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四十二章 清氣
“看樣子,你是想要回到你的同類那裏去呀。不過我喜歡。”
風雲在舉著玉瓶向各個方向移動一段時間後,停了下來,看著玉瓶露出了笑容,不過要是有人在一旁的話,就會發現他的笑容明顯帶有惡意。
目光並沒有在玉瓶上停留太久,風雲很快就抬起了頭,向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根據他向不同方向移動,玉瓶中那條吸血蟲做出的反應,他已經可以確定,如果他的推測是正確的話,它是想要它的同類那裏去,它的同類極有可能就在他現在所注目的方向。
他也不是百分之百地肯定,因為他根據的僅僅是吸血蟲撞擊玉瓶的力度和頻率而已。
通過分析他向不同方向移動時,吸血蟲撞擊玉瓶的力度和頻率,在他向他現在注目的方向移動的時候,最不一樣。
不過這已經足夠他下定決心去一探究了。
就更不要說,他現在注目的方向和公魯錘所留下的痕跡是大致相符的。
風雲決定不再等了,跑回去,將睡袋等一幹物品收入了乾坤袋,就向他認定的最有可能有吸血蟲同類的方向趕了過去。
他沒有一直沿著一個方向前進,每向前跑一段距離,他就會拐一個或者多個彎,並且每一次拐彎的角度都非常大。
他並不是顯得無聊,而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去測試玉瓶之內的吸血蟲的反應,進而確認他的方向沒有錯。
哪怕是如此,風雲的速度也比他之前循著公魯錘留下的痕跡前進要快得多得多。
僅僅一個小時時間,就抵得上他之前白天半天所走的路程。
從風雲確認可以通過玉瓶中的吸血蟲幫助他指明方向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
他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往前走了,而是他有一種感覺,他應該接近目標了。
他注視前方,在距離他不到兩百丈的地方,有一片樹林,林子不小,占地足有百裏方圓。
位於風雲麵前的樹林不僅麵積大,而且樹木也都格外的高壯。
風雲雖然也曾經見過不少的樹林,但是若論樹木的高度,全都不如他眼前這一片樹林,並且高得還不是一星半點,平均高度都高出了至少兩倍以上,甚至更多,並且每一個都顯得枝繁葉茂
看在風雲的眼中,這片樹林中每一個棵樹放在他曾經見過的其他樹林中,都可以稱得上是巨無霸了。
這些並不是風雲裹足不前的真正原因。
真正讓他停下來的原因,是他發現樹林中籠罩著一層霧氣,不是很濃,但是卻擁有著極強的阻隔效果,以他的視力,也僅僅隻能夠看到樹林的邊緣大約一裏的範圍,再想往裏麵看,就看不清楚了。
更讓他心生忌憚的是,在發現樹林中的霧氣對他的目力有很大的阻隔作用後,他啟動了蛇神之眼,可這依舊讓他無法看到樹林過深處的情況,僅僅是讓他的視距比沒有啟動蛇神之眼時,延長了一倍而已。
也就是說,他僅僅能夠看到樹林邊緣大約兩裏內的情況,這個距離對於一般人來講,也許已經相當遠了,但是對於他而言,隻能夠看這麽遠卻還是頭一遭。
要知道他的目力原本就比一般的圖騰戰士要強很多,再加上蛇神之眼,更是其他的圖騰戰士所望塵莫及的。
在正常情況下,不要說樹林中僅僅隻有很淡的霧,就算是濃霧,他的視距也不可能隻有這麽短。
可現實卻是他真的隻能夠看這麽近,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樹林中的霧有問題,不,是整片樹林都有問題。”
風雲很快就做出判斷了。
他向樹林裏麵看,除了想要看清楚裏麵的情況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樹林裏麵散發出了一種讓他心悸的氣息。
根據他的經驗,這是他的身體在向他發出警報,樹林中很有可能存在可以對他構成威脅的危險。
這立刻引起他的強烈警惕。
他身體對危險的反應幾乎和他的直覺不相上下,都是非常準的。
換而言之,樹林中真的有可能存在危險。
有危險,目力又受到了限製,貿然進入其中,很容易讓自己陷入險境。
可是不進入樹林看一看,他又心有不甘,因為按照當前的情況推斷,公魯錘很有可能進入過這片樹林,這就意味著他進入了其中,就有可能知道他遭遇了什麽。
“啪啪……”
就在風雲還在猶豫,究竟是進不進入樹林的時候,他手中的玉瓶中突然傳出了一陣密集的撞擊聲,是其中的吸血蟲在以高頻率撞擊玉瓶的內部。
風雲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瓶,很快就抬起了頭,做了一件事,不過卻不是進入樹林,而是在保持蛇神之眼的狀態下,將感知力灌輸進兩隻眼睛中。
在這種狀態下,是他的目力最強的時候,他想要看一看,這個時候他的目力還能不能穿透樹林中籠罩著的霧氣。
片刻之後,風雲的臉上卻浮現一抹詫異的表情。
蛇神之眼和感知力的組合並沒有讓風雲失望,他的視距又增加了一倍多一點,他能夠看到樹林邊緣大約五裏的情況。
五裏的視距,盡管還遠遠無法和風雲平日裏的視距相比,但能夠有這麽遠已經能夠幫他提前發現危險,做出反應了。
不過這卻還不是蛇神之眼和感知力這對組合給予他的最大收獲,它們給予他的最大收獲,是幫助他發現彌漫在樹林間的霧氣的一個秘密。
它們乍看起來是和普通的霧氣沒有什麽區別,但是在蛇神之眼和感知力的加持下,風雲卻看到了藏匿在霧氣中一樣東西——清氣。
清氣是風雲自己取的名字,是根據它的狀態取的。它和氣體很像,但是卻顯得很清澈,好像水一樣,卻比最幹淨的水還要純淨很多倍,隻不過是懸浮在空中的。
然而這還不是重點,真正重點是他在看到了清氣的瞬間,他的身體就發出了一種強烈的渴望,就像一個老饕看到了滿桌子的珍饈美味,迫切地想要將那些清氣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