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兩肋插刀抵不過利益
“義父……”李小楠笑嗬嗬地看著眼前神色冰冷的段譽。
段譽冷冷地點點頭，“知道回來啦？”
李小楠尷尬地撓撓後腦勺，“我膽兒小，不敢回來！”
“你丫的找抽！”段譽歎了口氣，“走吧！那麽多人把門口都堵了……”他轉身之際，眼神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倪誌，而倪誌的目光卻落在冰娘的身上。
李小楠不動聲色地將一切收進眼底。
所謂敵友也抵不過那利益，這一點李小楠比誰都清楚，凡是留個心眼總沒錯。
“爺爺，抱！”李狗蛋的個頭已長到段譽的腰間，就是一渾然天成的小胖子，肉嘟嘟的笑臉傻兮兮地仰視著段譽。
段譽眉頭微皺，彎腰抱起了李狗蛋。
“爺爺，有沒有想狗蛋？狗蛋幫爺爺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還有給小白叔叔的！爺爺，我是不是很乖？”
段譽凝重的表情終於放鬆下來，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真是爺爺的乖孫子！你先跟娘親們回柳宿宮吧，爺爺有話要和你爹說！”
“哦！”李狗蛋很是乖巧地拉起李豔榕的手，蹦蹦跳跳地朝柳宿宮走去。
李小楠默默地跟著段譽身後，而黃焱、玉機子、白風峰也被支走了。
他抬頭看了眼開宗堂的牌匾，一聲不吭地跟著段譽與倪誌走進了大殿。
“都坐吧！”倪誌緩緩走到上座，對兩人道。
李小楠右眉微挑，瞬間明白了這兩人的地位，施了一禮道：“天外府朱雀堂柳宿拜見倪長老！”
倪誌點點頭，“無須多禮。”右手一抬示意李小楠坐下。
李小楠低著頭眯著眼，坐到了位置上。
瞧你那小樣！眉開眼笑的，一看就是個道貌岸然的貨！看樣子天外府身家也夠厚的，竟然能讓仙人跑下來，我是不是該讓仙兒去摸一摸，說不定又能尋得一件仙器！
啊呸呸呸！我在亂想什麽！怎麽能把手伸進自己人口袋。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倪長老的身份，我也不多介紹了，聽說你在慶餘城混得不錯？”段譽冷冷道。
李小楠吞了吞口水，這怎麽感覺像是批鬥大會啊？
“還行！托您老洪福……嗬嗬……”
“段譽給我看了你煉製的玉蜻蜓，很不錯！”倪誌習慣性地在桌上敲著手指，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
李小楠瞥了一眼，擦！那麽長的指甲，也不擔心斷掉啊！你當你梅超風還是周芷若啊！誒？怎麽都是女的！
他隨即笑道：“那是黃焱長老教得好！”
倪誌點點頭，“你煉製的浩瀚星空也很不錯，還有那個大哥大。”
果然是瞞不住的……唉……不過仔細想想，知道我李小楠的人都能猜到是我幹的……我相當背後老大啊！你們太壞了，也不知道假裝不知道一下。
“多謝倪長老誇讚，這些都是為了造福天外府。”雖然李小楠很不想讓天外府分一杯羹，不過畢竟這裏有他師傅，還有他義父，分就分吧！
“不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倪誌再一次點點頭，對李小楠十分滿意。
我氧化鈣的！小節，這兩樣東西比玉蜻蜓還好賺！你敢跟老子提小節，你他媽的算那根毛啊！要不是看在師傅和義父的麵子上，我管你是仙人還是鴨蛋的，鳥都不鳥你！
“嗬嗬……倪長老說的是。”李小楠低著頭隨口附和著，他不敢抬頭，怕眼神出賣自己。
倪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左手不斷撫摸著右手小指的指甲，“聽說你修煉了一種很奇特的功法？”
李小楠眉頭一皺，終究還是沒能控製住自己的表情。
我氧化鈣的！竟敢跟老子提這個！媽蛋，就想老子共享出來？憑毛？你生我還是養我了？我帶給天外府的好處已經夠多了！現在還想要合歡訣？
果然不是什麽好貨！
嶽父當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仙人？
這貨應該不是和冰娘上司一路的，那麽至少是兩個……頭疼啊！
“也沒什麽神奇，是師傅教我的武魂訣。因為我小時候靈魂受過傷，有些癡傻，所以爹娘從小就喂了我許多丹藥，為我如今的修真之路打下了牢固的基礎，所以修行速度比較快……”
“是嗎？”倪誌猛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語氣輕佻。一股威壓直射李小楠。
是你妹！嗎你妹！還試探老子！火大了！老子甘願替你天外府兩肋插刀，你當老子是傻子？你他媽的才是傻子，全家都是傻子！
李小楠不動聲色地站起身，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那股威壓，嘿嘿傻笑了兩聲，“倪長老，義父，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柳宿宮了。”
他也不等兩人回應，直接腳底抹油開溜。
“哼！段譽，這就是你收的好義子？當真是很好！很好！我說過若不能為我天外府所用，那麽就毀了他！待我查清他身側散仙的底細，我自要好好收拾他！”倪誌一甩衣袖，直奔二樓。
段譽歎了口氣，掌心早已布滿指印。他心中雖知李小楠已做出極大的讓步，知道是倪誌太過分，但他終究什麽都沒做。
他緩緩看向二樓。
那是他一直想去卻不能去的地方，他的師傅，令他魂牽夢繞的女子，若安便在樓上。
小楠啊小楠，為了姑姑，為了天外府，義父幫不了你，但願你自求多福，若你有何意外，你的家人我會替你守住！
夜黑風高殺人夜，這種日子修煉最合適不過了！
李小楠毫不忌諱地衝進了袁仙兒的屋內，一反常態的一臉正經，“仙兒，今晚我們一起修煉吧！”
袁仙兒也時常聽起那些姐姐們的過往的經曆，頓時麵色嬌羞，那身黃色錦緞衣袍襯得膚色越發明亮。
“我……替你寬衣！”袁仙兒用力一抽腰帶，直接把李小楠的衣服給扯了，十足地野蠻，“啊！”
李小楠嗬嗬笑了兩聲，直接橫抱起袁仙兒，嚇了她一跳。
“這種事，應該是老公做的！”他的手輕輕褪下袁仙兒腳上的靴襪，摸著她光滑的腳心，喃喃道：“你喜歡我什麽呢？”
袁仙兒微微一笑，縮回了腳，脫去了自己的衣裳，露出裏麵鵝黃色的小肚兜，上麵還繡著幾朵玉蘭，她爬到李小楠的背後，用兩隻白花花的胳臂摟住他的脖子，笑道：“我喜歡你傻……”
“嗬……”
原來美女都喜歡傻子！
李小楠從武魂戒中拿出準備已久的羊脂白玉簪，剛巧也是玉蘭雕飾，很是潔白無暇。
他在潔白的玉蘭上刻了好幾道防禦陣，隻要輸入真元力，玉蘭花開便會形成一抹屏障，而簪間刻了一道蓄靈，三道攻擊，也算得上是一件下品寶器了。
“送你的！喜歡嗎？”
袁仙兒接過玉簪，甚是一愣，“送我？為什麽？”
“我看你挺喜歡帶簪子的，偶爾換換！”
袁仙兒笑著，淚卻落在了白玉蘭上。
“怎麽了？不喜歡！”李小楠心中一緊，他認識袁仙兒到現在還沒見她哭過，即使那時滿是傷痕也沒見她掉過一滴淚，怎麽現在……
她取下發上的步搖握在手裏，喃喃自語道：“這金簪是師傅給我的，說是我娘留下的，我將它煉作自己的本命法寶，時時刻刻戴著，就希望哪一天娘親可以看到……從今天起，我不再戴了，我隻戴小楠送我的白蘭玉簪！小楠……替我戴上吧！”
“嗯……”
我會好好疼你！一定！
李小楠替袁仙兒插上玉簪，摟住她瘦弱的雙肩，輕輕地吻上了她的粉嫩的唇瓣。
柔軟的紅舌沾濕了袁仙兒的唇，靈活地掃過她的牙床，挑開她潔白的玉牙兒，向深處探索著，終於碰到了那處濕軟，起初那條小舌還有些逃避，當幾次觸碰後，終於糾纏在一起，允吸著奮力地融為一體……
“若安，查出來了嗎？她是誰手下的？”倪誌冷冷地看著眼前白發女子。
“莫長青。”虛無縹緲聲音的聲音從若安的身體裏發出來，是的！身體而不是聲帶，這是一個天生的啞女。
“哼！原來是他？”
“糟了！被她發現了！”若安麵前的透明水晶球印出另一個藍色的水晶球，冰娘的容貌漸漸清晰。
“啊！”若安一聲痛呼，鮮紅的血液灑在水晶球上。
倪誌左手翹著蘭花指捏起若安蒼白的發，擦去自己指甲上的血液，“真沒用！難怪你收的徒弟也那麽沒用！散仙就是散仙，永遠成不了大器！哼！”他冷冷地走出門外。
若安顫抖著回頭，“望”向那早已沒人的門口，兩道血痕從臉頰劃過。
此刻她不僅僅是個啞女，她還瞎了，被倪誌一爪抓瞎了，“嗚……嗚嗚……譽兒，姑姑對不起你！姑姑對不起你……嗚……嗚嗚……”
眼睛上的疼抵不過心上的痛。
譽兒，你何必為了我這樣一個廢人留在修真界，這裏不是你該呆的地方，你該去仙界才是，那裏才是你的天空。
以你的資質不需幾年就能超過倪師兄的，你又何苦……何苦……為了我……師傅沒有臉見你了！我連最後的用處也沒了……沒了，都沒有……
以尋靈球作為載體探人生滄桑者毀雙目而廢功法。
若安雖是二階散仙，但她對於天外府的唯一作用就是作為眼睛探索人間世事，可惜她是半路出家學習尋靈之術，自然比不過自小學習的冰娘，所以當她查到冰娘的底細，冰娘也發現了她。
朱雀堂柳宿宮中，冰娘撫摸著冰涼的藍色水晶球，黛眉蹙起，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是誰在查我？若不是我每夜都探視李小楠在做什麽，此刻定也發現不了。這天外府果然高深莫測，果然不愧為星幻第一學府，想來上麵也是有人撐腰的，不行！我得小心行事，必須速速聯絡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