。


  “怎麽還沒睡?”他走之前就叮囑過她讓她早點睡的,怎麽這麽不聽話呢?


  舒言睜開眼,被他這麽問著突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總不能說因為身邊總覺得空蕩蕩的才睡不著的吧!

  見她不回答,而且目光還有些不自然,顧默白低笑起來,“你想我想得睡不著了?對嗎,顧太太?”


  被他這麽厚臉皮地說出來,舒言瞪圓了大眼睛,“誰想你想得睡不著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遠沒有以前那麽有底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心虛。


  顧默白笑著不說話,從床上坐了起來,開始襯衣鈕扣和皮帶,聽著那皮帶扣輕微的聲音,舒言便移開了目光,他的身上有些輕微的酒氣,身上還帶著一些濕氣,是從室外帶進來的涼意,吻的時候氣息有些微熏,應該是喝的不多的!


  見他臉上一直帶著笑意,舒言心裏更是有些怪怪的,索性轉過身去,嘀咕一聲,“自戀!”以為他已經走進浴室那邊去洗浴去了,結果身側的床往那邊塌了一些,長臂一伸就把她給撈了過去,在舒言還沒明白她要幹什麽的時候,那隻手便開始撓她的癢,在她兩個胳肢窩處撓著,把舒言驚得尖叫起來,爬起來就忍不住地往床旁邊躲,結果他早有準備,手長的他一手撈著她的腰,一手還不閑著地繼續撓。


  “啊,不準了,癢,啊——”舒言都快跳腳了,她其實也沒有怎麽怕癢,比如兩人親密時她就沒這麽敏感的,或許是意境不同,又或是親昵時早已被他蠱惑地什麽都忘記了,現在單純說癢這件事,她還真的受不了了!


  床上的小女人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兒,在他懷裏不安又抗拒地急欲要掙脫,又忍不住地咯咯直笑,頭發在互動時弄得有些亂,沒想到這個剛才一直笑著不語的男人居然用這一招,弄得舒言一個措手不及。


  “嗯,這就是不說實話的小懲罰!”顧默白伸手就把她拽進懷裏,沒再撓了,他掌握的力道合適,並不會傷害到她。


  還懲罰呢?


  舒言瞪了他一眼,被他那笑弄得頭皮又是一陣發麻,害怕他圈住自己的手又不安分地撓癢,那她真不知道要被癢成什麽樣子了?


  沉悶了幾天的兩人不知不覺就感覺到先前那種壓抑的氣氛被這突然製造出來的笑聲給衝淡了不少,換上睡衣的顧默白從身後抱著她,圈住她帶著她往床頭上側了過去,躺在柔軟的枕頭上。


  窗外夜雨淅淅瀝瀝,大床上的兩人卻靜靜地相擁著,都不知道過了多久,舒言睜開眼睛,抬眼看向他的時候,看著閉著眼睛的男人似乎已經進入了淺眠,舒言本想提醒他是不是要沐浴,但看著他臉上有些倦意,突然有些不忍心去打擾他,她輕手輕腳地拉著被子蓋在他的身上,被子一放下去時男人的眼皮子動了動,舒言以為他要醒了,結果屏住呼吸好一會兒都沒聽見動靜,在她稍微鬆了口氣正要閉上眼睛時,身側的人翻身過來,手隨意地環住她的腰,將她撈進懷裏摟緊,淺眠中的男人夢囈出聲。


  “言言!”


  很多女人都說,當你親耳聽見你的名字從一個男人睡夢中,或是在醉酒後喊出口的,第一個反應一定是震驚,然後便是因為各種關係的摻雜有惶惶不安的,有甜蜜的,有失落的。


  而此時的舒言,卻因為身側的男人喊出的那個名字,突然眼睛變得濕潤了起來。


  你身邊躺著的男人會喊著你的名字,而不是別的女人的名字,這難道不是一種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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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裏的暖氣開得有些大了,喉頭的幹啞幹澀到了疼痛,床上的人嘴巴張了張,難受得快要窒息。


  “水,水——”蘇茉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她隻是憑著身體的本能想要找水喝,卻沒有看清自己已經睡在了床邊,爬起來時身體不平衡地往一邊倒,咚的一聲直接栽倒到了地板上。


  門外響起一陣急促而零碎的腳步聲,夏敏敏挺著大肚子走了進來,看著栽倒在地上的蘇茉,低呼出聲,“蘇茉,你快起來,摔哪兒了呢?我看看!”


  被夏敏敏從地上扶起來的蘇茉坐在地上,亂發下的那張臉憔悴不堪,她在看清是好友時第一反應是,“我怎麽在這裏?”


  而第二句便是。


  “默白呢?”


  夏敏敏被她給嚇住了,坐在床上低歎一聲,“蘇茉,顧默白已經結婚了,他怎麽可能會在這裏?”


  “可是我見到他了,我看著他開著車來接我的,是他,我沒看錯的!”蘇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意還沒有清醒,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夏敏敏臉都皺成一團了,也顧不上她是喝了酒的緣故雙手掰著她的肩膀,再一次嚴肅而肯定地告訴她,“蘇茉,顧默白已經結婚了,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不明白!”坐在地上的蘇茉突然掙開好友的手,抬起臉來那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卻又無比清晰地吐詞,又似在喃喃自語地說著,“結了婚也可以離婚的,不是嗎?”


  夏敏敏怔住了!

  蘇茉,你,你覺得有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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