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勝
為了避免再次成為炮灰,姜逸將自己的一雙腳繼續留在了黑水湖近岸處的湖水中,以達到在盲眼老人面前隱匿形跡的目的。
岸上羽微和盲眼老人正針鋒相對,打得不可開交。黑水湖對靈力的抑制作用加速了兩人的靈力消耗,而過度的靈力損耗讓兩個人的進攻和防禦都變得十分吃力。最後究竟鹿死誰手還真是未知之數。
姜逸在一邊看實在的心焦,於是眼珠一轉,當下又生出一計來,「羽微,這傢伙已經被我制服,可號牌並不在他這裡,應該是在你那邊的大爺身上,所以,這一局的勝負就只能看你的了,加油!」
羽微聞言瞥了姜逸所在的方向一眼,卻沒見到那年輕鬼在,心中狐疑,不知道姜逸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便沒有應聲,只是專心應敵。
「兔崽子,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這麼容易就這麼敗了?」盲眼老人感知不到湖中情況,於是有些急躁了。
他那裡能夠知道,那年輕鬼早已經扎到水底去了,哪裡還能聽見盲眼老人的問話。
盲眼老人見年輕鬼久久不作回應,越發的心慌意亂起來,「兔崽子,怎麼不吱聲了?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嘛,輸了一架就慫了?」
「大爺,你也別問了。你孫子早已經被我打暈了,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了話的。」姜逸沖著盲眼老人大聲喊道,語氣中儘是得意。
「放屁,咋個那麼容易就暈倒了!這一定是你小子用來挑撥的奸計!」盲眼老人怒氣沖沖的吼道。
姜逸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繼而正了正眼鏡,又理直氣壯的說道,「大爺,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實就是如此,我勸你還是早些交出號牌吧,不然的話……嘿嘿嘿。」
盲眼老人被姜逸的話一激,明顯有些亂了陣腳,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卻也讓羽微找到了他的防禦漏洞。
只見羽微一個靈氣團打出,正中盲眼老人胸口,很容易便將他打倒了。
盲眼老人倒地不起,連嘔了幾口鮮血。
「大爺,你已經輸了,快些交出號牌吧。」羽微說道。
盲眼老人久久沒有動作,隨即長嘆一聲,從口袋裡取出號牌遞給了羽微。
羽微接過號牌,便伸手替盲眼老人療傷。羽微心道,在這種地方,想要讓傷處自行恢復恐怕是不大可能的,若是自己不趕緊救治,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姜逸見羽微得手,忙不迭的衝上了岸,跑到羽微旁邊邀功,「怎麼樣,沒有我你怎麼會勝的這樣輕鬆,還不快謝謝我。」
「……謝謝你。」羽微見姜逸被揍的鼻青臉腫,倒也不忍心再挖苦他些什麼了。
「我的外孫呢?你怎麼沒把他帶到岸上來?」盲眼老人躺倒在地上,緊緊拽著姜逸的褲腿問道。
「大爺,其實你的外孫已經被我哄到水底找號牌去了。」姜逸訕笑著說道。
「啥呀?他下水去了?這個傻子呦,這可咋好啊。」盲眼老人捶胸頓足,一派凄然之色。
「大爺,你先別急,等我們交了號牌,結束了比賽,你孫子還有其他隊友就都可以上岸來了。」羽微賠笑道。
「唉,罷了,這都是命啊。」盲眼老人連聲嘆息,老淚眾橫,大有白髮人送黑髮人之感。
羽微見那盲眼老人傷感的痛哭流涕,十分不解,這只是一個比賽而已,即便是輸了,人又沒事,沒有必要難過成這樣吧。
姜逸對盲眼老人的動情表現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觸,他歡天喜地的從羽微手中接過號牌,直接跑去了白骨裁判那裡。
白骨裁判拿過盲眼老人一隊的號牌,隨後又對姜逸說道,「你們隊的號牌呢,也一併拿過來。」
「哦,好的。」姜逸連忙從空間戒指中取出號牌遞了過去。
拿到兩張號牌的白骨裁判隨手便將兩章號牌重疊在了一起,神氣的是,那兩張牌竟是合二為一了,不僅如此,號牌的顏色也是從最開始的純白變成了青綠。
「好了,這便是你們隊下一關的通行證了,一定要收好啊。」白骨裁判將號牌重新交到了姜逸手中。
「那我們的另一位隊員呢?她什麼時候被放出來?」姜逸問道。
「不急,不急,你們先上船來。」白骨裁判幽幽的說道。
姜逸只好轉身先去叫羽微他們上船。
羽微本想帶著盲眼老人一道上船,可卻被白骨裁判嚴詞拒絕了。
最後白骨裁判只撂下一句,「失敗隊伍的隊員自有其它工作人員去處理。」便直接開船了。
小舟駛到湖中央時,白骨裁判停下了船,將手伸到了湖水中畫了一個圓圈,然後水面上就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越來越大,最終將湖底露出了一小塊來。
眾人低頭看去,原來黑水湖的湖底並不只有淤泥水草,而是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蜂窩狀的圓形凹陷,每一個凹陷處的正中央都有一個小白點,襯著周圍深黑色的湖泥,就好像湖底長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睛一樣,看的人頭皮發麻。
湖底露出來以後,白骨裁判輕輕一抬手,水底一個凹陷處中央的小白點就緩緩的升了起來,隨著小白點的越升越高,看起來就更像是一株根莖粗壯的植物,而呂伊人的身體就被這株植物的觸手牢牢的包裹在了這株植物根系的最底端。
植物長到船邊便停止了生長,白色的觸手將呂伊人托舉到了船上,隨即又迅速的縮回了水裡,整株植物又恢復了最初的小白點的狀態。
接著白骨裁判恢復了水面,繼續撐船前行。
呂伊人一直呈昏迷狀態,渾身上下被透明的黏液覆蓋,惹得羽微一陣反胃,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她怎麼還不醒?現在該怎麼辦?」姜逸看著一動不動的呂伊人,手足無措,「羽微,你倒是過來幫著看看吶。」
「不要。」羽微堅定的搖頭,隨即又後退了幾步。
「呃,白骨裁判,我們隊友怎麼還不醒啊?」姜逸轉向白骨裁判求救。
白骨裁判無動於衷。
「……」姜逸十分頭疼,低頭看著十分狼狽的呂伊人,實在不知應當如何是好,於是最終他還是去到了羽微那邊坐下,「算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她自己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