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二章 媒介
“我向上天起誓……”、“我向上天起誓……”、“我們向上天起誓……”……
風雲看著在商之部落的族人在商巫以及首領商川的帶領下向上天起誓，發誓要保守他、火蛟部落以及他們在雷澤中看到所有不能夠向外說的秘密，但是他自己卻沒有放鬆下來。
兩隻眼睛射出了犀利的光華，在人群中每一個人的臉上以極快的速度來回掃視，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實際上，風雲確實是在尋找，在尋找人群中有沒有人沒有真的在發誓。
他這麽做似乎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是風雲卻不敢放鬆警惕，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的例子實在是太多了。
向上天起誓後，違背誓言會發生什麽，風雲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過，但是他從聽到的以及親眼看到的人對上天的虔誠和敬畏，但是他幾乎可以斷定，隻要真的發了誓，泄露秘密的可能將無限接近於零。
也就是說，商之部落的人隻要向上天起誓了，他們泄密的可能就等於被掐掉了，但是這裏是有一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他們是真的向上天起誓了。
如果有人沒有起誓，他的行為自然就不會受到約束，還有泄密的風險，盡管風雲自己都覺得這個可能性並不大，畢竟這一次起誓是由商之部落的巫和首領帶頭的，但是風雲依舊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可能性不大並不意味著絕對沒有可能，人心隔肚皮，加之還有各種各樣預想不到的情況，難保就一定不會有渾水摸魚的家夥存在。
“嗯。很好。”
當商之部落的人都完成了起誓，風雲忍不住暗自點了點頭，眼神中透出了滿意之色，經過他的觀察，他發現所有人都認認真真地向上天起誓了。
至於他會不會看漏了，風雲還是相當自信的。
不要看他似乎隻是用眼睛在掃視，而商之部落的人又很多，加之又是所有人一起發聲，很難保證兼顧到每一個人，但是實際的情況卻遠不是如此。
風雲絕對不僅僅是看一看而已，他這一次調動了他幾乎所有能夠調動的手段，其中除了五感群開之外，他還借助了他與自然之間的特殊聯係，操控自然之力，讓它們滲透到了商之部落每一個人的身邊，對他們進行貼身監控。
這也是風雲在商川和商巫要帶領族人向上天起誓之前，讓他們將族人先聚攏到一起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人群集中到了一起，不僅方便被他操控的自然之力將他們全數覆蓋，不會出現漏網之魚，還可以提升監控的效果。
借助自然之力，風雲不但可以確認商之部落的所有人在向上天起誓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生有人沒說話的情況，甚至可以判斷出他們說出的話語是不是一樣的。
到目前為止，風雲雖然還無法通過自然之力直接獲知被監控者都說了一些什麽，但是確認他們是不是說了同樣的話，還能夠做到的。
由此，也可看出來風雲為了確保秘密不被泄露出去，也真是拚了。
“風師，你還滿意嗎？”
就在風雲準備再回想一遍監控結果，確保萬無一失的時候，商川和商巫走到了他的麵前，向他發出了問詢。
風雲抬起了頭，看向二人，發現他們的表情都非常的平靜，似乎他們並沒有因為他對他們的不信任而生氣，不過當他的眼睛餘光掃過商之部落其他人的時候，卻發現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們一樣。
一些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透出了不滿，還有一些人甚至是對他怒目而視，顯然他們對他已經不僅僅是不滿那麽簡單了。
風雲覺得自己應該說一些什麽。盡管他們都向上天起誓了，不用再擔心他們泄密，但是商之部落和火蛟部落畢竟已經結盟了，再加上火蛟部落以及雷澤中其他部落的發展壯大也要借助他們，將製造出來的貨品銷售出去。
在雷澤之中的各部落，尤其是火蛟部落，在實力提升到一定水準之前，風雲是不準備讓他們和外麵的人進行接觸的。
這樣想要將它們所生產出來的貨物和外麵的部落進行交易就必須有一個媒介，而毫無疑問商之部落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作為合作夥伴，如果心懷不滿，並且得不到紓解，是有可能出問題的，風雲可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
“商巫，商川首領，不好意思。我不是不信任大家，而是事關重大，不得不加倍小心。就算大家都沒有想過泄密，但是難免會有說意外發生，比如漏嘴了，而向上天起誓了，就可以提前察覺到這種情況，從而得以避免。”
自從知道向上天起誓這種事情之後，風雲曾經專門打聽過，它不僅對主動有意識地違反誓言有約束力，對於無意識違背誓言也同樣是有約束力的。
更為精妙的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將要違背誓言的時候，當事人是會有感應的，也就是說當事人會被提醒他即將違背誓言了，所以隻要不是刻意作死，是完全可以刹得住車的。
風雲一邊說，一邊去查看商之部落的人的表情，發現一些人的神色變得緩和了下來，顯然是他的說辭得到了他們的認可，不過依舊有一些人還沒有釋懷。
風雲決定作進一步的勸解，說道：“大家都看到過雷澤中的情況了，你們都見多識廣，應該都能夠明白外麵的人要是知曉了，會有什麽樣的反應。那個時候他們必然蜂擁而至，恐怕就輪不到你們獨自交易雷澤所產的貨品了，你們同樣也會蒙受損失。”
緊接著，他將他在紅鷹部落打聽到的有關於他們上一次送來的貨品的去向，以及紅鷹部落的人從中賺取了多少的好處說了一遍。
這一次的說話，尤其是風雲的最後一段話，顯然起到了非常好的效果，風雲幾乎已經看不到還有商之部落的人的臉上有不滿之色了。
風雲沒有對商之部落的人的表現有任何的鄙夷，因為他非常清楚，很多時候，說得再好，都不如直接來實惠的，給予實際的好處效果好，畢竟大家都是凡夫俗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