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如狼似虎
楚懷瑾推門下車,打斷他的話,“她在樓上,發燒了。”
阿萊:“……”
邢斌:“……”
誰在樓上?
小小的發燒吃片退燒藥不就行了,竟然還驚動他這個醫院的院長?
不過,他們也隻敢錯愕一下,大氣不敢出的急忙跟著楚懷瑾上了樓。
記不清多少年沒有進過這麽破了樓了,幾人都是高高壯壯的身軀,頭都要碰到天花板了。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楚懷瑾正要用特殊手法開門,卻忽然轉過頭來,“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著。”
門打開又關上,兩人就被留在了外麵凍著。
“什麽情況?”阿萊一頭霧水的問。
“不知道。”黑暗中邢斌的臉也是十分迷茫。
楚懷瑾走進房間,將地上的睡衣和內衣都踢到床底下,又從簡易衣櫃裏找出一件幹淨的睡衣給孟芙蓉穿上,又用被子將人嚴嚴實實的蓋住,隻露出下巴以上的部分,他才轉身走到門口開門。
“進來。”
阿萊和邢斌急忙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裏的情景,差點背過氣去。
這……
一室連廳都沒有的房子,簡易的不能再簡易的家具,唯一令人能有點興趣的便是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了。
至於是男人還是女人……阿萊暫時還沒有看清。
不過,作為為楚懷瑾查找了孟芙蓉身份和住處的邢斌,在這方麵知道的還多一些。
可是也隻是這麽多了,他以為他們家老大是要做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呢,怎麽也沒有想到竟然是給這個陌生的女人看病。
他都想推門去看看,地球是不是自東向西轉了。
“愣著做什麽,她發燒了,馬上讓她退燒。”
“是。”
楚懷瑾一個眼刀過去,阿萊就腿軟了,急忙奔過去。
可是看著被裹成粽子的人也是束手無策了,楚懷瑾這明擺著是不想讓他碰這個女人的,可是,不碰怎麽給她看病啊?
楚懷瑾何等聰明的人,大腦都不用轉一圈,小半圈就知道他糾結什麽了。
他走過去將人的胳膊拉出來,不,隻是露出了手腕部分。
不過隻是這麽一小部分,也夠令人觸目驚心的。
滿是青紫的痕跡……
要不是打的掐的,那就隻能是一種情況——吻痕。
而看他們老大的架勢,用腳底板猜也是後一種情況。
他們老大……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如狼似虎了?
“還磨嘰什麽?”
“啊,好。”
阿萊急忙將藥箱放下,伸出手正要往孟芙蓉手腕上放,才發現自己不是中醫。
這就尷尬了。
他脊背發寒的看著楚懷瑾,“老大,我是西醫。”
不會望聞問切,隻會看眼睛、舌苔、聽心率……可無論哪一樣都必須要碰這個貌似很金貴的女人。
楚懷瑾冷眸寒氣四溢。
阿萊無助的望向邢斌求救。
“老大,孟小姐燒的不輕,還是讓阿萊趕緊給她退燒要緊。”
楚懷瑾眉心輕不可察的擰了擰,隨即點點頭。
阿萊用最輕最快速的動作給孟芙蓉檢查過,擦擦額頭的汗,心底緊張略微放鬆了不少,“感冒加上驚嚇,還有……”您老大的威武凶猛,“她才承受不住發燒了。”
他中間的停頓,楚懷瑾和邢斌都意會的完全沒有偏差。
邢斌臉色微微一凜,更加吃驚。
楚懷瑾是多麽自律的一個男人,即便是玩過無數女人,可那也隻是為了瀉火,幾乎每次還是很“溫柔”的,畢竟沒有將人做的發燒這種情況發生。
楚懷瑾臉色如一片毫無波瀾的深潭,絲絲縷縷的往外冒著寒氣,除此之外就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緒了。
“給她退燒。”
“馬上。”
找到了症結所在,對症下藥,阿萊還是很有信心讓她在天亮之前退燒的。
阿萊的動靜不小,可是也隻是在針尖紮入血管的一瞬間,孟芙蓉眉頭稍稍擰了一下,其餘這是毫無所覺,這就是不正常的昏迷了。
等弄好一切,楚懷瑾冷聲說,“你們出去,時間到了來拔針。”
阿萊嘴巴大張,幸虧屋子裏有暖氣,要是在外麵,天寒地凍的,還不得灌一肚子冷風!
“是。”邢斌一直待在楚懷瑾身邊,自然比十天半個月不見一次的阿萊要更加了解楚懷瑾的脾氣,他拉著人急忙走了。
回到車裏,阿萊就抱怨道,“什麽情況,連屋子裏都不讓呆啊,大冬天的,外麵多冷。”
“別吵了,車子裏有暖氣,你懂不著。”
阿萊閉上了嘴,但是還是哼哼唧唧的,其實他就是想八卦。
“老大最不喜歡別人打聽他的事情,他對這個女人是很特殊,但是他也隻是認識這個女人不超過6個小時而已,到底是什麽個情況還是繼續往下看吧,不要再因為管不住自己的嘴被罰了。”
阿萊哼一聲,“知道了。”
樓上,楚懷瑾就算是體質極好,對這樣的傷習以為常,也有些疲憊了。
他躺上床,盡量不壓著孟芙蓉,閉上眼睛休息。
淩晨五點鍾,孟芙蓉的燒完全退了,楚懷瑾寫了一張紙條,並留下一張卡就隨著邢斌和阿萊離開了。
孟芙蓉睡到上午十點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愣神了幾分鍾她一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房間裏沒有人,也沒有任何動靜,讓孟芙蓉以為昨晚可能就是一場噩夢……
直到,她看到桌子上的藥瓶。
一顆心,猛地墜落冰窟。
渾身都在一瞬間涼透了。
她起來洗漱,看到鏡子裏的衣服才意識到這不是昨天那件。
收拾包的時候又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和一張卡。
她手指發抖的拿過紙條看了一眼,以為是那個男人威脅她的話,誰知卻是——
“按時吃藥,吃飯,今天不許去上班。”
孟芙蓉也才想起來她昨天是請了假的,手機還關著,她也不想打開,如果可以的話,她想和這個世界斷掉任何聯係。
——
季沫從腰酸背痛中醒過來,看到一旁已經醒了,嘴角笑的十分欠抽的男人,季沫氣不打一處來。
雖然說昨晚她也很主動,但是他也不能胡鬧那麽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