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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讀書路 第一百七十章 阿刁拔刀 唐青登台

  所以不苦一刻也不敢放鬆,他扯了扯身上那件幾乎已經破爛的道袍,微微挑起兩道粗眉,似一頭受傷的獵豹般緊緊盯著身前的黑暗,繼續嚴正以待。


  他雙瞳中的青色光幕早已被拳意轟散,其間隱有道意留存,藏起了一份莫名的擔憂之色。


  破爛道袍再無法遮住他身上那道天師法相印記,此時一層微弱卻堅定的光暈自印記中緩緩散出,將不苦護在其中。


  擂台外所有人也都在盯著那位隱入黑暗中的冷厲少年,他們的眼神很是凝重,表情有些複雜,似乎沒想到剛剛邁步五境的冷笑笑便能一拳將比他更早合道的不苦擊潰。


  那位來自北漠黃沙的魔聖之後,果然沒有辜負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傳聞,他依然還是人間大陸年輕一輩中的最強者。


  此間一拳,轟在了不苦身上,也轟入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即便是天地神院陣營中的那些早已合道多年的五境高手,在感受到冷笑笑那一拳中的力量時,也不由萬分驚歎。


  初入五境便有這樣的實力,若是再給他更多的時間,他又會成長到什麽樣的境界?

  每一個人心裏都帶著這樣的疑問,再望向擂台上的那片黑暗時,很多人都對那位神秘可怕的魔聖傳人產生了更多的畏懼。


  而此刻的藏書樓管事人邊之唯正在努力平複著自己的心情,冷笑笑不僅沒死,反而破境合道,這讓他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徹底放了下來。


  他輕輕笑出聲來,然後自顧自說道:“不愧是聖人之後,總是能給這個世間帶來一些驚喜”


  李青山頓時斜著眼睛冷聲道:“你要麽聲音說大點,好讓冷笑笑聽到,不然這馬屁拍了也沒人聽,要麽,你就幹脆閉嘴,免得惹人心煩。”


  邊之唯似乎已經習慣了李青山的冷嘲熱諷,他直接無視了對方,繼續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道冷笑笑接下來會做什麽選擇?以他的脾性,怕不是要將龍虎山那位得天師傳承的小道士給亂拳轟死?”


  李青山聽到這句話後卻沒有繼續以嘲諷回應,而是選擇了沉默,因為這也是他的疑問。


  如今擂台上的不苦正在極力恢複著體內損耗的真勁,掌心間的青光似星星之火一般開始緩緩升起,重新聚集於掌下,隻是其間的力量尚顯薄弱,所以暫時無法匯成結界。


  黑暗中的凜冽拳意仍是那般清晰分明,帶著極強極冷的可怕氣勢。


  誰也不知道,那道拳意會不會在某一刻再次朝著不苦轟殺而去。


  而不苦除了等待,也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辦法。


  以他目前殘存的力量,根本不可能主動出擊。


  以命搏命這種事,若是了無牽掛,他尚可一試,隻是如今肩頭擔子太重,背負了太多,他若沒了命,隻怕再無人能扛起龍虎山這麵招牌。


  心念至此,不苦情緒愈發低沉,雙眸之間滿是愁苦之色。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擂台另一個角落裏的咳嗽聲漸漸低沉,很快便消失不見。


  那個比黑夜還要深沉的身影終於慢慢站了起來,像一尊隱藏於黑暗中的猛獸一般盯著不苦。


  擂台上肅殺之意漸濃,氣氛也變得緊張起來。


  不苦默然挺直了身子,雙掌下意識放至身前,微弱青光在掌心之間湧動不朽,隨時都可能呼嘯而去。


  可是黑暗中的冷笑笑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他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平穩放下,沒有選擇繼續握拳,飄散在擂台之間的凜冽拳意也在不苦的感知之下緩緩退去。


  甚至於一直環繞在他周身的殺氣和戰意都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隻是平靜的立於原地,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麽。


  就在不苦有些不解的皺起眉頭,準備開口詢問時,冷笑笑卻忽然轉過了身,麵向神院的陣營,朝著周例外那邊說道:“此戰,我認輸,請周教習開門。”


  話音剛落,所有人頓時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心想這位從來殺人不眨眼的魔聖傳人難道真的轉了性?

  就連一向視冷笑笑為生死仇敵的百裏斷江都很是意外,一對劍眸冷光四射,似要將黑暗中的那道身影徹底刺穿。


  不苦看著冷笑笑的背影愣在原地,他沉默著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放下了雙掌,掌心間的青光開始退去,身上的天師法相印記亦斂去了所有光芒。


  片刻之後,這位來自龍虎山的小道士忽而對著黑暗中的冷笑笑行了道門一禮,以示尊重。


  而一直靜立在原地的周例外卻沒有表現出太多的驚訝,他動了動手中的長筆,黑暗中頓時有一股濃鬱的墨香味傳來,隨後擂台之間筆力開始流轉,那扇神秘的大門再次打開。


  在冷笑笑邁步而出之前,周例外抬起頭,望著那位冷厲寡言的黑衣少年,問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冷笑笑很快開口:“我很清楚。”


  周例外繼續說道:“此間一戰,你代表了聖人一脈的最高戰力,你若是就此認輸,可能會有損聖地的尊嚴和名聲。”


  冷笑笑聞言頓時搖搖頭,冷聲道:“不苦不入聖地,卻在我們幾位之前破境合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聖地的尊嚴和名聲早就已經被他踩在了腳底下。如今我雖也入了五境,但是所能做的,也隻是將已經丟掉的臉麵撿起來一些,要讓我再去和不苦爭個輸贏,我做不到,那樣隻會讓我,以及北漠聖地更加顏麵無存。”


  說完這句話,不等周例外再有什麽回應,他便直接邁步而起,跨過了那扇筆力大門,去到了玄武榜之下。


  這位來自北漠之地的魔聖傳人抬頭看了一眼七境榜單處的魔聖尊號,什麽也沒說,隻是恭恭敬敬對其拜下。


  隨後他便將身形隱入了黑暗之中,一襲黑衣融入夜色,像一頭沉默的野獸。


  偶爾會有好奇的人間修士會將眼神朝著冷笑笑所在的方向望去,每當那個時候,總有一對帶著無邊煞氣的血瞳在黑暗中升起,將所有視線盡皆逼退。


  沒有人注意到,等到那對血瞳再一次隱入夜色中之後,冷笑笑的所有心神和注意力全部轉到了唐青身上。


  他盯著那把短劍,感受著短劍之中的絕強劍意,一股戰意驟然升起,在黑暗中緩緩聚集。


  破境合道之後,冷笑笑實力倍增,無論是膽氣還是信心都比之前要足的多,即便是麵對來自南山丘陵的那道可怕劍意,他也不再似之前那般畏首畏尾,反而有些期待與那道劍意交一次手。


  此時的唐青完全不知道其實自己才是冷笑笑心裏最想挑戰的那一位,此刻他見冷笑笑竟然真的放棄這場戰鬥,選擇認輸,不由對那位冷厲嗜殺的魔聖傳人的印象有了一些改觀。


  他湊近阿刁的耳邊輕聲說道:“冷笑笑雖是性子冷了些,但處事還算是有原則。”


  阿刁深有同感,說道:“確實是個講究人。”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刻意將聲音放低,然後有些心虛似的看了一眼身後的百裏斷江,生怕他聽到後又心生不爽找自己吵一架。


  所幸百裏斷江自冷笑笑下台之後就一直冷著一張臉扮演沉默,臉若冰霜,隱有戰意,劍氣始終環繞全身,整個人的氣勢變得無比淩厲肅殺,看上去很不好惹。


  見他一副心事重重,好像別人欠他錢似的模樣,阿刁也不想搭理他,很是隨意的將古刀抬起,露出些許寒芒,阿刁隨後便抬眼望向了擂台上的不苦,然後說道:“得虧冷笑笑認輸了,要不然讓我和他打一架,憑他五境合道的修為,說不定我就很難走下來了。”


  唐青說道:“就算你要麵對的那個人是不苦,也還是要擔心,千萬別逞強。”


  阿刁嘿嘿笑道:“放心放心,實在打不過我一定跑的比誰都快不過看不苦現在的樣子,隻怕也已經受了重傷,這等好機會我可不會放過。”


  話音剛落,阿刁手中古刀頓時一陣嗡鳴,似是十分渴望戰鬥。


  刀雖未出鞘,絲絲刀氣卻自刀鞘口中彌散而出,一點點匯聚在此間,似乎隨時都會湧入台上。


  而此刻的不苦仍然靜靜的佇立於擂台之間,天地間的元氣正在源源不斷匯入他的體內,一點點恢複著他那幾乎已經損耗殆盡的五境之力,那一片青色光幕重新現於他的雙瞳之間,帶著幾分意蘊莫名的古樸氣息。


  千萬人間修士望向不苦的眼神中,充斥著一股近乎狂熱的色彩。


  在這場玄武榜之戰開始之前,應該沒人會想到,竟然有人能夠連續擊敗劍聖傳人百裏斷江,白衣殺神卓星辰,魔聖傳人冷笑笑這三位自小便冠絕天下的天才高手。


  而就算有那個人,也應該是出自聖門或是天地神院,最不濟也要是類似於孤龍山或者一劍山莊那般有些許名氣的山門,怎麽會是一個來自龍虎山這樣一座沒落山門的苦修士?


  此戰過後,隻怕隱於人世多年的龍虎山又要香火鼎盛起來。


  可關於那些,不苦暫時不想去理會,他現在隻想走下擂台去好好休息一會兒。


  連續三場高強度的戰鬥,讓他體內真勁變得無比匱乏,即便合道之人已經能借天地之力為己用,但畢竟入不敷出,尤其是剛剛承受了同為五境的冷笑笑的全力一拳,更是讓他有些經受不住。


  所以沉默了一段時間過後,他便打算邁過那扇筆力大門,下台休整。


  可就在他動身的那一刻,黑暗中忽然有一束燦烈的刀光默然驚起,自台下劃過長空,將此方天地盡皆照亮。


  隨後便是一個浪蕩輕佻,很是不羈的聲音響起來:“天地神院總教習周例外座下首席大弟子阿刁,請指教!”


  不苦挑起兩道粗眉,凝眼望去,隻見那一束燦烈刀光瞬間自遠空而回,伴隨著一片驚雷來到了擂台之上。


  刀光炸裂之處,是一個腳踏草鞋,身穿破爛麻衣,頭戴笠帽的提刀少年。


  此時刀未出鞘,刀氣已然驚起彌漫,瞬間便似浩瀚江海一般布滿了整座擂台。


  神院陣營中的周例外望著突然而至的那位提刀少年,一直沉穩肅穆的眼中出現了一絲深深的無奈。


  能讓這位神院人神之下第一人都感到無奈的人,自然便隻有他那位好徒弟阿刁了。


  阿刁不請自來,隨刀入場。


  無論是氣勢還是排場都做得很足。


  他雙手駐刀於地,雙腳分開,昂首向天,笠帽微微下壓,遮住了那雙清澈如水的雙眸,嘴角輕笑,自認為高深莫測,落入他人眼中卻是無比吊兒郎當。


  夜風突起,將他身上的破爛麻衣吹的呼呼作響,他自我感覺良好,似乎以為自己穿的是飄飄欲仙的長袍,大有一種想要禦風而起的仙俠之意。


  意濃陶醉之時,阿刁解下了腰間那個深紅色的酒葫蘆,慢悠悠飲了一口,酒不醉人自醉,此刻的他已經醉的不行。


  千萬人注視之下,阿刁雖未曾破道入境,心頭卻有了一種能與五境高手大戰一場的豪情。


  刀氣頓時環繞全身,將身前黑暗盡數逼退。


  雪白刀光亦將整座擂台照亮的猶如白晝。


  那些人間修士開始還在心中腹誹阿刁有些傻缺,可當他們看到那一片燦烈的刀光,感受到刀氣中所蘊涵的可怕力量後,所有人望向阿刁的眼神瞬間變了,變得炙熱,變得尊崇,如此實力之下,他確實有囂張狂妄的資本。


  而不苦望著隨刀光而至的阿刁,一直緊繃的心神忽然間放鬆下來,額角的兩道粗眉不再彎折,而是平直鋪下,他雙瞳中的青光亦緩緩退去,很快便被一層深深的愁苦給替代。


  對著阿刁平靜行禮,不苦苦笑道:“連戰三場,已經有些疲累,所以我打算先下擂台休整。所以下一戰阿刁施主不如暫且問戰唐施主,若是你最終贏了,我將與你戰上最後一場。”


  這些話皆是不苦心聲,此刻的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整。


  擂台外的千萬人間修士覺得理所當然,神院陣營中的三位大佬也覺得應當如此。


  可是一直沒再說話,隻是抱劍而立的百裏斷江的臉色卻忽然變了,他深深皺眉,似乎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樣一層變故。


  不苦連番作戰,聲勢正起,所以百裏斷江早就認定了對方隻要不敗,就一定會一直戰鬥下去,如此便能讓阿刁傾力與之一戰,盡量消耗不苦的實力,這樣唐青才有機會贏得最終的勝利。


  原本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怎料不苦還是在這最關鍵的一場戰鬥中選擇了退場。


  唐青也在這時皺起了眉頭,他握劍的右手驟然緊了起來,始終平靜淡然的臉上也終於出現了幾絲憂慮。


  而此時已經登上擂台,正飲酒自醉的阿刁則更是差點被一口酒嗆了過去,他瞪大了眼睛,指著不苦問道:“你說什麽,下一場你不打算打了?”


  不苦點點頭,說道:“正是,若是繼續戰鬥下去,我實在沒把握能贏。”


  阿刁抬起了手中古刀,將其架在肩膀上,然後晃動著身子走到不苦身邊,他拍拍不苦的肩膀勸道:“我可就是衝著你上來的,你要是不打,那就是不給我麵子。這樣吧,咱倆速戰速決,點到為止,大不了你就不贏嘛。”


  不苦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必須贏,所以我必須有十足的把握才會繼續戰鬥。”


  阿刁試探著說道:“其實,我很好對付的,你隻要稍微用點力我就倒下了。”


  不苦看了他一眼,還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在我的感知裏,你也已經走到了五境的門檻邊上,我不想冒這個風險。”


  這句話剛剛落下,還沒等阿刁回應,不苦再次對他行了一禮,說道:“抱歉。”


  說完他便開始邁步,緩緩走過擂台,跨過了那扇筆力大門,去到擂台邊緣選擇休整。


  留下阿刁孤身站在擂台上欲哭無淚。


  他將那個深紅色的酒葫蘆重新係回腰間,然後伸手挑起了頭頂的笠帽,與擂台下的唐青對視了一個眼神,雙眸之間滿是絕望。


  沉靜了片刻後,阿刁稍稍整理了情緒,直接拎起古刀便也打算走下擂台,周例外卻在這時喊住他:“你不能走!”


  阿刁此刻的心情很不好,隨時都可能發火,隻是此時說話的是自家老師,他自然不敢放肆,隻能強行壓抑著情緒,問道:“我等不苦休息好後再上來。”


  周例外搖搖頭說道:“按照規則,若是上一戰的勝者選擇下擂台休整,就必須由未參戰者上台問戰。如今台下就隻剩下你和唐青,所以下一場戰鬥,你二人都需要上台。”


  此話一出,阿刁愈發絕望。


  他剛想反駁,周例外卻直接長筆一揮,指向了唐青,說道:“請上台。”


  聲音不大,語氣不濃,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楚。


  百裏斷江握劍的那隻手漠然一緊,他想做些什麽,但是麵對此間規則以及那位嚴肅認真的周教習,他實在有些無能為力。


  握劍的手慢慢鬆開,這位從來驕傲冷漠的劍聖傳人輕輕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藏身於黑暗之中的冷笑笑在聽到唐青的名字之後,血瞳之中的戰意忽而飆升,他突然有些後悔在和不苦的一戰中認輸退下,若是自己堅持戰鬥,將不苦打敗,此時站在擂台上的便是自己,如此便可繼續問戰。


  那時就算有阿刁擋道,憑自己五境合道的實力,必然也是穩操勝券,如此便有機會和唐青交手,自然也可以和南山丘陵的那道至強劍意正麵交鋒。


  心念至此,冷笑笑眼中滿是悔意。


  一股肅殺之意自身前融入黑暗,空氣中頓時寒氣四起。


  一些離冷笑笑稍近的人間修士感覺到了那位黑衣少年的不愉快,他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心想誰又惹到這位爺了?


  一個個慌忙避開,走得更遠,生怕冷笑笑一個不高興就是一拳過來。


  而唐青在短暫的沉默過後,便直接邁步而起,跨過了那扇筆力大門,去到了擂台之上。


  剛一上台,周例外手中長筆便微微一動,筆力驟起,將大門緊閉。


  阿刁在擂台間與唐青對視,二人互相凝望了很久,最終同時歎了一口氣,帶著幾絲深沉的無奈。


  阿刁歎道:“我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失敗的保鏢了。”


  唐青搖頭笑道:“我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雇主了,弄到最後竟然要跟自己的保鏢打一架。”


  阿刁耷拉著腦袋,雙目無神,他哀嚎道:“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唐青說道:“那我還能怎麽樣?”


  “要不,我去求求老師?你別看他這人總是一副遵守規則的死板模樣,關鍵時候還是能給個例外的。”


  阿刁說道:“憑我和他的關係,去磨一磨總是有機會的。”


  唐青搖了搖頭,說道:“這麽多人盯著在,別讓他為難了。”


  阿刁唉聲歎氣道:“那怎麽辦?難道我倆真的要打一架?”


  唐青很快說道:“倒也不用,要麽你投降,要麽我投降,留下一個去跟不苦打。”


  阿刁瞬間直起身子,說道:“那自然是你投降了。”


  “你能打過不苦嗎?”


  “如果此時開戰,在他真勁尚未恢複之前全力出刀,我有五成把握能贏。但若讓他恢複過來,麵對五境之力,我十有會輸。”


  “簡單點,就是你幾乎不能贏。”


  “雖然很直接,但是確實如此。”


  “那就你投降吧。”


  “你什麽意思,難道你有信心打贏不苦?”


  “算是有吧。”


  “憑什麽?你隻有三境守心的修為,小天真啊小天真,你可別太天真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下,任何僥幸都是致命的。”


  “相信我。”


  唐青右手覆劍,走到阿刁身邊與之並肩,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靜說道:“我自有分寸。”


  阿刁看著他沉默了很長時間,就在冷風漸凝的刹那關頭,他將古刀背起,然後無比凝重的點了點頭。


  然後就見他昂著脖子朝著擂台外喊了一聲:“我認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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