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假賬問題
“沒有,大人,您看您,真的是誤會了。臣不敢那麽想,隻是這賬目的數字對不上.……”蘇辭墨張口結舌的用手一邊比劃著跟那藺驍儒解釋著,可是那藺驍儒不但沒有理會他,反而是臉色越發的難看的將臉別想了一邊,根本不想看蘇辭墨手指的那賬本出錯的地方看一眼。
“行了,你還不懂嗎!?交給你辦差事,你就好好的辦便是!何必這樣子在我這裏指責東西的,若是辦不好你也可直說,我另外派人便是了。”那戶部侍郎一臉陰狠的神色對著蘇辭墨說道。
蘇辭墨臉色一僵,頓時麵上現出一抹為難來,沒想到這藺驍儒這個老陰狠,偏偏什麽時候跟她玩陰狠的不好,非要這個時候玩,可真是要玩死蘇辭墨了。
蘇辭墨看他一副軟硬不吃的樣子,頓時也隻得敗下陣來,然後很是安靜的點了點頭,說了句“好吧,這,屬下還是回去在鑽研一番吧。”
蘇辭墨說著便伸手收起了那幾本的賬冊,然後抱著那厚厚一疊的東西走出了戶部尚書藺驍儒的書房內。
看見蘇辭墨離去,藺驍儒很是不舒心的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腰後,然後站起身來走到了窗邊看著蘇辭墨那清瘦的背影快步的離去了。
“哼,真是來了個多管閑事的人,在這位子上哪裏有她那麽多話的地方,真是不知道好歹!”藺驍儒對著窗邊那蘇辭墨離去的方向斥責道。
心中氣得無話可說了,這蘇辭墨真是太不開眼了,也不怕得罪這後麵的人。藺驍儒自覺他剛才那些話是在提點她,不要喜歡問那麽多不該問的話,吩咐她去辦,她辦好了就是。
可是不知這蘇辭墨到底悟出他給她的暗示沒有?頓時這藺驍儒的麵上又漏出一抹苦惱的神色來了,很是不舒服的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站在了一邊去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天看著也到了下朝的時候了,宮裏不管午飯,蘇辭墨他們一般都會在快要吃午飯的時候便下朝回家,若是有事,則是會在禦膳房一旁的小灶房裏讓一個廚師燒一些飯菜送去他們戶部裏吃,好讓下午幹活的人都有精神一些。
可是即今日蘇辭墨也沒被人派別的差事,她的差事就是將手中這個賬本弄清楚,然後好好的足數給軍中各地的地方發放糧餉。蘇辭墨即便是在這裏呆著也找不到什麽靈感,於是便坐在那方桌後麵的椅子裏,身上如同生蛆了一樣十分的難受的。
蘇辭墨看著旁的那些同僚們,進進出出的身影,心中反而是更加煩躁不安了,那冊子究竟錯在何處,她心中便更又起疑了,也實在是感覺看不進去。
蘇辭墨左思右想的,決定還是把這基本賬冊帶回家,在家中的書房中好好的細細查看,或許回家之後便可以看到許多的不一樣之處。
於是蘇辭墨便收拾了東西,將那賬冊帶回了家中。
蘇辭墨一回家就將那幾本冊子放在了正屋的桌子上,她自己著急去後院的小屋子裏小解,倒是忘了要先將東西收整起來,蘇辭墨不知早上出門的時候吃了什麽東西,所以現在剛趕回府裏便覺得腹中難受,猶如有一條巨蛇在她的腸子裏麵攪動一般。
蘇辭墨幾個小蹦快速的朝著後院的茅房去了,正院裏,拓跋恒卻恰好在這時走進了屋子裏來。
拓跋恒想到幾日未見蘇辭墨,於是便想著看一看她過的如何,但是這一進屋子裏來,才發現這蘇辭墨家中根本沒有人,一進到正屋裏,那古木色的桌子上擺放著基本冊子。
拓跋恒一陣奇怪,於是便抬腳走了過去。
他拿起那桌子上的賬冊輕輕地翻看了幾頁,心覺這真是一個問題百出的賬冊呢。
古來這軍餉的問題一直便是一個錯綜複雜的難題,曆朝曆代總有那麽幾個因為軍餉的事情起了衝突也實在是常見的,拓跋恒一看那幾本冊子便知,這蘇辭墨今日遇見的難題估計便是這冊子了。
果不其然,在正廳裏等了小半會兒的功夫,蘇辭墨終於從後院裏敢了回來,蘇辭墨的頭發還沒來及解開,但是頭上的官帽已經被她脫去了。
蘇辭墨一來到正屋,這才發現是拓跋恒來了這裏,頓時蘇辭墨一驚,慌得趕緊從口袋裏藏著的那跟碳粉筆摸去,她慌亂的在那口袋裏用手指磨了磨那碳粉筆的頭,然後又將手上的黑粉幾下的塗在了臉上一些。
然後這才感覺敢出去看那拓跋恒了,這麽做也隻是怕拓跋恒看出她是女子罷了。
蘇辭墨趕緊朝著拓跋恒那邊走了過去,麵上是趕忙帶出的微笑。
“拓跋兄!你怎麽來了!?”蘇辭墨一邊說著話,一邊慌慌的朝著拓跋恒走去。
拓跋恒看蘇辭墨走了回來,身上已是換了一身平常的裝束,於是他便對著蘇辭墨淡淡一笑,那一身淡藍草紋的衣服,顯得他今日看起來很是悠閑自得。
“哦,我想到幾日沒來看你,所以趁今天沒有什麽事幹,於是便來你這裏看看你。”拓跋恒說道。
蘇辭墨點了點頭,然後才發現自己放在桌子上的賬冊已經被拓跋恒給翻了開來。
蘇辭墨麵色微微一驚,正在想著這冊子給了拓跋恒看會不會出問題,但是拓跋恒卻是早她一步便想到了蘇辭墨她在擔心什麽一般,麵上是一副恬淡的樣子。
“這個賬本,我大概翻閱了一下。不用猜,我也知曉你今日遇到的是何難事!”拓跋恒聲音優雅的說道,然後一個轉身便瀟灑的坐回了椅子上,然後翹起了一個二郎腿來。
蘇辭墨奇怪道:“你怎麽知道我是有不明白的地方?難道,你派人在戶部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蘇辭墨突發奇想的問話,整的這拓跋恒簡直不知該如何回答,於是隻能是尷尬的笑了一笑,然後才說道:“不用問,糧餉一直都是朝廷裏出紕漏最多的一部分之一,這糧草和軍餉,一看便是有問題在的,不然也不會引起辭墨你的關心。”
拓跋恒倒是一副悠閑的姿態坐在那椅子裏,那修長的大長腿高高的翹著,倒是顯得他整個人骨骼分明,帥氣又大方的。
蘇辭墨一聽他這話,心中才稍稍釋然了一點,於是她立即點了點頭道:“嗯,這問題被你說對了,這不正是因為朝廷要開倉給各地的軍營放糧食,還要給官兵們發餉銀,所以我才來整理這些案子,說來那餉銀倒是錯落的不大多,官兵民將的人數居多,我倒是也沒算出太多紕漏之處,但是那糧草,明明每年發放的都有幾十萬單的糧草,可是這賬目上實際送到軍營裏消耗了的才僅僅隻有十幾萬罷了。”
拓跋恒臉色微微怪異了一下,然後他眼神斜睨了蘇辭墨一眼,一臉的古怪神色倒是不說話。
蘇辭墨看他一眼,又繼續說道:“唉,真是怪事了。我分明也沒有算錯的。可是我們戶部尚書藺大人,卻口口聲聲說我不會算便別算了,跟著那已有的數目照發便是。我左思右想都覺得這事不能如此做,不然那便是對祖宗,對朝廷的不公了。”
蘇辭墨有理說理,這純潔的樣子倒是惹得那拓跋恒連連在心中稱讚了幾句。
他唇邊旋起一抹梨渦來,笑著漏出了一口整齊幹淨的牙齒,看起來好不惹人眼球。
“蘇辭墨,你說的很對,這戶部中問題的確是居多的,所以我才舉薦你去了戶部,這個地方雖然崎嶇難行,但是你隻要努力,便總會學到很多的東西。”
蘇辭墨這點是不懷疑的,然後親自過去給拓跋恒倒了一杯水來,放在了他的手邊。
拓跋恒伸手去拿,五指正巧力量柔和的握住了蘇辭墨也剛好抓著杯子正遞過來的手。
頓時,二人四目相對,手臂接觸的那一瞬間觸感柔滑的感覺都在二人的心幕間惹起了一絲異樣的漣漪來。
拓跋恒隻覺得那是一雙如玉般溫柔細膩的手臂,觸之便有一種舍不得忘懷的感觸,就好似有一隻手將那中觸碰的感覺牢牢的抓在了腦子裏一般揮之不去了。
蘇辭墨也感覺到那雙有力的手微微帶著粗糙的感覺微合的握著她手的感觸,頓時蘇辭墨心驚了一下,趕緊便將那杯子放在了桌上,然後轉眸不去看拓跋恒那雙十分的熱切追過來的目光。
“剛剛,剛剛你說到了哪裏!?”蘇辭墨臉色尷尬的問道。
拓跋恒這才覺得失宜,因為不小心觸碰了她的手,而感覺異樣,所以緊緊地看著她的眼神讓蘇辭墨不經意的覺察出了尷尬來。
“你不是要問這賬冊的問題嗎!?”拓跋恒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沒忘了她剛才好像有事要請求他的樣子。
蘇辭墨立刻應了一聲,然後便問道:“請三皇子繼續說,這賬本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拓跋恒一想,立刻便回答道:“問題便是,你看的那第一本就是一本假賬罷了。”
蘇辭墨一聽這話,登時也顧不上害臊了,漲著一張臉有些生氣的回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