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她是我的命!
她是我的命!
靜謐的夜晚,老蘇一點兒都睡不著,他的腦子裏全都是宋臻霆說的這句話。
他活了大半輩子,用生命愛一個人,他見的真不多。
但是宋臻霆的態度,讓他不得不相信。
蘇夏好不容易割舍的過去,作為父親,老蘇不想再看蘇夏痛苦。
最後他決定,快刀斬亂麻,還是讓蘇夏斷了和宋臻霆的聯係。
老蘇拿了電話,撥了個爛熟於心的號碼。
“何院長,我是蘇哲倫,我來淮市了,我們明天醫院見!”
有老蘇在,蘇夏想要睡懶覺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五點鍾,老蘇就把她拉了起來,讓她陪著跑步鍛煉身體。
繞著公寓旁邊的公園跑了幾圈,老蘇回來給蘇夏做早飯,兩人一起吃。
蘇夏吃完就可以去上班了。
宋臻霆的車早早的停在了門口,等著蘇夏下樓。
“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不要來的嗎?”
老蘇見過宋臻霆之後,整個人都有些鬱鬱寡歡。
即使早上起床他精神煥發的拉著她一起跑步,但是蘇夏依舊能感受到他沉重的心情。
所以,她真的不太想讓宋臻霆刺激他。
宋臻霆昨晚上的自作主張,今早上的自作主張,讓蘇夏很是惱火。
坐在車裏,蘇夏冷著臉看向宋臻霆說道:
“我希望以後,你自作主張的時候,可是和我商量一下!
我雖然不知道老蘇和你說了什麽,但是老蘇對我來說,很重要!
為了老蘇,我可以放棄一切……包括我們的感情!”
本來疾馳的車子,忽然停了下來,後麵來不及刹車的車直接撞上了宋臻霆的車。
早上上班高峰期,主要道路頓時追尾了好幾輛,堵住了交通。
而宋臻霆也因為後麵車的追尾,弄傷了手腕。
雖然傷勢不重,蘇夏還是跟著宋臻霆上了救護車。
主幹道發生車禍,宋臻霆的車又是那麽高檔,很快新聞裏便播了出來。
何文卿本來是跟著父親帶老蘇檢查頭上的那個肉瘤的。
隻是到了病房,他的不正經氣壞了父親,他被父親趕出來了。
於是他便坐在外麵刷微博,立即看到了追尾的圖片。
宋臻霆的車和車牌號,何文卿是熟悉的不得了。
他趕緊打了電話給宋臻霆,才得知宋臻霆已經在他家的醫院裏了。
他急匆匆的趕了過去,又看到了蘇夏。
“夏夏,你們怎麽會發生車禍?我看新聞說,是老大先停的車,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何文卿在試探蘇夏知不知道她爸爸來檢查的事情!
蘇夏的表情有些閃爍,她心虛的回答:“他車子出了問題。”
“那麽豪的車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呀!豪車也有風險呀!”何文卿笑著打趣宋臻霆。
而宋臻霆至始至終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這兩天記得上藥,手腕扭了,可不能勞累,記得注意休息!”
包紮好宋臻霆的手腕,醫生給開了藥,還叮囑他注意事項。
宋臻霆隻是點了點頭,他看都沒看何文卿和蘇夏,就自己去樓下的藥房排隊拿藥了。
蘇夏無奈的隻得跟著,今早上她說的話是有些過分了。
但是她隻是想讓宋臻霆知道,不能傷害她的爸爸。
何文卿早看出他們倆有些不對勁,隨便一推理便明白原因。
看來蘇伯伯對宋臻霆不是很滿意呀!
無巧不成書,正好此時做了檢查的老蘇和何院長坐電梯下樓。
蘇夏和何文卿沒有跟上宋臻霆,選擇了下一部電梯,電梯裏正好是老蘇和何院長。
蘇夏對於在醫院看到老蘇很是疑惑,“何叔叔,老蘇,你們怎麽約在醫院見麵呀!”
她沒敢直截了當的問,故意試探他們。
何叔叔順從蘇夏的話來說:
“我最近工作太忙了,無暇分身。我們也是許久未見了。
蘇大哥難得來一趟淮市,我肯定要見他的,就隻得約他在醫院。”
蘇夏儼然是不相信的,她麵容嚴肅的看著老蘇,冷聲質問:
“你到底是生了什麽病?別瞞我!”
老蘇本想說沒什麽的,但是想著如果頭上的是個惡性腫瘤。
或者是什麽晚期,他還是要和蘇夏說的。
“我頭上長了個東西,這幾天不舒服。請了假來這邊找你何叔叔檢查檢查!”
老蘇的表情淡然的像是逛理發店剪了個頭發的態度,可是蘇夏聽了卻是渾身顫抖。
頭上長了東西,頭上不就是腦子裏長的?能是什麽好東西!
她爸爸才六十歲,怎麽可以這樣!
為了不影響老蘇的情緒,蘇夏沒有一絲激動,她看著何夜白問:
“何叔叔,現在是查出什麽了嗎?”
何夜白搖搖頭,“剛檢查過,一會兒護士會把檢查報告送到我辦公室。
我現在帶他去看看醫院周圍的景色,夏夏要一起嗎?”
蘇夏讓何文卿找宋臻霆,而她則是跟著他們逛醫院去了。
宋臻霆拿了藥不見蘇夏,卻看到了何文卿。
何文卿走到宋臻霆的麵前,嘲笑他:“沒看到蘇夏,很失望嗎?”
宋臻霆沒有搭理他,他拿起藥準備回公司。
何文卿攔住了他,“在這裏等等吧,蘇夏的父親今天來檢查身體了。據說是頭上長了個肉瘤,好像還挺嚴重的呢。”
“他們現在在哪裏?”
宋臻霆著急了,無論他多麽的生蘇夏的氣,但是孰輕孰重他還是知道的。
老蘇對蘇夏有多重要,他能看得出來。
她放棄一切優越的生活,和老蘇在宜市這個小城市生活著。
何文卿歎息了一口氣,“是不是蘇伯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宋臻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去你哪裏坐坐吧,我想等結果!”
老蘇的報告單出來的很快,意思說頭上的肉瘤是良性的。
但是老蘇腦袋裏有一個血塊,壓迫著神經元,所以老蘇應該時常會頭疼。
蘇夏覺著自己來淮市大半年了,除了平時和老蘇打打電話,關於老蘇的情況她一概不知。
作為女兒,巨大的愧疚讓她難過不已。
老蘇倒是豁達很多,他擺擺手:
“不礙事,這血塊跟著我好些日子了,看數據,還小了不少呢!”
“老蘇,你腦子裏怎麽會有血塊?你到底是隱瞞了我多少事情?
如果不是我撞到了,是不是等我哪天拿了你的病危通知書,你才會告訴我一切!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女兒?你這樣真的讓我很傷心!”
從小到大,除了蘇夏發病的那一年,她對任何人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來沒有大聲說過話。
特別是老蘇,老蘇一直都是她佩服敬仰的爸爸。
可是這個爸爸生病了,卻隱瞞她。
“其實蘇大哥的腦子裏的血塊有救治的機會。
我記得宋臻霆有位導師,現在是華爾街有名的腦科權威。
如果可能的話,讓他來會診。隻是……那位……很難請!”
何夜白推薦的腦科權威,他也隻是有幸聽過他的一次講座,當時受益匪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