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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看著她把葯喝完!

  百里月桐說話的嗓音不疾不緩,思路清晰有條不紊,不禁再一次讓眼前的柳芙蓉刮目相看,都說西涼女兒豪爽大氣,不想夏周國竟也有如此魄力的女子,聽她說話分析問題,一點兒也不比男人差,國事軍機說得頭頭是道。


  「事情好像有點兒意思了……」柳芙蓉莞爾一笑,眸斂低垂,似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還打算繼續接著說下去時,突聞殿外傳來一陣細碎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丫鬟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殿外傳來——


  「星月公主,您不能就這樣闖進去,若是太子妃怪罪下來,奴婢們就慘了……」


  「你們這麼怕皇嫂發怒,就不怕本公主發怒嗎?當心本公主一怒之下,下令將你們的腦袋通通砍了……」司馬蝶尖銳不悅的嗓音愈加逼近,下一秒便已經邁步跨進了殿門。


  柳芙蓉皺了皺眉頭,這便是她為什麼不喜歡司馬蝶的原因了,行事作風任性嬌縱,雖然口裡叫著皇嫂,卻從來未將她這位皇嫂放在眼裡,讓她感覺不到半點尊重。


  「蝶兒,本宮已經說過多少次,這裡是永華宮,進來請先讓丫鬟通傳一聲。」柳芙蓉冷冷出聲,嗓音明顯透著不悅,這位星月公主未將她放在眼裡,她同樣也並不懼她分毫。


  「皇嫂幹嘛每次見了我都冷著一副臉,就像本公主欠你錢似的,你以為本公主想來擾你的清靜么?若不是你強行將夔身邊的人帶走,本公主又何必跑這一趟……」司馬蝶同樣不悅的冷哼一聲,杏眸看似漫不經心的凝向百里月桐,眸光看起來並不驚訝,顯然事先已經知道了百里月桐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君澤德究竟是如何對司馬蝶解釋的,不過顯然那男人已經說服了星月公主和自己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司馬蝶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正是來幫男人要人的。


  聞言,柳芙蓉心裡已經很清楚,唇角突然勾起一抹漠然,就像之前和百里月桐之間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似的,幽幽冷冷出聲——


  「呵!君公子還真是不識好歹,本宮聽說他這位故友的夫人有腦疾,還好心讓丫鬟去請了太醫來替她醫診,不想他一轉身便不知對蝶兒你都胡說了些什麼,說人是本宮強行帶走的?簡直是胡說八道,本宮要這一個傻子做什麼?行了,現在人就在這兒,要帶你就帶走吧,不過改日本宮倒是要親口問問君公子,這件事情究竟是什麼意思?」


  「皇嫂也別誤會,夔沒其它意思,只是這個女人……是他故友的夫人,僅此而已。」司馬蝶突然莞爾一笑,語氣輕鬆極了,走向百里月桐的方向,輕緩出聲:「那人我就帶走了,多謝皇嫂一番盛情。」


  柳芙蓉眸底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光,同樣低冷的嗓音淡淡道:「人你就帶走吧,一會兒嬤嬤按著太醫的方子把葯煎出來后,本宮會讓她送過去,雖然他君澤德對本宮不敬,本宮看在蝶兒你的份上,也不會同他計較。」


  這話雖像是同司馬蝶說的,柳芙蓉的眸光卻是透著淡淡暗示凝向百里月桐,水眸深處透著耐人尋味的光芒,顯然是刻意在暗示什麼。


  百里月桐不留痕迹的頷首點了頭,跟在司馬蝶身後離開了永華宮。


  永華宮距離那幢清冷的小宅院還有一定的距離,出了永華宮,司馬蝶便下令讓丫鬟們保持一定距離遠遠地跟在後面,漂亮的杏眸帶著濃郁打量意味的凝向百里月桐。


  「你究竟是誰?和夔又是什麼關係?」司馬蝶蹙了蹙眉頭,雖然剛才在永華宮表現的很鎮定,可突如其來冒出來一個大美人兒,著實也讓她感到極度不爽。


  「星月公主當真認不出我了嗎?」百里月桐唇角勾起一抹淺笑,想當初司馬蝶離開夏周國皇宮的時候,她還是那副醜陋的面孔,所以眼下站在女人面前,她卻不認識自己也很正常。


  司馬蝶聞聲微微一怔,這聲音聽起來好熟悉,可是這張臉她確定自己以前絕對沒有見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別在本公主面前賣關子……」司馬蝶冷眼白了女人一眼,沒好氣的道:「夔說你是四王妃,本公主才會答應去永華宮要人,只是……你們真當本公主沒有見過四王妃嗎?顯然你倆有事情瞞著本公主。說……你和夔到底是什麼關係?」


  「星月公主當真認不出我了?」百里月桐唇角勾勒起一道漂亮的弧度,意味深長的低沉嗓音不禁讓司馬蝶怔了怔,這聲音熟悉的讓她不禁一陣頭皮發麻……


  「你……你的聲音……為什麼和洛大夫一模一樣,不,是四王妃,你的聲音為什麼會和她那麼相像?」司馬蝶此時此刻已經完全聽出來了,一臉驚詫出聲。


  「因為我就是四王妃。」百里月桐莞爾一笑,接著道:「我和星月公主還真是有緣,離開了夏周國也能再次見面,不過……本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想必星月公主心裡現在一定很清楚,這一切都要拜君澤德所賜。」


  「父皇為了大局著想決意收兵,夔這樣做也不過是想替本公主出口惡氣……」司馬蝶雖然不清楚百里月桐的臉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絕艷動人,卻是從女人的聲音和眼神能夠相信她真的就是當初的洛大夫,從而也更加相信君澤德並沒有騙自己。


  「星月公主確定……他將我擄到西涼國,真的只是為了幫你出口惡氣嗎?那為何我來到這裡半月有餘,他卻遲遲未將這個消息告訴你?還有……你可知道君澤德原本的身份其實是夏周國的二皇子……」


  百里月桐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見到司馬蝶,雖然這位星月公主很嬌蠻任性,可長久相處下來,也並非什麼壞心眼的大惡之人,與夏周國和親屢遭波折,這也算是她命里註定,只是看著她被君澤德利用,女人還是想旁敲側擊的提醒她一下,只然星月公主能夠聽得進去。


  「這些夔早就告訴本公主了,不管他將你擄到西涼究竟是為了給我出口惡氣,還是想一解自己心頭之恨,本公主都不在乎,重要的是他是真心喜歡我。」司馬蝶面色肅然的認真道,和君澤德相處的這些日子,她似才真正感覺到了什麼是愛,這男人身上透出的神秘氣質,就像一塊巨大的磁鐵深深吸引著她,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不曾有過的。


  從司馬蝶的眸光里,百里月桐已經知道了答案,雖然知道自己很難說服她,可依然還想再說些什麼,就在這時,一道醇厚磁性的低沉嗓音從不遠處傳來——


  「蝶兒,今日的事情辛苦你了!」


  百里月桐聞聲望去,君澤德深邃幽暗的鷹眸從司馬蝶身上一掃而過,已經落到她的臉上,磁性低沉的好聽嗓音繼續傳來:「聽說夏周國已經有人朝著咱們這兒來了,就看他們有沒有本事找到四王妃,這個遊戲咱們還得繼續玩下去……」


  對視上男人眸光深處的狡黠精光,百里月桐唇角微揚,似笑非笑冷冷應道:「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西涼皇和皇后終會看出來。」


  司馬蝶漂亮的杏眸微微一怔,百里月桐如此堅定的漠然態度令她感到一絲疑惑,不過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智,她寧可選擇相信即將成為自己附馬的男人。


  「本王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看著夏周國那些人緊張的人仰馬翻,著實看著讓人很痛快,也算是替我的蝶兒出了口惡氣。」君澤德唇角亦勾起一抹冷魅淺笑。


  「德,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雖然夏周國有很多人都對不起我,可是四王妃……卻還是算有恩於我……」司馬蝶秀眉微蹙,細柔的嗓音低低逸出,雖然最初認識百里月桐的時候發生了一些小矛盾,可自從百里月桐那次向君清陽告秘,將她從君豐賢的魔掌里救出來后,她對百里月桐的態度也有所改觀。


  「看來蝶兒是和本王想到一起去了,我正打算等我們完婚後,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將她送回夏周國。」君澤德面露溫和淺笑,著實讓人難以將這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和殺兄弒父這個詞聯繫到一起,百里月桐盯著男人的臉也不由自主的笑了,眸底漾著淡淡嘲諷譏意,難怪司馬蝶很難相信自己所說的話,就連看自己看著,也幾乎快要被男人的樣子騙倒了。


  男人的回答顯然讓司馬蝶很高興,女人連連點頭,將眸光凝向百里月桐,嗓音也隨之變得輕柔下來:「這些日子委屈四王妃了,你再多忍耐兩日,等本公主和夔成親后,便找機會送你回夏周國。」


  百里月桐笑而不語,什麼話也沒有應,只是靜靜地凝盯著司馬蝶的杏眸,寧靜的眸光讓司馬蝶感到渾身不自在,杏眸劃過一抹複雜。


  …………


  夜色濃郁,座落在皇宮較偏僻的那幢宅院里更是清靜,宅院後面便是山,山上樹林叢密,清風一吹,便逸來陣陣灌木花草的青香,令人心曠神怡。


  一身華衣錦袍的君澤德坐在女人屋裡的圓桌前,看似神情慵懶的悠閑品茶,卻是強忍著胸腔快要迸出來的怒氣,冷冷道:「你以為自己這樣做很聰明嗎?太子妃不過是個女人,她又能幫得了你什麼?你真以為她能幫你逃出宮去?」


  「子時已過,附馬爺現在還呆在本妃這兒合乎禮數嗎?若是讓星月公主知道,明日的大婚之禮……怕是行不成了。」百里月桐沒有回答男人的問題,倒是唇角勾著戲謔淺笑淡淡的譏諷出聲,白日男人將她送回宅院后,緊接著便陪同星月公主離開,不想到天黑后,他竟然又出現在這裡,顯然是為了白天的事兒。


  聞言,君澤德放下茶杯,邪魅的眸底滿是詭異冷芒,低冷道:「本王和星月公主大婚的事情已經是板上定釘,不會有變了,而且……女人,你很快就能見證本王一步步登上九五,統一大陸的偉大曆程,難道你一點兒也不興奮嗎?」


  百里月桐水眸閃過一抹異色,緩緩走到男人對面的位置坐下,並為自己倒了杯茶,漫不經心的淡淡試探道:「看樣子……你心裡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只是你可別忘了,就算娶了星月公主,你也不過只是西涼國的附馬爺,榮登九五?呵……你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


  君澤德慢條斯理的輕晃著青瓷茶杯,低沉的嗓音更顯森寒沙啞:「本王向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四年前如果不是你和該死的老三突然出現,本王早就坐在龍椅了。不過……現在也不算晚,本王耐著性子等了四年,沒想到老天爺也算是眷顧,將西涼這塊大肥肉送到了本王嘴邊,也算不枉本王苦等四年這一場。」


  百里月桐水眸閃過一抹異色,這男人的野心還真是不小,看來西涼著實也被他納入了自己的鴻圖之中,他不禁想將夏周國收為囊中之物,連西涼也想一進吞食。


  「呵!你的胃口比起四年前似乎更好了,只是本妃擔心……一口想吃下那麼多,你真以為自己能夠消化得了嗎?星月公主不是傻子,西涼皇更不是傻子,立好的太子也絕不會任由你一個外姓人竊取走他們的江山社稷。」百里月桐冷笑一聲,面露鄙夷之色淡淡地反道道。


  「這些……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兒,你要做的就是本份老實的呆在這裡,看著本王一步步邁上九五之尊。」君澤德點出重點,面對女人眸底的鄙夷譏諷,就像什麼也沒看見似的。


  「你不會成功的。」百里月桐淡淡地道,她的話令君澤德目光一閃,看向百里月桐的深邃眸光一點點發生細微變化,狹長的鷹眸漸緩眯成一條細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君澤德冷冷出聲,盯著女人的臉一瞬不瞬,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女人,她剛才的那句話竟會讓他產生一絲心慌慌的感覺,難道她生來就是他的剋星么?這次會不會又壞了他的計劃。


  「沒什麼意思,只是覺得老天爺有眼,絕不會讓你這樣的人得逞的。」百里月桐將男人眸底的異色分毫不差的收入眼底,唇角的笑容越漾越深,他越緊張,她就越輕鬆高興。


  「哼!那咱們就等著瞧。」君澤德盯著女人精緻美麗的五官,沙啞的嗓音透著無比果決,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看著他當上西涼國的附馬爺,讓她看著他一步步走向龍椅。


  百里月桐面對著他的時候,永遠都是一副淡漠冰冷的模樣,似乎從未將他放在心上,這樣的態度和感覺總是會讓君澤德沒由來的心情煩躁,且打從心底里反感這樣的感覺。


  百里月桐淡漠的對視上男人發怒的鷹眸,好心情的逸出一抹邪惡壞笑,卻是什麼話也沒說,看著男人最後惡瞪她一眼,然後一拂衣袖,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屋子。


  …………


  翌日,是君澤德和星月公主大婚的喜日子,就邊偏遠寂靜的宅院也能感受到皇宮裡的熱鬧氣氛,將小豹崽放在窗台上,一邊幫它梳理著毛髮,女人一邊靜靜地觀察著院子里那道來回踱步的身影,媚仙兒今天的情緒顯然受到了影響,百里月桐默默地開回數著她的步伐,這一個時辰里她總共踱走四千零二步。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百里月桐知道自己出不出這幢宅院,不過心情卻也不差,還有心情數著媚仙兒的步伐,判斷那女人此刻心底的情緒。


  不過除了這事兒,百里月桐的腦海里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張臉,那個人便是柳芙蓉,西涼國的太子妃,昨日從永華宮離開時,女人意味深長的那句話像是對她說的,可到現在她都未見有丫鬟給自己送葯過來,太子妃也沒有捎來任何消息,難道是她誤解了?

  正想著,突見院內煩躁來回踱步的媚仙兒突然朝著院門的方向走去,尖銳的嗓音冷冷傳來:「你是什麼人?來這兒做什麼?」


  百里月桐已經順著女人的方向看見了來人,身上的宮服不難看出是宮裡的嬤嬤,年紀約摸四十左右,頭髮梳的一絲不苟,面容白凈,目光卻是深沉,一看給人的感覺便是個精明狡黠之人,這個人百里月桐好像在哪兒見過,突然水眸一亮,她想起來了,昨日在永華宮太子妃身邊曾見到過這位嬤嬤,應該是太子妃的心腹。


  「老奴是太子妃身邊的人,昨天你們這兒有位姑娘在永華宮裡看了太醫,按著太醫的方子,老奴已經把葯煎好了,特意送過來……」


  方嬤嬤說話的同時,眸光已經朝著百里月桐站立的窗口瞟來,這幢宅院原本也不算大,百里月桐的位置也很醒目,她一眼便看見了,連連指向百里月桐的方向道:「對,就是那位姑娘,我們太子妃交待,讓老奴一定要看著那姑娘把葯喝完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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