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救命恩人
丞相嫡子的及冠禮上麵出現了刺客,這件事情本來並沒有多大的事情,可是那刺客卻是直接奔著皇子去的,所以皇上很是重視這件事情,當時頗為震怒。
“那刺客被抓住之後,就直接在大牢裏麵服毒自殺了,沒有在身上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有個穿著黑衣裳的男人坐在凳子上,對著坐在高位上的人說話。
另一個人也跟著接話,“那刺客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自己要被抓,當時服毒的速度太快,我們沒來得及阻止。”
“看來這是有預謀而為,雖然線索中斷,但是我們也在極力的收集其他有用的信息。”另一人這會兒還是恭敬的說話,雖然沒有找到什麽信息,但是也在盡力的搜查。
此時那個坐在高位上的男人才慢慢開口,“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那就多看看是不是七皇子或者太子的人。”
拓跋桓看著周圍的這幾個謀士都是自己的人,在商議著這刺客的事情,心中確實在思考著,究竟是誰有這麽大的膽子敢在宴會上對自己出手。
此時就當大家在一籌莫展的討論時,有個人突然急匆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
“最新的消息是從杏花樓傳過來的。”那個人走過來坐下之後,看著周圍的眾人又才繼續開口。
那人臉色很是凝重,“刺殺的那一撥人都是江湖上的散客,是專門為人拿錢辦事的,沒有特別的組織,那一波刺客全部被殺。”
“全部被殺……”拓跋桓低頭說了這句話之後,開始思考著究竟是誰居然手段這麽狠。
刺殺沒有成功,直接將對方的所有的刺客都殺掉,明明是擁有能夠殺他的實力,可是現在卻因為害怕暴露派別的人來殺,究竟是誰這麽害怕被自己查到。
所有人都在一籌莫展,畢竟這件事情憑空猜測大家都有懷疑的對象,可是現在究竟要說是誰做的卻都沒有證據。
“我覺得七皇子最有可能畢竟拉攏咱們,卻被拒絕之後,估計心懷恨意……”其中有一人此時頭頭是道的說。
而另一人卻直接反駁了他的觀點,“我覺得不一定是七皇子,有可能是太子,太子最近覺得咱們殿下和七皇子走的近,說不定才從中動手。”
“咱們殿下平日裏麵為人處事極為低調,沒有觸犯到任何人的利益,說是太子和七皇子也極為有可能……畢竟奪嫡之戰馬上就要開始了……”
其中另外一個人此時也跟著說話,現在的局勢已經很是嚴峻了,如今太子德不配位多年,七皇子也早已經不太看他順眼,再加上皇上也比較偏向七皇子,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太子之位真的會讓給七皇子了。
拓跋桓此時並沒有說話,而是坐在凳子上看著周圍人在討論這件事情,心裏麵心思深沉,開始考慮著今後該如何選擇。
丞相因為是太子那邊的人,所以能夠做到滴水不漏的,也隻有七皇子的生母楊妃能夠做到這種事情。
“殿下咱們應該怎麽辦?”其中有位謀士再也忍不住了,開口詢問拓跋桓。
而拓跋桓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這才淡淡的開口說道:“楊國權最近正在走私私鹽,鎮遠鏢局在運輸的時候把風聲漏了出來。”
“明白了。”周圍幾個人點了點頭,自然也是明白,拓跋桓這意思就是要對付七皇子他們了。
於是謀士們各自離開之後,拓跋桓坐在凳子上開始思考著蘇辭墨為自己擋劍的那一瞬間。
因為並不知道蘇辭墨的身份,所以拓跋桓覺得蘇辭墨雖然是個男子,但是拓跋桓感覺自己心裏麵好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他自己暫時還沒有察覺,一時之間隻是覺得蘇辭墨對待自己似乎有所不同。
為自己擋劍的那一瞬間,拓跋桓覺得自己心中感覺很是溫暖感動,畢竟自己從小長到大這麽久了,隻有這麽一個人為自己拚命豁出去。
因為自己的生母柔妃從小不受寵,所以並不能怎麽嗬護到自己,心裏麵倒是覺得蘇辭墨好像和其他人不太一樣的。
“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出於本心想要保護我。”
拓跋桓開始思考著自己應該對蘇辭墨究竟是怎麽樣一個態度,畢竟對方能夠豁出去來為自己擋劍,有可能是真的想要和自己結為盟友,可是有可能也是在做戲。
所以頓時有些不太清楚對方究竟是怎麽想的拓跋桓因為這件事情陷入了糾結。
其實每天拓跋桓都會趁著半夜偷偷去學院裏麵看一下蘇辭墨,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行為有一些讓人覺得其懷疑,所以也刻意的收斂了一下自己去的次數。
並不知道這一切的蘇辭墨每天還是正常的,吃飯,休息學習,埋頭讀書的同時,偶爾還會聽一些周圍人討論的朝中局勢。
“如今七皇子和太子兩位勢同水火,誰也不相讓。”
“對,真不知道究竟這一場鬥爭要進行到什麽時候。”
聽到這兩句話的時候,蘇辭墨隻是搖了搖頭,畢竟有時候鬥爭並不是大家想停止就可以停止的,必須得爭出一個結果,勝負有可能他們才會停手。
繼續讀書的蘇辭墨昨天下午卻突然聽到了另一個重磅消息,那就是七皇子的生母寵妃——楊妃的哥哥,楊國權竟然在走私私鹽。
這消息傳來之後,引得眾人震驚,因為鹽商這一行業很是賺錢,但是沒有人敢這麽大的膽子去販賣鹽巴,可是如今真的有人去動了這一份利益,眾人也開始紛紛猜測楊國權的下場。
“真不知道這楊國權究竟是怎麽想的,居然敢去販賣鹽,那真的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楊柏浩雖然知道自己不應該議論朝政上的事情,但是看著大家都在議論,而自己也發表了一下意見。
蘇辭墨抬頭看著身邊的人,“雖然這種事情不是咱們該說的,周圍的人都在討論那倒也無所謂,但是你也不應該這麽大聲的說吧?”
“嘿嘿,我隻是隨口說說。”楊柏浩撓了撓自己的頭。
蘇辭墨歎了一口氣,想起來如今朝中的局勢如此之難,於是開口說道:“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會讓七皇子那邊受到重創。”
畢竟七皇子現在是想要爭奪太子之位,若是出了絲毫的差錯都可能受到影響,如今還是這麽大的事情,自己的舅舅竟然敢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那要是被發現了,絕對是一大難事。
因為私鹽這件事情是關於國之根本,所以皇上已經設定徹查這件事情,不少的人都在猜測著這一場事故究竟會如何收場。
和楊家走的近的這些人,每日都在惶惶不可終日的度過,特別害怕皇上的人查到了自己的頭上,這件事情牽連過多有可能會直接連坐。
“這件事情太巧了,丞相府那邊剛出事情,那楊家就又再一次出事,恐怕這件事情是太子那邊做的。”蘇辭墨在自己心裏麵這麽想著自己的想法,這種話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要是說出去恐怕就會被別人利用。
可是豈料自己剛拿著書轉過一個回廊的時候,就聽見旁邊又有其他人在討論這事兒。
“我估計這件事情是太子那邊做的,之前在丞相府上鬧了那麽大一出,那自然就暴露出了雙方的勢力,所以太子肯定需要給七皇子那邊一個教訓。”其中有個人此時坐在那邊頭頭是道的解釋。
坐在旁邊的那人也跟著點了點頭,“我估計也是,怎麽可能這麽巧合?那既然是背後有人在操縱這件事情。”
“要我說呀,七皇子就不應該去爭奪這個太子位,畢竟太子是嫡出,而且又是最先列為太子,就算太子自己的手段不怎麽樣,但是也終歸是名正言順的太子。”那人又跟著補了這麽一句。
另一個人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關於七孔子和太子這件事情的頗多的爭議,如今這才又繼續說,“雖然這嫡出這一出確實很重要,但是吧,太子這麽多年從政,確實沒有做出什麽好的政績,所以妻皇子恐怕才想從中將太子扳倒。”
蘇辭墨站在不遠處聽完這些之後也並沒有說些什麽,這隻是兩方隻有不同的觀點而已,關於誰當太子這件事情跟自己毫無關係,而自己最想知道的隻是自己父親的死因。
這日下午,拓跋桓帶著不少的補品過來看望蘇辭墨。
“你最近的傷勢怎麽樣?似乎好了不少?”拓跋桓將自己手中的禮盒放在桌子上之後,看了眼蘇辭墨屋子裏麵的布置。
布置的很是幹淨淡雅,桌上的瓶子裏麵還差了兩顆野花,雖然是野花,但是也點綴了整個屋子。
蘇辭墨微微笑了笑,“已經完全好了,殿下沒必要特地送東西過來。”
“你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自然是要好好的照顧你。”拓跋桓卻不以為然的搖頭。
兩人仔細又說了一些話之後,拓跋桓走之前特地囑咐你主要多注意安全,以及平日裏麵多吃些補品。
看著那個已經走遠的背影,蘇辭墨有些失神,畢竟這桌上的東西也太過於補身體了,估計吃完之後都要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