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太子大婚
她實在是太過於得意了,甚至有幾分得意忘形。
“陸萋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冒充鳳凰貴女的事情嗎,什麽鳳凰轉世,根本就是放屁!”
聶玲瓏惡狠狠的說著,一身紅衣張揚耀眼。
她現在要的就是這種感覺,要的就是讓陸萋萋感到害怕恐懼。
“你胡說!”
“我就是鳳凰貴女,我是鳳凰轉世的貴女!”
“太子殿下是不會娶你的,他說過,他這輩子都隻愛我一個!”
陸萋萋歇斯底裏的嘶吼呐喊著,像個瘋婆子一樣惡狠狠的瞪著聶玲瓏。
聶玲瓏緩緩一笑,慢慢道:“隻愛你一個?”
“多年前,太子也曾對陸卿淩說過這話,如今也對我說過這話。”
她挑起陸萋萋的下巴,嘲諷道:“你說,太子這話,對誰說的才是真的?”
“男人嘛,都是有野心的,倘若太子得了天啟二十萬大軍,贏得了與西魏之間的鬥爭,這天子的寶座就必然是他的了。”
“我能為他帶來二十萬大軍,你能給他帶來什麽?”
“失敗的鳳凰號,還是你這個自詡天命的鳳凰貴女?”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刀子一樣狠狠的刺在了陸萋萋的心上,她一向喜歡自欺欺人的,鳳凰轉世這件事情本就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個安平縣主又是從何得知的?
“你到底是誰!你不是安平縣主,安平縣主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莫說是遠在千裏之外的天啟了,就算是陸庚年也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真假,堂堂一個縣主,又為何非要和她作對!
安平縣主起身,不屑的看著她,冷聲說:“陸萋萋,你現在也感受到了被人背叛的滋味兒了?”
她現在心情舒暢極了,要不是陸卿淩早就有吩咐,她甚至恨不得現在就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陸萋萋。
看著她那副大驚失色的樣子,自己心裏一定會很痛快的!
“哦對了,後天是我和太子的大婚,郡主殿下可千萬要來吃一杯喜酒啊。”
“不然的話,太子殿下看不到你,肯定會傷心的。”安平縣主妖嬈一笑,扭動著自己的腰肢離開了這裏。
她不愧是柳氏的女兒,在某些方麵,更是深的柳氏真傳。
風情萬種用來形容她這種人,當真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聶玲瓏,我不會讓你搶走太子的,一定不會!”
陸萋萋衝著安平縣主的背影大吼,卻並未得到對方的回應,縣主和太子大婚,自然是名動上京的。
如今正緊鑼密鼓的籌備著,陸卿淩替張氏把了脈,最近長公主送來的吃食雖然沒有拒絕,但張氏還是比較聽信陸卿淩的話,該吃的吃,不該吃的絕對不碰。
“宛然最近可是有了心儀的男子?”
陸卿淩收好了自己的東西問。
張氏神色時速有些隱晦,卻也點了點頭說:“是,是一個秀才,我瞧著人不錯,便隨著她去了。”
“若真是個不錯的好人家,或許是個好歸宿呢。”
張氏笑嗬嗬的說著,她對於宛然管束的沒有那麽嚴苛,凡事隻要不是出格的,都由著她去了。
“可是有什麽問題?”
她瞧著陸卿淩皺起了眉頭,便有些擔心。
陸卿淩舒展了眉心,說道:“沒什麽,姨娘不必擔心,好生養著便是,明日太子大婚,我得盯緊些。”
“好。”
張氏欣慰的點了點頭,陸卿淩終究是長成了可以獨當一麵的性子。
這般強大的她,相信這世上定然是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難得住她的。
所有事情都按照陸卿淩的計劃去發展,就連陸靈珊和太子大婚,也是她計劃之中的一部分。
但明日的婚禮,定然不會那麽順利的。
瑞慶皇貪婪而又迫切的想要得到虎符,而得到虎符的唯一條件就必須是讓聶玲瓏和太子成婚。
已經是大婚那日了,十裏紅妝鋪就,千裏繁花盛開。
天啟帝王特意派人送來了賀禮,也權當做是給聶玲瓏的嫁妝,人人皆知,這位安平縣主可是個厲害的主兒,手中捏著二十萬的虎符,更是天啟帝王的掌心寵。
如今成婚,更是派了使者前來賀喜。
如今使者一來,便是徹底打消了瑞慶皇心中的疑慮,若是這位縣主是假的,天啟又怎會派了使者前來?
大婚繁華,萬民同喜,天下大赦。
帝皇帝後共同主婚,這一場盛世婚禮,注定是要在世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
陸卿淩站在遠處遠遠的看著,那一身火紅的嫁衣映入眼簾,不知她究竟是在想什麽?
“羨慕了?”
耳旁忽然多了道聲音,陸卿淩眼皮子也不曾抬一下。
說:“倒是有幾分羨慕的。”
“不過這場婚姻裏摻雜了太多的爾虞我詐,著實沒意思的很。”
楚尋風勾了勾唇,笑道:“若是羨慕的話,何不如讓皇叔早些回來,平息這些事情,也好給你一個光明正大的婚禮。”
陸卿淩挑了挑眉:“八皇子知道的挺多,小心活不長啊。”
她眯了眯眼睛,透著幾分殺機。
楚尋風佯裝沒看見似得,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靠在一旁的樹上。
“我都活了二十多年了,夠長了。”
“那日在神醫穀,我其實是瞧見了你的……”
楚尋風正說著,忽然察覺到有幾分不對經,身旁那公子哥兒模樣的陸卿淩,此刻呼吸微微有些淩亂。
目光更是緊緊地盯著那坐在輪椅上,一身雪白衣袍的男人身上。
“你……”
“他怎的又變得這般消瘦了?”他話還未說出口,便聽見她如此說。
楚尋風心裏一時間百味陳雜,楚挽辭一直都是宮裏較為特殊的存在,沒人敢真正的去招惹他,頂多不過在背後嚼舌根子罷了。
亦或是小打小鬧,偶爾鬧的大了,皇才會真的去管管。
“他一直都是這樣,你若擔心,便上前去問問吧。”
“不必了。”
陸卿淩搖了搖頭,上次將他救出來後他便走了,想來心裏必定是有幾分自卑的,如今自己再上前去,豈不是在往他心口撒鹽麽。
約莫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清俊的麵龐上閃過一絲疑惑,隨後視線便越過人群看了過來,卻什麽也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