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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擅自行動

  雖然說平洲的水患十分嚴重,導致臨近的城鎮之中災民橫行,致使百姓不能正常的生活。


  但是他們此行是來平定水患,卻不是來專門負責救治百姓的。而且拓跋恒此行帶的人都是一些精銳之人,不是能夠隨便便可以在這路途之中犧牲的。


  若是著急趕路,反而讓旁的這些人生了病,那麽宋碧柏的罪行,並不是表麵上那般的簡單了。


  “不行,若是此時著急趕路,我們身邊的這些人若是染病了,那麽在路上,便會多有耽擱。還是依照正常的速度行進便是,不必太過著急。”


  拓跋恒一副非常穩重的神色衝一旁焦急的宋碧柏說道。


  宋碧柏聽聞此話,臉上閃過無奈的神色,但是奈何此時拓跋恒是他的頂頭上司。


  但是想到了蘇辭墨此刻在徐州城之中的安危,他又將這一點點害怕的心思再一次給打消了。


  “三殿下!你這般做,是拿那徐州城的城民百姓們的安危至於不顧啊!難道你就不怕災民們因為得不到妥善的安置而鬧發不快,引發為更為嚴重的事情呢!?”


  拓跋恒看了一眼宋碧柏臉上那一副認真的神色,十分倔強的微微抬起眸子,一副不善的眼神,從那瞳仁之中放射了出來。


  拓跋恒心中微微感到了不悅,他皺了皺眉,隨後對宋碧柏說道:“此事乃是天意,而我們要做的隻是治理水患安置災民的事情。暫時也由不得你來操心!”


  拓跋恒擔心的是,他們一路上太過於焦急的趕路,若是不幸感染了瘟疫或是風寒,那麽他們之中便有人要因為疾病而不能著急趕路,而且,他們的馬兒馱著十分重的物資,若是走的太過著急,那麽馬兒很有可能會累死將沒有馬來托運物資。所以他不同意宋碧柏的做法。


  拓跋恒說完話便頭也不回的離去了,留下宋碧柏一個人冷著臉看著那三皇子遠行的背影。


  宋碧柏心中很是氣憤,他決定晚些時候再行行動。


  入夜,趕了一天路的拓跋恒吩咐眾人們搭起營帳就地在這叢林間遍布的草地上休息。


  大家一個個的用了一些幹糧以後也各自回去各自的帳篷之中歇息,宋碧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並未吃下多少的幹糧,看著那些人一個個都回去了各自的營帳之中休息,他便也回去了自己的營帳裏躺下了。


  睡在那有一些僵硬的床板上歇息了片刻的功夫,宋碧柏隻覺得自己心煩意亂,十分難以安眠。


  想到白天他十分擔心的事情,他覺得即便此刻請求拓跋恒獨自前往,恐怕以那拓跋恒獨斷的性格恐不會答應他。


  這邊做了考慮,宋碧柏便立刻決定趁夜色他獨自一個人牽著馬兒出發趕往徐州,盡快去跟蘇辭墨會合。


  看著月色將盡,營帳外麵除了一些蟲鳴之聲,根本也聽不到半點聲響。


  宋碧柏偷偷地爬出了營帳,隨後帶著自己隨身的包裹綁在了肩上,然後他便去那拴著馬匹的樹叢裏,將自己的馬兒給拉了出來。


  當他即將要踏上馬背,立刻離開這個地方之時,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那人一身黑色革皮的披肩外套,看起來很是精致的錦服在暗夜中發出淡淡的光芒。


  宋碧柏立刻抬眸對上了拓跋恒那一雙有一些凶狠的眼神,在夜色下,他的身影顯得高大異常。讓宋碧白感受到了一絲不寒而栗的感覺。


  但是他此刻想要離開的決心確實十分強大的,即便是拓跋恒發現了他要偷偷摸摸的走,但是卻也不能攔下他想要走的意念了。


  宋碧柏一副狠厲的神色低下了眸子,癢裝根本沒有發現拓跋恒一般繼續牽著馬匹,從拓跋恒的身側路過,朝著遠處的小路上走去。


  拓跋恒心中暗自生氣,沒想到這宋碧柏居然如此的明目張膽,知道他禁止他獨自一人行動,竟還如此的肆意妄為。


  拓跋恒抽出身上的佩劍,隨後朝著宋碧柏身後刺了過去。


  宋碧柏聽見了那拔出劍鞘的聲音,心中一陣警覺,感受到身後那一抹利刃即將刺來,他即刻便閃躲開了身子,險險地躲過了拓跋恒刺出的那一劍。


  宋碧柏麵上一副又驚又厄的神色,隨後看著拓跋恒問道。


  “三殿下!背後傷人,豈是君子所為?”


  拓跋恒麵上露出一抹十分妖豔的詭笑來。


  “君子所為?哼!你一個人將我們這整個行進的隊伍都拋棄在了半路上?!你還有理由說什麽君子所為嗎?如今你這作為,我隻能將你視作是逃兵處置罷了。不聽上司的命令獨自行動,即便是死了,皇帝也不會替你申冤的。”


  拓跋恒說完便拿起手中的長劍,十分有力地朝著宋碧柏的身上砍了過來,那一劍劍帶著十分大的力道。劍尖劃過空氣傳來一陣陣呼嘯的響聲,隻聽得在空中咻咻作響。


  宋碧柏看著他那十分厲害的劍術,隻消幾招,便已經舞到了宋碧柏的麵前來了,他手上並沒有什麽可以抵擋的物事,隻得丟下了手中的馬繩,隨後踉蹌幾步向後躲了開去,勉強地躲過了拓跋恒刺到他麵前來的劍。可是還是十分的危險,並沒有躲過太多。


  可是拓跋恒的劍依舊很快的朝他刺了過來,並沒有因為他手上沒有武器,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宋碧柏被逼的一屁股被那劍鋒刺的坐在了地上,隨即他閉著眼睛等待著最後一刻的死亡的來臨。


  可是等了許久,仍舊感覺不到一點的疼痛。宋碧柏又睜開了眸子,這才看見那拓跋恒的劍此刻正懸在了自己的眼睛的正前方,不過一指的寬度,隻差一點便要刺進了他的眉心之中。


  宋碧柏冷冷地籲出了一口氣了,然後他一副不大高興的神色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站起身來,這一段讓拓跋恒調教的,他感覺自己的背脊發冷出了一身冷汗,浸濕了衣服。夜風吹拂下竟然微微的感覺有一些寒冷。


  “就你這點本事,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護,談何出去支援蘇大人?我隻怕你還沒有趕到徐州城內,半路上就被那些殘暴的暴民們給折磨致死了。”


  拓跋恒一副冷漠的神色看了這邊坐著的宋碧柏一眼。


  宋碧柏臉上是一副挫敗的神色,被拓跋恒這番較量打輸了,麵上也覺得十分沒有顏麵。


  他低低的歎息了一聲,隻歎自己平日裏並沒有太多的鑽研武術,不然也絕不會讓拓跋恒占了上風。


  被拓跋恒這一頓教訓,宋碧柏也沒有理由再行出逃。若是他此行被拓跋恒舉報去了皇帝的耳中,隻怕到時宋碧柏又會多一條不聽從指揮的罪名,而不會給他自己省心了。


  如此這般,宋碧柏也打消了即刻便一個人前往去支援蘇辭墨的想法。


  如今那徐州城內最缺乏的恐怕不是宋碧柏一個人,而是得到相應的指揮和朝廷調度來的物資救援難民。宋碧柏仔細考慮一番,覺得自己前去或許也的確幫不上多大的忙,於是也按耐下心思陪同拓跋恒他們一路前行。


  拓跋恒考慮了蘇辭墨近日來恐怕會十分棘手應對那些難民們,如今徐州城與頻發水患之地的平洲縣城最是相近。


  徐州城又是臨山而望,這平洲隻怕那裏的災民已經有大部分都轉移去了蘇辭墨所在的徐州城內。


  拓跋恒又考慮到了蘇辭墨他雖然文筆上的功夫不差,但是論其武力恐怕是比不過那些受難的災民們,想到此拓跋恒還是有一些擔心,於是立刻吩咐了身邊的陳風,先行趁著夜色趕赴徐州去接應蘇辭墨,而他則會帶人在這路上進行調查,看看那平洲城內的水患是否已經嚴重到無法收手的地步。


  而這時,蘇辭墨也收到了,來自相鄰的其他幾個臨縣的縣太爺回信。信中都表示他們並沒有多餘的物資可以接濟徐州城,接濟這些平洲城前來投奔的災民們。


  蘇辭墨心中微微焦急,將那信拍在了桌子上,隨即她便背著雙手站起身來在屋內踱著步子,滿臉焦急也想不出一個好的法子接下去該怎麽辦。王浩這時也走進了屋中來,還拿起了桌上的幾張信封看了起來。


  看見那些縣衙知府們一個個都表示沒有可以救助的物資來運送到徐州城內,王浩心中十分的焦急和生氣,他將那信也重重地拍在了桌案上,隨後轉頭對著蘇辭墨說道。


  “這些狗縣令們,也著實是太過分了,如今這平洲發生如此大的水患,而我們徐州城內也並沒有更多的物資能夠拿出接濟百姓了。可是他們其他的幾個臨縣根本受災不太嚴重,卻一個個都托詞說沒有救濟糧可以用來接濟我們。他們這是見死不救!實在是太令人氣憤了!”


  王浩說著那些話,十分生氣的在地上跺了跺腳。隨後也將那幾張其他臨近的幾個縣城的縣老爺寫的書信給拍在了桌子上。


  蘇辭墨看他大動肝火,麵上十分的生氣,心中也微微的焦急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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