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席魚的身世
蘇辭墨這天正在搜集線索,沒有想到陳風居然過來,一臉著急的樣子,似乎有什麽重大發現。
“你怎麽這麽著急?發現了什麽事情嗎?”
蘇辭墨說這話然後從旁邊倒了一杯茶,遞給眼前的人,希望對方還緩,然後再說。
陳風喝了一口茶之後,這才對這眼前的人說,“我手底下的人突然發現了席魚的住處。”
“在哪裏?”
蘇辭墨頓時激動了起來,畢竟這席魚找了好幾天都沒有線索,如今突然找到了住處,那定然是要趕緊過去一網打盡。
“就在城郊的一處居民家裏,那房子似乎很久都沒有住人了,但是不知為什麽被他發現了就住了進去,我的人剛剛傳來消息,我就趕緊過來告訴你了。”
陳風說著話,然後趕緊準備帶著蘇辭墨一起前去,兩個人開始在路上思考著該如何抓捕對方。
蘇辭墨心情很是激動,畢竟這找了好幾天的人突然出現,那當然是要趕緊叫人過來一起將對方抓住。
剛剛走到大理寺門口的時候,蘇辭墨這才突然遇上了剛好過來的宋碧柏,於是簡單地說了兩句。
“我們發現了席魚的住處,你要不要趕緊跟我們一起過來?”
蘇辭墨現在很是緊張,若是耽誤了一分鍾都有可能讓對方逃掉,所以現在說話的時候語速很快。
聽完這些話之後,宋碧柏猶豫了一下,畢竟自己也沒有什麽公夫,若是去的話有可能添亂,但是想著蘇辭墨既然已經過去了的話,那自己還是要陪同。
“既然你都過去了,那我肯定要一起。”
宋碧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直接和蘇辭墨一起前往了那個席魚的住處。
陳風手底下的人手眾多,發現席魚的住處的時候就已經全部將那個小房子給圍了起來,就像是鐵桶一樣,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蘇辭墨趕過來的時候,發現這小屋子外麵已經圍滿了人兒,現在就等著自己進去將席魚給抓走。
“主子,這裏麵就他一個人。”
此時有個士兵走過來,對著旁邊的陳風說的。
陳風聽到這裏是點了點頭,然後眼神試探了一下身邊的蘇辭墨。
“咱們現在直接抓捕嗎?”
蘇辭墨猶豫了一下剛想點頭,卻突然聽見了那個小院子裏麵傳來一道聲音。
“我要見蘇辭墨,你們不讓我見的話,我今日就要自盡在這!”
蘇辭墨頓時有些發愣,畢竟沒有想到席魚,居然會提出要求來建自己,若是自己貿然前去的話,有可能受到危險,頓時有些遲疑。
外麵的人沒有動靜,而在裏麵的席魚心裏麵想著對方肯定不信任自己,然後又補上一句,
“你們把這裏圍得像鐵桶,我逃不出去那就隻有自盡,我要見蘇辭墨,不過是要交代一些事情,你們若是不讓我見的話,那我現在就一把火燒了這裏,讓你們什麽也得不到。”
聽到這裏有蘇辭墨頓時就放下了心裏麵的芥蒂,剛準備走過去的時候卻被身後的宋碧柏給拉住了。
“你不能進去,你若是有什麽危險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
宋碧柏緊緊的拉著蘇辭墨的手,不讓對方離開,畢竟這一進去那是未知的危險,而且對方是一個連環殺人凶手。
“沒有關係,我若是出了什麽事情的話,他也逃不了,你們不用這麽緊張。”蘇辭墨此時出聲,安慰了身邊的人。
可是宋碧柏心裏麵還是不放心,畢竟這對方究竟有什麽樣的目的,可不僅僅是表麵上那麽簡單,而且對方殺了不少的人,若是就這樣,讓蘇辭墨過去的話,有可能會出現其他的危險。
看著自己的手還緊緊的被宋碧柏給拉住了,蘇辭墨猶豫了一下,直接對著身邊的陳風說道,
“找個人看住他。”
宋碧柏看著蘇辭墨想要將自己留在這裏,於是立馬就生了氣,“你若是把我留在這裏的話,那你真的要出什麽問題?該怎麽辦?”
蘇辭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雖然自己給不出肯定的答案,但是自己現在選擇要信任那個連環殺人凶手,那就隻能遵循自己的內心。
於是突然有人走過來將宋碧柏給控製住了,而其他人正聚精會神的盯著那個小院子,防止裏麵有人跑出來。
看著蘇辭墨真的要走進去,宋碧柏還是大聲的叫住了對方。
“辭墨,這是一把防身的小刀雖然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到時候真的出什麽事情的話,有可能會幫助你。”
蘇辭墨接過這小刀之後點了點頭,心裏麵很是感動,宋碧柏這是為了自己好,然後將刀藏了起來,就準備進入小房間裏麵。
原本陳風是要跟著蘇辭墨一起進屋的,可是沒有想到剛走進院子裏麵,席魚就直接怒罵,這讓陳風滾出去。
蘇辭墨猶豫了一下,還是讓陳風出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進裏麵去看看這個席魚折騰出什麽樣的花樣。
來到了這個小屋子裏麵的時候,蘇辭墨看著席魚一個人坐在角落裏麵似乎是受了重傷,但又不清楚究竟是傷到了哪裏,隻能聞到屋子裏麵有血腥味。
蘇辭墨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裏麵很深陰暗,於是又開口說道,
“你叫我來究竟想說些什麽?”
坐在角落裏麵的席魚,這才微微抬頭看著站在門口的那個人,慢慢的笑了起來。
“你大可以走過來跟我一起坐在這裏,沒必要害怕我,我現在受了重傷,要想逃出這個屋子都很困難,如今更沒有機會再殺你。”
蘇辭墨猶豫了一下,聽著對方那副畫,然後再加上對方似乎真的受傷了,於是還是走了過來。
站在席魚的身邊看著對方,身上似乎受了不少的傷,於是蘇辭墨找了一個略微有些幹淨的地方,就直接挨著對方坐下來。
這會蘇辭墨仔細觀察眼前人的樣子,才漸漸的發現對方的臉似乎像是一個女孩子的臉,隻不過是因為毀了容臉上才疤痕遍布,有些難看。
“其實我是個女孩子,不過臉上毀了容罷了。”席魚自嘲似的笑了笑。
蘇辭墨隻是搖了搖頭,然後開口說:“毀不毀容都不重要,有些時候人生下來就有可能麵容受損,所以每個人都是平等的,並不會因為一個人的項目不一樣而對別人高看幾分,或者貶低。”
沒有想到你竟然如此豁達,能夠想著眾生平等。
席魚這會兒淡淡地笑了起來,知道自己眼前的蘇辭墨本就不是一般的人,如今對方還能夠說出這番話,倒是讓她心裏麵覺得沒有選錯人。
“我的本名不叫席魚,我姓李,名字叫做若安,我家以前是邊關做商貿的大戶,但是我家中有不少的人全靠我爹爹一個人撐著家裏麵的生意。”
說到這裏的時候,席魚的眼中似乎有一些淚水,但是還是強忍著沒有流下來。
蘇辭墨坐在旁邊默默的聽著,也知道對方是想要告訴我為什麽要做出連環殺人案。
“家裏麵的生意越來越好,於是有不少的人就眼紅了起來,甚至周圍不少的人都過來借錢或者是借著兄弟的名義強取好多,而我爹的性子又是比較隨和,覺得兄弟之間沒什麽。”
席魚說到這裏的時候,心裏麵會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可是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就微微有些憤怒。
“你要知道在那個年代有錢這件事情能夠解決很多問題,雖然不能和當官的相比,可是有錢就能夠當官,這種事也層出不窮,於是有人就動了歪心子,燒了我家,殺了我的父母,然後把我丟進了火海。”
說到這裏的時候,席魚的眼中滿是淚水,畢竟當初的事情還曆曆在目,而且那些拿著自己家裏麵錢財的人四散跑走,以後在金城裏麵過上了幸福美滿的日子,而自己家卻隻能陰陽兩隔。
“原來你要殺他們是因為這個。”蘇辭墨此時說話的時候,微微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想到這些事情,就仿佛回到了當初自己蘇家的那一個場景。
“其實你的遭遇和我的差不多,不過我家的人並沒有都被殺了,而且錢也沒有被全部搶走。”
蘇辭墨說到這裏的時候,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自己並不想殺人,如果對方觸及到自己的底線的話,那有可能自己什麽都做得出來。
“你需不需要我的幫助?”
蘇辭墨試探性地詢問著身邊的席魚,總覺得眼前這個女子很是可憐,對方父母被殺家蠶倍多,而且自己還被丟進火海毀了容,那些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如今有了能力將人殺了以後,最難逃法律的製裁。
“我不需要你幫我做什麽,我隻覺得今後我也是難逃一死,不如你將我的骨灰收起來,到時候幫我帶回江南,隨便找個地方埋起來,因為江南有我的愛人。”
席魚說完這些話之後,臉上的神情有一些很絕。
蘇辭墨看著對方臉上警覺的態度,於是也隻能點頭,如此那我便答應你吧。
說完這些之後,席魚直接將蘇辭墨趕出了房間內,不容對方反應,然後一把火點起來整個茅草屋,在火海當中尋找到了自己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