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病倒
蘇辭墨對拓跋恒說道:“謝謝你,三殿下。”
他相信譚小花以後會慢慢諒解他的,畢竟不是所有人做了壞事都可以被免去死罪。她犯了死罪,截獲官銀,本就該受罰,這或許是罪有應得吧。
蘇辭墨不能因為她跟自己有著一婚之誼便將她的所犯的錯全部放過。
蘇辭墨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趁拓跋恒還沒有動身,她又回去自己的書房中給遠在邊疆的楊泊浩寫了一封信,心裏大致就是交代了自己這次的事情,以及心裏的愧疚和不安的感覺,希望楊泊浩幫助自己照顧好譚小花。
蘇辭墨寫完信,這才安靜的抿緊了唇,眼神似是滿意的將那信折入信封之中,然後寫好了封名,便派人從驛站給送去邊關。
拓跋恒這幾日很是勞累,加上前幾日蘇辭墨突然消失,他因為關心他的安危所以一夜未眠,如今身子是越來越不好了。
他突然咳嗽了一聲,然後覺得嗓子裏好似有一種甜兮兮的感覺,好像他剛才的那一個咳嗽竟然將血都咳了出來。
拓跋恒微微無奈,陳風看見拓跋恒捂著胸口一副難受的樣子,以為他這是怎麽了,於是便上前問道:“三殿下,您沒事吧?”
拓跋恒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陳風,然後便說道:“我沒有事,就是這幾日太忙了,昨日又在山上淋了一些雨,所以現在感覺很是虛弱呢。”
陳風一聽這話頓時臉色都變得有幾分難看了。
“主子,您可千萬不要硬撐啊,不行我回京去請大夫來這裏給您看診如何,這樣子堅持下去,恐怕您早晚會病倒的。”陳風一臉關心的神色對拓跋恒說道。
拓跋恒想了想立刻搖頭,然後說道:“不可,隻是一點風寒罷了,不必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再說,皇上下旨擇日便立刻啟程去下一個地方剿匪,我們哪裏還有可以浪費的時間呢?”
陳風一聽這話,並沒有覺得拓跋恒說的對,反而覺得他實在是太能撐了。
但是他也不知該如何勸慰主子,隻能對他說道:“那主子您還是回房裏歇息,外麵的事都交由我吧。”
拓跋恒擺了擺手,那楞刻的眸子一副病態的看了陳風一眼,然後笑道:“你真是多管閑事,我說了我沒事便是沒事。”
“走,叫大軍和蘇辭墨,全部都開始動身!”拓跋恒說道,他感覺微微的有些暈乎但是還沒有到特別厲害的程度。
拓跋恒帶著蘇辭墨和大軍動身朝著下一個土匪作亂的地方而去了。
陳風有些無奈的看著拓跋恒的背影,現在他要堅持,大家都是沒辦法了。
大軍一路向前,一路風景倒是也算是秀美的,蘇辭墨坐在馬上,看著這一路的風景,心裏麵也慢慢的覺得開心了一些。
不知走了又多久,蘇辭墨隻覺得自己離開皇城已經許久了,就好像去到了塞外那麽遠,但是蘇辭墨知道,塞外距離他們還遠著呢,大軍又連續走了一日。
這日,中午,拓跋恒吩咐大軍原地休息,吃一些幹糧在繼續上路。
大家紛紛紮堆坐在地上,三五成群的說著話,蘇辭墨一個人坐在一邊的小石頭之上,她拿出自己包裹中帶的餅子,這些餅子和大軍們吃的都是一樣,隻是出發前分發給了大夥。
那餅雖然硬了一些,但是蘇辭墨覺得有的吃那便已經是不錯的了。
蘇辭墨吃了一口餅子,然後轉頭便看見拓跋恒站在樹邊難受的扶著額頭,蘇辭墨微驚,立刻站起身過去查看,他的腦袋一點一點的好似快要睡著了一般。
“三殿下!”蘇辭墨大驚,於是慌忙的喊道。
拓跋恒一看蘇辭墨竟然看見自己難受的樣子,頓時又立刻強打了精神看向蘇辭墨來。
“你剛才是不是不舒服?為什麽要站在樹邊?”蘇辭墨看見拓跋恒的臉色有些暗黃,心怕他真的得病了於是問道。
“哦,沒事,隻是有些輕微的頭痛。”拓跋恒回道,然後便快速的走了。
蘇辭墨無語,他這麽排斥自己要關心他看來是真心不想讓自己管他的事。
吃過了中飯,大軍繼續向前走著。
突然,坐在馬上的拓跋恒,一下子歪到了身體暈厥在了馬上。
頓時,人群中驚起一陣子慌亂來,大家皆是一副麵麵相覷的樣子議論著主帥這是怎麽了突然。
蘇辭墨慌張下馬,看著陳風上前將拓跋恒抱下了馬來,大軍沒了主帥,就跟羊群沒了領頭羊一般,頓時大家都開始慌張了起來。
陳風不管別的,先是把拓跋恒搭起營帳,放在營帳裏休息,並且他也囑咐大軍就地紮營整頓一晚,明日再說上路的事情。
蘇辭墨很是焦急,好在軍中帶了軍醫過來,隻是現在這個地方如此偏遠真不知那軍醫靠手上的東西能不能救好拓跋恒。
軍醫給拓跋恒看了一會兒,並且在他的眉心處紮針,終於將拓跋恒從昏迷中救醒了過來。
蘇辭墨著急一看見拓跋恒,她心裏便立刻湧上了一股子親近的感覺,再也估計不了那麽多,她上前一把抓住了拓跋恒的雙手。
“拓跋恒你終於醒了!”蘇辭墨驚喜過望。
拓跋恒微微皺眉,然後說道:“我這是怎麽了?咱們不是在路上嗎?”
陳風一看主子醒了,還一醒來便問這個問題於是便有些緊了神色上前解釋道:“主子,您病倒了,咱們現在沒辦法前進了。”
拓跋恒一聽到這句話,隻感覺腦袋上又有一種眩暈之感傳來,拓跋恒很是難受的皺緊了眉頭,良久才恢複了一點精神。
“蘇丞相!”拓跋恒撐著還有一點精力,立刻跟蘇辭墨交代一些事。
蘇辭墨一聽他叫他,立刻豎起耳朵一臉認真的看向拓跋恒,說道:“怎麽了,你說我在。”
拓跋恒看了蘇辭墨一眼,然後才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軍隊的主帥,替我打理朝政事物,帶領他們繼續前行,大軍千萬不能因為我的事情亂了軍心。”
蘇辭墨一聽這話頓時便覺得十分的不可,且不說那些戰士都是拓跋恒手下的人,聽他的話聽慣了的,突然換一個主人還是他們極其不熟悉的蘇丞相,他們估計會很不適應。
“不行,拓跋恒,我帶領不了軍隊的,一來我不會用兵打仗,二來,我就算是管教他們,估計他們也不會服從我的管教的!”蘇辭墨秀眉微皺一副緊張的神色看著拓跋恒。
拓跋恒一聽蘇辭墨還沒接手便開始甩鍋了,頓時便不悅了起來,立刻說道:“你身為丞相是軍中除我最大的官,我生病理應你來接手軍中事物,怎麽你還在推辭!?”
蘇辭墨一看拓跋恒蒼白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虛弱,但是說話卻是毫不客氣的,頓時便有些不悅了起來。
“我豈是想要逃跑的,可是我也沒那個能力管得好!”蘇辭墨立馬不願了,將臉色擺的很臭。
拓跋恒一聽這話,頓時氣上心頭,還沒說話直直被兩聲咳嗽給嗆得上不來氣了,很快他又感覺昏昏沉沉的一下子暈倒了過去。
陳風大驚了一下,慌張上前來抓住了拓跋恒的手臂細細的摸了一下他的脈搏,好似確認了他沒有死,他這才放心的又放下拓跋恒的手臂。
“醫官,你繼續替三皇子診治!”陳風吩咐一句那醫官立即上前查看拓跋恒的病情。
轉而陳風看了一眼因為生氣,已經別過身子不看這邊的蘇辭墨,他微微不悅的皺緊了眉頭然後走上前來。
“蘇丞相,求你了,趕緊替殿下接手這軍隊吧。現在三殿下病倒,外麵已經疑聲四起了,若是您再不管,那麽我們屬下和您估計都要擔上失職的名頭了。”陳風一臉的懇求看著蘇辭墨說道。
現在主帥病倒了,軍心不穩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如果軍中沒有人出麵來撫平這種情緒,那麽敗壞的也隻有主帥和管理者們的名聲了。
蘇辭墨心中的火氣消減了一半去,陳風說的也並無道理,雖然自己很沒有自信管好那些上過戰場殺過敵的大男人,但是也並不是就可以什麽都不管了,再怎麽說他也是這軍中的軍師,說一句話的能力還是有的。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便是,別在求我了。隻是,我覺得我管他們會有許多人不服氣,於此還不如不管的好。”蘇辭墨擺擺手,看在拓跋恒病得厲害的情況下勉強答應了代理主帥的職責。
陳風一聽便知這是蘇辭墨不自信的言辭,於是他笑了拍了拍蘇辭墨的肩膀說道:“丞相您放心,我一定會在一邊輔佐你,讓他們不敢違抗您的命令。”
蘇辭墨放心的衝他點了點頭,現今這狀況也隻能如此了。
大軍這日駐紮在這荒郊野地裏一夜,一夜安寢,倒是也沒生出什麽事。
第二日,清晨一早,蘇辭墨便聽見有人在吵吵嚷嚷著什麽。
蘇辭墨出去一看,才知是有人在吵說為什麽早飯隻能喝稀粥,若是沒有糧食那麽不是在等死等語。
蘇辭墨心裏生氣,有的吃都不錯了,再說依拓跋恒的病情,今日他們動不動身,還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