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兜兜轉轉還是你
沈黛冉指著那鍋,驚魂未定:“剛剛溢出來了,我沒注意。”
她自己說完,也冷靜了下來,這才發現自己在人家懷裏,忙拍拍他的背:“好了,沒事了,放我下來。”
風乾易卻沒鬆手,直接把她抱到沙發上坐下,親昵地蹭著她:“不做了,我們叫外賣好不好?”
“不好。”沈黛冉覺得自己麵子受損,噘著嘴搖了搖頭,“不行,我好不容易下一次廚,還被你看到出糗,多丟人。”
風乾易在她唇上輕輕吻了吻:“沒關係,我不嫌棄,我早就知道你做飯很難吃啊,八年前就知道了啊,是找老婆,又不是找保姆。”
話是這麽說,可,剛剛叫他上來就是想做飯給他吃的啊。
“那叫外賣吧,時間也不早了,吃了早點回去。”沈黛冉用一根手指推了推他靠近的肩膀,想要推開他,卻被他用手臂困在懷裏。
“其實我現在很想吃一樣東西。”風乾易的眼底閃著幽幽的光,那種目光她很熟悉,像是一隻餓狼見到獵物的感覺。
她驚呼一聲不好,忙要跑,可剛坐起來就被風乾易拽著後衣領又拽了回去,頭剛好枕在他腿上。
接著風乾易的唇便吻了下來,她躲閃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那張英俊的臉離自己越來越近。
柔軟的唇,溫柔而纏綿,沈黛冉被吻得呼吸不上來,手輕輕去推他的胸膛,卻發現他渾身滾燙,周圍的溫度也似乎慢慢上升,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氣息。
她咬了咬唇,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自己喘著氣坐起來,抱過沙發的抱枕隔在兩人中間。
“你,你要再這樣就走吧,我……”
她聲音微微喘著,臉紅撲撲地,耳朵也紅得像是要滴血。
風乾易起身,也不管她怎麽說,一把拽過她又吻了上去,這次的吻,霸道中又帶著攫取,他彎著腰,俯身吻著那個傻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她瞪大了眼睛,還傻傻地看著他,似乎現在發生的一切回不過神來。
風乾易扯掉領帶,捧著她的臉,用唇貼著唇小聲說:“你要是不反對,那我就繼續了。”
他說著一把抱起她來抗在身上,兩三步走進了臥室。
在沈黛冉被扔在床上的那順,她終於回過神,剛要開口說“不行”,卻又被他狠狠吻住,將那未出口的話吞咽了進去。
室內風光旖旎,很久沒有碰過彼此,此時的兩人,都渴望又期待著。
沈黛冉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感受著他炙熱的體溫和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心想,或許,以前的那些該翻篇了吧。
既然喜歡,確定自己心裏的那個人就是他,那就該好好愛,不是嗎?
她感受著他的心跳,覺得自己又重新擁有了全世界。
……
天剛蒙蒙亮沈黛冉就醒了,她雙腿微微有些酸疼,身上也青青紫紫的,那曖昧的痕跡還未消退。
她想要起身去下洗手間,卻發現自己腰上,風乾易的手緊緊地摟著,似乎生怕她離開似得。
沈黛冉小心翼翼地想要拿開,卻被他反手一扣,重新又抱住。
“你幹嘛?”朦朧中,他甕聲甕氣地在她耳邊嘟囔了一句。
“我想去廁所。”沈黛冉拍拍他的手,“你先放開一下,我馬上回來。”
風乾易卻抱得更緊:“不行,你要不回來了怎麽辦?”
他睡眼惺忪,或者說,困得根本都睜不開眼睛,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在現實裏。
沈黛冉輕笑一聲,在他臉頰輕輕吻了一下:“傻子,我真的很快就回來,你先放開我,我真的要去洗手間了。”
風乾易磨磨蹭蹭地不放,沈黛冉隻能笑著又吻吻他唇瓣,撒嬌道:“好不好,我要上廁所,真的,快點啦。”
風乾易這才鬆開,嘴裏還囔囔著:“快點回來。”
沈黛冉這才得以脫身,她輕手輕腳地去了衛生間,回來見他抱著被子睡得正香,反而自己睡意全無,便批了一件衣服去了客廳。
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麽親密了。
天邊泛著魚肚白,太陽在東邊躍躍欲試,似乎很想要跳出來的樣子。沈黛冉看著天空,感覺這一切都像是夢境一樣虛幻。
她從小就做過很多夢,有的好,有的壞,可沒有一次像這樣狗血。
愛上仇人的兒子,怕是小說裏才有的情節,如今卻真實上演。
風微微吹動了窗簾,帶來絲絲寒意。
不知道為什麽,今年的夏天來的格外慢。明明都四月了,卻沒有一絲夏天的味道。
那清冷的空氣讓沈黛冉打了一陣哆嗦,身後忽然有人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呢喃:“不是讓你快回來嗎,騙子。”
她感覺到他熟悉的體溫,翻身回來抱住他,輕笑一聲:“沒有,我感覺這是在做夢,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為什麽是做夢?”風乾易抬起沈黛冉的下巴,看著她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嘴角噙著一抹笑,“不相信我這麽愛你啊?”
“嘖。”這家夥,越來越不正經了。
她微微皺眉,說:“不是,隻是覺得最近發生的事兒都太匪夷所思了,我腦子有點亂。”
“所以連覺都睡不好嗎?”風乾易說著拉著她坐到沙發上,“你說說,我幫你理一理。”
也好,有個人分享,有個人分擔,總比自己一個人承受要好得多。
“這第一個,跟你有關。”沈黛冉微微歎口氣,“你是秦悅的兒子,我是顧珍的女兒,按理說我們應該是仇人。”
“所以呢。”風乾易捏了捏她的臉頰,笑道,“傻子,這個問題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你心裏有我,我心裏有你,這不就夠了嗎?”
沈黛冉看著他,看著那雙好看的眼睛,那張俊美的麵容,實在是無法想象下輩子不跟他在一起會怎麽樣。
糾結了一小下,她終於點點頭:“好,這個就算翻篇了,那下一個。”
“嗯。”風乾易將沈黛冉抱在懷裏,小聲道,“你說吧,我聽著呢。”
“路茵曼,我該怎麽處理我跟路茵曼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