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第231章 大婚3
驛館裡面,月珍珠一直坐在自己的屋子裡面,等待著龍昊禎前來迎親。可是,這吉時都過了半個時辰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人來?
李公公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水,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景王爺怎麼可能會這麼爽快痛快的接受呢?怎麼可能會吃下這個啞巴虧呢?看了一眼快要怒氣爆發的南月國公主,在心裡低低的嘆了一口氣。他是該同情她的痴情呢?還是應該厭惡她的看不清呢?這京中多少女子想要成為景王爺的人,可是結果呢?哎!
「李公公,你們景王爺什麼時候來迎親啊!」
連巧走到李公公的身邊,小心的看了一眼月珍珠,悄悄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低聲詢問。
「這個,你問咱家,咱家問誰去啊?」
李公公沒好氣的瞟了一眼連巧,在心中忍不住淚流滿面。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他也想知道是什麼時候啊!景王爺和景王妃現在根本就不在王府好不好啊!皇上,您這讓奴才來這裡是幹嘛的啊……
「怎麼可以這樣啊!這吉時可都過去了啊!你們這,你們這!」
「連巧姑娘要是心急,何不去王府催一下王爺恩?咱家就在此謝過了。」
月珍珠被蓋在紅蓋頭下面的臉已經很黑了,攏在嫁衣裡面的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入到白嫩的掌心裏面,龍昊禎,都到了這一刻,你竟然還如此侮辱與我!
可是,月珍珠卻忘記了,這侮辱是她自己選的,而不是給她的。而在過不久的某一刻,更大的侮辱還在等著她。
月翩然在外室走來走去,剛才下面的人來回報,景王爺和景王妃都不在王府裡面。他就說今天一早起來心裡就不太平,這果然出事了。
「怎麼樣?可有消息?」
龍昊禎不在可以說有要事出去了了,但是就連舞盈紫都不在,那麼這個事情就不簡單了。原本絕美的臉上也帶上了殺伐氣息,對龍昊禎,他更加不滿了。雖然月珍珠自己湊上去,但是龍昊禎的做為卻是傷透了南月國皇室的臉。
「景王爺和景王妃早在三天前就坐船離開了。」
「什麼?」
一掌把邊上的一張桌子給打爛了。「龍昊禎……」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喉嚨裡面傳出,隨後陰沉著臉大踏步的走開。
「參見皇子殿下!」
「參見皇子殿下!」
「參見皇子殿下!」
看著陰沉著臉進來的月翩然,邊上伺候的人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你們都先下去!」
「是!」
「連巧,你在屋外守著。李公公,麻煩您留一下。」
原本抬腳就像溜的李公公一聽到此話,就知道自己悲劇了。
「皇子吩咐,怎麼敢不從呢?」
說著,無比悲催的留了下來。
見人都走的差不多了,月翩然在桌子邊上坐下。「你還是要嫁?」
「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月珍珠一把掀開紅蓋頭,瞪視這月翩然。剛才過來的時候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她非嫁龍昊禎不可?
「即使今天無人過來迎親?你還是要嫁?」
「什麼?皇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今天怎麼可能會沒人過來迎親?」
「怎麼回事?你問問皇上身邊的李公公啊!」
看著冷漠嘲諷的月翩然,還有怒火滿面的月珍珠,李公公差點就跪在地上了。「這……這事咱家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難道你們皇上也不知道?」月翩然諷刺的說著,又看了一眼不爭氣的月珍珠。「我就問你一句:你今天還嫁不嫁!」
「我……嫁!」恨,好恨!手中的紅色綉帕被死死的擰著掐進了手心中。龍昊禎,你越跑,我月珍珠就越是要嫁給你,至死不悔。
「你……難道你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嗎?」月翩然把手中的茶杯給捏碎了。「難道南月國的男人都死光了?這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你非要扒著那個龍昊禎?月珍珠,你清醒一點好不好?人家這分明是故意離開的,你懂不懂?」
「只要景王妃在府里就好!「
「不在!」
「什麼?」
月珍珠嗆啷了一下,一臉的不敢置信。「不,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呢?」今天是景王迎娶側妃的日子,怎麼可能會沒人呢?就算王爺不在,王妃肯定要在府里啊。「
「別不信,不單是王爺王妃不在,就連景王府,也沒有一點辦喜事的感覺。王府大門沒有紅綢,也沒有貼喜字,下人更是沒有一點喜慶。」
「不,不會的!」
月珍珠的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月翩然,眼中的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不斷的往下掉。不會的,這不會的。這是皇帝下的旨意,他怎麼可能會……可是,想到那雙冰冷的眼睛,她的心中卻又升起一絲顫抖,真的不會嗎?真的不會嗎?
「哈哈哈,哈哈哈……龍昊禎,好,你真的很好啊!」
看著陷入痛苦的月珍珠,月翩然心中閃過不忍心。這畢竟是他的親身妹妹啊!轉頭看著在一邊瑟瑟發抖的李公公,桃花眼中冰冷一閃而逝。
「李公公,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這喜事可是滿天下的公布出去了。起碼這京中百姓可是知道今天是本殿下皇妹與你龍祁國的景王成婚之日。而你們呢?景王爺這麼做,是不是看不起我南月國?還是說,對兩國的和諧看的不那麼重要?」
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你們龍祁國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李公公真的俄式有苦說不出啊!看了一眼認真而又冷漠的月翩然,還有那個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月珍珠,好想哭,好想哭啊。
龍昊天的確是在前一天就發現了龍昊禎不在京中的事情,可是那時候他也沒辦法不是?所以只能在今天把李公公送來給月翩然他們出出氣,至於還結不結,就看他們自己了。
「皇上是有旨意帶給公主殿下的。」說著,抖索這從衣袖中掏出一封信函,遞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