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這麽緊張做什麽!
無論是百度還是天涯,季沫幾乎在網上找不到任何關於楚懷瑾的事情。
甚至連搜索這個名字所看到的照片,也找不到一張和想象中吻合的。
季沫思來想去,想到了一個人——蕭逸然。
“傾城寶貝。”
季沫喚了一聲,在客廳裏和保姆傭人玩的正不亦樂乎的小家夥頓時扭過頭來。
“媽咪,你也想玩嗎?”榮傾城單純的眼睛裏流露出為難,媽咪的眼睛看不到,怎麽玩積木呢?
“媽咪覺得家裏有些悶,你陪媽咪出去玩好不好?”
“好啊。”榮傾城頓時興奮的將積木丟到一邊,小短腿飛快的跑到了季沫的懷裏,“去商場玩好不好,那裏的兒童遊樂區每天都有很多小朋友。”
“好。”季沫站起來,牽住她的小手,“你帶媽咪去。”
季沫讓傭人給安排了車,上車的時候吩咐傭人,“我會給錦承打電話說我帶傾城出去玩了,你們就不用打擾他工作了。”
傭人沒有多想,點點頭。
隻有季沫和榮傾城兩個人,季沫眼睛看不到,帶著一個孩子在遊樂區很紮眼,而且也無法看好榮傾城。
榮傾城小嘴撅的老高,“媽咪,你這也不讓我玩,那也不讓我玩,總不能讓我隻看著別的小朋友玩吧?”
“媽咪看不到你,怕你磕著碰著。”季沫笑了笑,引導著說,“不如再叫個人出來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榮傾城頓時眉開眼笑,“那我給爸爸打電話。”
“傾城,你爸爸現在正在忙,不好打擾他。”季沫急忙阻止她,在她小臉又塌下去的時候笑著說,
“你蕭叔叔應該有時間,你給他打個電話問問。”
榮傾城立刻歡喜的撥通了手機。
十幾分鍾後,蕭逸然便出現在了她們麵前。
季沫有些吃驚,“你就在旁邊嗎,怎麽這麽快?”
蕭逸然看她沒有對自己露出排斥,心跳砰砰的跳,難以言表的喜悅讓他自己對自己也很無語。
又不是見初戀情人,這麽緊張做什麽!
“嗯,就在附近。”說了謊,蕭逸然下意識的將目光從她臉上離開,忘記了她根本看不見。
兩人將榮傾城送到遊樂區去玩,蕭逸然注意著榮傾城的小身影,耳邊忽然傳來季沫靠的很近的聲音。
蕭逸然嚇一跳,心跳比剛才跳的更快,幾乎快要跳出口腔。
季沫壓根不知道自己距離他有多近,她再往前一步就會撞到他的懷裏了。
“蕭逸然,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你能替我保密嗎?”季沫的聲音很小聲很緊張。
“什麽事?”蕭逸然看著她緊張兮兮,一副怕被別人聽去的樣子,心跳的速度一點也沒有減緩。
這個女人的氣息真幹淨,似木似草。
令人怦然心動。
“你先回答我能不能替我保密,連榮錦承也不許告訴。”
蕭逸然目光變得鄭重起來,“錦承是不是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不是。”季沫說,“和錦承沒有關係。”
她有些急躁,這個蕭逸然怎麽這麽多廢話,她本來是想去找宋焱的,要不是覺得宋焱肯定會告訴榮錦承,她也不會來找這個曾經那樣傷害過她的男人。
看到她臉上的不悅,蕭逸然有些慌張,脫口而出道,“我答應。”
季沫壓下心口的急躁,深吸一口氣小聲問,“你知道一個叫楚懷瑾的人嗎?”
蕭逸然眉心擰起,兩隻手下意識的按住她的肩膀,“你問他幹什麽?”
他這個反應就是認識了,季沫抿抿唇,推開他的手,微微後退半步,聲音仍舊壓的很低,“你能告訴我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嗎?”
蕭逸然眼底閃過複雜的暗湧,知道自己逼問不出她的話,隻好先回答她的問題,“血腥、殘忍、陰冷、腹黑。”
季沫身子陡然一顫。
“你到底怎麽了,為什麽要問他,是不是他要傷害你?”
“不是,他根本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
“那你……”
“你先不要問,先回答我的問題就好。”季沫手指緊緊蜷縮在一起,“他和錦承是不是有什麽過節?”
“好像是有,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蕭逸然喉嚨發緊,“季沫,要是他真的要傷害你,你千萬不要瞞著,你一個人根本就無法與他抗衡。”
“你放心吧,我和他沒有任何交集,隻是偶爾聽人提起好奇,才想問問。”
這個理由估計也就隻能騙騙一邊笑的天真無邪的榮傾城。
“你答應過的,不會告訴錦承,請你一定要遵守自己的話。”季沫為他們的對話畫上了句號。
蕭逸然嘴角苦澀蔓延。
第一次對如此倔強又固執的小女人頭疼不已。
蕭逸然要送季沫和榮傾城回家,季沫拒絕了,主要是怕被榮錦承知道,會追問她為什麽去見蕭逸然。
那個吃醋大魔王打翻醋瓶子是小事,萬一被他追問出她要打聽楚懷瑾的事情,事情就會變得複雜。
她還是對蕭逸然不放心。
回到家,季沫說累了,讓保姆和傭人照顧榮傾城就回了房間。
下午的時候史密斯過來給季沫拆眼前的紗布。
本就不再抱希望,可是紗布拿走,眼前仍舊被黑暗籠罩著時,季沫眼淚當即就決堤了。
榮錦承就在門口站著,隻是不想讓季沫為難,所以沒有告訴她,她已經回來了。
即便是彼此深愛的兩個人,也是需要空間去撫平不想被對方知道的傷口的。
史密斯說了聲抱歉,又安慰她,“我一定會盡力的,請你要保持信心。”
他離開後,季沫便去了浴室洗臉,榮錦承快回來了,她不想讓榮錦承看到她哭過。
“為什麽還蒙著眼睛?”榮錦承假裝剛剛回來,什麽都不知道,“史密斯沒有過來嗎?”
“來了。”季沫揚起唇角,“不過他的藥對我的眼睛好像不大管用,現在我還是隻能感覺到微弱的光,我怕對眼睛有傷害,就繼續帶著紗布了。”
其實這樣子,她也更有安全敢,她至少可以欺騙自己,看不到是因為有一層紗布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