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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辦事犀利

  很快,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陳風便來到了客棧裏,並且還說已經掌握了那鄭縣令魚肉百姓的證據,而且蘇辭墨要找的戶簿也被找了回來,原來那鄭庭一直不肯交出戶簿,是因為他篡改了裏麵的東西,減少了一些家族的人口數量,每一年都從那多出來的人頭裏私藏出不少的稅賦糧食中飽私囊。


  蘇辭墨頓時便十分的生氣,她一下子站起身來,然後便要出門去。


  “我去找那鄭庭的麻煩去,你在這裏坐著吧。”蘇辭墨生氣的說著便要出門。


  “慢!”拓跋恒清朗的聲音立刻打住了蘇辭墨的步伐。


  然後拓跋恒繼而說道:“這件事我來辦吧,你今天可能忙昏了,鄭庭這種角色,還是不要讓你染指了吧!”


  拓跋恒說罷就起身帶著身邊的侍衛和陳風一行人往外走去,蘇辭墨看見他走了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她也不知他那句話是好還是壞,難道這是在保護她嗎!?蘇辭墨微微捏緊了拳頭,心中有些難受的加快了步子跟了出去。


  很快,拓跋恒便帶著那些被鄭庭害過的百姓來到了衙門的公堂上,此刻,鄭庭已經脫去了官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跪在堂中。


  “鄭庭,你還有何話好說!?”拓跋恒聲音冷峻的問道。


  “殿下,您誤會了啊!蘇大人的事都是我一時失言所致,我不是跟他道歉了嗎!?”鄭庭在家中收集錢財準備隨時聽著風聲一走了之呢,可是誰知還沒動身,府裏便闖進來一行人直接將他扣到了這個堂上來了,而且還直接將他的官服給剝去了。


  “我現在說的不是蘇大人的事情了,我所說的是,你鄭庭所犯之罪證據確鑿,難道你還要本殿下一一指正出來嗎!?”拓跋恒聲音難聽的質問他。


  “殿下,不敢!”鄭庭低著頭不敢看拓跋恒一眼。


  突然,身後的衙門大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響動,好似來了許多人一般。


  “鄭庭,你不得好死!將我家過冬的糧食全部繳走,害死我的老母,還威逼我一家老小不得聲張!”


  “鄭庭,你還我妻兒,我妻子被你兒子糟蹋上吊自殺,你還有何話好說!?”


  “對,殺了鄭庭!”


  頓時門外都是一群楊阜縣的百姓,他們一個個高喊著殺掉鄭庭的話,頓時鄭庭還欲狡辯的,但是門外那些情緒亢奮的百姓們,一樁樁一件件的將他過去所做的醜事鬥漏了出來,頓時羞臊的他也不敢再去反駁了。


  蘇辭墨看著那堂中跪著的鄭庭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心道虧自己還心覺他是不是真的不壞,可是真是讓她看走眼了,也怪這張明昌總是在邊上說一些話擾亂了蘇辭墨的判斷。


  蘇辭墨現在也知無法做出什麽改變了,隻得歎息了一聲。好在拓跋恒來了,就看他如何審理那鄭庭好了。


  此刻張明昌心中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看著這堂中要被處斬了的鄭庭,身體也不住的瑟瑟發抖。


  本來他是打算給蘇辭墨使點絆子,可是誰曾想這才半天的功夫便來了一個逆轉了。


  沒想到三殿下貴為皇子,居然真的為了一個小小戶部四品官,寧願屈尊下駕來到這小楊阜縣裏來替蘇辭墨審理了這貪官。


  “貪官!貪官!”


  門外的百姓們還在情緒高漲的大聲的喊著,拓跋恒立刻擺了擺手,立馬有人去製止了他們在公堂上吵鬧。


  “鄭庭,你看看這個冊子,這戶簿可是你隨意更改的東西?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呢!?”拓跋恒問道。


  鄭庭這下子身子全部都癱軟了,他跪坐在地上,臉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心中極其的難過了一下子。


  “殿下,饒命啊!”鄭庭還是出聲求饒了。


  “傳令下去,即刻便抄了這鄭庭的家,斬首示眾。其他一幹家人,全部依法懲治,不得留情!如此貪官汙吏,莫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居然還敢口稱饒命之言!?”拓跋恒很是生氣的丟了一個寫著斬字的牌子在那鄭庭的麵前,然後他便起身朝著公堂的外麵走了。


  拓跋恒把事情都交給帶來的公差去辦,而他則是帶著蘇辭墨還有張明昌準備離開這楊阜縣了。


  蘇辭墨臉色尷尬了一下,竟也說不出話來,隻是默默地坐在馬車裏,坐在蘇辭墨對麵的是張明昌,而坐在正首位置的則是拓跋恒。三人同坐一輛馬車回京。


  張大人自看了拓跋恒審案子的樣子,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了,他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便給這拓跋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日後也找自己的不痛快。


  蘇辭墨想了想,雖然拓跋恒剛才那果決的做法的確是收效很好,但是她卻還是覺得欠妥當了一些,畢竟,之前她才查問道那鄭庭背後好似有一個朝中之人做著靠山,所以才敢如此胡作非為的,蘇辭墨有些可惜現在不能從那鄭庭的嘴裏聽見那人是誰了。


  於是蘇辭墨開口說道:“三殿下,你剛才雖然殺伐果斷,做事鋼決,但是我還是覺得欠了一些火候,這時候直接殺了他,若是惹了他背後之人的不開心,那麽豈不是對你不利了嗎?”


  拓跋恒淡淡的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如此貪官汙吏,本來就已身犯重罪,無可饒恕之處。再說,像他那種一味隻知阿諛奉承不辦實事的狗官,或者對民對朝廷都是不利的。張大人!你說是嗎!?”


  拓跋恒突然開口問張明昌,張明昌想到下午自己製止蘇辭墨跟那狗官爭執的事情,頓時他害怕的差點都要尿褲子了。


  於是張明昌立刻很是尷尬的開口說道:“殿下,是,是。那狗官就不該活下來。”


  “所以,煩請張大人下次看人也要擦亮眼睛,記住什麽話該講,什麽話說出來才是真正的廢話!”拓跋恒雙手抱懷後背慵懶的靠著那車廂的壁上一副悠閑散淡的模樣。


  這樣子愣是嚇得張明昌背後汗毛都快倒立了起來,若不是顧忌這是在拓跋恒的馬車上,他真的想尿褲子解放一下自己這辛苦的心髒和腎髒了。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了皇宮宮門外,到了宮門外便與戶部的距離不遠了,拓跋恒親自下了馬車,然後帶著蘇辭墨回去戶部。


  走到戶部的大門外,蘇辭墨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他繼續送自己進去了,於是便對拓跋恒說道:“今日多虧殿下幫忙,您可真是幫了一大忙了。”


  拓跋恒聽見此話卻是立即搖了搖頭,然後笑了起來,“我就是閑的無事所以才會管你的閑事,我知道你可以辦好,隻是現在你的手段還是有些嫩了點罷了。”


  蘇辭墨無奈的摸了摸後腦勺笑了起來。


  “殿下,可真是愛打趣了。”蘇辭墨無奈的道。


  二人說話的空隙,已經有戶部的人從那開著的窗子裏看見了拓跋恒的身影。


  蘇辭墨便轉身朝著戶部走去,拓跋恒卻依舊不走,而是跟著她的步伐走進了戶部的院子裏去了。


  一進到院子裏,戶部裏的許多官員們紛紛出來給拓跋恒見禮,拓跋恒並不理會,而是跟著蘇辭墨的腳步繼續往裏走了。


  到了蘇辭墨平日辦公之處,拓跋恒上下掃視了一圈這蘇辭墨辦公的環境,然後他這才覺得心滿意足了一般,然後說道:“得了,你這屋子看起來可夠你忙活一陣了,我便不打攪了。”


  蘇辭墨立刻站起身來,然後給拓跋恒恭敬的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殿下,謝謝你今日幫忙。”


  拓跋恒拉她的手讓她起了身,然後他自己也無意繼續打攪,然後便轉身出去了。


  拓跋恒走後,這戶部的尚書藺驍儒也立刻知道了,這三皇子拓跋恒親自送蘇辭墨回來的事情。


  藺驍儒沒想到蘇辭墨一個文官居然也有如此大的魅力讓三皇子親自送他回來,頓時也覺得心驚,看來自己真是小看了他。


  而後跟著蘇辭墨去辦事的張明昌立即回去了尚書大人的屋子裏向他稟報了今日在外麵所發生的事情,並且還據實交代了,三皇子查處了一個貪官汙吏,當即便命人將其斬首示眾,抄家的事情。


  藺驍儒坐在那條案的後麵,頓時眉毛緊緊地皺起,沒想到三殿下居然為了一個第一日赴任的小官親自去縣城裏審案,頓時藺驍儒便覺得自己之前實在是薄待了蘇辭墨。


  於是藺驍儒立刻吩咐人去給蘇辭墨端茶送果子和點心,還親自過去跟她說,今日她辛苦等語。


  蘇辭墨突然便感覺怎麽這戶部的大人們一下子對自己又熱絡了幾分,但是還是沒來及深究,畢竟這種好事也看起來不似是天天都有的。


  蘇辭墨這安穩的日子僅僅隻是過了幾天,這邊,戶部那堆得厚厚的滿山的戶籍簿子便讓她又開始頭疼了起來。


  蘇辭墨那一間屋子裏四麵牆全部都是閣子架,而那架子上擺放的是滿滿當當的各種冊子,每次翻找起來總是很是困難,而且那些冊子有些還年久失修,書頁掉落的比比皆是。


  而且戶部的庫房內,許多的典籍皆是這般雜亂的擱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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