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麻煩不斷
“剛才我昏迷的時候,是不是有誰來過?”拓跋恒想到剛才有一隻溫柔的手抓住了自己,然後還說了一些知心的話,拓跋恒這才中黑暗中隱隱的找到了一些方向,快速的醒了過來。
陳風一聽主子一醒來便說了這句話,頓時臉上現出一抹緊張來,然後他仔細想了想一手扣了扣後腦勺,於是說道:“主子,蘇丞相之前不久才來看過您,您找他有何事嗎!?”
拓跋恒一聽這話於是麵容上現出了一抹和藹和安詳來。
“這幾日,蘇丞相表現如何?有沒有好好的管教我手下的士兵?”拓跋恒猶記得自己那日病重之時,還跟蘇辭墨發生了口角,當時自己過於生氣還沒說完話便又暈厥了過去,現在想來,蘇辭墨這種性格的人還真是讓人不省心呢。
陳風立馬漏出一臉欣喜的笑容來,然後說道:“勞主子操心,蘇丞相自那日把你氣暈倒之後,便乖順了許多,不僅好好的調教了營中士兵,還將您手頭的公務處理的井井有條呢!”
拓跋恒聽到這句話,心裏的一塊大石才算是落地了一般,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真是應了一句俗話說的,病來如山倒一般。平時怎麽都不生病的拓跋恒誰知一生病便是如此大的一個病症真是有些難為道蘇辭墨了。
他平日裏在朝廷上,仗著皇上愛與他的才情,說話還有幾人能聽得,在這軍中,這些士兵不知其身份,光看外表便知他是個書呆子肯定不會服從他的管教,想想也叫他為難了。
拓跋恒不知想著什麽,薄唇輕抿漏出一抹笑意來,連眼睛中都帶了淡淡的喜悅。
陳風看主子如此便立在一邊不敢多話,生怕多話拓跋恒會十分生氣呢。
這時,營帳中的門簾被人從外麵掀開了,漏出一抹光亮跟著進了來。
陳風轉頭,這才看見醫官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陳風一見此立刻上前去接了那藥碗盛放的托盤過來,坐在了拓跋恒的床側,對拓跋恒說道:“主子,您的湯藥來了,還是先吃藥吧。”
那醫官也跟著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主帥,這是穩固安神的藥,喝了這藥您便不會時不時感覺到暈厥了。”
陳風一聽,有些喜出望外,這麽說拓跋恒便算是好了,以後軍中便不時就要恢複正常了。
“三殿下!太好了,陳風這便去將這喜訊告訴大家,免得大家繼續在背後心緒不寧的了。”陳風將手中的托盤放在拓跋恒的床邊,然後跪地請示道,說完他站起身便準備出去跟全營地的戰士們通知這一大好的喜訊。
可是陳風還沒站起身呢,拓跋恒便一下子坐起身來將他按住了,然後說道:“不許你去,不許你去將我醒來的事情告訴大家。”
這話一出,陳風和醫官皆是一副疑惑地樣子看向了拓跋恒,拓跋恒臉色還是有些病態的難看並沒有恢複如常,醫官以為拓跋恒是害怕身體沒有恢複之意,所以不想驚擾大家,但是陳風卻嗅出了主子這般計策,肯定還有別的計劃。
果真,醫官看了拓跋恒幾秒走了之後,陳風便小聲的問拓跋恒道:“主子,你這瞞著的意思是?”
拓跋恒麵上現出一抹輕笑來,然後對著陳風說道:“我的意思便是正巧這時機難得,軍心不穩的時刻最是能遇見人心的時刻,正巧蘇丞相代我接管了政務,我也好在背後瞧一瞧那些人不是真心與我的,正巧還可以整頓一下軍心,順便讓蘇丞相也曆練一番。”
陳風一聽主子的話頭頭是道立刻點頭稱讚道:“主子,您真是厲害,連這一招兵走險招都能謀劃的出來,陳風實在是羨慕啊。”
拓跋恒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不再說什麽。他隻是想利用自己病倒休養生息的時間,看一看這背後到底還有什麽魚龍在此混雜著,順便摸一摸那太子和七皇子是不是對自己還有什麽別的心思。
接下來的時間,蘇辭墨將拓跋恒的政務處理的得心應手了,軍中的事物倒也處理的妥帖,但是偶爾,蘇辭墨還是會遇見幾個棘手的問題。
這一日,蘇辭墨又有些累了,正巧皇宮那邊運糧食的馬車慢了幾日,士兵們餓肚子了都開始對蘇辭墨發牢騷,蘇辭墨心情很是不好,於是便來到了拓跋恒的營帳中,這時正巧他還是一副昏迷的樣子。
“拓跋恒,你什麽時候醒來啊,軍中的糧草車子很晚才來,大家現在都對我頗有微詞,說這是我不善朝政的佐證,還說我不配當他們的頭領。拓跋恒你說怎麽辦啊!?你倒是也早日醒來啊,也好為我分擔一些重擔。”蘇辭墨一個人坐在拓跋恒的身邊發著牢騷。
她絲毫不知的是此時的拓跋恒是醒著的,隻是他還是裝睡罷了。
拓跋恒心裏也為蘇辭墨難過了一下子,但是現在的他為了能完成計劃還不能將自己醒來的事情告訴與他。
蘇辭墨看自己說了半晌,這拓跋恒半點要醒來的意思都沒有,頓時她便覺得無趣了,起身便走出了屋子。
拓跋恒聽了她的話,心裏掀起了一絲漣漪來,他將陳風給叫了進來,然後將蘇辭墨愁苦的事情告訴了陳風,並且囑咐他一定幫蘇丞相給解決好了,不許軍中的人在對蘇辭墨不敬。
陳風領命去辦了。過了兩日,吃飯之時,蘇辭墨碰見的幾個士兵皆是一副有禮貌的樣子對他很是客氣,蘇辭墨奇怪這是怎麽了,前兩天還在為糧食的事情對他坡是有話要說,今日便變得如此的尊重她了,蘇辭墨忍不住的感到心中有一種類似驚喜的感覺。
蘇辭墨吃完了飯,總算是感覺背後沒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的說她壞話了,她心中還是疑惑萬千,立刻便決定去找陳風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誰知去找了陳風,一問之後,陳風卻表示自己也什麽都不知道。
頓時蘇辭墨便有些無奈了。
軍隊在這山間因為主帥病倒的緣故已經滯留了十幾日了,這天,又有人閑的無事造謠生事,並且還鬧了好幾個營帳的士兵都一起出來舉薦希望能見上拓跋恒一麵,要求他出來給眾人一個解釋,為何大軍在這山中一連好幾日都不肯動身半步。
“蘇丞相,是不是您不會行兵打仗所以估計將我們拖在這裏的!?”一個鬧事的士兵大聲的衝蘇辭墨喊道。
另外一些人立刻喊道:“就是。”
“就是,這丞相一看文文弱弱便是個書呆子,怎麽可能懂得了打仗之事。”另一個士兵說道。
“還有,我們可是兵,是出來打仗的,不是來遊玩的,在這麽下去隻怕到了冬天,這匪徒都不一定剿的完!”另外一個士兵也說道。
“對啊,蘇丞相,您若是不行便上書回去京城,讓陛下另外派一名將軍前來也比您帶我們要好得多啊。”前麵說過難聽話的那個又開始說道。
蘇辭墨微微的有些生氣了。
他眼神尖銳的瞪著麵前的這些人,然後十分不悅的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閉住你們的嘴巴,回去你們各自的營帳去,否則,別怪我軍法處置!”
眾人一看蘇丞相說翻臉就翻臉這速度真是快的驚人,瞬時便有些害怕軍法的人立刻轉身走了,慢慢的一個二個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僅剩下的幾個人看見蘇辭墨那一副凶狠的神色瞪著他們,頓時也覺得今日不從恐怕真的會觸怒他用上軍法,所以幹脆也不說話了,立刻轉身回去了自己的營帳之內。
蘇辭墨看見剛才鬧事的人都散了,這才舒上了一口氣來。
蘇辭墨轉身便朝著拓跋恒的營帳裏去了,拓跋恒正坐在床邊感受著屋頂那半寸的光透過帳篷頂上那一條縫隙照在身上的感覺,這時陳風慌張掀開門簾給他使了一個眼色,拓跋恒會意立刻躺了下去。
蘇辭墨一進屋子才看見拓跋恒還是躺在床上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意思,她的眼眸頓時便染上了幾絲微涼的蒼白之色來。
“拓跋恒還是沒有好嗎!?”蘇辭墨問陳風道。
陳風點頭,然後說:“軍醫說主子這是關鍵的時刻觸了心火,所以病症複雜了些,需要些日子靜養才能蘇醒。”
蘇辭墨一聽他這話頓時便臉上毫不掩飾的現出失望來,沒想到以往那般靠譜的拓跋恒竟也有今天這麽不靠譜的時候,早知今日這局麵,她寧可不來這裏,也不想接他的爛攤子。
蘇辭墨歎息一聲快速的朝外走了,看見蘇辭墨的身影走遠,陳風這才稍稍覺得他實在是可憐,歎息了一聲,也進了營帳中。
“主子,您這麽待他不好吧。再怎麽說蘇丞相都是幫助你的人,不如咱們將計劃告知與他如何!?”陳風問道。
拓跋恒起身,臉上仍是一副淡漠的表情想著什麽,然後良久他才說道:“不行,現在還不能告訴他。”
接下去的幾日裏,軍中可能是士兵們過於的閑了一些,總是不會體諒蘇辭墨的艱辛,總也有人雞蛋裏挑骨頭的在各個方麵找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