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煞氣與血腥
十三個傢伙，每個人的資本不多，但湊起來卻是不少，將近十億米元完全彌補了天盛投資在醫學院和基金上的投入，甚至還有好幾億的盈餘。
別人都法理解，天盛投資為什麼拿出這麼多錢搞慈善，卻不知道慈善基金的錢另有來源，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報著浪費可恥的原則，方皓天就客串一把劫匪。
百變轉化為瑞虎開回東華市直奔醫盟總部，接下來他要參加初學子弟的煉丹修行，這才是醫學研討會的真正主題。因為初學子弟學習煉丹的名額，不是靠自己爭取的。
初學子弟進入醫盟，就有指定的授業老師，在研討會上，醫盟在華夏各地的分部成員齊聚一堂，通過醫術比拼爭取名額。起初這種方式是為了激勵，讓老師和學員產生共同奮鬥比拼的精神風貌，然而隨著時間移，就變成各地分都斂財的方式。
授業老師通過比拼得回來的名額，往往都會以高價出售給初學子弟，所以說，沒錢的話根本別想學到煉丹。本屆研討會，雖然出現很多「程咬金」，但醫盟各地分部授業老師之間的比拼，還是順利完成，各個拿到一定數量的名額。
商佑懷知道這種現象存在，可大流如此有什麼辦法，好在閉幕宴上的改革重拳，讓他心中微微寬慰，下一步就是取消通過比拼獲取名額的辦法，改為初學子弟之間通過競爭，來為自己爭取機會。
修習煉丹的初學子弟，集結時間是上午十點，這是為了照顧昨日閉幕宴上喝多的授業老師和長老，哪怕他們是武者，畢竟都上了歲數需要充足的休息時間。方皓天抵達醫盟，才不過是九點半，其餘初學子弟一個沒來，他倒成了第一名。
「皓天，你來的真早啊，別在這裡等了，雖然集結時間是十點，等人齊了肯定到中午，我們先去吃早點……「。」常少劍還沒走過來，就扯著大嗓門喊道。
由此可見他起床不久，九點半了才吃早點，畢竟研討公召開的三天時間裡，他跟著忙前忙后的確累壞了，不是身體累而是精神上吃不消。
因為這屆研討會來了太多外國專家，偏偏醫盟中會英文的不多，更別提什麼法語、德語、義大利等等專家，又由誰來招呼？而且醫學領域專業性質太強，從外面找來的翻譯都夠嗆，於是會三門外語的常少劍頂上去了。
「行，你說地方……」方皓天點點頭，正好有些事情要問常少劍，就邊吃邊談。
「去八駿酒店，那裡的粥很棒。」常少劍笑道。
方皓天一聽頭就大了，好像沈緋兒把這個八駿酒店也盤過來了。自從上次分開，他讓納美特意調查，知道沈緋兒都盤下什麼酒店，醫盟總部附近的八駿酒店也不例外，老闆已經姓沈了。
「算了，隨便吃點，剛過來的時候，看到廣場口南邊有個攤子還沒收掉，喝點豆漿。」方皓天才不去八駿酒店呢，省得又碰到沈緋兒，雖說概率很小，但是碰見了還能不打招呼？
「老周的早點攤子啊，我知道，咱們走。」常少劍爽快說道，自然不會有意見，反正和方皓天一起吃飯的目的就是為了拉近關係，誰還在乎吃什麼。
廣場南口距這不遠，步行五六分鐘的路，兩人沒有開車就當晨練了。不過常少劍和方皓天並排走到一起時，立刻感覺到強烈的煞氣，似乎還有血腥味，不用想都知道，方皓天肯定殺人了，還不只一個。
方皓天剁手砍腳的過程中，沒有染上鮮血，這純粹是常少劍的武者本能，練筋骨後期產生氣感的實力，再加上長年修行煉丹術的敏銳感觸，這才感覺出方皓天殺了不少人。
「皓天，你還是把這一身煞氣和血腥味弄弄，被葯谷的長老感覺到，肯定把你趕出來，更別提修行煉丹術了。」常少劍立刻提醒道，兩人的關係還沒有好到知不言的地步，所以他沒有詢問方皓天這一早上都殺了什麼人。
煞氣和血腥味？方皓天微愣，還是首次聽到這種說法，這種東西玄之又玄，而且我身上也沒帶血，常少劍是怎麼感覺到的？
「怎麼弄？」方皓天問道。
「不是，你不知道？」常少劍毫不掩飾驚訝的表情……」心說有沒有搞錯，這傢伙都到練氣海後期了，竟然不知道煞氣和血腥味，難道他的武道授業恩師沒有說過嗎？
「我真不知道，感覺這玩意虛漂渺。」方皓天微笑說道，不懂問就行了，有必要裝懂嗎，這又不是啥丟人的事。
好在碰到常少劍，否則醫盟再也沒有人告訴他這些事。那些利益派的長老都恨不得他死，更不可能提醒。還有葯谷，這是什麼地方，方皓天心中疑問太多，只能慢慢問了。
「真不知道你怎麼修鍊到現在這個境界，都快突破練肺腑境了，竟然沒有人告訴你需要注意的問題，你連煞氣都不知道，怎麼感知天地元氣的存在，更別提溝通共鳴了。」
常少劍連連搖頭，覺得應該是懲罰者雲遊之前沒有交待，否則方皓天怎麼可能不知道。至於沒人告訴他的原因，恐怕就是大家都以為他知道。
「老周，來兩碗豆漿六根油椒。」」常少劍和方皓天坐在小凳上，向早點攤的老闆揮揮手，得到回應后，繼續說道：「真氣就是我們武者自身之氣，而天地元氣屬於大自然，練肺腑境就是感知元氣，與真氣共同洗滌五臟六腑，首先從內與天地產生共鳴，這一步完成就到了練肺腑後期，具備踏入先天的資格。」。」
接下來，方皓天聽到很多不知道的武道常識，特別是練肺腑境界的意義所在，更是讓他知道踏入先天要做什麼準備。如果不是常少劍告訴他，就算依靠基因力量和萬能驅動，突破到練肺腑境，恐怕也不知道怎麼修鍊。
《龍體》和《回夢心經》只有修鍊法訣，並沒有指導你怎麼修鍊的內容，由此可見，不論醫術還是武道，都需要明師指導，否則單憑自己修鍊突破幾乎不可能。
方皓天也是因為運氣好，不過到了練肺腑境就不能單靠運氣了。
「煞氣和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能感知到？」方皓天繼續問道，看來葯谷是醫盟的凈土，那裡應該沒有血腥與殺戮。
「煞氣是指你在殺人的時候，情緒產生的波動，幾乎沒有人可以保持尤念之心做事，這是法為的狀態，屬於空靈狀態的升級版和。」」常少劍詳細解釋道。
空靈狀態方皓天在很久以前就進入了，只是因為《龍體》和《回夢心經》的出現，比空靈狀態增長精神力強了很多倍，所以再也沒有在這個狀態中修行。
如果說空靈只能用來修行，那麼法為，則是武道修行與搏殺的最佳狀態，任何功法在這種狀態下，施展出的威力要高出很多，甚至還不會有煞氣產生。
方皓天想到了《凈身刀法》，他首次修鍊的時候，狀態在慈悲之念中，在綠田鄉溶洞又領悟了殺戮之念，那麼下一階段的凈身刀法……是什麼念頭？這兩種狀態會不會帶上煞氣。
想了想，他繼續問道。
「一般煞氣會存在多久？」
「這個要看在殺戮狀態中持續的時間，像你這樣。」」。自然消散估計要兩三天才行。」常少劍皺皺眉頭繼續說道：「至於血腥，別看你的身上沒有染血，只要見血還是有味道，感知靈敏的人走到你身邊就能聞到。」
這些都是常識，當然，不到練肺腑境界，普通武者不可能了解。常少劍之所以清楚，就是因為修習煉丹術的緣故，只要方皓天去了葯谷自然會了解，現在說出來也沒什麼。
「短時間內，這兩樣東西怎麼祛除？」方皓天不懂就問，他可不想被葯谷的長老趕出來，雖然武道界沒人敢惹他，但也要遵守別人合理的規矩，否則總是破壞規矩，只會惹人厭煩。
「血腥味比較簡單，回去洗個澡就行了，至於煞氣就需要你靜心打座，什麼都不去想，大概有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當然，最快的辦法就是進入空靈狀態，這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入的，所以說我們快點吃，你回去了還得洗澡打座，差不多能趕上時間……」」
常少劍說的口乾舌燥，立刻端起豆漿大。大口往下喝。
空靈狀態可以隨時消除煞氣？方皓天微微一知並不感到奇怪，法為連煞氣都沾不上，空靈狀態自然有用了。
「一般人進不去嗎？」方皓天心中一笑立刻閉目。
常少劍哪會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只是扭頭看了一眼就去拿盤子里的油條，心中暗笑：方皓天真是要強的人，空靈狀態有那麼容易……
「噗……」常少劍一口豆漿全噴出來了，直接將坐在對面的食客噴了一臉。
不怪他如此失態，因為方皓天身上的煞氣竟然不見了！常少劍在心中咆哮，有沒有搞錯，你這是吃飯呢？！空靈狀態就這麼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