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話啊?
其實,葉藍秋倒是好心好意的,可落在了妙真的耳中,那就是對她的一種奚落。看著這張清秀的瓜子臉蛋,她心頭的怒火瞬間燃燒了起來。當初,葉藍秋剛剛加入滋陰醫派的時候,她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可是現在呢?一瞬間,葉藍秋變得這麼強大了,而自己……越來越多的人,不把自己放在眼中了。
這一切,還不因為葉藍秋和於純都是賈思邈的女人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說自己跟賈思邈在一起了,肯定比她們更強。
唉,女人啊,她的思想怎麼儘是往偏激了走呀?人家於純都已經點撥她了,葉藍秋也勸她了,這是不好意思明說,你往後,別動那些歪心思。這年頭,誰也不是傻子,你覺得你挺強,其實比你強的人,有很多,很多。
這次,於純也就是做做樣子,要是真有下次,她是真有可能幹出來,撕爛了妙真的兩張嘴。
妙真冷笑道:「照你這麼說,我就是犯賤,讓人打了,連個屁都不能吭一聲了唄?」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同情我、可憐我、還是在作踐我、看笑話?」
妙真道:「請你出去,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葉藍秋蹙著蹙秀眉,還是走了出來。反正,她該盡到的心意,也盡到了,如果說,妙真還一意孤行,那誰也幫不了她。
柳靜塵倒是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和賈思邈、於純、妙香等人有說有笑的,一行人,在上午十點多鐘的時候,終於是趕到了陳家別墅。為了迎接柳靜塵等人,陳家上下特意粉刷一新,大門敞開著,門邊上還懸挂了鞭炮。當車子靠近了,陳養浩顛顛地上去,將鞭炮給點燃了。
噼噼啪啪,在這一片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車子緩緩地駛入了陳家別墅。
這兒的環境,雖然說是跟聞仁山莊沒法比,但是在徽州市也算是相當氣派的了。這是陳家買的地皮,自己修建的別墅,面積很大很大,花園、小橋流水……儼然是一副世外桃源的景象。
在大院中,有幾棟別墅,陳老爺子特意給騰出來了一棟,又叫人將房間給清整一新,來歡迎柳靜塵等人的到來。這棟別墅,本來是陳家的客房,從一樓到四樓,搞的像是賓館一樣,走廊的兩邊,都是一個個的房間,每一層有十間。這樣,滋陰醫派的四十來個人,兩個人一間,輕而易舉的就都住下了。
這些女孩子看得眼花繚亂,當進入了房間中,就立即撲倒在了席夢思床上,比在山上睡的硬板床,不知道要舒服多少。
在樓下大廳中,陳老爺子笑道:「柳門主,你們這兒有什麼要求,儘管跟我們說,我們跟賈少都是自家人,千萬別客氣了。」
柳靜塵道:「謝謝老爺子了,很滿意。」
「那行,你們休息著,我去叫人準備飯菜。」
頓了頓,陳老爺子將管家陳柏叫了過來,讓陳柏給安排兩個女孩子,專門在這兒給柳門主等滋陰醫派的人跑腿。買個什麼東西,或者是有什麼需求啊,有女孩子在這兒方便許多。
陳柏點頭答應著:「老爺,你儘管放心吧,這事兒交給我辦就行。」
等到這些人都散去了,賈思邈問道:「師傅,這兒沒外人了,你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
「滋陰堂還在裝修,等到和陰癸醫派的斗醫大會結束,滋陰堂肯定能裝修完了。到那個時候,咱們就搬到滋陰堂去,那兒才是咱們的家。」
「是啊,在哪兒也沒有在自己家好。」
「那……師傅,你也休息一會兒吧。等會兒吃飯,我過來叫你。」
雖然說,都是滋陰醫派中人,可她們畢竟都是女人啊?賈思邈呆在別墅內,影響不太好。他轉身從大廳中走出來,手機鈴聲就響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
「是賈少吧?我是徐子器。」
「哎呀,是徐爺啊?聽到你的聲音,我都有一種親切感。」
「是嗎?」
徐子器呵呵笑了笑,又嘆聲道:「唉,其實,我們也不想跟賈少的關係搞得那麼僵,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找個地方坐一坐,順便把謝老闆還給你。」
這話說得很敞亮,實際上,就是來交換謝有才和那個青幫長老。
賈思邈笑道:「行啊,不知道徐爺有沒有訂地方呢?」
「你來訂吧,我對徽州市也不熟。」
「那就在市公安局對面的一個茶社吧?怎麼樣?」
「行,那咱們晚上八點鐘,不見不散。」
有些事情,不能不防,誰知道徐子器又搞什麼陰謀詭計啊?如果有機會,賈思邈非幹掉了徐子器不可,這人比鄧涵玉、鐵戰、丁鵬、姚芊芊、葉羽、鐵戰等人加在一起,還更要可惡。
如果徐子器等人去了茶社,那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肯定會防禦降低,這倒是一個偷襲青幫的大好機會啊?賈思邈立即給吳阿蒙和李二狗子撥打電話,讓兄弟們都準備準備,晚上有行動。
李二狗子問道:「賈哥,這次干誰去啊?」
賈思邈就將剛才跟徐子器的電話,說了一下,然後道:「第一,在茶社周圍,安插人手,防著點兒徐子器。要是有機會,就做掉他。第二,二狗子,你讓王海嘯和張克瑞、陸判,帶著那四十個思羽社兄弟,去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哦,對了,把董大炮也叫上,一旦有機會,就把帝豪國際娛樂休閑會所給我炸了,狠狠地干青幫一票。」
「明白。」
「這件事情不能宣揚出去,就算是在出發的時候,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咱們的行動計劃。」
「是。」
「還有一點,你要切忌……」
賈思邈又跟李二狗子低聲嘀咕了幾句話,二狗子一愣,大聲道:「好,我知道怎麼做了。」
誰也不知道,賈思邈的心中想著的是什麼。他點燃了一根煙叼在嘴上,默默地吸了幾口,眼神中閃過了一抹狠絕。
陳養浩走過來,小心道:「師傅,你……你怎麼了?」
賈思邈問道:「養浩,你爹和你爺爺呢?我找他們有急事。」
「涼亭那兒釣魚呢。」
「走,陪我過去走走。」
穿過花叢,是潺潺的流水,旁邊就是一座假山和一個小涼亭。現在的陳老爺子和陳振南,正坐在涼亭上,悠哉地釣著魚。周圍的環境很恬靜,讓人都不忍心破壞。
賈思邈顧不上那麼多了,幾步奔到了涼亭中,低聲說了幾句話。
陳老爺子霍下站了起來,目光灼灼的道:「你確保,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我不敢確保,但這是一個機會,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這事兒,有沒有跟鄭玉堂說?」
「還沒說,等會讓我就跟鄭叔叔聯繫。」
「好啊!這一刻,我們陳家等了好久了。」
「老爺子,這件事情一定要隱秘行事,就算是在行動的時候,也不能泄露了計劃。」
「我明白。」
賈思邈點點頭:「那我立即跟鄭叔叔聯繫。」
當說明了意思,鄭玉堂笑道:「好啊,我一定配合你和陳老爺子的行動。」
事情,就這麼敲定了,誰知道賈思邈到底想幹什麼?賈思邈笑道:「老爺子、陳叔叔,咱們該去吃飯了吧?走吧。」
「走。」
在陳家別墅呆了一陣,賈思邈又跟柳靜塵商量了一下,明天去聞仁山莊的事情,這才起身離開。不知道沈君傲的傷勢怎麼樣了?一直在醫院中,陪著沈君傲、唐子瑜呆到了日落黃昏,他這才回到了滋陰堂。
連續三天的裝修,現在的滋陰堂已經頗具模樣。那幾個包工頭,連連地打著包票,再有一天的時間,他們就能交工,投入使用了。賈思邈點頭稱謝,來到後院兒中,沖著李二狗子道:「二狗子,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
「一切就緒。」
「好!等會兒就跟青幫的人交換老謝了,咱們怎麼也不能虧待了那個青幫長老,你說是不是?」
「我都準備好了。」
李二狗子笑著,就像是變戲法一樣,從廚房中端來了豐盛的飯菜。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啊!賈思邈立即將藥粉洒掃了飯菜上,這是一種慢性毒藥,不會立即使人致命。不過,在幾個小時候,會讓人陷入到一種瘋狂的狀態,很難控制住。
李二狗子端著菜盤子,走進了房間中,罵道:「老不死的,趕緊過來飽餐一頓吧,這是你的斷頭飯。」
「斷頭飯?這是我的最後一頓飯了?」
「你說呢?再不吃的話,你就成了餓死鬼了。」
咣當!房門關上了,那青幫長老整個人都呆住了。真的沒有想到,來內地一行,竟然會落得個這般下場。死了,難道就要死了嗎?他突然瘋狂地撲上去,連筷子都沒有用,就這樣大口大口地吞吃著飯菜。
死了,也不能當餓死鬼啊?那青幫長老噎得直打嗝,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誰都會說不怕死,可真正地到了死亡即將來臨的那一刻,又有幾人不哆嗦的?英雄,不是那麼好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