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嫉妒了吧
“怎麽了!?世家公子難道就不能喝酒嗎!?”宋碧柏有些生氣的反問了王浩一句。
“啊,沒有沒有,隻是覺得你今日的樣子與平日的氣質不符。難道發生了什麽令宋兄不開心的事情嗎!?你跟我分享分享吧,我也好為你解憂。”王浩立刻將臉上那揶揄的神色給掩藏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關心和正色的神色。
宋碧柏看了王浩一眼,王浩靜靜地看著他的樣子讓他感覺稍稍舒心了一點,宋碧柏這才覺得心裏是真的有一些受傷了,滿腹的委屈呼之欲出。
“王浩兄,你也知我和辭墨兄的關係有多好。可是今日的他,居然為了三殿下跟我翻臉了,還一言不合擱下一句話便立刻揚長而去。”宋碧柏說著,眼睛也跟著變得紅紅的,好似若是沒人跟他開導,他會鬱悶上好一陣子呢。
王浩笑了,然後搖了一下頭然後才說道:“權利之心世人皆有,你我皆有的東西,你又何必拿出來限製蘇兄的自由呢!?再說,近日裏四處聽聞那三殿下對蘇辭墨很要好的消息,就算是我們也覺得沒什麽壞啊!宋兄,你為何說這是件壞事呢!?”
王浩不懂宋碧柏的想法,難道蘇辭墨有一點功利心是錯的嗎!?他們這些莘莘學子敢破腦袋在這書院裏埋頭苦讀,為的不就是能進朝做官嗎!?那麽蘇辭墨這麽做不過也是人情世故罷了,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可是這宋碧柏卻是看不過了。
宋碧柏一聽這王浩也為三皇子拓跋恒說話,於是他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焦急來,看著王浩繼續說道:“王浩兄,你糊塗了。你不了解拓跋恒,我倒是跟他們在軍中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拓跋恒那人為人很是善於利用,他身邊的人皆是要被他拿捏在掌心中為之利用的,就算是蘇兄,在他的跟前不過也是他未來培養的一枚棋子罷了。”
宋碧柏那一臉急切的神色看的王浩也跟著幹著急了一下子,但是他還是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
“碧柏兄,糊塗的人是你,這件事,你應該祝賀蘇兄能夠得到朝廷中人的重用和賞識。再說利用不利用的話,這世間不過利來利往,被人利用又有何妨呢!?隻要這事情合乎世間的規矩和情理便是,宋兄!我發現你也太過關心蘇兄了,這樣子才容易惹起嫌疑呢,會讓他以為你是嫉妒他所以才說出這些話來的,也難怪蘇兄會不高興離開你而去了。”
王浩頭頭是道的衝宋碧柏說道,現今拓跋恒在朝中的局勢一片大好,他實在是看不出來蘇辭墨跟拓跋恒交往接觸會有什麽壞處,再說,被人賞識本來就是一件會令人開心的事,相信蘇辭墨被拓跋恒賞識也不例外會十分的開心吧,作為同窗的他們敬賀便好,說多的,在王浩的眼裏也是沒有那個必要的。
宋碧柏簡直不知該如何解釋,眾人隻是看見了朝中的局勢種種利益因素,卻沒看清楚事情本質背後的那個人,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權利心滔天亦或者是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
而蘇辭墨他什麽都不懂的便和這種人去交往,宋碧柏真的很擔心他有一天會突然的出事,或是被拓跋恒出賣或是利用了作為自己的棋子獻生。
“哎呀!王浩兄,我簡直不知該如何跟你們說了,你和蘇兄現在隻看中的是眼前的利益,你們豈會知曉這皇權背後爭奪的可怕,拓跋恒若是取得了蘇辭墨完全的信任,那麽他若是將蘇辭墨的名字掛在外麵為自己行利益之事,那麽受害的也隻會是蘇兄,到時我不忍心看見他受苦,所以才讓他離拓跋恒那種心冷麵慈的人遠一些。”宋碧柏說話間臉色又變得更加的紅潤了一些了。
王浩聽著他的話陷入了沉思,好似也在考慮他話語裏的對錯來。
“畢竟我們不知道他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保持距離也應是理所應當,要不然,等到出事了,再後悔那便是追悔莫及的事情了。”宋碧柏繼續說道。
王浩終於弄明白了宋碧柏心中的想法,於是他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宋兄,您的心思我總算是體會了一點,也就是說,你害怕蘇兄被他利用。”
宋碧柏立刻點了點頭,然後王浩無奈的皺皺眉,然後才說道:“這件事我相信蘇兄他不會那麽蠢笨的吧,不會那麽無緣無故的便被拓跋恒利用了去。再說,現在朝中局勢魚龍混雜,咱們都是初出茅廬的學生,蘇兄有一個拓跋恒作為靠山,其實也是最好不過的局麵了。”
王浩的話漸漸的開導了宋碧柏,或許是他太過關心蘇辭墨的安危,亦或是他真心有些嫉妒拓跋恒能夠那般自由自在的不顧及世俗之眼光對蘇辭墨那般的好,所以才會偏生出一些應激心理來。
說出了一些對於蘇辭墨和拓跋恒都很不好的話來,經過了王浩的勸解,宋碧柏雖然心中還是為蘇辭墨和拓跋恒交往過甚的事情感覺酸澀,但是他已經能夠想得清楚和理解蘇辭墨了。畢竟他也有自己的報複,說是拓跋恒利用他,其實換句話來說蘇辭墨利用拓跋恒也是可以說得通的。
“小二,多上幾個菜來。我要陪我王浩兄弟多喝幾杯!”宋碧柏麵上漏出無奈的笑容來。
“哈哈,你能想通我為你感到高興,隻是這吃飯,你真的確定你身上帶夠銀子了!?我可是胃口很大的!”王浩半是打趣的看了宋碧柏一眼,隨後小二給王浩拿來一個喝酒的杯子還有一副吃飯的碗筷來,擺在了麵前。
“沒事,你今日便隨便吃喝吧,賬全都算在我這裏。畢竟我剛才真心覺得難受,若不是你幫我開導,估計現在一時半會兒還不能好過來呢!”宋碧柏臉上也顯出一絲大氣的微笑來了。
王浩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其實他也不是真心想留下吃喝,隻是宋碧柏又邀請了他,他也不好意思了。
兄弟二人借著酒勁又說了一番真心話,倒也過的痛快恣意。
蘇辭墨生氣出門,但是也沒去別的地方,隻是在學院附近的山中四處走了走散散心。
她想不通也理解不了,宋碧柏,他的好兄弟在看見他終於得到了朝中人的重用和賞識以後,居然會第一個跳出來說那些因為嫉妒才會有的酸澀的話語來。
她意想不到,這宋碧柏竟然會是一個這麽小肚雞腸的男人,原來自己過的好在他眼裏被看的那般的重,亦或者他是在嫉妒自己被拓跋恒賞識,所以才說出那些酸不溜秋,讓他遠離拓跋恒的話來。
蘇辭墨想不通,亦或者說是生氣了一會兒,才終於平心靜氣下來。
真是應了一句俗話,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看來蘇辭墨要好好的想想她跟宋碧柏的關係了,像他這種因為好朋友比自己先得到賞識而說出諸般不是難聽的話的人,她還真要仔細考慮一下以後的交往模式了。
蘇辭墨散了一會兒心,估量著宋碧柏應該不會繼續呆在自己的寢室內了,於是她又一個人走回了寢室中。
躺在床上歇息了一會兒,蘇辭墨還是心事重重的,沒想到自己那般好的哥們都可以為了利益之事而跟自己翻臉,讓自己遠離那朝堂中人。
蘇辭墨暗暗冷笑了一下,笑自己的傻,也笑那宋碧柏在她身邊隱藏的可真是深藏不露。
明明宋碧柏的功利心那般的重,卻慌說是拓跋恒心機深沉,蘇辭墨真心覺得自己看宋碧柏這是看走眼了的。
蘇辭墨這一夜睡得極是不安穩,但是想到明日便要上課,她也沒那麽多的心思繼續思考宋碧柏還有拓跋恒的事情了。
翌日清晨,蘇辭墨早早起來梳洗了,然後便拿好了今日要用的書背著帆布的包裹便去了學堂裏麵。
早早的夫子已經開始講課了,蘇辭墨聽得認真仔細,倒也沒注意什麽。
隻是這時,她背後有幾個學生在小心翼翼的交頭接耳些什麽,幾人還時不時的用手指指一下蘇辭墨的後背。
“他,就是蘇辭墨。”一個學生說道,聲音極其的小。
“原來是他,咱們以後便跟他遠離一些吧。”另外一個也小聲的說道。
蘇辭墨一下子聽見了,心中微微有些不爽,但是心中更氣的是宋碧柏。
因為蘇辭墨聽見了這種話第一思維便覺得肯定是宋碧柏幹的,若不是宋碧柏嫉妒自己的才華被朝廷和拓跋恒賞識,所以竟然在他的背後給這些同窗們散播了一些不好的謠言,所以現在大家都會對蘇辭墨指指點點的。
蘇辭墨覺得這般解釋很是合情合理,不然也不會發生昨日那種事情,宋碧柏因為嫉妒生恨,居然當麵跟蘇辭墨說出拓跋恒的壞話,這一聽便是有心之人的言論吧。
蘇辭墨並沒有把這課上,背後二人的耳語當做一回事,直到了中午,學院中開始用飯之時,蘇辭墨一如往常一般拿著自己的餐盤去打了飯端回來坐在席間吃飯,可是她剛坐到一排座位上,那旁的挨近她的兩個學生卻立馬端著碗離開了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