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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六章 再度昏厥

  拓跋恒大驚,他立刻將床上坐著的蘇辭墨抱著放平了身體躺在床上,隨後給她蓋好了被子才來到門外,呼喊侍衛立刻叫大夫過來診看。


  蘇辭墨再一次陷入昏迷之中,而大夫也極快的趕了過來給蘇辭墨把脈醫治。


  大夫掐了掐她的人中,翻看她的眼皮查看情況。


  拓跋恒看那大夫僅僅隻是動作頻頻,卻是未做任何言語,不知此時蘇辭墨的病情到底如何了?拓跋恒心急如焚,看著麵前的大夫急切的問道。


  “大夫,這蘇大人究竟已經如何了?你倒是快說話呀,為何隻顧著看診卻是一言不發?”


  那大夫臉色有一些茫然,隨後才怯懦的回道:“殿下!不是小的不回話,隻是這蘇大人的病情還是一如往常那般沒有任何的變化,所以卑職不敢胡亂妄言。”


  拓跋恒無奈,隻得又加催促道:“無論用何種法子!本宮命令你盡快找到能夠醫治好蘇大人病情的方法。無論你花多少的金銀來換,隻要能將蘇大人治好,本宮都願意。”


  那大夫聽聞拓跋恒的話,麵上現出一副無奈的神色,隨後他歎息了一聲,輕輕的搖了搖頭。心中直感慨,這三殿下真是一個多情的人,奈何這蘇大人還躺在床上不知死活,他便已經下了這般的狠心一定要著將這閻王都快要收走的人,極力的救活。


  這的確是讓大夫感到了難堪,但是無奈此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得將計就計得先行答應下來,隨後再走一步看一步,看看能不能找到正確的方法救治蘇大人。


  “殿下放心,卑職一定竭盡全力想辦法治好蘇大人的病,請殿下務必不要太過擔心了。”那大夫雙手作揖,無奈的衝拓跋恒回複道。


  拓跋恒聽他此言,又心中滿意的點了點頭,麵上也微微露出安穩的神色,大夫給蘇辭墨下藥施針,好在之前知道了蘇辭墨是女子身,所以給她施針的時候一般都會讓拓跋恒在外麵等候。


  忙活了一番之後,蘇辭墨的麵上總算又從那一副慘白之色,變的稍稍有了一絲人色了。


  拓跋恒一邊照看著蘇辭墨,一邊自行在這破敗的茅屋之中的書桌上,處理著公務。


  宮中來了許多詢問如今這徐州城,還有平洲疫情的事情。


  水患之事稍稍平息,但是還有複來的風險。而此時水患還未完全的解決,這瘟疫又突然興起,弄得宮中也得知了此消息,人心惶惶。


  皇帝派人下來文書詢問拓跋恒處理的情況如何,拓跋恒無奈,隻得將一些情況匯書呈報給了皇帝。


  他就這般一邊與宮中之人聯絡來往,一邊照看蘇辭墨。拓跋恒因為要應酬那些別有用心的大臣,所以常常研究那些大臣們送來的文書直至深夜,還有一些京城之中的探子,報來的消息。


  拓跋恒因為這些事務,時常繁忙的要秉燭夜看那些到來的消息,隨後回複自己的手下該如何行事,忙得十分辛苦。可是卻也不想放棄照顧蘇辭墨的事情。


  拓跋恒因為又忙於公務,又要照顧蘇辭墨,關心她的病情,逐漸的,從以前那一副健朗帥氣的模樣,也顯出了幾分憔悴不堪的模樣來,看的拓跋恒的手下們,很是覺得不忍和心疼。


  宋碧柏和王浩二人自從從蘇辭墨的病房回到城中以後,二人心情都十分的沉重,聽聞蘇辭墨在病中說話的聲音,他們也聽出他此時已不像以前那般活潑有力,而是變得虛弱不堪。


  他們二人心中對此感到很是難過,對於自己的好兄弟,以後有可能當真要離開他們的事,二人感到很是悲傷也很是惆悵,悲傷是因為好兄弟要離開自己,惆悵則是因為這疫情帶來了太多的壞消息和壓力,壓的讓他們幾乎喘不過氣,卻也不得不繼續硬著頭皮向前走。


  二人隻覺得心情十分的壓抑,想到蘇辭墨加重的病情,個個都心痛如刀絞一般,恨不得那病情能分攤到自己的頭上一些,來減輕蘇辭墨的病痛。


  “蘇兄真是一個命苦之人呀!他本來已做的十分的好,將這徐州城內管理的如此井井有條,想必即使是陛下來到這徐州城內,看了這城中的情況,也一定會大加讚賞蘇兄的。可是如今,他卻自己身染疫病,正在那疫區之內不得安生,我每每想到此都覺得十分的心痛啊!”


  王浩很是無奈的,一副惆悵的神色衝宋碧柏說道。


  此時,宋碧柏心情也十分的壓抑。二人不知不覺的走著走著便來到街上的一處酒館之中,二人來到這城中一月有餘,每一次遇到壓力的事情和心情難受的時候,二人都會來到這酒樓之中,喝上一頓來解千愁。


  這一次二人依舊是點了一些小菜和兩壇上好的女兒紅,二人喝得高興,竟一時也忘了許多讓他們覺得煩惱的事情,很快便開始有些醉意了。


  鬆碧柏雙頰通紅,臉上一副吃醉的模樣,微微迷糊著眼睛,手也是在那空中四處亂擺著,好似在想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隨後才開始說道:“王浩兄,我好難過啊!我告訴你吧!”


  王浩此時也差不多喝到頂了,聽聞宋碧柏說話,他隻憨憨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有何話宋兄直說,便是我王浩今日一定要陪著宋兄,喝個不死不休,既然來一次,喝酒就沒有不喝醉的道理。”


  王浩說著便又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暈暈乎乎的辨認了一會兒方向,才找準了自己的手在何方,然後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這半杯酒進了嘴中,半杯竟全數都倒在了衣領上。


  二人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都喝醉了許多,顯然是因為心情都十分壓抑的原因。


  宋碧柏因為蘇辭墨的病情,心情極度壓抑,又聽聞王浩說請他直說的話,於是他臉上便笑得開懷,一副粉紅粉紅的樣子看起來好似像是思春了一般。


  “王浩兄,其實蘇兄,他是個女子!而且他不僅是女子,那我還一直都知道這個秘密,隻是我不曾告訴任何的人,你可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麽嗎?”宋碧柏喝的暈暈乎乎,已不顧及自己說的是何話,他隻覺得心情十分的壓抑,此時隻想把心裏的秘密全數都鬥漏出來,這樣才能讓他覺得肩上的擔子稍稍輕鬆一些。


  王浩不知所言,聽聞其說蘇辭墨是女子,隻得無奈的回複道:“不知道不知道,還請碧柏兄詳盡的解說一二!”


  宋碧柏聞言繼續說道:“因為我早已經喜歡上了辭墨!他的模樣十分可愛,笑臉也是我喜歡的樣子。還有那一次大考之時!沒錯,將他擊暈的事情的確是我所為,隻是我想讓他做我的妻室,並非讓他像男子一般考取功名。這條路對他來說太不適合了。拓跋恒對她根本沒有懷什麽好心思!那個該死的男人,整日都圍在他的身邊真是該死!”


  宋碧柏越說越生氣,將手中那還有酒的酒杯狠狠的在桌子上擲了下去,那杯中的酒立馬從杯子裏飛濺起十分高的高度。在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十分的震懾人。


  王浩聽聞他的話隻覺得十分的好笑,好似宋碧柏此刻說的是一句笑話一般,聽到是咒罵拓跋恒的話,與是他笑得更開心了幾分,然後說道:“對,對!該死~碧白兄說的真好。”


  王浩說著說著便覺得頭暈異常,然後便昏倒了過去一般的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宋碧柏心中正在窩火,可是奈何不住,酒勁實在是太大,沒過半炷香的功夫,他也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二人都喝的迷丁大醉暈倒在那酒館之中,最後還是被那酒館的酒保看見了,隨後請了那府衙內的侍從們將二人抬回府衙之中去的。


  翌日一早,兩人醒來之時,各自都覺得頭疼異常,想起昨夜因為心情鬱悶,而在酒館之中大喝的事情,王浩突然很是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他心中很是愧疚,然後伸手輕輕的在臉上扇了自己一下,才碎碎念的開口說道:“王浩呀王浩!說過了,不是答應蘇兄一定要萬事都三思嗎?怎麽又在關鍵的時刻喝了這麽多的酒呢?唉,真是要氣死人了。”


  王浩一邊說著,一邊連忙穿好了衣服起身出去洗臉收拾工整了便準備去那公堂之上處理城中那些災民們,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宋碧柏在自己的房中,也在昏昏沉沉的昏睡之間醒了過來,一張開眼便看見自己躺在那淡藍色的床帳子裏,此間屋子正是他平日裏住的那一間。


  驚醒之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昨日跟王浩喝醉之後說的那些話語來。


  他突然大驚,想到了自己,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將蘇辭墨是女兒身的秘密透露給了王浩。


  宋碧柏麵色大驚,隨後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換裝穿好了衣服,然後立刻起來洗漱幹淨便朝著衙門的公堂上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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