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反攻
大家的神思都被這一抹無比洪亮的聲線所勾引的立馬調轉了頭,將眼神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很快,蘇辭墨從一群大臣之中走了出來,他快步走到玉駕前的空地上,然後盈盈給皇上叩拜了一下。
“陛下,拓跋恒不能被帶下去。這件事,三皇子可能真的是清白的。”蘇辭墨言語犀利的請求皇上放過拓跋恒。
頓時皇上麵上的神色便有些難看了起來。
“任由你們怎麽說,朕總不能誰的話都相信的。”皇上換了一副口氣對蘇辭墨說道,麵上仍是一副皺眉不悅的樣子。
“父皇,這件案子的確不是兒臣所為,這位戶部侍郎是跟兒臣一起,調查這戶部糧餉丟失的人,還請您耐心聽一聽我們帶來的證據。”拓跋恒仔細的算計了一番,還是決定要將自己還沒準備的充分的證據拿出來給皇帝看看。
皇上一聽此言,立刻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吩咐道:“既然你早已準備好了證據,那麽就快點拿出來吧。”
太子沒想到皇帝這個時候還能容忍拓跋恒在朝中這般胡亂來,於是便臉上一副急色的對皇帝說道:“父皇!不可啊!這拓跋恒罪證確鑿,你不能再給他機會讓他狡辯了。”
“哦!?太子殿下,您身為太子,位份高重,難道連這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嗎!?”蘇辭墨在太子的身邊眼神奇怪的打量了那太子一眼,頓時太子氣急敗壞的瞪了這蘇辭墨一眼。
“好大的膽子,我是太子豈又是你一個朝臣能在聖上麵前胡亂非議的,難道你也要質疑皇家的威嚴嗎!?”太子聲音嚴肅,神色更是嚴厲的看著這蘇辭墨。
頓時拓跋恒心中頗為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他一直惦念蘇辭墨要顧好自己,別再像以前那般,被太子拿下了痛腳與他陷害在一起沒辦法逃脫。
可是今日,他竟然又在早朝上公然對太子說出了這般能夠逼迫他做出傷害蘇辭墨的事情來。
皇帝看著太子在台下逼迫自己的大臣要對他俯首稱臣,雖然理不太錯,可是終究看著讓人覺著這太子太過粗魯了一些。
於是皇帝便麵色微微透著不悅的假裝咳嗽了幾聲,終於這太子像是看出父皇心中不悅來,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太子殿下,微臣不敢質疑皇家的威嚴,隻是,斷罪論刑,總該有一個確鑿的證據作為依據。您雖然提供了許多證實三皇子有罪的罪證,但是這些都不足以為有力的證據,因為這些證據都是可以憑空捏造製造出來,讓人相信的。”蘇辭墨心中藏著一團火氣,看見太子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還非要將拓跋恒拿下去問刑的樣子,頓時心中便更加的不爽了。
太子一看蘇辭墨那一雙伶俐的雙眼,此刻定定的看著他的樣子讓人覺知心寒,頓時太子心中就不悅了。
“我說戶部侍郎!你為何要一味包庇著三皇子!?難道說,你和他私下裏果真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旦三皇子敗露了,隻恐會把你也牽扯出來,所以,你這是害怕了嗎!?”太子一臉陰毒的神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模樣眼神裏帶著怒意看著眼前的蘇辭墨。
蘇辭墨氣得咬緊了牙關,心中怒嗔這太子真是狗急跳牆,見吃不著煮熟的鴨子,便要惡語傷人。
正當她要開口繼續頂撞太子殿下之時,跪在另一側的拓跋恒卻在這時突然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擺,示意她不要這般肆意妄為。
蘇辭墨感覺到了手部的拉扯,然後她轉眸看向了身後的拓跋恒,卻看拓跋恒一副清冷的麵色,那雙黑漆般的眼眸裏卻是充滿了對她的關心。
拓跋恒輕輕地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跟太子鬥嘴,蘇辭墨明白了意思,隻是輕輕點頭了一下,不再多話。
皇上看他們終於不說話了,心中那醞釀了許久的火氣在看見這一幕之時卻也無處可發泄了。
他們每一個人說的話都不無道理,都有令人相信的理由,但是要突破那些謊話的人看見事情的真相和原委,還是隻能依照證據了。
“既然,你們一個二個都講的十分有理,那麽便在這朝堂上將你們的證據呈上來讓朕看看吧。朕也好定奪到底是誰的過錯!”皇上一副冷漠的神色看著這殿中央站著的幾人。
太子一幫和拓跋恒一幫的人一聽皇上的話,頓時都對著對方看了一眼,那一個個的好似都看見了敵人一般,場麵一度火藥味十足。
但是蘇辭墨心中卻是十分得意的,因為這太子的人基本已經把他們準備好的假證據都供完了,現在正是真正的證據登場的時候了。
“辭墨,你還是帶著老臣們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有我一人跟父皇解釋。不管結局如何!我都不會怪你們。”拓跋恒臉色微顯得有些蠟黃,但是一點也不打攪他那滿臉的帥氣逼人的氣質。
蘇辭墨一聽此話頓時便不幹了,於是便衝著拓跋恒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必了,這一次,我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去牢中的。”
拓跋恒有些微微的生氣,但是奈何這會兒是在乾清宮裏,要不然他真想拉著蘇辭墨好好的說教一番了。
“恒兒,好了,你不是有證據嗎!?那就在這朝堂之上拿出來讓朕和文武百官們都瞧瞧看。”皇帝一副有些不耐煩的神色看了那下麵眼神與蘇辭墨有些眉來眼去的拓跋恒。
拓跋恒立刻應了一聲,隻是無法了,雖然不明白這蘇辭墨為什麽要一個勁的想著送死,但是自己現在若是拿不出任何的東西證明自己的清白,恐怕隻會淪為這朝中的笑柄了。
“是父皇。”拓跋恒應了一聲,然後他轉身看了一眼殿外侍候著的陳風,給他打了一個手勢。
陳風立刻走上前來,然後手裏還拿著一疊畫紙一樣的東西。
拓跋恒接過了那疊畫紙,然後單膝下跪呈上那畫紙說道:“父皇,請您親自過目這份畫紙。”
皇帝叫人將東西傳了上去,他眯著眼仔細的審閱了一遍,不過是一些府宅裏的地形圖罷了。
“這又有何用!?朕問你的是證據,不是幾張府宅裏的地形圖。”皇帝微微不解的說道。
“回父皇,這些東西看著沒用,實際上,這是太子私調朝廷發放的軍餉,然後私自藏在了府宅內的幾個庫房中的布局圖。”拓跋恒一臉謹慎的神色低沉著頭說道。
皇帝一聽此話,頓時瞪大了雙眸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你所說可都是真的!?太子府裏,當真藏了有這麽多銀庫!?”皇帝口氣不好的質問拓跋恒。
“是的,父皇。那日我去戶部尚書府裏做客,也是聽聞蘇大人偷偷潛入了戶部尚書府裏尋找這幾年來戶部發放糧餉所記載的真實賬本,兒臣為了能夠幫助蘇大人所以才去了戶部尚書府裏,結果,兒臣得到的是假的傳聞,去尋了一圈才發現原來蘇大人並沒有去。也並非是傳聞中的專門去戶部尚書府裏行偷盜之事。”拓跋恒語氣冷漠的說道,臉上也不帶太多的神情。
皇帝一聽此話,頓時便微微不悅,然後說道:“你所說的證據難道隻有這一點嗎!?”
“皇上!三皇子殿下所說,戶部尚書大人和太子殿下裏應外合偷取朝廷給邊關發放的糧餉一事確有其事,微臣這裏有更加確鑿的證據!”蘇辭墨一副淡笑的眸子看起來十分的幹淨透徹,此刻定定的看著皇帝,皇帝也立刻點了點頭。
“你說。”
“皇上,這,是臣藏在衣服裏帶來朝中的,你可以讓府衙內的大人們仔細的驗查我手裏這三本賬冊的筆記真假,這才是真正的賬本,都是戶部這幾年幫助太子殿下私自從糧餉中克扣出來的數目,這賬
本上一目目和所屬都記載的十分的清楚。相信這一個,可以證明這太子殿下是在誣陷三皇子的吧!?”蘇辭墨說著,便輕巧的將那本冊子遞交到了麵前不遠處的太監總管的手裏。
皇帝收走了那冊子下去叫人查驗,頓時太子的惡行被公之於眾,一時間便引起滿朝文武的不齒之心來,大家一個二個從剛剛的平靜神色變得都有些厭煩和討厭的眼神打量著這邊站著的太子,一個個的看起來都對他嘖嘖感歎不已了。
七皇子本來是看熱鬧的,本以為這一次拓跋恒再也不能整日一副悠閑公子的模樣在他的麵前裝高深莫測,可是誰知,這拓跋恒不僅沒有被太子拖下水,反而是太子殿下,倒是被這拓跋恒害的不能脫身了。
頓時七皇子心中便微微不悅了,沒想到蘇辭墨如今已經成長成了一個這樣做事有魄力的人,不得不叫七皇子心中起芥蒂的。
如若太子當真幹了那檔子事,自己難道還會害怕他太子的位置會一直安穩坐下去嗎!?七皇子一想到此,心中便十分的愉悅了,頓時他便一副悠閑的步子閑散的走到殿前的位置,恭敬的給皇上拜了下去。
“父皇,不如這事便這般過去吧,太子殿下恐怕也是一時失察,所以錯把三哥給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