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第204章 瘋搶值班名額
第204章 瘋搶值班名額
既然被看出來了，那就沒必要再裝下去。
葉寒坦蕩地昂起頭來與切爾斯對峙，嘴角微微上揚，不溫不熱地笑著。那意思就是告訴你，被識破了又怎樣？反正我已經是個囚犯，光腳的可不怕穿鞋的，最不濟就是滾回禁閉室，你們難不成還有更惡劣的處罰手段。
「我們的種種檢測數據表明你有輕微的精神失調現象，不過你可能不知道醫院的精神科還有四位權威性的專家，你的整個醫療過程都被我們的專員看在眼裡，最後評定結果是——四分之三的醫師認定你的精神異常是偽裝的。」
葉寒微微張嘴，想說點什麼，卻被切爾斯打斷：
「千百年來，人類史上和外星生物史上絕大多數和『越獄』有關的真實案例，以及那些案例的細節我們全都牢記於心。除了現實題材，歷史上一切與越獄相關的虛構題材我們同樣熟悉掌握，包括是那些精心製作的文學作品、影視作品。像《越獄》這種赫赫有名的美劇我們怎麼會不知道？」
切爾斯輕啜一口茶，繼續譏諷道：「邁克爾?斯科菲爾德的演技不錯，不過那終究是電視劇，你難道天真的以為這個年代的醫學洞察力會像電視劇里演得那麼差勁？」
葉寒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硬著頭皮聽下去。
切爾斯女士心腸不壞，只是有點嘮叨。監獄里各路牛鬼蛇神都有，她難得遇到像葉寒這樣一個安靜聽話的「病人」，於是隨便訓誡了幾分鐘后便就此罷手，「算了，看在你是第一次裝病的份上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且你本來就是在關禁閉階段，已經沒有更糟糕的處罰手段了。最近監獄面臨外界的局面很嚴峻，我希望你管好自己，不要惹是生非，也順帶警戒你身邊的人。緊急關頭，典獄長可沒耐心處理你們鬧出的瑣事，他脾氣不好的時候會把惹事的人直接列入黑名單……」
「感謝您的忠告。」葉寒尷尬地點了點頭，極為謙遜地拜謝辭別，切爾斯女士從頭至尾沒有提及禁閉時長延時的問題，這意味著他還是和最初一樣被關一到兩周，不過只要任杏那小子及時把錢交上去就能保證他三天後解禁。
「等一下。」就在葉寒即將出門的一刻，切爾斯突然喊道。
「還有什麼事嗎？切爾斯女士。」葉寒疑惑地回頭。
「你的背上不會也有一張圖吧？」
「呃……您可真會開玩笑。」葉寒被嗆得無言以對，渾身上下很不自在地抖了一下。
「好吧，沒事了，你走吧。」切爾斯低頭扶了扶眼睛，口中念念有詞，「看你身材很不錯的樣子，其實就想讓你脫下上衣讓我看看肌肉輪廓。」
所幸的是葉寒沒聽清這位中年婦女在嘀咕什麼，如果聽清了，準會驚得一身冷汗。他怎麼也沒想到這次切爾斯女士肯網開一面，完全歸功於他的良好身材。作為一名荒野求生專家，長期戶外運動練成的完美肌肉線條在這最關鍵的時刻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切爾斯女士的丈夫是一名健身教練，她年輕的時候就開始痴迷於各種健身美男，人到中年，這份熱情始終沒有消退。
……
下午兩點鐘左右。
葉寒被人押回禁閉樓，沿途的景象和之前那位獄警描述的一樣，大白天的再也見不到陽光，這片地下世界全靠各式各樣的燈光提供照明，龐大的照明體系也不知花費了多少資金。
切爾斯給葉寒開出的診斷是「間歇性狂躁症」，聲稱是初次被關禁閉而適應不了環境所致。她沒有對外擴散葉寒裝病的事實，葉寒心存感激，但同時心裡也壓著一塊大石「我演技有那麼浮誇？哎，真是身敗名裂，無地自容啊。」
「進去吧。這幾天最好老實一點，現在整個監獄都在高度緊張狀態，這個階段的滋事者絕不會有好下場。」枯瘦的中年男子幫葉寒把禁閉室的門打開，臨走前反覆叮囑。
葉寒目送他離開的一瞬間，對門的食窗被人悄悄地掀開，是夏雪。
她見葉寒平安歸來先是鬆了口氣，隨後連連搖頭，眼裡儘是鄙夷，手頭還不忘比出一個嘲諷的手勢——豎起大拇指，但方向是朝下。
這明顯是在嘲笑葉寒的演技真是Low到極致。
「笑什麼笑？術業有專攻，我本來就不擅長這個，成了那是運氣好，敗了也很正常。而且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幫你？」葉寒狠狠地回瞪過去，兩人皆是眼神交流，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
葉寒的床鋪被人換上了嶄新的床單，椅子也換了一把，但天花板上的燈沒有換。這算是一種輕微的懲罰，讓犯人品嘗黑暗。葉寒靠在床頭，閉目冥想。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事態發展至今，很多事情又有從長計議，但本次越獄的核心人員卻被分散開來，短時間內毫無商討的時機。
整個下午平淡地渡過，白天走廊里不間斷地出沒巡查的獄警，畢竟都是些吃公糧的主，哪怕做做樣子也要做到位。
雖然外面偶爾也有十幾分鐘無人看守的時機，但葉寒沒敢鑽空子去聯繫小胖達。
直到晚飯過後，這一層樓交接班的獄警數量縮減了一半。但這不是個好兆頭，因為這幾天有越來越多的獄警主動提出加班。
「真是見鬼，今晚怎麼這麼多兄弟搶著來值班？」
「很正常，『遁地』期間，閑著也是閑著，值班又有額外工資拿，為什麼不搶？」
……
由於外界在戰亂，監獄里超過一半的獄警放棄了回家休息的機會，改為住在監獄的獄警公寓。駕駛一輛陸行器或是小型噴射器回家一趟或許要不了一小時，鄰近城市甚至只要半小時，但這短暫的幾十分鐘路程卻布滿風險。
誰也不想回家路上或是上班途中被一枚導彈誤傷，或是飛行器遭到無差別覆蓋的電磁波干擾而墜機。因此每當遁地工程實施之後，絕大多數獄警選擇賴在監獄不走了。
晚上九點，又有兩名獄警主動前來換班，美名其曰為同事減輕工作壓力。
葉寒不理會這些人，期間他一遍遍思忖該怎麼解決墨鏡充能的問題，他相信隔壁房間的小胖達或許已經想到了辦法。但不管什麼好辦法，必須要先出去后才能施行。
一夜無話，隨著前來通宵值班的獄警增加到三人，葉寒這一晚徹底放棄跟小胖達密聊。
第二天一早，葉寒醒來後去食窗前領取早餐，猛然間發現對面的禁閉室鐵門不知何時已被打開，裡面空無一人。
「人呢？」葉寒定睛一看，確信夏雪靈已經不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