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得藥
蘇辭墨看著宋碧柏一臉的癡愣的樣子忍不住有些生氣,總得來說是她的壓力太大了一些的緣故。
“你知道這位藥的解藥在哪裏嗎?”蘇辭墨拿出一張紙條,上麵是她親自寫的那七皇子給太子施加的毒藥名。
蘇辭墨不是無備而來,她昨日一聽說了這味毒藥,便叫陳風幫忙尋找解藥,可是陳風卻告訴她,以前主子知道之時也試著找過解藥,可是京城中根本就沒有這一味的解藥。
蘇辭墨聽說了也十分焦急,好在這宋碧柏學過藥理,多少應該是懂一點的。
宋碧柏看了那毒藥的名字,覺得自己也不一定能弄到解藥,但是他看見蘇辭墨一臉焦急,這幾天更是吃不好睡不好的樣子,連眼圈都暗下去一塊。
宋碧柏一手接過了那紙條,然後巧笑嫣然的對蘇辭墨說道:“好吧!交給我。但是得給我兩日的時間。”
蘇辭墨一看宋碧柏答應了,當即便瞪大了一雙水眸高興極了。
“那此事就拜托你了!碧柏兄!”蘇辭墨高興的說道。
宋碧柏勉強的漏出一個笑臉,然後便準備讓蘇辭墨留下,自己給他燉點吃的再走,可是蘇辭墨那個腳底抹油的家夥,一跟宋碧柏講好條件了便跑了出去。
宋碧柏隻得無奈的搖搖頭,歎息自己的一片好心啊,又被她晾在了一邊。
宋碧柏得了蘇辭墨找解藥的任務,自己也沒閑著,聽聞蘇辭墨說那解藥在京中好似沒人能解,他亦是不信邪的去拜訪了幾處藥鋪,果然人都說沒有聽說過。
宋碧柏為了幫蘇辭墨盡快破案,自己也四處打聽哪裏有製毒的神醫和偏方,並且去京城的周邊四處搜尋,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宋碧柏終於在第二日的上午去了山間的一家神醫家中,找到了一位姓薛的神醫,其醫術十分高明但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薛神醫喜歡僻靜,從不叫人幫他聲張他的醫術。
很快,宋碧柏就將自己的來意跟神醫說明了。
薛神醫立刻擺了擺手,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不願意幫助宋碧柏。
宋碧柏為了能進山見到薛神醫,不僅身上被山間的石塊和樹枝刮得傷痕累累的,連手臂也因為山勢陡峭,自己著急上山的途中不小心摔了一跤,給劃破了一道口子,看起來很是鮮血淋漓。
但是那薛神醫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副臉拉的比什麽都長的 樣子。
宋碧柏有些不服氣,然後問道:“薛神醫,都說懸壺濟世是你們的本能,為何你這次選擇要見死不救呢!?”
薛神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衣袍,看起來不僅很髒,而且還被石塊和樹枝劃破了很多的地方。
看的出來宋碧柏也是因為急事才上來這荒山之中尋找解藥。
“我的確應該是懸壺濟世救病救急,可是你以為我傻?這種毒藥都看不出來?”薛神醫那有些花白的胡須看起來十分隱秘的翹著。
“看不出來什麽!?”宋碧柏這次是真的有些懵了,不知該如何說。
“這密毒豈是一般人能用的起的,這密毒一般隻有那些顯貴之人在暗處使用,可是老夫才不喜歡救那些人的命。也不想參與這些爭鬥,所以,還是請你回去吧。”薛神醫說道一臉的不悅和拒絕。
宋碧柏立刻就有些著急了起來,他眼中漏出了急色,這神醫口口聲聲的說不救,但是自己又不說不會救,說明還有可以談的餘地。
宋碧柏立刻跪了下去,對著薛神醫一個勁的磕起響頭。
薛神醫沒想到宋碧柏竟然如此難纏,搞得他自己都不知該如何是好了,本來他是要送客的,這下子弄得他送也不好,不送更是不好。
薛神醫胡子一翹一副又要生氣了的樣子,宋碧柏立刻說道:“隻要神醫你答應給我解藥,我可以幫助神醫做任何事情作為交換條件。”
宋碧柏一副乞求的姿態跪在那薛神醫的麵前,神醫這下子被麵前這個熱心的年輕人給震驚了,他剛才趁他跪在地上雙手抓住他的時候,順勢摸了摸他的經脈,他並沒有中毒,但是卻來求藥,看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人需要救。
薛神醫被宋碧柏的誠心感動,當即便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熱心,我便答應你,但是條件是你必須每日來山上替我采一年的藥材。”
宋碧柏一聽這薛神醫的話,又癡愣了片刻,但是想到了是為了他心愛的蘇辭墨,他幹什麽都在所不辭,他立刻笑了點了點頭。
“好啊,不就是一年嗎,相信很快便會過去。”宋碧柏一臉開朗的笑臉。
薛神醫禁不住在內心讚歎起了麵前這個年輕的男子,很久沒遇見這麽有正義感的人了。
可是薛神醫根本不需要什麽人來替他采藥,剛才那麽說也不過是嚇唬他的罷了,隻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可誰知這宋碧柏似乎都沒怎麽想就同意了下來。
薛神醫無奈了,隻得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好吧,老夫看你一片誠心,實在感動,願意將這解藥之方授予你,隻是希望你不要隨便將這方子告訴別人,需要的時候取用便是。”
“哈哈,那太感謝神醫您了。”宋碧柏意外沒想到自己什麽都不用付出了就可以得到解藥之方。
那薛神醫倒也是個實誠的人,並沒有說假話騙宋碧柏,他答應了他給他解藥之方,立刻轉身便去取紙筆寫起了藥方子。
寫好了解藥的方子便立刻交給了宋碧柏。
宋碧柏帶著那張方子告別了薛神醫回去京城中,因為著急趕路腳底子都快走出血泡來了,可是宋碧柏還是沒有減慢速度。
終於他趕回了京城,叫自家的小廝立刻去丞相府裏將蘇丞相請來。
蘇辭墨聞訊趕來了宋府。
看見蘇辭墨背手來到了自己的屋子門外,宋碧柏雖然臉上還有傷,但是心情特別的好。
蘇辭墨看見他臉上的傷,心裏正有些好奇,但是她這次來還是主要是問太子所中的慢性毒藥的解藥的事情。
所以蘇辭墨沒有過問宋碧柏身上怎麽受傷了的事,而是直接問了解藥是否找到了。
宋碧柏笑了,看起來十分單純。
“找到了,我就知道你會問我,所以提前去藥鋪裏抓了來,這幾味藥煎服可以解除那慢性毒的毒性。”宋碧柏將手中的一個油紙包交給了蘇辭墨。
蘇辭墨好奇他是怎麽找到了解藥。
“這藥材很是難尋到吧!?你是怎麽找到的!?”蘇辭墨問宋碧柏。
“這個是城外山上的一個神醫給我的。”宋碧柏說道。
蘇辭墨謝過了宋碧柏,然後轉身就出了宋府。
已經來不及了,明日便是拓跋恒上刑場的日子,所以現在蘇辭墨的時間十分珍貴,她一刻也不敢耽擱。
看著外麵已經黑了的天色,蘇辭墨微微有些焦急,她迅速跨上自己府裏的馬車,叫車夫送自己去了太子府。
到了太子府的門外,蘇辭墨不敢橫衝直撞,而是在門外通報了一聲看門人,希望太子能見自己一麵。
蘇辭墨將油紙包塞進自己的衣服袖子裏,果真沒過一會兒那侍衛走了出來。
“你進去吧!太子就讓你一人進去。”那侍衛說道。
蘇辭墨應了一聲,然後抓緊時間朝著太子府正廳所在的位置走了進去。
一進到屋內,海棠花 芙蓉躺椅上,太子一身淡黃色的裝束看起來很是悠閑,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坐在太子的腿上,二人看起來好似還在嬉戲一般。
那女子一看蘇辭墨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進來了頓時便麵漏難色了,然後轉頭對太子說道:“太子殿下,有人來了,奴婢先退下了。”
那女子說完便扭捏著身子走了下去,雖然蘇辭墨同樣也是女人,但是看見這女人走路,那個胯擺動的幅度,還是有些禁不住惡心的感覺在胃底翻騰著。
太子看了一眼蘇辭墨,蘇辭墨立刻拱手作揖道:“蘇辭墨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蘇辭墨立刻站直了身子,然後一臉淺淡的笑容出現在臉上。
太子看蘇辭墨倒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裏便十分的奇怪了起來。
“不知蘇丞相,這大半夜的,為何突然造訪啊!?”太子口氣有些囂張和霸蠻的味道,可是蘇辭墨已經見怪不怪了。
“哦,太子,蘇某深夜造訪當然是有大事要辦。”蘇辭墨笑道。
“哦?好,哈哈哈。本宮最喜歡你這種有眼力見的人了。既然是有事來,那蘇丞相請坐下慢慢講吧。”太子殿下將蘇辭墨引入偏殿中一處圓桌邊,桌子上擺著茶具,看來是想認真的和他聊“合作”之事。
蘇辭墨看見太子那冷漠的眉眼,突然便變得有些殷勤起來,心中猜定他一定是誤解了她話裏的意思,以為她這是在跟太子拋橄欖枝,準備加入他們的陣營爭奪皇位。
但是她沒有焦急而是一副欣然接受的樣子,準備一會兒再和盤托出。
二人在圓桌邊坐定,太子看了一眼蘇辭墨,然後問道:“蘇丞相,你有何事相談,現在可以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