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局勢緊張
“七弟你何來這般想法,三弟能有如此灼灼功績,身為大哥的我自是為他感到高興啊!”大皇子裝作無事的樣子繼續抬眸正視著前方,快步的朝宮外走去。
七皇子看他明明做了虧心事,卻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頓時便有些起火了,現在大哥在父皇的麵前已經沒有多少勢力了,倘若這時他繼續在父皇麵前爭辯什麽,他真怕那三哥當真會被麵前這個大哥潑上什麽髒水混淆了眾人呢。
但是七皇子想了想立即又壓下了心頭的怒氣,一則那條假造文書的消息是小道上傳來的,他還不知真假,二則他手裏沒有那文書,也不知是不是有人造謠。
不過這件事能夠傳入自己這裏的,絕對是八九成能夠保真了,因為自己培養的暗線都是這朝內一流的跟自己的母妃和皇家都有著極其密切的關係,想必他們是不敢隨意拿假的消息來騙他的。
七皇子想到此,於是便更大膽了一些,於是便說道:“不知大哥聽沒聽聞一則消息,據傳有人假傳聖旨召喚三哥回朝。七弟我乍一聽聞此事也屬實被驚到了,沒想到啊,當今這朝野居然還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
大皇子一聽,身子隻差頓了一下,但是他立刻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慌張,反而是繼續加快了步伐走著,但是七皇子明顯的注意到了他的嘴唇不自主的微微抿了一下,好似是被人說中心事一般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在大皇子的臉上顯現了出來。
七皇子愣了一陣,看果真那大皇子不肯回複自己的問題,心中越發確定了他的確是表現的太過心虛了一些了。
“嗬嗬嗬,大哥,您怎麽聽到這條消息這麽的平淡無奇啊,竟然連一點驚訝的感覺都沒有嗎!?”七皇子奇怪的問道,眼神更是肆無忌憚的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好似故意要給他一點眼色看看似的。
大皇子豈是不緊張的,他以為他會天衣無縫的將拓跋恒給騙回來,因為拓跋恒最是關心父皇的身體康泰,所以他故意用了這一點掉他的心思,想到他看見秘密的文書一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
而他則是早在那回京的路上埋伏了許多的殺手,等他一動身便強下殺手。
可是如今還沒收到探子回報給他拓跋恒的消息,這七皇子反倒打上門來,竟然說自己和那假傳文書的關係,大皇子越想越是緊張,這般推測不難想到,那拓跋恒很可能已經將那假文書的事情給看穿了並且叫人將消息散播了出去。
大皇子的麵上立刻帶出一抹的冷淡的笑容來,然後轉眸看了自己的七弟一眼,說道:“這種沒影的事兒,不知七弟你是從哪裏聽來的啊!?如此沒有章法的事情還是不要胡說了吧!免得父皇知道了心中不悅,到時傷了龍體,那可大為不妙了!七弟到時還多填了一個假傳消息的罪名不是嗎!?”
七皇子看見剛才還眼神亂轉嘴唇發白的大皇子此刻卻是一副審時度勢的跟他理論的樣子,心中大為不悅,怎的連他也覺得自己這樣子是在傳假話嗎!?
七皇子鼻孔微微隆起一副不大高興的神色看了自己的大哥一眼,然後才說道:“哈哈,大哥您顧慮了,七弟我隻是一個玩笑,父皇事多怎會關心我的玩笑話呢!我就是拿來跟您說說看的,想必大哥不會因為一個笑話,便鬧得滿城皆知吧!”
“哦,哈哈,那倒是不會,隻要七弟你不要妄傳謠言,那麽做大哥的我自然是不會將此事放在心上。大哥怕你不懂事擾了聖駕便大可不必了。所以才好心勸慰,七弟你別過意不去了。”大皇子笑稱道。
看著大皇子那一臉有些浮誇的笑意,七皇子心中的怒火幾乎已經集腋成裘了,看來這大皇子是不肯透漏半分這件事與他是否有關係了,可是七皇子卻隱隱的感到了大皇子話語中的不安感,或許正是因為他的心虛,所以才會給人那種盡善盡美的感覺。
他的確是心虛了,七皇子想到此麵上漏出一個微不可查的淡笑來,然後說道:“那臣弟還真是讓皇兄多慮了呢!”
大皇子笑了笑,略顯尷尬卻又不失他以往十分文靜的氣質,他淡淡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大門外自家王府的車馬邊,二人各自不再多做攀談,而是各自上了各自的馬車駕車離開了皇宮。
七皇子在馬車上一陣大怒,沒想到自己去用這則消息嚇那大皇子,他不但一點也不表現的心虛,反而轉過來說七皇子的不是,任誰都會覺得不高興,七皇子越想越氣暗地裏發誓一定要將此事追究下去,他不信大哥做了如此違逆的事還敢麵不漏懼。
大皇子坐在馬車中,心思是一陣的兵荒馬亂,好似有許多的人聲吵過了他的雙耳,他緊張的感覺幾乎有些失聰了,耳朵裏也隻有自己心跳加速的聲音,嘭嘭嘭的響個不停。
大皇子坐在自家的馬車裏喘了一陣子氣,這才叫自己的車夫趕緊動身回去王府裏,他要抓緊時間派一些更為強力的殺手將那拓跋恒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誰讓他搶了自己的風頭!?同樣是不受寵的皇子,拓跋恒卻能接下父皇逶迤的重任,而且還一路順風的捷報頻傳,將朝中失竊的髒汙追繳回來不少。
大皇子想到了父皇在朝上得知拓跋恒兩次都成功將數以萬計的匪徒都全數拿下,追繳回黃金萬兩時的表情,那簡直比任何時候,大皇子見他父皇開心都要覺得更為開心才是。
大皇子坐在馬車裏雙肘壓在膝蓋上一副負氣的樣子趴著,突然他伸起一爪一下子拍在了自己的大腿骨上,心中是無盡的怒火無處發泄。
拓跋恒和蘇辭墨還有宋碧柏幾人,帶了一些精兵強將隨行護衛著拓跋恒的安危,幾人快速的駕馬上路了。
今日蘇辭墨特意還在前夜裏好好地洗了一個澡才動身,所以周身看起來皮膚白皙又瑩潤,光澤投人,加上那兩靨上的兩個粉桃,看起來變得很是可愛。
就算是一身的男裝也難以掩飾她一身美好的氣息,拓跋恒看見蘇辭墨時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雖然看不出太大的變化,可是總是感覺好似有哪裏不一樣了。
蘇辭墨自然也注意到了拓跋恒的眼神,於是她慌慌的看了拓跋恒一眼然後問道:“三殿下,您這麽看著我是有哪裏不妥嗎!?”
拓跋恒驚覺自己的眼神給她帶去了不安感,於是他慌亂間麵上帶起了一抹淡笑來,說道:“哦,沒有,隻是覺得今日你看起來倒似變了一些一般。”
變得好看了,但是拓跋恒不敢那麽講,隻怕講出來旁的一群人要覺得他很奇怪了呢。
蘇辭墨一聽這話頓時便有些好奇了,於是問道:“哪裏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的!?”
蘇辭墨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眼可是什麽都沒看出來,倒是一旁的宋碧柏看出了二人的端倪。
宋碧柏立刻拉了蘇辭墨一下然後說道:“辭墨兄還是趕緊上路吧!小心晚了又要誤了時辰了。”
拓跋恒聽見宋碧柏這話,頓時也好像得到了提醒似的,他立刻翻身上馬並且吩咐身後的眾位侍衛也趕緊上馬準備啟程。
蘇辭墨臉色紅暈了一下,立刻上馬跟在拓跋恒和宋碧柏的身後騎馬上路了。
馬兒走了一天一夜,終於一行人有些累了,拓跋恒吩咐他們在路邊搭好營帳準備在這裏休息一夜第二天繼續趕路。
那幾個侍衛輪班換崗的提大家監視著四周,所以拓跋恒還算是安心,坐在篝火邊,陳風打獵抓來了幾隻野兔子給大家烤來吃。
蘇辭墨吃著兔腿,然後一臉疑慮的看著拓跋恒。
“三殿下,這件事回去後你該怎麽跟皇上稟報?”蘇辭墨秀眉微皺,一副疑惑地樣子。
拓跋恒一聽此話,又看了看四周,頓時也不好回答她的這個問題,於是他閉口不談,隻是眼神擋不住的四處看了一下,好似又在暗示蘇辭墨這裏不是講話的地方。
蘇辭墨接收了他眼中的暗示,於是閉口不再說話,宋碧柏倒是十分的好奇,於是說道:“也不知殿下是如何查到了大皇子,若非是他,為何對殿下假傳聖旨呢!?”
宋碧柏想不通這一封假文書到底有何用意。
拓跋恒想了想覺得也有必要跟這二人說一說此行的危險,於是他眼神晦澀的看了宋碧柏和蘇辭墨一眼才道:“正巧現下歇息,也跟你們二人說一說此行危險。本來我打算將你們二人留在軍中繼續輔佐楊將軍,但是想到將軍年輕氣盛,恐遇敵殺伐有餘隻是顧及不到你們的安危,所以我特意將你們接回京中。也全了柳母惦念蘇兄的情誼了。”
蘇辭墨微微有些感動拓跋恒這個時候還惦念她和宋碧柏的安危說出此話,於是便滿臉溫和的笑意點了點頭,宋碧柏則是皺眉點頭。
拓跋恒繼續說道:“但是假傳聖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