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你想以身相許?
季沫掙了掙,沒有掙開,又不敢動作太大,再將榮傾城吵醒。
“榮總?榮錦承,你放開我!”老半天,季沫都沒有將自己的手從他手裏抽出來。
掰手指,掐手背,甚至連牙都用上了……這個男人就是沒有放開她。
兩人的手就好像被高溫焊在了一起一般。
“我知道你根本就沒有睡著,榮錦承,你不要這麽幼稚好不好?”
“我是你的手下不假,也是傾城的保姆沒錯,可是——我不是你的奴隸,你沒有權利禁錮我的自由,我在完成了我的工作之後,我想去哪裏就去哪裏,想見誰就見誰,和你都沒有任何關係,請你、放開我的手!”
回答她的還是一派安然的呼吸。
和牢固如鐵的鉗製。
季沫咬牙,狠狠的盯著天花板瞪了半天,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過了淩晨。
剛才怕吵到榮傾城她調成了靜音,此時,屏幕上已經有十幾個未接電話。
都是秦延打來的。
“榮錦承,我數到三,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將傾城吵醒,然後你來哄。”
無論如何,她都要去見秦延。
哪怕隻是和他說清楚,徹底一刀兩斷。
隻是——
她數到三,榮錦承仍舊是一副睡的渾然不覺時間事的模樣。
季沫氣的吐血,又等了一個小時,數了無數次三。
卻是她沒有舍得吵醒榮傾城,自然也不能逼迫榮錦承放開她。
給秦延發了條短信,說自己不能過去,季沫將手機扔到一邊,背對著榮錦承和小肉包睡覺。
在她呼吸平順之後,背後的男人睜開了眼睛,看一眼自己被她淩1虐的青紫斑駁的手,眸底閃過一抹笑意。
……
第二天,早晨被鬧鍾叫醒才發現是周末。
前一晚睡得晚,季沫頭疼欲裂,視線裏出現房間的場景,記憶頓時回籠,急忙回頭,卻發現懷裏隻有一個小肉包。
榮錦承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
丫的,還算識相,要是真的還拉著她的手,看她不下去找個菜刀!
躡手躡腳的放開榮傾城,季沫撿起地上的手機,打開,頓時被上百個未接電話刺激的眼都花了。
最後一通電話是在淩晨五點鍾,也就是連個小時之前。
他真的在黑森林等了她一夜?
季沫抿唇,有些想不明白,秦延為什麽忽然對她如此執著?
她曾經用十幾年的愛戀都沒有換的他的青睞,為何偏偏在他們之間已經絕無可能的時候又來挽救招惹她?
回到房間洗漱過後,季沫覺得還是有必要去見秦延一麵,將話說清楚。
卻是在客廳裏看到了榮錦承。
高大偉岸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身邊放著一個醫藥箱,正在給自己——纏紗布。
這畫麵真是太辣眼。
“榮總,你的手……”裹這麽多層紗布,不難受麽?
榮錦承抬頭看向她,深眸微微眯起,勾唇一笑,“原來是傷了我的手的罪魁禍首來了。”
季沫瞪眼。
你還有臉說,要是你乖乖的放開我,至於弄成這樣麽。
“過來,給我重新包紮一下,我的手粗細均勻,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連當今娛樂圈最紅的kkw都要遜色三分,可是上過保險的。”
目光睞她一眼,“被你又掐又咬的弄成這個樣子,你知道我會損失多少錢麽?”
“多少錢?”季沫咬牙。
“一個億。”
“什麽?”季沫怒,“你想欺負我沒有文化麽?”
誰的手能上保險一個億!
“要不要我將律師喊來,讓你親眼過目一下文件?”榮錦承哼笑道。
季沫深呼吸,“看就看。”鬼才相信你扯淡。
榮錦承嘲諷的瞥她一眼,不緊不慢的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逸然,將我的手上的那份保險文件送過來……對就是一個億的那份。”
季沫咬牙,這在當她是傻瓜麽,多麽明顯的在提醒對方作假呢。
將手機仍在沙發上,榮錦承挑眉看她一眼,“等著吧,逸然一會就到。”
又伸出手,“看你表現,如果我的手能夠恢複如初,我可以少讓你賠些損失。”
“你原本打算讓我賠多少?”
“當然是一個億。”
“那一個億是保險公司該給你的,和我有什麽關係。”季沫覺得一個億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個數字而已。
反正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保險公司是保險公司,你是你,兩邊的錢一分都不能少。”
季沫往沙發上一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說,“你看我渾身上下有什麽地方值錢的,盡管拿去吧,反正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掙得了那麽多錢。”
榮錦承眸色一深,“你想以身相許?”
季沫一口氣嗆在喉嚨裏,“你從哪裏看出來我是想以身相許?!”這男人腦回路果然不正常。
“可以,我勉強接受你的以身相許。”
季沫:“……”
和這個男人根本無法交流。
“走吧。”榮錦承長身站起來,淡淡瞥季沫一眼。
季沫抱匈,戒備的看著他,“去哪裏?”
“傾城該醒了,你不是答應過她,要讓她睜開眼睛就看到爸爸媽咪都在身邊的嗎?”榮錦承似笑非笑的斜昵她一眼,“怎麽,看你的樣子,是以為我要帶你去民政局麽?”
“我才沒有那麽自戀。”季沫磨牙。
“你想去也可以,帶上傾城一起,正好順便將婚紗照也拍了。”
季沫索性閉上嘴巴,這男人一直在自說自話,無論她說什麽,要麽被他誤解,要麽被他無視。
兩人一前一後剛到榮傾城的房間,小肉包就揉揉眼睛醒了過來,看到兩人,迷糊了一會,登時高興的又蹦又跳。
洗漱的時候,將季沫的衣服都給弄濕了。
被榮錦承抱著下樓的時候看到他的手,頓時小臉皺在一起,很是心疼的摸著他手上的紗布說,“爸爸,你的手怎麽受傷了,是不是昨晚抱著傾城和媽咪累到了?”
季沫笑,小孩子還真是天真。
“不是,是你媽咪做夢的時候對我的手又是掐又是咬,才弄傷了。”
“那……”榮傾城看一眼季沫,說,“媽咪肯定不是故意的,爸爸你不要生媽咪的氣好麽,我和媽咪吃過飯就帶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