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幫忙隱瞞
想到此,宋碧柏心情微微的好轉,並沒有追究拓跋恒不理會他的事情,回到了城中。
他即刻便吩咐人準備了一些必須的藥材,給那在疫區中的蘇辭墨送去,即便不能親自陪在她的身邊,但是宋碧柏的心卻是永遠掛在蘇辭墨的身上的。
雖然蘇辭墨還不能明白他的心意,但是宋碧柏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親自站在她的麵前,對她說出心中藏了許久的秘密。
拓跋恒看見宋碧柏和王浩離開,心中也逐漸的安定了許多。隻要那宋碧柏不鬧事,他便可安然的管理好這疫區中的事情以及照顧好病榻上的蘇辭墨。
如今蘇辭墨背著他一個人前往疫區,並且還感染疫病,拓跋恒對此感到很是難過,他一定要命令那大夫降他給救活過來。
此時疫區之內的一個營帳之中,蘇辭墨在那大夫的一陣藥力的催促之下,終於算是醒了過來,她微微睜開了眼睛,入眼便看見了一個中年男子留著胡須的麵龐。
蘇辭墨大驚失色,隨即立刻意識到了自己麵前這人應該是這義疫區之中的大夫。
那大夫看見蘇辭墨蘇醒過來,麵上浮現出一抹高興的神色。
那大夫立刻後退了一步,最後在那床塌邊衝蘇辭墨跪拜了下去。
“太好了!蘇大人,你終於醒了。我這就去請三皇子殿下過來。”那個大夫高興的說道,隨即便轉身欲出屋子去。
“等等!你先站住。”蘇辭墨說著便坐起身來。
她發現自己的衣帶被人解開,好似有人在她的身上試過針。她萬分擔憂的揭開了身上蓋著的薄被,然後看了看被子下麵的身體。
好在胸前的裹胸,還是像之前那般死死的綁在身體上,並沒有被解開的痕跡,隻是外罩的衣袍被人解開了。
蘇辭墨心中十分的擔憂,此事若是泄露出去,恐怕在這徐州城和這拓跋恒帶來的軍隊之中,會掀起一陣很難聽的傳言。
她立刻臉上露出一絲警覺的神色,然後看著麵前的那個大夫說道“想必大夫您已經發現了我有一些特殊之處了吧。”
蘇辭墨說話之時,臉上是一副警覺神色,看得出她對於麵前的這位大夫心存芥蒂。
大夫臉上劃過一絲不好的神色,這個問題的確被他發現了,剛剛給她診脈發現她的脈象並不像一般的男子那般磅礴洶湧,節奏有力。而是一種陰柔的脈象,看得出她並非是男兒身,但是看見她穿衣服層層包裹之下,好似是有意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於是他剛剛給他在背上施針之時,也並沒有完全將衣服解開,隻是解開了一個衣帶,便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大夫臉上露出尷尬神色,隨後他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了此事。
隻是他剛剛才確定下來,準備出去跟三皇子殿下稟報之時,這蘇辭墨這好巧不巧的便蘇醒了過來,並且還這樣一副警覺的神色看著他。
蘇辭墨看見那大夫點頭,心中那一股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濃重了許多。她臉上閃現出一股厲色來,最後衝麵前的大夫說道。
“我命令你不許將這個秘密說出去,此事牽扯盛大,若是我不能繼續在這徐州城中治水,恐怕百姓都會遭殃,而你若是將這個秘密隨意的透漏出去。那麽我將會想盡一切的辦法懲治於你。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
蘇辭墨臉上露出一副十分凶狠的神色,對於捍衛自己的身份的問題,她已經保存了十足的信心,對於此事無論是誰想要泄露出去,都必須要經過她這一道關卡。
既然有這種心思想要泄露她的秘密,就要準備好迎接她給他們帶來的挑戰。
那大夫本來也覺得很是震驚,這徐州城內大名鼎鼎的蘇大人竟然會是一名女子。之時如今看這蘇大人的樣子,這大夫心裏還是膽寒了一下。沒想到蘇辭墨竟然如此緊張於此事,並且還揚言若是將秘密透露出去,肯定會毫無顧忌的進行報複。
此時看她臉上的神色也是十分的認真,頓時那大夫心情便慌張了一瞬,他立刻搖了搖頭,隨後臉上一副無奈的神色說道。
“蘇大人實在是多慮了,小的絕不敢將此事隨意透露出去,請你放心,我絕不會將此事透露出去的。”那大夫心生的膽寒的衝蘇辭墨說道。
有他這句話做擔保,蘇辭墨心中倒是安心了許多。
二人剛剛話畢,那營帳的門簾處便出現了一抹頎長的影子來,很快拓跋恒便快速的揭開了門簾走了進來。
看見床榻上已經坐起身來的蘇辭墨,拓跋恒麵上掀起了一抹十分高興的笑容,他快速度走到了蘇辭墨的身側,在那床榻邊的矮凳上落座了,隨後一副十分關切的神色看著蘇辭墨。
“怎麽樣?你感覺好多了嗎?”
剛剛經曆了跟那大夫對峙的事情,蘇辭墨心情還微微有一些緊張,並沒有從那猶豫之中回過神來。
她麵上一副慵懶,對於拓跋恒的關心,心中很是微微有一些不安的感覺,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拓跋恒這麽關心他,並非是一件讓她覺得能夠安心的事情。
“殿下實在是說笑了,辭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官員,為百姓操勞是正常的事,所幸殿下不畢如此掛念辭墨的安危,應該將重心都放在這疫區的病人們身上才是呀。”蘇辭墨一邊穿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轉頭對身邊的拓跋恒說道。
拓跋恒臉上無奈了一下,心中對於蘇辭墨的愧疚卻是更甚了。想到他是因為自己才如此落病,因為自己的固執和蠻橫不講理,蘇辭墨才這般毅然決然的決定自己進來這疫區之中管理這些得了疫病的病人們。
若是他稍稍在對這疫區之中的事物上心一些,或許那些病人也不會受到冷待,也不會被那個官員懈怠職責,而仍在這邊不管不顧,發生這麽多讓蘇辭墨揪心的事情,從而在這裏待的時日過久,繼而染病。
這一切的一切,讓拓跋恒心裏都生出不悅的感覺,他想或許自己不要那麽固執己見,之前便同意蘇辭墨來到這疫區之中管理疫區的事務,或許他也不會因為擔憂和害怕拓跋恒發現,一邊管理著這疫區,一邊又生出病來。
拓跋恒心中很是自責,對於蘇辭墨生病之事。
“你不必再說了!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不對。若是我能夠及早的體諒到你的難處和考慮,讓你來到這疫區之中管理這些病人們,也不會讓這疫區亂成這樣,也不會發生後來的事。不用再說了,這些都是我的過失,如今你隻需要好好的養病便是了。”
拓跋恒麵色是一副十分自責的神色,看得出對於蘇辭墨得了疫病的事情,他的心中還是過意不去的。看見蘇辭墨不再說話,拓跋恒轉而便走出了屋子去,隨後他去找了那大夫,詢問他這蘇辭墨的病情接下來會接下來會如何?
得知蘇辭墨的病沒有完全的好,隻是目前用藥物將她催醒,後麵會如何那大夫還不可知,但是他會盡力的醫治他。
得了這句話,這疫病還沒有過去他的心中微微顧慮了一番,十分的擔憂蘇辭墨的安危。
意識到十分關心她安危的拓跋恒,蘇辭墨等拓跋恒回到屋中便也開口詢問了他。
“三殿下,你為何待我如此的好?這一次生病本來也是我自願作為。與你根本無太大的關係,其實你根本不必如此的將此事放在心上,要怪也隻怪我自己。當初實在過於堅持。”蘇辭墨說著坐在了床榻上,臉上是一副蒼白的神色,看得出她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
拓跋恒未曾想到自己的關心和愧疚,被他看在了眼中,頓時臉上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來。
他立刻轉身走出了屋子,不想再麵對此時正在屋中的蘇辭墨。
看見拓跋恒轉身離去,蘇辭墨心中很是無奈,但是胸口一種急促的感覺讓她停出了思索,她很是難受的咳嗽了起來。
這種虛弱無力的感覺讓蘇辭墨感到很是陌生,她以前從未感覺身體這般虛弱過,看來自己當真是感染了疫病已與往日不同。
蘇辭墨心中生出淡淡的擔憂來,但是這種感覺卻是無法跟他人訴說,隻能自行承擔下來。畢竟這件事是她自己要做的,無論有什麽後果她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做最後的準備。
拓跋恒心情複雜的來到屋外,聽見了蘇辭墨在房中劇烈的咳嗽之聲,他心情很是擔憂,對於蘇辭墨的病情,但是想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拓跋恒臉色微微有一些難看,隻是躊躇在原地,不想再進屋去打攪他。
以蘇辭墨的脾氣,若是他此時進屋,在關心他,恐怕他會覺得拓跋恒這是在多管閑事,實在太過擔憂他的安危了。
為了以免他再心生出這樣的想法,拓跋恒決定不再進屋去打攪他,讓他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養病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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