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發生矛盾
回到客棧之中,蘇辭墨三人在一間廂房中對坐著,討論起剛剛那個寡婦交代的事情來。
“她說的那些話,你們覺得到底是真是假?為何那書生會突然有多餘的銀錢送給她一些名貴的首飾和家當呢?我覺得此事未必是真的也不一定。”蘇辭墨麵上露出一副懷疑神色說道。
“那以你的想法來看,此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說那寡婦還會騙人不是?”拓跋恒麵上一副奇怪的神色。
他隻覺得這事情的背後肯定還另有隱情,並非僅有這寡婦一麵之詞說的那般事情而已。
楊柏浩同樣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那寡婦所說的那書生突然多出來的銀錢和給她送的貴重首飾,肯定與他的死亡也一定掛著鉤,不知這背後是何人所為,中間又有怎樣的曲折?
“嗯,我是覺得此事那個寡婦未必說的便是實話,此事我們還要再加商議,重新在下結論才是。務必不要被她的一麵之詞所蠱惑了。”蘇辭墨一副十分謹慎的神色,緊皺了一下她的眉頭。
拓跋恒微微表示理解的點了點頭,說來蘇辭墨這隻是在懷疑那個寡婦,她到底是否真心要將那書生的事交代清楚,或許這其中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也是未可知。若是那寡婦故意要編一些話來騙他們,或許他們也不會知曉。
隨後三人便準備趁著太陽還沒有落山即刻回京城,回到了京城之後,蘇辭墨立刻派遣人手返回了這寡婦所在的村莊,隨後調查她剛剛跟蘇辭墨他們三人所說的那些話的真實性。
拓跋恒看蘇辭墨指派了一夥人去調查寡婦所言的事情的真實性,而他則是留下來準備陪同蘇辭墨繼續探討一下關於案子的事情。
“辭墨,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告訴你。之前有一次夜裏,我的人深夜前去那村莊之中調查那個寡婦,誰知不小心闖入了她的家中,當時並不知那個人便是寡婦,直到今日與她坐在堂中仔細閑聊,我觀察了她的樣貌許久,這才確定下來那夜我的手下碰到的人便是這個寡婦,當時她的身手十分了得,那一夜跟我的手下打了一個不相上下。這個寡婦一定是一個練家子!而且,我現在懷疑那個書生的死或許與寡婦多少也有牽連。”拓跋恒一副十分謹慎的樣子緊皺著眉頭,語氣也是微微收緊的看著蘇辭墨說道。
看得出他眼中此刻多出了幾分的是慌張的神色,也知道他此刻對於案子的走向越來越模糊不定,也是在為蘇辭墨的事情擔憂吧。
蘇辭墨仔細想了一想,那寡婦今日白天的表現,心覺此事恐怕的確如他所想那般並不是那般的簡單,因為那寡婦白日裏什麽話都並未多說,隻是提起了書生的死或許與鎮子上的達官貴人和富甲之家有關係。並未提及其他或者是與她自己有任何的關係。
但是蘇辭墨近日與她攀談之後,越發覺得這個寡婦十分的可疑。
若是那書生跟她的關係僅僅隻是情人而已,她也不必如此避諱蘇辭墨他們這些京城中的官員們,甚至於一聽聞是宮中來人,便閉門不見。甚至於連續接著三天蘇辭墨上門去懇求她開門與她說話,她最終實在是奈何不過蘇辭墨的壓力,這才打開了門放她進去與她閑聊。
這期間多少怎麽看來,那寡婦好似都心底裏藏著什麽不想告人的秘密一般。好似要故意隱藏自己的身份,亦或者是故意拖延蘇辭墨他們查案的進度。
蘇辭墨微微點頭,表示讚同拓跋恒的說詞。拓跋恒微微有一些奇怪的看了蘇辭墨一眼。
“你難道就不懷疑我所說這話是真是假,這麽輕易的便相信於我。”拓跋恒有一些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蘇辭墨。
“並不是我不相信殿下,亦或者是因為跟你相熟的原因,所以更加偏信於你。而是這幾日我發現那寡婦的表現,外表柔弱不堪,實則內心疑是一個十分善於隱瞞之人,他說的話雖然十分的可信,但是仍舊有許多需要調查的地方,所以殿下能說出她是一個練架子,我一點也不感到好奇而已。”
蘇辭墨有理有據的回答道拓跋恒的問話。
拓跋恒聽了他的解釋,心中也微微的感到了一絲安穩,原來他的思想是如此的縝密,這倒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地方。
蘇辭墨不知想到了什麽,歎了一口氣,轉而又走到了那放著幾個青陶瓷花盆的格子窗邊站定,看著外麵蟲鳴鳥叫的一片自然景色非常惆悵的歎息了一聲。
“隻是現在我們並沒有查到更多真憑實據來證明這個寡婦也有嫌疑,目前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蘇辭墨很是無奈的說道。
拓跋恒在他身後還是認可的點了點頭。
這日宋碧柏同樣也從七皇子府上,與幾位大臣一同閑聊的時候探聽到了,有關於蘇辭墨案子進展的事情。
七皇子無意之間跟那幾位大臣透露了蘇辭墨的案子,據傳聞已經陷入了僵局。
宋碧柏得知了這個消息,心中很是亢奮了一下,他微微感到不安,但麵上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不做任何表態。
散會之後,宋碧柏趁著七皇子沒有派人跟從他回府,即刻便打著小轎,轉道去了楊柏浩的府上。
在楊柏浩的家中等了約莫一刻鍾的功夫,楊柏浩不知從哪個手下的嘴裏聽聞了隨從們來報的消息。這才匆匆的趕回到了自己家的府上。
一見到宋碧柏,楊柏浩的神色仍舊與之前跟他發生矛盾那日一般,有一些藏著火藥般的氣息,隱隱的藏在眉宇之間。
“不知宋兄來我府上,可有何事請教?”楊柏浩麵上一副奇怪的神色,看著宋碧柏問道。
宋碧柏麵色是一副有一些著急的樣子,他立刻看了一眼楊柏浩身邊的手下,那幾個手下侍從好似看出了宋碧柏眼中驅趕的意思,於是便也不等他開口,自己主動地退出了屋子,守在了門外。
“楊兄,我來自然是為了蘇兄之事了。我知道之前我們之間互相都有誤解,但是這一次我是當真來幫助蘇兄的。我知道他的案子陷入了僵局,如今我能幫助你們的也隻有告訴你,這件案子應該往太子的身上去調查,請你轉達蘇兄。”宋碧柏說完之後便站起身來,要往屋子外麵走去。
楊柏浩此時本來就對他心生懷疑,看見他剛說完話,便不發一語快速地就要離開府裏,頓時他心中對宋碧柏的懷疑便越發的深沉了幾分。
他一把抓住了與自己擦肩而過的宋碧柏的衣袖,宋碧柏被他一把拽住,麵上是一副有些疑惑的神色,隨後轉頭看向了楊柏浩。
“你以為我會像以前那般繼續相信你的鬼話嗎?誰不知你當初為了讓蘇辭墨不在科舉之時跟你爭搶狀元郎的名號,你對他下了死手這件事!難道你還想瞞著一輩子不告訴我嗎?我早知道你的野心並非表麵上看似那般簡單,今日你這又是要使出哪招絕技來陷害蘇兄!?宋碧柏!你放心吧,我不會將你的話轉告給他的,我也未曾信任過你是真心對待他的。”
楊柏浩十分生氣的對宋碧柏說道。
宋碧柏沒想到自己隻是隨意讓楊柏浩給蘇辭墨帶一句話,這麽簡單的一件事竟然勾起了楊柏浩對他如此深藏於心的懷疑和憤怒。
頓時宋碧柏心中壓抑了許久的不快之感,也在這一瞬間爆發了出來。
他一扯衣袖甩掉了楊柏浩抓住自己胳膊的手臂,隨後怒目對他說道:“你以為你這是在幫助蘇兄嗎?楊柏浩!如今你在朝中無名無份,不過是一個遠在邊關的戍軍校尉而已,與我在朝中的地位又哪有可攀比的分量!?為何你不看看你自己能幫的到辭墨多少再來做出評論!?卻還來質疑與我的話所說的真假!?楊柏浩!我真的是看透了,你實在是太過可笑了。”宋碧柏說完話便大步地甩開衣袖,快速的離開了楊府。
他再也不想在這個令他傷心的地方多待一分一秒。這著實是讓他實在是覺得痛心疾首,自己當初那麽做對待辭墨,他是有未公開未表達的情愫在其中,可是在於他的好友楊柏浩看來,那卻是自己的小人之舉,實在是讓人無法言語也無法解釋的清楚。
既然如此,那麽擺在他們兄弟二人麵前的這一條路,也隻剩下分道揚鑣了。
楊柏浩站在原地愣愣的出神,想著剛剛宋碧柏離開之前所說之話,身為一個在朝廷任命的命官,他的確是有許多的機會能夠接觸到有關於蘇辭墨案子的真相的消息。
而他,身為一個戍邊關的校尉,的確是沒有什麽本事和能力與宋碧柏做較量的,而這一點卻也被宋碧柏當作了笑談,剛剛很是不給他留情麵的嘲諷了他。這著實是十分可笑的。讓楊柏浩心生出些許的慚愧和內疚之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