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關心疫情
拓跋恒心中十分的生氣,心說,這些人真是攪屎棍子一般的存在,明明這個時候越是慌亂越是不能再興起鬧事的問題,可是他們忽視了,這城中災民們的治安問題,直接說要開始鬧事,這給拓跋恒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與他來講,此時連瘟疫治療的方子都沒有研究透徹,即便他們有足夠的糧食來供應這些災民們醫治疫病,可是若是得不到一個對症的藥方,隻怕他們有再多的糧食也不會存活下去。
而此刻這些人便隻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言不合便隻顧著為自己討回公道,卻不想該如何討回公道。
拓跋恒十分的生氣怒聲大吼道“安靜!你們都給我安靜下來,若非不想惹事就通通給本宮閉嘴!”
可是他的聲音再大,那些災民們卻是越發的激動,拓跋恒無奈,隻得立刻向一旁的手下們示意了一下,最近幾名身強力壯的侍衛,穿著厚重的兵甲,手裏執著長矛,立刻上前將那兩個鬧事鬧得最凶的災民們給抓了起來。
拓跋恒大聲的衝眾人說道“你們要是不想像他們一般即刻便吃牢飯!便通通給本宮閉嘴,本宮說過會安頓好你們,不會讓你們受到任何的苛待。便會信守諾言!若是你們還要繼續鬧下去,那麽就別怪本宮不留情麵了。”
拓跋恒本來就身材高大,一副十分英氣的眸子,看起來很是具有穿透力。如此這般生氣的說話的模樣,更是招惹的那群災民們紛紛定了神一般的看著他,不敢再發出任何的聲響。
顯然災民們對於鬧暴動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經曆,所以被那兩名男子慫恿之時,他們也有一些手足無措,但想到要為自己討回公道,心急還是十分亢奮的想要鬧事。
好在拓跋恒已然放出了話來會照顧他們,並不會將他們拋棄,眾人聽聞了這話,頓時那些大鬧的人們便有幾分安靜了下來。
“隻是此刻,我們還沒有找到關於瘟疫最好的治療方子,若是你們這般急切的胡鬧,隻怕到時熬不到那方子被研製出來,便已經一命嗚呼了!你們若是有這個閑心瞎胡鬧還是多多顧及自己的性命吧!”拓跋恒語氣冷烈的對麵前的各位災民們說道。
那些災民們得到了安撫,想到拓跋恒所說,也並非是虛假的。
此刻得不到藥方的治療,恐怕他們的命運都不會太久了。
“殿下,那我們是否能得到醫治!?”立刻有災民質問道。
拓跋恒立刻點了點頭,隨後將手指指向了身後的疫區,最後才說道“這身後的疫區是跟你們得了一樣病的人才去的地方!而且他們的病情都已經十分的嚴重,若是你們也想感染如此嚴重的瘟疫,那麽便大膽的朝著疫區之中攻去吧,若是不想便安生的回到你們來時的住所,在那裏我會命人給你們發放食物和水。及時讓大夫前去給你們看診!隻要你們安心在那裏養病,日後藥方一旦研製成功,很快大家都會得到醫治,本宮在這裏發誓,絕不會放棄你們其中任何的一個人。”
拓跋恒臉色十分鄭重的大聲衝麵前的眾人們說道,此話畢,大家臉上都露出了一副欣慰的大笑,隨後逐漸的有人開始跟拓跋恒道歉,隨後便一個個的都朝著剛來時官府安排給他們的住所回去了。
拓跋恒解決完了這些災民的事情,想要回去審問那兩個鬧事的災民。
朝他們關押的地方走去之時,突然這邊跑來一個人。
一個侍衛跌跌撞撞的疾跑了過來,隨後衝拓跋恒說道“蘇大人蘇醒了!殿下!”
聽聞此話,拓跋恒臉上閃過了一絲急色,他也顧不得要審訊那兩個起頭鬧事的災民,轉而是轉身朝著蘇辭墨所在的病房中敢去了。
一進屋子,拓跋恒便看見蘇辭墨此刻正坐在床邊,雙腳在地上穿鞋的動作。
她臉上十分的急切,隨後頭發有一些微微的散亂,那盈盈可握的小臉,看起來很是可愛異常,有一種不像是男子的模樣在她的麵上閃現,讓拓跋恒恍若之間仿佛失了神一般的。
“三殿下!我要去外麵看看城中的情況如何了!我剛才好似聽聞有人在外麵大吼大叫,是不是城中發生了暴亂,那些災民們難道出事了嗎?”蘇辭墨顧不得自己頭發散亂了,一副著急的樣子,穿好了鞋站起身便準備扣上自己的外衫,便要出去看看。
拓跋恒走了過來,一把將她的肩膀給按住了,隨後才開口說道。
“你現在不能出去,如今你自己便是一個重病患者,如何能出去在管束城中的事務!?”拓跋恒神色非常的強硬,對蘇辭墨說這話眼神卻是一副十分逼仄的樣子,暗示了他自己不會放她出去看的。
“那殿下!你告訴我外麵到底發生了何事?才會讓那些災民們鬧得這般的凶狠?”
拓跋恒看她臉上一副不服輸的神色,心中微微無奈,隻得開口將外麵鬧事的事情告知了她,得知今日又有一大批災民們被運往了城外,因為他們身染了瘟疫,為了製止那些得了瘟疫的人繼續在城中傳染他人,所以才關閉了城門,不讓城外的人進入城內。
蘇辭墨得知此事,覺得宋碧柏和王浩的做法實在欠妥。仔細思慮了一番,她還是提出想要見兩人一麵的請求。
拓跋恒聽聞她想要見一麵宋碧柏和王浩,心中十分的不悅,於是便開口說道“不行,如今你已然患病,城中的事情便由我來做主!你不需要再管,先治好自己的病再說吧。”
拓跋恒語氣冷淡,對於蘇辭墨的請求,他不想過多的去理解,對於他來說此刻蘇辭墨已經患病了,即使他有任何想法,一個病人的想法對於這城中的事情多少來說,還是來的有一些失了偏頗。
拓跋恒希望的是蘇辭墨能盡快養好自己的病,而不是將心思繼續放在城中的瘟疫,還有那些災民們的身上。
蘇辭墨剛說完話便覺得胸中十分難受了起來,一股揪痛的感覺在她的胸口突然出現了,她難受的擰緊了眉頭,最後用手非常吃力的按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勉強鎮住了胸口那裏傳來的一陣陣疼痛的感覺。
拓跋恒看見蘇辭墨突然凝眉一副痛苦的神色,隨後用手揉捏著胸口的樣子。
拓跋恒麵上十分的焦急,立刻三步並做兩步走到了蘇辭墨的床邊,最後一把抓住了蘇辭墨的胳膊,詢問她到底有沒有事。
“你沒事吧?你的臉色看起來很難看。陳風!立刻去叫大夫。”拓跋恒很是著急的立刻轉眸,對門外侍奉的陳風說道。
陳風在屋外應了一聲,可是下一刻蘇辭墨卻緊接著又咳嗽了起來,她伸起手來打住了拓跋恒接下去要關心的話語,然後對門口還沒有離開的陳風說道。
“不必去了!陳風!此刻,我已感覺到身體被這病魔穿透,十分難受。殿下,我現在已經是感覺到被這病痛折磨的恐怕餘下的時光不會太長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其實我心裏也並不怪你,這件事本就是我自己一手做下的,與殿下並沒有太多的關係,殿下不必為我而感到十分的難過。”
蘇辭墨說的話,臉上出現了一副傷感的神色,其實她也不知自己還能撐得了多久,隻是怕有一天突然昏倒了,便再也醒不過來。那到時不知拓跋恒會傷心成何等的模樣。
其實不畢他說,這時蘇辭墨早已看出拓跋恒在背後默默的關心她的一幕幕。
她也知曉拓跋恒不必任何事情都親力親為,連這疫區之內他也絲毫不顧及,反倒是進入這疫區之中,隻為照顧好她的病情。
蘇辭墨將這一份恩情深深的藏在了心中,但是奈何自己的身體實在是一日比一日越發的不好了起來,這般下去,她不知自己還有多長的時日便要被這病魔摧殘致死,倒不如趁著這清醒的時候將話說清楚。
拓跋恒聽聞她此話,隻覺得心情立刻抑鬱了起來,他的胸中隱隱有一種難受的感覺流露而出,想到這麽些日子來到堅持,蘇辭墨竟然突然說出了這般自己將死的話。
這簡直是讓拓跋恒無力回擊,也無法從這言語中找到任何措辭,能夠安慰自己。他隻覺得十分的難受,心裏麵局促的好似都快喘息不過來一般。
他一把抓住了蘇辭墨揚起的胳膊,隻覺得那細瘦的胳膊隻要輕輕的一折都會斷了一般,十分的脆弱。
“辭墨,你不要胡說,我一定會想辦法將你的病治好的!你現在隻要堅信你會活下來,一切都會有希望的。”拓跋恒麵色冷酷又堅決的對蘇辭墨說道。
蘇辭墨雖然心生無奈,但是對於拓跋恒的關心和體貼,她心中感同身受,很是受感動,也隻能默不作聲的勉強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他的話。隨後她又對拓跋恒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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