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 真心吃醋
六皇子那眼神裏時時透漏出的緊張神色,在蘇辭墨與他攀談之時,蘇辭墨便發現了,雖然她心中不害怕他,但是她也感受到了六皇子那一股強勢的壓迫力了。
蘇辭墨直到六皇子被拓跋恒帶走,離開了她的麵前,她的心髒才開始猛烈地跳動了起來。
蘇辭墨心中納罕,剛才真是千鈞一發的時刻,若是自己隨意說的話,稍稍漏出一點點的馬腳,都不知道這六皇子要在背後怎麽嫉恨與她,乃至以後可能還要對她下黑手。
蘇辭墨自知是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得罪一個皇子,不會有好果子吃的。心中一下子又十分的感謝剛剛把六皇子給帶走了的拓跋恒,看來這拓跋恒還真是她的救星啊!
蘇辭墨在心中唏噓了一番,心裏對拓跋恒的好感又多出了幾分來。
宋碧柏看見六皇子那一臉煞有介事的樣子,藏也藏不住的看著蘇辭墨的眼神,還有那三皇子突然出現將六皇子帶走的場麵。
宋碧柏突然就覺得好似哪裏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於是他看了蘇辭墨一眼,然後立刻開口問她道:“辭墨,怎麽六皇子突然找你說話!?難道你剛剛在外麵得罪了他嗎!?”
蘇辭墨臉色一凝,微微有些緊張,但是疏而她立刻漏出一副坦然笑意,對著宋碧柏說道:“不是,哪裏哪裏!?剛剛我隻是醉酒了,所以在門外吹了一會兒風罷了。六皇子可能是怕我有事吧,所以才會那般問。”
宋碧柏聽罷原來隻是一個這麽簡單的理由,頓時宋碧柏便漏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微微的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宴會便結束了。
蘇辭墨和宋碧柏一塊從那宮中出去,然後朝宮外走去,宋碧柏還像往常一樣跟蘇辭墨聊一些話題,可是蘇辭墨卻是跟不大感興趣一樣,根本不怎麽回應他。
宋碧柏不解,就當二人走到宮門外時,拓跋恒這時卻突然從宮門外走了出來。
“辭墨,還好你沒走!想到還有一些事要跟你聊,不如等會兒你再去我府上一趟吧!”拓跋恒剛從宮門外出來便快步的朝著蘇辭墨的馬車走了過來,一邊走還一邊如是說著。
蘇辭墨一聽是拓跋恒的聲音,歡快的跟隻兔子一樣,然後幾個小奔的便跑去見拓跋恒了。
“三殿下,你怎麽還沒有回去?剛沒見著你,以為你早就走了。”蘇辭墨聲音十分悅耳的說道,麵上還帶著十分親密的笑意。拓跋恒看見這一幕,本來要上馬的腳步突然便頓在了馬車邊上,眼神也不住的打量著這邊的蘇辭墨二人。
拓跋恒看見他跑過來,剛好宮門外這時刮過來一陣子夜風,風很冷,吹得幾人衣袂翻飛了起來。
拓跋恒看見這一幕,心中擔心蘇辭墨著涼受凍,轉而又轉頭看了一眼他矮小瘦弱的身軀,拓跋恒有些焦急慌張便將自己身上穿著的鬥篷給解了下來,然後轉而親自寄在了蘇辭墨的脖頸子上。
拓跋恒動作溫柔嫻熟,那高大的身影站在蘇辭墨那矮小的身影身旁,就好似她的男朋友那般看起來很是有安全感,二人看著十分的甜蜜。
“這麽冷的風,別凍著了。你身子瘦弱,若是病了那可不好。”拓跋恒很是關懷備至的一麵嚴肅神色衝蘇辭墨說道。蘇辭墨很是愣怔的接受了拓跋恒的好意,麵色變得紅撲撲的很是不好意思。
當然這一幕也被宋碧柏看見,他酸的心口都快要噴血了,但還是耐著性子看著那拓跋恒在蘇辭墨麵前繼續表演。
就當蘇辭墨要跟著拓跋恒走之時,宋碧柏卻突然走了過來,然後拉著蘇辭墨就走到一邊去了。
拓跋恒知道他們二人和好了,心想估計又要說什麽別的話可能,於是也不焦急隻是轉身抱懷站在那裏看著蘇辭墨一會兒回來。
宋碧柏急急忙忙的拉著蘇辭墨離開了拓跋恒的身邊,這動作害的蘇辭墨以為宋碧柏這是出了什麽事情急需自己幫忙呢,於是蘇辭墨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一般的問道:“幹嘛啊!?碧柏兄。你有什麽急事需要我幫忙嗎!?”
宋碧柏立即搖了搖頭,然後眼神定定的看著蘇辭墨。
月光下,宋碧柏那一雙深黑的眸子正好被月光完全的照射上了,蘇辭墨這才看見他一臉的認真又有些嚴肅的神色看著自己,一點也不如往常充滿和藹的氣氛,這樣子的宋碧柏看起來就好似有什麽急事要跟蘇辭墨說一般。
“辭墨,你大晚上還是別去三皇子府吧,我覺得你應該也覺得不方便,所以便跟我坐我的馬車一同回家去吧,我送你回去。”宋碧柏那一臉焦急的樣子,說出的就是這些,在蘇辭墨看來也不算很急的問題。
蘇辭墨頓時便愣了一下,心道原來宋碧柏就是要給他說這些,弄的那麽著急,蘇辭墨還以為他出事了呢!
“啊!?算了吧,我和三皇子還有事要相談,所以今晚不能太早回去家裏了。”蘇辭墨說罷就轉身欲走回拓跋恒的身邊去,宋碧柏一看如此,又看見她背上的黑色絨製鬥篷,摸起來也是軟綿綿的,宋碧柏心中便更加的難受了一下子。
他一把拉住了蘇辭墨的胳膊,蘇辭墨無奈隻得又站住了腳步。
“辭墨,相信我的話好嗎!?這麽晚你不回家去,難道你就不怕你娘她不放心嗎!?”宋碧柏苦口婆心的勸慰蘇辭墨跟自己先回家,就不要理會拓跋恒了。
可是蘇辭墨哪裏是那般好勸服的人,於是蘇辭墨心中有些厭煩了,心覺不就是說個話嗎?何必搞得那麽緊張兮兮的,而且她的拓跋大哥最是照料她了,讓蘇辭墨相信拓跋恒會對她有什麽壞心思,那是不肯能讓她相信的事情。
於是蘇辭墨立刻有些煩了一般,一把推開了宋碧柏拉著自己的手臂,然後說道:“碧柏兄,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娘那裏我會讓陳風捎信過去,說我晚一些回去的。”
蘇辭墨說完便大步的離開了,留下宋碧柏一個人站在冷風裏看著她離去的身影。
宋碧柏心裏難過極了,看著蘇辭墨就這麽離開了自己,而他也隻能這麽靜靜地看著,頓時宋碧柏很是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隻覺得心髒難受的鎖緊了一下,他皺了皺眉頭一臉不適的神色。
蘇辭墨回到了拓跋恒的身邊,然後二人便上了三皇子府的馬車快速的走了,宋碧柏看著蘇辭墨和拓跋恒一道離開了皇城的門口,突然便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紮了一刀一般,隻差流出血來了。
宋碧柏很是無奈,轉身也上了自己家的馬車,然後聲色有些懨懨的對車夫說道:“回府吧。”
那車夫於是便帶著宋碧柏也離開了皇宮的大門外。
蘇辭墨和拓跋恒坐在同一輛馬車裏回去三皇子府,而陳風也得了蘇辭墨的托付,派他先回去蘇家跟蘇母通柄一聲自己晚一些回去的事情。
很快,馬車來到了三皇子府,拓跋恒帶著蘇辭墨大步進入偏院的書房裏,這小院已經是不讓三皇子府的侍女和家丁隨便入內的,能出入這裏的都是他拓跋恒的暗衛,還有一些貼身的護衛。
拓跋恒一進屋子便掏出了一個火折子,將屋子裏的燭台給點亮了起來。
屋子逐漸明亮,蘇辭墨這才在燭火的映襯下看清楚了拓跋恒的臉,沒想到拓跋恒今日看起來竟然也有幾分的帥氣,她倒是沒有發現她的這位大哥長相竟是如此的出挑的。
“辭墨,我今日叫你來,給你看一份東西,現在給你半個時辰,你先記住裏麵的名字和相關的信息,日後肯定會對你有幫助的。”拓跋恒一臉謹慎的說道,倒是也沒有拖泥帶水,而是直接走到自己的書架上,在書架上找到了一份名冊拿了下來遞到了蘇辭墨的手中。
蘇辭墨打開那冊子一看,竟然是戶部在冊的人員信息,裏麵詳寫了官製姓名還有一些個人的信息,蘇辭墨沒有再看拓跋恒一眼,而是低首坐在燭台邊開始細細的背下這份姓名冊了。
很快,她便將那冊子上的東西記的差不多了,然後她一臉信心滿滿的樣子將那冊子給合上了然後將它還給了拓跋恒的手邊。
“三殿下,我記完了。”蘇辭墨一臉自信的說道。
拓跋恒微微一驚,沒想到今日在宮裏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蘇辭墨多少也該受了一些驚嚇的,可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務,這不由得讓拓跋恒十分佩服蘇辭墨擁有這般良好的定力了。
“嗯,很不錯。看來你很適合記東西。”拓跋恒笑了一下,然後便將那本冊子給收整了起來放回了書架中去了。
很快陳風在外麵敲了敲門便回來了,蘇辭墨看見陳風也沒說什麽,因為她心中此刻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三殿下,我們在假山之後躲避的地方,那地方我當時注意到地上都是軟泥,你說會不會,我們二人的腳印會留在那裏,那樣豈不是會惹起六皇子的懷疑!?”蘇辭墨還是擔憂偷看到六皇子的事情會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