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巧言爭辯
另外一個年紀稍長,麵上蓄著胡須的官員說道。
蘇辭墨臉色微微寒冷的一瞬,心中哽咽著十分生氣,可是也不知該如何發泄出來。
若是自己表現的太過明顯,反倒會讓這些人覺得有機可乘,其實蘇辭墨也並非故意想要為難他們,隻是這些官員都太過吝嗇小氣,這也是拓跋恒建議她提出用錢換藥方的法子的原因。
想給他們一點下馬威,讓他們知道在關鍵的時刻,若是別人以同樣冰冷的態度回絕,會有何等的下場。
蘇辭墨心中十分的生氣,但是奈何自己找不到他們話中的錯處,他們句句都是為百姓好,確實也並沒有太多的錯處。如果是自己根據他們的話反駁,反倒顯得自己十分的小氣,沒有遠見。這般倒是不如意了。
蘇辭墨左思右想都沒有想出一個極好的法子來解決眼前這個事情,這時,就在蘇辭墨發愣的瞬間,那些官員們繼續說起那蘇辭墨的不是來了。
“蘇大人!你倒是說話呀!?你不是提議說要讓我們出錢買這個藥方嗎?蘇大人若是這個事情傳入朝廷,不知皇上會怎麽說?我勸你還是早早把藥方交出來,老老實實的讓我們安心拿著藥方回去治理疫情,若是此事有了任何的耽擱,想必蘇大人你一個人也無法承擔下這巨大的責任吧。”
蘇辭墨心中生氣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可是旁的又有一位官員,繼而繼續開口道。
“蘇大人,我們千裏迢迢來到此地,想不通原來你便是這樣的人。居然以錢財來要挾我們!蘇大人,你這點實在是卑鄙了,不要以為用錢可以收買所有。”那官員一副指責的神色衝蘇辭墨說道。
蘇辭墨心頭一震,被他的話譏諷得幾乎氣不打一出來。
拓跋橫見此,麵上露出了不好的神色,隨後他來到了那群官員的麵前,隨後衝他們說道:“各位知府們莫不是有一些太過於想當然了,你們難道忘了?我們徐州城為了研製出這藥方,也是花費不少,所以蘇大人向你們討要一些金銀之物來抵消那一部分的花費,並非是強詞奪理的要求。這點要求想必各位知府們,應該都可以理解和做的到吧。”
拓跋恒一副縝密的神色衝那群官員們說道,因為他知道蘇辭墨心中對於這些官員們是存在著怨念的,隻是,若是此刻,蘇辭墨若是沉不住氣的話,反倒說出了他心裏的實話,讓那群官員們知道他們此行來到此地,被蘇辭墨相逼迫的原因是何!
那麽他們就更不可能從他們手中得到那藥方應該有的相當價值,若是如此,反倒顯得蘇辭墨著徐州城知府,十分的軟弱好欺負托盤,橫斷然是不能讓這些。一個州府來的官員如此看待這徐州城知府的。
那幾位官員看見這一個長相俊朗,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開口說話,並且還提出這一部分錢財隻是為了用來抵消前一段時間徐州城內為了研製藥方而花費過多的部分。
那幾位其他州府來的官員一聽如此,麵上都露出了微微尷尬的神色,有幾個人立刻將眼神轉向了別處,不敢再細看麵前的徐州城知府,蘇辭墨。
因為他們也覺知跟他吵架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吧,但是其中又有人覺得不對勁了,這俊朗的男子看打扮也好似是一個門上的賓客罷了,並沒有穿著任何象征身份之物證明其身份。
估計不知是那蘇大人從哪裏找來的文士,隨同自己前來參加宴會,為的不過是說服他們,讓他們掏出足夠的金銀來收買他手中的藥方吧。
可是這徐州城知府也學得太過聰明了一些,這藥方不僅還要收錢,而且收的是他們的錢,現在其他幾個州府都得知徐州城內的瘟疫正在慢慢的消失,皆是因為這徐州城研製出了一種可以治療瘟疫的藥方,此時他們來尋求藥方為的不過也隻是省去那部分的花銷重新研究治療瘟疫的藥方。
盡早平複各自州府內蔓延的瘟疫之症,可是蘇辭墨竟然膽大包天,以此作為要挾,讓他們掏出錢財來獲取藥房,這實在是有違天理人道。他們自然是不願意出這一部分錢的。
若是將此事傳入朝廷,想必蘇辭墨這徐州城知府的位置恐怕是做不了太久了。
由於那群官員們來到此處參加宴會之時,並沒有人相告他們拓跋恒的身份,他們一個二個也並非知曉拓跋恒是何人,所以他說話之際大家並沒有感覺到什麽威脅,隻是覺得麵子上有一些過不去罷了,細想之下他們都覺得蘇辭墨沒有理由收取這麽多的錢,作為那瘟疫藥方購買之用。
於是一個官員便微微有一些生氣地衝拓跋恒說道:“這件事想必你一個外人是無法替這徐州城知府做主的吧,你可知我們千裏迢迢來到此地花費了多少寶貴的時間?如此這般來到徐州城中,隻為求到那治療瘟疫的藥方,可謂是至誠至敬了。作為這徐州城的知府,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將那藥方交出來,讓我們立刻離去,回到各自的州府之中,將藥方散發下去,讓百姓得以醫治,而不是在這裏,因為那藥方沒有換來足夠的錢財而互相爭辯。”
“再說了!你不過是這蘇大人的一個門生,便不必如此為他強詞奪理了!朝政上的事相比你還太過年輕,不懂什麽就不要再胡說話了,莫惹出亂子!到時追罪於你,可別後悔莫及呀。”
一個年紀稍長的官員,一副十分老練的神色,衝那身旁不遠處坐在蘇辭墨身旁的拓跋恒說道。
拓跋恒臉色一暗,心中實在無語。
自己並沒有讓他們給這些官員們介紹身份,為的也隻是能夠暗中觀察這些人的反應,看看他們是否有失職之處。
現在看來他們的確是吝嗇的過了頭,他提出讓蘇辭墨提出的那購買藥方的價格也並非十分昂貴,為的隻是讓這些官員們能夠同甘共苦,齊力協作。而並非是讓他們指責這錢財收的實在是不應該,隻是他們為此爭論不休,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提出反對的意見。
拓跋恒隻覺得這群人實在是有些得理不饒人,應當不會將這錢財安心的交給蘇辭墨來購買藥方了。但是拓跋恒心中也不氣餒,他看了一旁的蘇辭墨,也隻覺得他的麵色微微難看,知道他被他們氣到了。
於是他便接著幫助蘇辭墨說話道:“各位同僚們既然知道我們徐州城研製出了這藥方,既然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為國為民,關心百姓。那麽為何這藥方提出的錢財,你們卻不肯出相應的價格來購買這藥方呢?徐州城內,前一段日子支出甚多,此事也是十分真實的,若非朝廷及時派來了增援的糧草。隻怕到現在,城中早已鬧起暴亂,死傷無數了!又何來如此安定平靜的樣子?各位知府們!若是你們真心關心自己州府的百姓們的安危,就不應該繼續在此時跟著徐州城內的蘇大人強詞奪理了,應該老實的出錢購買了這藥方回去醫治你們州府內的百姓們!”
拓跋恒一副十分認真的神色,臉上帶著狡黠的神色,看了那群人微微麵色露出不好的神色來。
他們沒想到這年輕的公子竟然是如此會說,要如此的咄咄逼人,已經將他們逼得無話可說,無言以對。
現下裏,蘇辭墨因為有了拓跋恒的幫助,終於也算是跟麵前這群其他州府的官員們打了一個平手,大家互不相讓,又互不理解,各執一詞,互相爭辯,為了那藥方的事,絞盡腦汁。
好在蘇辭墨也看出了自己所作之事之中的偏差之處,那群官員也並不敢再繼續反駁,因為他們想到了昔日裏平洲爆發水患,徐州城裏的災民人數最多,情況也最是危急,那時蘇辭墨同樣給他們各州府的官員們寄去書信,請求他們支援糧草來供養這城中那些多出來的百姓們。
可是在座的這些個州府的官員,看見那求助的信件,卻是並沒有一個人為此而感到絲毫動容,反而大家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隨意叫蘇大人的請求給拒絕了,想到此,那群義憤填膺的其他州府的官員們麵色皆是一懼,露出不好的神色來。
也不知道如何繼續跟著麵前的拓跋恒繼續強爭辯下去。
“對!我們徐州城花費頗多,讓你們支付藥方也是想要補平這一部分的花銷,並非是強人之舉。再者,我們這些州府官員們難道不應該同心協力嗎?若是徐州城內消耗過多的物資,向你們提出一點金錢上的補助,也並非是不可的!難道各位官員,你們就如此吝嗇,連這點錢財都不肯拿出來嗎?”
蘇辭墨心中不悅如此說道,還繼續跟那些官員們扯皮。
宴會繼續進行著,其他州府的官員們麵上露出不好神色,心中也隱隱感覺出不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