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我腿都軟了
“是啊,榮總,現在當務之急是查出是誰拿走的,今天是交作品的最後一天,我們必須盡快將東西找到。”孟芙蓉火燒火燎的說。
“不用。”榮錦承忽然說。
季沫和孟芙蓉不明就裏的看著他。
榮錦承從兜裏掏出一枚胸針,“這件也可以。”
“原來是你拿走的。”季沫和孟芙蓉同時驚呼。
季沫更是氣衝衝的用拳頭砸他,“你幹嘛這麽嚇唬我,我腿都軟了。”
“這不是你的那個,這是一對。”榮錦承捂住她的手腕,拇指輕柔的替她揉著緊攥的手指。
像是害怕她砸疼了自己的手一樣。
事實上季沫也確實砸疼了自己,可是現在她卻顧不上這點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說什麽,這不是我的那個?”
“不是。”榮錦承又重複一遍,“比翼鳥當然是要比翼雙飛,一個多孤單。”
季沫表情一言難盡。
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反正很感動就是了。
將作品上交,幾人回到車上。
兩個女人冷靜下來,季沫關注的是她那件作品怎麽找回來,而孟芙蓉則是哭喪著一張臉,“那可是我借的別人的車,這可怎麽辦?”
季沫也覺得事情鬧大了,很是無奈的看向了榮錦承。
榮錦承很是自覺的點點頭,“可以,我來陪。”
“這怎麽可以?”孟芙蓉雖然巴不得他來陪,那三十幾萬的車對於榮錦承來說不過是幾頓飯的事情,可是對剛工作的她,那簡直就是一捆壓死駱駝的稻草。
可是,即便如此,良心告訴她,她不能占這個便宜。
太大了。
“芙蓉,你不要逞強,他事先就知道這次事情,卻沒有告訴我們,任由事情發展下去,這個責任就該他來負責的。”季沫也知道對於孟芙蓉來說,經濟能力完全供應不上。
榮錦承沒有因為季沫的偏袒而有任何不滿,“的確如此,我因為有我自己的考量,所以才犧牲了你那輛車,即便沫兒不開口,我也會陪你一輛一模一樣的車的。”
孟芙蓉還要再拒絕,卻是忽然被季沫的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那個司機是誰,他……怎麽樣了?”
——
回到醫院。
季沫和孟芙蓉被榮錦承趕去吃飯。
可是,現在這種情況,誰能吃得下去。
宋焱過來了,季沫和孟芙蓉趴在門邊偷聽兩人的談話,無奈這VIP病房的房門質量忒好,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聽到。
門外,榮錦承把玩著宋焱剛遞給他的比翼鳥胸針,涼薄的唇角勾起,“是誰?”
“阮敏。”
果然是她。
“通知宋斐娜季沫行程的事情也是她?”
“也是。”宋焱心裏替阮敏捏一把汗,他實在想不明白,阮敏怎麽會有這個膽子一次次的惹榮錦承心尖上的人。
“很好。”榮錦承黑眸掠過一抹殘忍。
看來,他之前給予的警告和容忍都被她當做耳旁風了。
也罷,既然不知死活的撞上來,那就給她一次深刻的教訓。
“去機場的那輛車上是誰?”榮錦承不覺得阮敏會傻到暴露自己。
“是宋斐娜花了一千塊錢買通的路人,沒有絲毫相關。”
榮錦承點點頭,隨機垂眸,目光落在絕美的比翼鳥身上,“童虎……怎麽樣了?”
“送到 醫院的時候已經……”宋焱的聲音漸漸沉下去。
“知道了。”榮錦承瞥一眼病房的門,“別讓沫兒知道,你先去料理童虎的事情吧,將童畫照顧好。”
“是。”
“警方那邊盯著點,一點機會也不要留給宋斐娜。”
“我知道。”
宋焱離開。
榮錦承眼角漸漸透出一抹殘戾之氣。
宋斐娜,嗬,單單讓童虎高發她又能怎樣,不過隻是讓她住幾年牢罷了,可是現在童虎的命都被她弄沒了,相信即便她運氣再好,法律也不可能對她有絲毫的容忍之情了。
說起來,還要感謝阮敏呢。
要不是她,他怎麽可能這麽順利的將宋斐娜這個礙眼的東西除去。
不過,阮敏,嗬,敢動季沫的命……
榮錦承臉色隱晦不明,嘴角漸漸挑起一抹妖冶嗜血的微笑。
——
宋斐娜的事情很快爆出來,季沫便很清楚的看到當時拿起事故的現場情景。
宋斐娜傷的也不輕,而那個開著孟芙蓉同事車的司機當場殞命了。
季沫心裏發堵,看向榮錦承。
“他就是那個開著卡車撞你和康達的司機。”榮錦承聲音沒有一絲波瀾,也沒有一絲溫度。
季沫瞬間噤聲。
一股難言的滋味在心頭蔓延……
“那他……怎麽會聽你的?”
“他有把柄在我手裏。”榮錦承輕描淡寫的說,“加上他之前做過的事情,要是被警方知道,牢底都要坐穿,我答應可以給他的家人一筆錢,所以他什麽都願意去做。”
“那你可不要食言。”雖然這樣的事情很不好,但是榮錦承所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如果她不知好歹,還要苛責他的話,她做不到。
“一定不會。”
榮錦承俊臉閃過一抹陰霾。
腦子裏回響的是宋焱昨晚給他打的電話,他將童虎的那兩百萬加上榮錦承給的五百萬一起交給童畫,誰知得到童虎不在人世的消息後,幾乎一個字都不說,連看宋焱一眼也不敢的童畫,卻瞬間如同爆炸的野貓,拚命的往外跑。
宋焱跟上去,卻是發現童畫毅然決然跳了郊區的一處危崖。
雖然不高,可惜,童畫也……
榮錦承打斷思緒,將季沫抱到懷裏,“等你出院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給那裏建幾座學校,請一些好老師,就當做慈善怎麽樣?”
“好。”
——
季沫在醫院是在住不下去了,反正她也好的差不多了,榮錦承便讓醫生定時在錦園給她做檢查,便開恩將季沫待會了錦園。
將近兩個月沒見,榮傾城看到季沫,很不尋常的哭了起來。
“怎麽了寶貝,見到媽咪不開心嗎,怎麽哭了?”
“媽咪,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榮傾城抱著季沫的脖子,哭的很是傷心。
小孩子其實是最敏感的,誰對她好,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比誰都敏感。
季沫真心待她,她自然對季沫也不會輕易忘記。
季沫很是欣慰,抱著她哄了好大會,才將人哄的破涕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