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在南寺已待了近四天之久,司徒元的傷口也開始結痂。想著白衣男子那一劍,由肚腹穿貫出背,回想起來讓白妙兩腳發麻站不直腳。
如今看到司徒元沒事,心裏也安心。
如果司徒元活不成了,她這輩子就完蛋了!
因為目前除了司徒元能接受之外,其他男人她真難以想像嫁給他們的後果……好可怕!
司徒元休養的這些天,白妙天天跑到他床邊哭號:“小元呀,要是你活不成了我也不想做人了……這輩子我隻能想嫁給你而已呀……”
司徒元聽著好想揍她,又吵又惹打,他還沒死都快被她吵死了!
想著腹上的傷口剛結痂不能亂動,坐在一邊的藍花音看著司徒元一臉漆黑,頭皮發麻立即對白妙勸道:“小雲快別說了,這對十六哥的傷勢不好。”
白妙聽完是乖了,可是敖天泠又跑來獻殷勤了!
月宿看著敖天泠拿著湯藥一勺勺遞到司徒元的嘴邊,心裏不氣得說不出話來。
司徒元瞪著敖天泠手裏的藥,他傷到的是肚子不是手,能自己喝,他硬是不給,而他又不能動身去搶。
白妙那死女人在這種時候又不過來幫忙,混蛋——他又開不口要求。
敖天泠把湯藥遞到司徒元嘴邊,像哄小孩似的道:“來,啊——元元,乖喝藥了……”
司徒元原來已經夠漆黑的臉色,如今已黑得看不到五官,敖天泠遞來的瓷勺都被他咬碎了!
白妙之所以沒過去阻止,是因為她想看司徒元的鐵牙功!嘴裏還嘀咕著:“真是太厲害了,已經咬爛五個瓷勺……”
敖天泠明知司徒元是故意咬碎,可他卻越挫越勇,精神可嘉!
經過連續兩天的喂藥,他已大致了解了司徒元一碗藥將會咬碎多少個久勺子,所以他準備了一籃子勺,鐵的木的瓷的……
白妙看著司徒元如今連鐵的都咬穿了——真是太厲害了!
經過敖天泠“悉心”照料了兩天後,負責治療司徒元的僧侶勸道:“敖施主,您行行好吧,司徒施主的傷勢已經惡化了……”
這話令敖天泠猶如晴天霹靂,自從那天後,便沒再給司徒元喂藥,整天用熾熱的小眼神觀望著他。
南寺的和尚也真小器,說為了補嚐他們給司徒元治療費用還有他們這些天的白吃白住,讓他們去種薑!
不過那塊薑地也是因為他們才被十方的人翻了個底朝天。
這事實他們認了,可那些和尚也真小器,那麽大的寺院,竟然這麽摳門。
白妙一連拿鋤頭鋤田,嘴裏抱怨的嘀咕個不停。眼前那黑土薑地約有15畝,負責種薑翻地的僧侶有人手不足,才會如此。
邵雲天看著白妙那熟練的鋤地姿勢,真看不出她是個有錢家的千金小姐,但那又是不爭的事實。
之後聽南寺的負責財務的和尚說:“唉……薑地看著再過兩個月便可豐收,該死的小賊竟然把咱們的薑給毀了!錢啊——”
看著都已經熟了大半的鴨子竟能飛走,太可悲了,佛祖沒保佑他們!
白妙看著站在田邊的財務和尚,悲壯的闊開胸懷在那裏呐喊銀子沒了——令她百般複雜。
財務和尚沒讓白妙複雜多久,手指著她潑了瓢冷水說道:“今天你們要是不把這畝地種滿薑種,休想有飯吃!”說完抱著帳本氣衝衝離開。
財務和尚的話把白妙嚇得瞠目結舌,旋即回神,想著不能吃飯會被餓死,便開始瘋狂的鋤地,藍花音則緊隨著瘋狂的埋下薑種。
正當白妙鋤得昏天暗地之際,鋤頭下突然鋤到了硬物,旋即停下動作,走過去挖開黑土看個究竟,藍花音好期的圍了過去,待白妙挖出來後,啊!這個年代竟然有大號玻璃珠!
透明光亮的表麵,裏頭摻雜著如血色的斑紋。
打量到這,白妙頓時像做賊心虛似的看了看四周,這珠子不能被充數,得據為己有,想著便朝邵雲天招招手。
邵雲天瞧見後便慢悠悠的走了過去,隨即蹲下問道:“怎麽了白姑娘?”
白妙把珠子放到邵雲天的手裏,一臉嚴肅問道:“你看這個——值幾個錢?”
邵雲天一臉震驚,旋即掏出封印卷軸確認——沒錯,這便是“南寺生薑”!於是道:“這個,不值錢。”
他話雖如此,白妙卻見他把珠子中飽私囊!這男人好詐,想著便揪著他領子壓低聲吼道:“不值錢你幹嘛私吞?混蛋!”
邵雲天裝出一臉無辜的撇開眼神,心虛說道:“呃……其實這個是‘生薑’。”
白妙聞言立即把邵雲天的臉扳正麵向自己,朝他噴著口壓低聲繼續吼道:“你當我是瞎子嗎?它哪裏像生薑了?”她激動得聲音都走調了。
邵雲天抹了把臉上的口水,淡定的向白妙悄悄展開封印卷軸,解說道:“它確實是‘南寺生薑’。”
白妙定眼看了會卷軸上的圖還有字……她得出了個結論——就是邵雲天欺負她不識字!
藍花音看了會後,對白妙勸慰道:“小雲,再接再厲吧,下次還會再挖到的。”
白妙眼角含淚的看著藍花音,心裏不滿的幽怨:這個“吃裏扒外”的女人!重色輕友,偏幫邵雲天!
想著她便立即起身,化悲憤為力量,約兩個時辰後他們負責的地便墾好了。
藍花音和邵雲天崇拜的給白妙鼓掌,白妙看到後悲憤吼道:“鼓掌個毛,你們兩個混蛋……”說完淚奔離開。
“邵大哥,小雲好可憐……”藍花音不忍的看著白妙奔走的背景,對邵雲天說道。
結果卻見邵雲天假裝什麽也沒聽到一般,在那裏埋薑種。讓藍花音不解的“誒?”了聲,總覺得邵雲天好像有什麽不妥似的。
累了一天,邵雲天和藍花音兩人終於把薑地給忙完了,回去之後,邵雲天告訴司徒元:“‘南寺生薑’已找到,是一顆由血精石打煉製而成的血色石珠,這次多虧了白姑娘……”
白妙聽著邵雲天的話心裏更加憋屈,為什麽今天明明把薑地種好了,吃的卻是白麵饅頭不是白米飯!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