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豐德林的傷
做為異能界豐家的傳承人,豐德林知道,在當今天下,現存的異能門派不可能只有他豐家,東方家,空家和步家這四大家族,肯定還有很多隱世、很有實力其他門派的存在。
「哈哈,豐老前輩,我要說我沒有門派,也沒有師父,你會信嗎?」朱四六笑著接過了豐鎮端過一的茶,又順便朝她看了一眼,說,「謝謝啊,豐丫頭。」
豐鎮則板著臉,在嘴裡咕嚕了一句只有自己聽得見的「客氣了」三個字。
聽到朱四六剛才的話,豐德林心裡一怔,「如果說沒有門派,自己倒是可以相信,但要說沒有師父,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難道他自己是自學成才?或者是天生的?也罷,既然人家不想說,也沒有強求的道理。」
「哈哈,四六你說的我全信,在這個世上什麼奇迹都會發生,如果不相信的話,也就不要談這世上還有什麼異能奇術,就更沒有「靈異」二字了。」
豐德林大笑地說著,這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胸口有點隱隱作痛,於是連忙用手捂住了胸口,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豐德林的這一動作自然被朱四六看在眼裡,「難道豐老有病?」
朱四六看到豐德林第一眼時,發現他是紅光滿面,身體是絕對沒有病態的,這是怎麼了?是他真的不適還是故意裝的?
朱四六打開天眼,朝豐德林的胸前掃了一眼,這不看便罷,一看把朱四六嚇了一大跳。
心道:這個老頭子怎麼無緣無故的去招惹那個東西呢?幸好那個東西不是個孽障,如若不然,恐怕豐家這會兒正在辦喪事了。
想到這兒,朱四六便知道豐德林此次來水陽的目的了,但他也不點破,如若點破了,就會把他自己拖進去。到時候,豐德林邀請自己前去幫著解決,不去又不好,畢竟豐老前輩在異能界還是一位德高望眾的人。
如果去幫著解決,朱四六他又心有不甘,正是因為自己善意的提醒,卻讓自己挨了一頓打不說,還讓自己在拘留所呆了十五天。
一想到那個跋扈的女人,朱四六的恨意又湧上了心頭,但在豐老前輩的面前,又不能過份地表現出來,那種慍怒的神色只是在他的臉上稍縱即逝。
豐老的胸口痛,如果不及時治療化解,恐怕身體會每況逾下,要不了幾年,豐老就會撒手人寰。
「豐老,你招惹了不該招惹的東西了吧?我有個法子可以暫時控制住它,等我出了獄,找個乾淨的磁場,徹底的幫你化解掉。」
朱四六說完,端起桌上的茶杯,自顧著悠閑自得地品起了茶。此時他又朝一直靠在窗檯邊上的豐鎮掃了一眼,嘴一咧揚了揚眉頭說,「豐丫頭,過來給我倒點水。」
看到朱四六把自己當成了丫環來使喚,豐鎮皺了皺眉頭頓覺不爽,但看到爺爺朝她點了點頭,只好無奈地走了過來。
豐德林聽到朱四六的話,儘管臉上表現出了驚詫,但心裡是坦然的。剛才他的胸口確實有點痛,但還不至於痛得他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個在異能界有著極高的聲譽的人,是不可能在小輩面前露出如此難堪的破綻。
他是想試試朱四六到底有沒有真正的本事,誰想他的陰謀得逞了。
讓豐德林意外的是,朱四六竟然看出了他惹了不該惹的東西,而且還有辦法來醫治,這又讓他不由得對朱四六高看了一眼。
他這個胸口痛的原因,就是昨天晚上與空存文,步洪策一起聯手在左方正在建的那五十九層大樓前施法,誰想把那個東西招出來之後,那東西突然朝他們衝來,要不是自己躲得快,差點就要了自己的老命。
至於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原因是那個東西速度太快,快得讓他自己都沒來得急看清這底這個東西是什麼。只是感到一陣陰風朝自己狂卷而來,彷彿要把自己捲走一般,就在他躲閃之時,頓時覺得有一枚針扎入了自己的胸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回到房間,豐德林和王守一用了各種招術,想逼出在自己胸口的陰氣,結果是徒勞無益。這股陰氣在自己胸口的最終結果,豐德林是清楚的。
朱四六的話,讓他為之一振,昏花的老眼為之一亮,這真是踏破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那就有勞四六了,多謝的話我豐德林也不說什麼,以後需要我們豐家幫忙的,豐家絕對不會推辭。」
豐德林的話如果放在別人的身上,聽到后肯定會感恩涕零。
豐家是上千年異能界的大家族,當今的豐家可謂是真正的家大業大,那是要錢有錢,要人有人,要勢有勢,能攀上這樣一個大家族,任誰都是求之不得的事啊。
可朱四六聽到后一點激動的反應也沒有,只是若無其事的應了一句:「多謝豐前輩的好意,我朱四六隻是個無名小卒,再說我也不打算在異能界混,恐怕沒有什麼要打擾你們豐家的。」
「哼,我看你裝逼能裝多久?當今天下多少人想方設法的求爺爺告奶奶,想攀上我們豐家這棵大樹,你倒好,不僅不領情,反而還裝起了逼。」
在一旁的豐鎮聽了朱四六的話,頓覺心中有點好笑,裝逼都裝到這種份上了,可見此人絕對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傢伙。
所以,他對朱四六的反應簡直是呲之以鼻。
豐德林聽了朱四六的話,倒不是這麼認為朱四六在裝逼,而是覺得豐家確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幫得上他的。讓他覺得奇怪的是,朱四六為什麼不想在異能界混?有著這麼高的道行,不混異能界真是可惜了。
剛才他僅僅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找到了原因所在,這足以說明他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而且他還能幫自己化解胸口的晦氣。
「四六啊,以你現在的水準,不在異能界混真是可惜了呀?」豐德林不禁婉惜的問了一句。
「豐前輩,像我這種無權無勢的人能在異能界立足嗎?還沒等你立起來,就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
朱四六說完,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到窗外的高牆,心裡總也平靜不下來。灰色的天空有幾小鳥在自由的飛翔,而自己卻身陷牢獄,沒了一點自由。
開山立派,重振異能界,談何容易啊?還不如回家好好的侍奉爹娘,就這麼過完這一生算了。
想到這兒,朱四六驀然回過身來微微一笑很自信地說:「豐前輩,你身上帶有金色的符紙嗎?我先給你寫一張符你帶在身上,暫時緩解一下你胸口的疼痛,我還有七個月才能出獄,這道符保你一年之內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要用金符紙寫符?你有那麼大的道行嗎?」在聽到朱四六的話后,豐鎮立馬站不住了,臉上寫滿了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