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O 不錯,重口味啊!
晚上十點多,安來市郊的一座小洋樓里,高揚拿著羅盤正在屋外慢慢的走著,他一邊走一邊抬頭看看,並隨時注意著羅盤的動靜。
這羅盤自從變大之後,他還一次都沒用過,不過從小耳濡目染,他早已對這羅盤的使用方法瞭然於胸,如今用起來,十分順手。
雙手抓著羅盤,他一步三頓,看著羅盤上的指針一直上下波動,心裡疑惑的感覺也越來越重。
這是房子周圍yn氣鬱結,羅盤指針受磁場影響的結果。
他和龍香如等人來這裡一天了,這一天里,他把齊長興的房子里裡外外看了個透,但就除了在剛來的時候發現房子周圍yn氣鬱集之外,就沒有什麼發現了。
這些yn氣怎麼來的,為什麼會這麼濃,他一點都看不出來。
第一,這座房子的風水十分好,坐北朝南,背面是一座小山坳,所謂靠山,門前是一條小溪流,活水,也就是面水。周圍樹木皆是自然木,沒有任何人工開發跡象,雖然在晚上因為離市區遠,略顯yn森。但周圍並墓地,連濕氣也不重,為何會有這麼重的yn氣鬱結呢?
他最開始的時候想過,也許是這座房子下面壓了一座墓,所以才會這樣。可是他勘察了很久,並沒有發現下面有墓。也問過齊長興,齊長興也說下面不可能有墓。
這座房子是齊長興自己請人建的,做為外來人。他真算是混得比較成功,不只有了家業,還有了這麼大一座房子,也不知用什麼手段,竟還搞了這麼大一塊地。
當初建房子的時候,是他親眼看到工人打地基的,下面有什麼。他一清二楚,絕對沒有高揚說的墓之類的東西。
如此,高揚就更加不明白了。拿著羅盤看著,皺著眉頭。
「師父,這個就是羅盤?」安倍寧香一路跟著高揚。高揚走一步,她就跟一步,眼睛好奇的看著高揚手裡的羅盤,說道:「給我玩一下。」
「這是羅盤沒錯,不過不能隨便給你玩。」高揚被她叫了一天師父,心裡已經產生了疲勞反應,對於這個稱呼,已經力反駁了。不過說到羅盤,他是打死也不會經別人手的。這可是高全恩親自傳給自己的東西,代表一個風水師身份的東西。當初麻桿瞎子和高漸離可是用盡了方法,都沒碰上一點的。
「師父真小氣。」安倍寧香嘟著嘴,不滿的道了一句,不過眼睛,還是巴巴的看著高揚。一點也沒有生氣。
高揚把房子前前後後看了個遍,又回到了房前的院子里。
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站在台階上抱著雙手看他們,她靠在柱子上,眼睛隨著高揚和安倍寧香的身形移動,一直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高大師。怎麼樣?我家裡的風水怎麼樣?」齊長興看到兩人回來,連忙上前去問了一句。
他可是急死了,這都看了一天了,怎麼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啊?
「等等!」高揚轉動著羅盤,一邊走向屋子,一邊頭也沒抬的答了一句:「我到樓上去看看。」
說著,就走進屋子朝三樓而去了。
「哦,樓上,好……」齊長興跟在他後面,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卻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叫道:「等一下,高大師,我先上去收拾一下……」
可是高揚的速度十分快,不等他說完,已經走了上去,等到他追到的時候,三人已經到了房間里。
「……」高揚站在門口,看著房間里的東西,突然語,同時臉上現出了戲虐的情。
只見房間里亂七八糟,被子和枕頭在床上亂扔著,地上有著撕爛掉的蕾絲衣服,一條皮鞭糾結在衣服里,還散亂著一些繩子和蠟燭……同時,床頭柜上還擺著幾個用掉的套套袋。
由此可見,這房裡昨晚一定發生過一場大戰。
齊長興並沒有家屬在安來,有這樣的情況,看來是他的那些情人了……
「不錯啊,重口味啊。」高揚戲謔的回頭瞥了齊長興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
「師父,什麼口味?」安倍寧時從兩人後面擠出一個腦袋來,看著房裡問了一句。
「咳咳。」齊長興十分尷尬,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咦……這是今年最新款的絲襪嘛。」安倍寧香擠進房裡,搜索了一圈,突然看到一雙扯爛在地上的襪,興奮的撿了起來,道:「我很喜歡這款式啊,我也有一條!」
「啊?」高揚和齊長興聽到她的話齊唰唰的轉頭看向她。
這可是一條大s浪蕾絲襪啊!一般是經常混夜店,經常準備好一夜情的女人才會穿來引誘男人的,這丫頭也有一雙?
同時,高揚和齊長興的腦海邪惡的浮現了幅畫面:一臉清純的安倍寧香穿著這xng感的襪子跳鋼管舞的情形……
「怎麼了?這襪子很好看啊,我媽媽也有一條呢。」安倍寧香看著兩個大男人驚訝的表情,不解的問了一句。
媽媽也有一條……
「咳!」高揚咳了咳,不敢再亂想,抬腳走了進去,到了戶邊把簾拉了開來。
這是這棟房子最高的一個房間了,從房間里看出去,可以看到遠處的樹林和周邊黑蒙蒙的小山包。
高揚打開天眼,外面漆黑的夜se突然在他眼裡亮如白晝,再沒有東西能逃脫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在外巡視了一圈,突然在某一處停了下來。
「給我一支電筒。」高揚目不轉睛的對著齊長興說了一句。
「哦,好。稍等。」齊長興不知道高揚看到了什麼,應了一句,就下樓去拿電筒了。
「師父,你看到什麼了?」安倍寧香把頭挨向高揚旁邊,看著外面問了一句。
可惜外面黑漆漆,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被夜風一吹,卻傳到了高揚的鼻子里。聞著這女孩子的體香,高揚心裡不由盪了一盪,突然間想起了萬里之外的寧萱!
記得每一次抱著寧萱躺在床上的時候。寧萱身上就是這種味道啊!
也許是想起了寧蒙,高揚心中突然柔情了起來,不知不覺的就朝安倍寧香靠了靠。想再聞清楚那種香味。
「高大師,電筒來了。」正在此時,跑下去拿電筒的齊長興呼哧呼哧的跑了上來,大嗓門一吼,把那曖昧的氣氛突然破壞得乾乾淨淨。
「拿過來。」高揚心裡嘆了口氣,朝他招了招手。
齊長興乖乖的把電筒遞了上去,而隨著他遞來電筒,安倍寧香被他擠到了一邊去。
高揚把電筒接了過來,朝外面照了出去。
這是一支bler博德t8防水型三檔le強光手電筒,she程可以到500米之遠。高揚拿著電筒。就朝遠處的一排樹林照了過去。
那排樹林離這座屋子大概50米左右,呈三角形,早上高揚看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但他現在站在這三樓之上,卻看到了異常的地方。
只見那樹梢之上。在他電筒光芒的照耀下,突然反she出了三道光芒,一閃即逝。
「這是……」高揚皺了皺眉頭。
「師父,你在看什麼啊?」安倍寧香和齊長興在高揚身邊什麼也沒看到,不過見他臉se變來變去的,不由問了一句。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高揚轉頭朝齊長興看了一眼。笑道:「小子,看來你得罪了行家啊,人家是擺明了要害你呢。」
「行家?要害我?」齊長興被高揚的笑容搞得一愣一愣的,問了一句:「什麼人要害我?」
「這就要問你自己了。」高揚笑著,把電筒遞還給了他,然後帶著他們朝樓下走去,道:「要想知道是什麼原因,就跟我來。」
兩人聽到他的話,想也不想的跟了上去。
「怎麼樣了?」看到幾人從樓上下來,一直在客廳里等他們的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站起來問了一句。
這搞了一天,也不知在搞些什麼。
「發現了一些東西。」高揚朝她笑了笑,徑直朝外走去。
龍香如和大個子木木對望了一眼,跟了上去。
幾人走出了院子,朝著那片樹林走了過去。
樹林在小溪對面二十多米左右,幾人跨上那小溪的橋時,可以聽到橋下小溪流動的潺潺聲。
「麻爺,那小子過去了。」在遠處相反方向的另一片樹林邊上,停著一輛黑se的轎車,轎車裡,一個中年漢子對著一身黑衣,帶著圓框墨鏡的麻桿瞎子悄聲道了一句。
「嗯。」麻桿瞎子不動聲se的點了點頭。
「想不到這小子現在竟然這麼厲害了,連那麼隱蔽的地方都能發現。」那漢子道:「想當初,在蘇城的時候他可是還被我們追殺得四處逃竄呢,看來這段時間他進步得很快啊。」
「他有進步,我就很欣慰了。」麻桿瞎子端端正正的坐著,如同嘆氣般說了一句,他的眼睛被眼鏡擋著,沒人能看清他的表情。
「告訴布陣的小子,有機會的話,和他對面交一下手,摸一下他的水有多深,如果我沒估錯的話,他現在應該jng神力到達二階中品了。」
「是,麻爺!」漢子聽到他的話,恭敬的道了一句。
麻桿瞎子轉了轉頭,眼光望向高揚等人的地方,彷彿呢喃一般,慢慢的道了一句:「還是太弱了……我們走!」
揮了揮手,黑se的轎車聲的駛出了樹林,朝安來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