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又修好了
聽見蘇辭墨這般說了的宋碧柏,心頭如同被一個大鐵錘砸了一下一般,讓他疼的半晌都不能緩過勁來。
是啊,他太傻了,以為斷送了蘇辭墨的功名之路她便永遠都可以待在他的身邊了。
宋碧柏忍不住眼淚又模糊了視線,想到了冬日暖陽的早晨,蘇辭墨那溫柔安靜的背影靜靜站在廊下看雪景的樣子,那側臉看起來十分的好看。還有春日裏剛換上薄衫,她一臉意趣盎然的笑著出現在他的寢室門外,那一幕幕每一個樣子宋碧柏都親自見證過。
蘇辭墨她是那般活潑可愛,又不失應該有的端莊和大氣,這樣的女孩子宋碧柏真心覺得自己下半輩子都不一定會再遇的到了。宋碧柏越哭越傷心了。
蘇辭墨有一些奇怪的看著宋碧柏隻覺得他是不是沉淪在自己感情的世界裏不能自拔了,為什麽一個勁的低頭哭泣著。蘇辭墨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了,因為她很是不習慣有男孩子為她哭泣這件事。
“宋碧柏,你怎麽了!?”蘇辭墨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
宋碧柏低首不語,然後抬眸便在桌子上拿起了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也不顧及蘇辭墨在一邊看著,他抬手便拿著那杯酒一飲而盡了。
他那細細的喉結上下竄動了一下,一杯酒咽下肚子,愁緒混雜著眼淚自那眼角落下,緩緩地他才從嘴邊將那空了的杯子拿了下來,一下子擲在了桌子上,發出清脆的一個悶響。
蘇辭墨這下子真的被宋碧柏這一係列的動作整的有些懵了,她不太懂這宋碧柏是怎麽了。難道說今日叫她出來也不過是個圈套,也隻是讓她看他這難過的表演嗎!?
蘇辭墨無奈的皺了皺眉,細細的盯著宋碧柏看,宋碧柏卻還是覺得心碎,於是又倒了一杯,繼續喝著,蘇辭墨這下子無語了。
“你若是考了第八名,覺得心痛難過,也不必喝酒消愁,隻用你回去繼續努力攻讀,相信總有一日會出人頭地,何必這麽的苦逼著自己喝酒呢!?”蘇辭墨聲音依舊是清冷的看著宋碧柏,她腦子裏還沒有忘記那日早晨,宋碧柏是如何將自己打暈的。
雖然心中不忍心看著他哭鼻子,但是蘇辭墨還是在心裏時時警告自己宋碧柏是多麽一個殘酷冷血的人。
宋碧柏終於喝的有些難受了,心裏也很是憋屈,於是他停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後伸手捏住了蘇辭墨放在桌子上的手。
“辭墨,你就不能原諒我嗎!?看見我這個樣子,你還要虐我下去到什麽時候?”宋碧柏聲音俊朗的問道。
蘇辭墨一怔,原來他喝酒和著是因為她的事情,於是蘇辭墨心中便感覺有些別扭,於是繼續說道:“如果是為了我,你不必在繼續喝酒了,我可以不生氣,但是你這麽喝下去,王浩兄看見了會以為你跟我有什麽不一樣的關係一般。”
原來是蘇辭墨從沒見過宋碧柏像今日一般難受的痛哭流涕的樣子,於是才這樣子講,而且她心裏的確是對於宋碧柏有些不忍心,不忍心看著他輕賤自己,而不是不忍心讓他回到他的身邊做朋友。
看著時間差不多,王浩該回來了,蘇辭墨這下才開始心急了,如果任由他難過的哭下去,或許王浩回來當真會以為蘇辭墨與宋碧柏肯定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以後說不定會給蘇辭墨和宋碧柏留下不好的名聲。
宋碧柏這個朋友有沒有倒是沒有關係,但是蘇辭墨很是忌諱自己的名聲,若是被人在京城亂傳,那麽她的仕途和人生都會被人潑上汙點,這一點是讓她絕對不能容忍的,於是蘇辭墨便對宋碧柏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著宋碧柏對於他的說辭一點反應都沒有,蘇辭墨很是無奈的開口說道:“哎呀,你別哭哭啼啼的了,我答應你!”
宋碧柏本來還在惆悵,頓時一聽見蘇辭墨的話,高興的立刻仿佛以為自己幻聽了一般,於是他立刻伸起衣袖擦了一把臉上的淚水,然後一臉有些茫然的神色看著蘇辭墨問道:“辭墨,你說什麽!?你難道是願意原諒我這一次了?”
蘇辭墨看她一臉緊張的樣子,於是立刻點了點頭道:“是,隻是你別再哭了,一個男人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麽樣子,讓王浩兄弟看見了又該怎麽想?”
此時,王浩已經回到了廂房的門外,但是他卻無心立刻進屋,而是在門外細細的聽著屋中二人談話的聲音,好似在想宋碧柏現在是個怎樣的心情。
宋碧柏立刻破涕為笑,憨憨用手摸了摸後腦勺,一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憨憨看了蘇辭墨一眼。
“辭墨,我真是太高興了,你願意原諒我。”宋碧柏說道。
蘇辭墨卻是立即打住了他的話,然後說道:“我這次不是平白原諒你的,隻是這一次,我對你是有底線的!”
宋碧柏不明所以,於是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道:“什麽底線,辭墨,你直說好嗎!?”
蘇辭墨點了點頭,然後道:“如今,你我雖然立場不同,但是以後隻要互不幹涉也無所謂,但是你絕對不可以再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否則,再有一次,我以後或許再也不會原諒你了。”
宋碧柏雖然心中不忍她說他們的關係這麽不堪,但是心中確實也心疼了蘇辭墨一下,那日他確實沒有顧慮那麽多的事情,所以今日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好,我答應你,辭墨。隻要你原諒我上次的過錯,我什麽都願意答應你。”宋碧柏說道。
王浩聽見屋子裏二人重歸於好,心情也是大好。
蘇辭墨淡淡笑了,其實她心裏也對宋碧柏有著割舍不掉的地方,想當年還是楊柏浩陪著他們二人的時候,那時候他們的關係便已經是如膠似漆的,如今若是突然少了他這麽一個朋友,蘇辭墨心中真的不確定,自己一個人走下去會不會顯得太孤單了。
於是蘇辭墨便又倒了兩杯酒,二人對飲了起來。
宋碧柏也正巧在這時跟蘇辭墨談起了幾日前被他們冷落,自己一個人孤單的心情,二人暢心談天,倒是關係也慢慢的有所緩和,王浩躲在外麵的廊柱之下坐著不想進去,能看見他們二人和好對於他來說也太過好了一些。
又過了一會兒,王浩要的蔡都送齊了,王浩有些不好意思的回到了屋子裏麵。
這時蘇辭墨不知喝了幾杯,已經有些醉酒的狀態了。
王浩不懷好意的笑了笑,然後才說道:“辭墨兄,我才出去一會兒的功夫,你倒是怎麽把自己喝醉了啊!?”
王浩說罷就哈哈哈的笑了起來,可是蘇辭墨這回跟真的醉了一樣,竟然兩頰泛紅,眼神迷離的微微閉著趴在了桌子上,看樣子都快要睡了。
王浩有些緊張著蘇辭墨的安危,害怕他這是不能喝酒,所以喝暈了的症狀,於是慌張用手推了一下子蘇辭墨,然後道:“辭墨!辭墨!?你沒事吧!?”
蘇辭墨暈暈乎乎的睜開了眼睛,然後側著臉看著王浩道:“王浩兄,你,怎麽?回來了!?”
話裏好似對他回到這間廂房中很是奇怪一般,頓時王浩臉色都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們這是喝了多少,蘇兄這還沒吃幾口,都已經醉倒了。”王浩奇怪的問道。
宋碧柏搖了搖頭,然後才說道:“蘇兄不勝酒力,才喝了兩三杯便已經不省人事了,這怪不得我。”
二人又坐下喝了幾杯吃了一些菜式墊肚,看著時辰差不多了,宋碧柏便提出不如回去書院吧。
王浩欣然同意,明日開課,估計今晚蘇辭墨也是要上山去書院的,於是王浩便說道:“辭墨兄醉酒。你一人送他上去也不便,幹脆我和你一道將他送回去書院得了。今晚我在城中還有家事處理,所以等會兒還要下山,明早才去書院。”
宋碧柏本想著拒絕算了,於是開口拒絕,說自己可以將辭墨送回去,讓王浩盡管去忙家事吧,可是王浩非說自己家裏的馬車寬敞舒適,帶著他們二人很是輕鬆的便可以送回書院。
宋碧柏無奈,隻得同意了王浩的提議。
王浩和宋碧柏二人合力將蘇辭墨送上了馬車裏,二人也跟著上了馬車,馬車一路朝著城外天波府書院而去,很快,書院便到了,王浩又幫宋碧柏將蘇辭墨送下了馬車,二人便告別了。
宋碧柏將蘇辭墨背回了蘇辭墨的寢室裏,將她放在床上,宋碧柏仔仔細細的看著蘇辭墨的臉,心中不禁覺得十分的好看,有些挪不動步的坐在了她的床邊。
“辭墨!?你好些了嗎!?”宋碧柏開口問道,害怕她會不會有事。
可是床上的蘇辭墨卻是一點反應都無的樣子,宋碧柏摸了摸鼻息,蘇辭墨的鼻息均勻,看起來就是喝醉而睡著了的樣子。
看著床上躺著的蘇辭墨,宋碧柏心情開始淩亂了起來,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太過難得了,好在蘇辭墨並沒有真的將他這個朋友拋棄而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