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疏遠一些
“辭墨,你沒事吧!?”宋碧柏一副關心的神色看著蘇辭墨,他輕輕地皺著眉,好似也擔憂她會出事一般。
蘇辭墨立刻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蹭到的泥土,然後她佯裝出一副沒事的樣子搖了搖頭,對宋碧柏說道:“無事。”
宋碧柏看著蘇辭墨那眼睛有些紅腫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心疼,他有些後悔自己今日不該去幫助夫子采買東西,不然也不至於會讓蘇辭墨一個人麵臨那群同窗們胡攪蠻纏的誹謗。
“辭墨,你真的沒事嗎!?我剛一回到書院就聽大家講你被他們說哭了。”宋碧柏說著眼神有些探測的看著蘇辭墨。
蘇辭墨搖了搖頭,然後低頭往山下的方向走去。
現在說來還有什麽意思呢,反正她都已經被人嘲笑了,總不該在拉著宋碧柏回去跟他們吵一頓吧!
宋碧柏看蘇辭墨低頭不語,心裏便已經感覺到肯定是不好了,蘇辭墨這麽樂觀的人不會沒事哭泣的,他肯定是被大家一起奚落了。
宋碧柏無奈的跟著蘇辭墨的身後,然後歎息了一聲。
“其實我早就告訴你離開那拓跋恒遠一些,也是怕你被他所傷害,你看你,現在真的被大家笑話了。”宋碧柏說著一臉無奈的神色,那黑白分明的眼睛輕輕抬眸看著天空中雲朵飄過的痕跡。
蘇辭墨心裏酸了一下,心裏也覺得對不住宋碧柏,自己真的是誤會了他,他提的意見也很中肯,隻是自己當時太著急庇護拓跋恒了,所以便跟宋碧柏發脾氣,還把那些不是都推到了宋碧柏的身上。
“宋碧柏,對不起。我不該那麽說你的,我那天真的以為你在嫉妒拓跋恒對我好,所以才說了那些的話,請你別生氣,把那件事忘記吧。”蘇辭墨軟糯糯的聲音說道。
她站定腳步看著宋碧柏,宋碧柏那單純幹淨的眸子裏出現了一抹開心的笑意來。
“你看看你,幹嘛要跟我道歉呢!?我本來也沒有生氣,隻是太過擔心你會出事。”宋碧柏笑著說道。
蘇辭墨這下子真的是反悔了,其實大家說他和拓跋恒有龍陽之好也不能完全怪那些人的嘴巴不好,有一句古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就是說不想被人說閑話,除非自己也不要做罷了。
蘇辭墨卻是一次次的接受了拓跋恒郊遊的提議,也難怪那些看見他們親好的人會覺得奇怪了,若是換做旁人,或許蘇辭墨也會用一樣的想法來想別人吧。
蘇辭墨心中默默的委屈了一會兒,然後對宋碧柏說道:“對不起,我早該知道你是對我好的,不然也不會發生這些事。”
“嗯,沒事,你現在知道就好了。以後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吧,不然大家肯定會以為你真的和他有什麽關係呢。”宋碧柏倒是沒把蘇辭墨的悲傷情緒看在眼中,一臉輕鬆的笑意說道。
蘇辭墨點了點頭,臉上這才現出一抹笑意來。
“好的,我一定與他保持距離,再也不走的那般近了。”蘇辭墨說道。
宋碧柏看她保證,頓時也開心的笑了一下,然後拉著蘇辭墨的手就要往書院的方向走去。
“走吧估計體課也結束了。”宋碧柏說道。
蘇辭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腳步微微頓住了。
宋碧柏以為他這是在害怕那些同窗們繼續嘲笑他,了於是對蘇辭墨說道:“沒關係,我帶你回去跟他們解釋一下,隻要當著他們的麵答應以後再也不跟拓跋恒走的太近,相信大家不會不理你的。”
蘇辭墨麵上漏出抹恬淡的笑意來,宋碧柏說的真對,這事還真的隻有他能辦的。
二人往書院裏走去,宋碧柏閑下心來,腦子裏卻一直徘徊著蘇辭墨剛剛跟他道歉的話語來,原來她真的誤會他了,看來自己在蘇辭墨的心中有時候是真的沒有拓跋恒有地位呢!要不然她昨日也不會表現的那麽生氣並且還說了那些話。
但是好在蘇辭墨現在跟他道歉了,他心裏雖然是不氣了,但還是有些為自己打抱不平,為何這拓跋恒隨隨便便就可以惹得蘇辭墨奮起不顧的保護,而他呢?那麽的關心她,卻被視若無物。
宋碧柏想了一會兒麵上現出一抹無奈的神色來,終於他做了決定跟蘇辭墨一般,遠離拓跋恒,隻要辭墨說到做到遠離他,那麽他便還有機會。
翌日又是書院裏放假的日子,學生們可以回城中的家裏去拿一些吃食上山,給書院裏交糧食之類,亦或者可以跟幾個同窗一同出去遊玩作詩寫文。
蘇辭墨這日將自己鎖在了自己的寢室裏不肯出門,拓跋恒帶著陳風坐著馬車在書院山下的小路上等了許久也不見蘇辭墨出現,拓跋恒終於有些沒耐心了,於是讓陳風去問一下情況。
陳風去書院裏麵尋,卻沒看見蘇辭墨的身影。
宋碧柏倒是瞅見了陳風,於是他立刻一臉親和的笑意跟陳風打了招呼過來跟他說蘇辭墨今日不能去跟他們遊玩了,讓三殿下先走等話。
陳風正欲問清楚為什麽呢,可是宋碧柏卻是快步的離開了。
陳風無奈,隻得下山去告訴了三殿下拓跋恒說蘇辭墨今日不去了。
拓跋恒點了點頭沒怎麽想太多,因為城中的那些權貴也總是不得他的心思,所以他很少與他們接觸過密,蘇辭墨算是他少有相中的一個玩伴和未來的合作之人,可是今日卻也不能陪他遊玩賞景了。
拓跋恒沒當回事帶著陳風便走了。
過了幾日,書院裏有人給拓跋恒送來了一封書信,拓跋恒微微感覺奇怪居然還有人會給他寫信,一拿到信封,他才知是蘇辭墨寫來的。
拓跋恒有些奇怪,辭墨跟他的關係最近處的很是融洽,怎麽他有事也不上門來說,而是改為寫信了呢!?
拓跋恒沒多想立刻撕開了信封,裏麵蘇辭墨寫到,說自己在書院裏的功課繁重,以後恐怕沒有時間陪伴拓跋恒一起遊玩了,望拓跋恒原諒他的不陪之舉等語。
拓跋恒看完了信,突然心裏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就來了一封信,將他們之前的關係好像一下子給斷絕了一般。
本來拓跋恒還覺得他和蘇辭墨可以變成更加好的心性相通的朋友,可是經此一次,估計又要變成以前那般或近或遠的關係了。
拓跋恒雖然心中稍微頗有些無奈的,但是他還是選擇尊重蘇辭墨的選擇,以後再也不會去書院的外麵接他下山遊玩了。
沒有蘇辭墨的陪伴,拓跋恒在城中的出沒的軌跡也漸漸的消失了一般,漸漸的七皇子的人也監視不到拓跋恒出沒的痕跡了。
這日,那探子來到了七皇子的屋子裏並且將自己調查不到拓跋恒的消息給七皇子稟報了。
七皇子正在案幾前描摹一副名畫,聽到這個消息,七皇子那拿著毛筆的手點在那梅花花瓣上的位置微微的頓了一頓。
七皇子別有興致的凝眉,差一點就想要笑了,這難道是算一則好消息嗎?
“前一陣子,本宮不是還聽說他閑來無事天天帶著那皇上很是賞識的學生,四處遊玩嗎!?怎麽今日突然便沒了消息了?”七皇子低首,眼睛還是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的畫作。
那探子的背微微抖了一下,然後立刻說道:“屬下聽聞那日跟蹤拓跋恒馬車上山的人說,他們上山之後,那學生就沒有出現,三殿下跑了一趟空回來,從那日以後,三殿下就再也沒有去過書院中接那學生下山來了。”
那屬下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七皇子。
七皇子一聽這話,心裏頓時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以他所知,拓跋恒不是那種喜歡輕言放棄的人,怎麽突然便不去書院裏跟那個學生交好了呢?
七皇子立刻將手中沾了墨的毛筆放在筆架上,然後他雙手微微背在身後從那條案後麵走了出來,他在這屋子裏走來走去的轉了一會兒,時而凝眉的樣子好似在思索著什麽。
“哼,拓跋恒不是那種喜歡給人冷臉的人,而且,幾次都傳聞和那名學生玩的很是開心.……我估計,拓跋恒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所以和那名學生斷了聯係。”七皇子猜想的說道。
那探子也立刻拱手回道:“依屬下們的觀察也的確是如此的。那名學生自從上次見了三殿下,便再也沒跟三殿下聯係,屬下們都覺得他們二人好像因為什麽事突然便斷了關係了。”
七皇子一聽聞此話,頓時心情大悅,如果這麽說的話,那麽他豈不是還有許多機會可以破壞拓跋恒和那蘇學生的關係嗎!?皇上曾經在朝上直言不諱的誇獎了那蘇學生許多次,一定是十分器重與他的,要是,他七皇子也能與他交好那就十分的完美了。
七皇子透過窗楞看向了屋子外麵的天空,那一片晚霞散發出淡淡粉紅的顏色極是養眼好看,他不由得嘴上抿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來,那雙略顯有些刻薄神色的眸子頓時一副深深打量的意味在其中。
“我母後呢!?現在她的傷勢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