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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不戰而降

  “你覺得他能打贏自己嗎?”不多時,沐恩與他的朋友們已經坐到了演武場內,擂台上有個同學作為主持人正在渲染氣氛。


  此外還有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解說台上,看樣子打算客串一下解說員。


  “這不得請你上去,論武技的精妙,還得看我們沐恩少爺啊。”亞伯聽著解說台上嘰嘰喳喳,不禁調侃道。


  “能不能別什麽事都天天招呼我,讀書也找我,幹架也找我,幹嘛啊!你們這些人比我大兩三歲能不能爭點氣。我今天反正話撂這了。如果我對上他,隻要他敢來,我就敢躺下。”沐恩也是感覺很煩躁,感覺自己每天都能聽見不下一百次自己的名字,搞得他竟然對自己的名字產生了反胃的感覺。


  “不愧是沐恩少爺,說話就是硬氣。”阿蘭一把摟住沐恩的脖子,哈哈一笑。


  等到看客熙熙攘攘逐漸安靜下來之後,莫德雷德穿過人群來到沐恩這邊,身後跟著他的戰隊成員。


  過來之後,與這些曾經交手過的同學們一一打過招呼,然後坐在了後麵那排。


  “這才是真的會打架的,你們趕緊跟他叫喚。”沐恩看到能分攤火力的終於出現,立馬精神好了很多。


  莫德雷德還不知道什麽情況,就問了其他人是什麽意思,了解了大致情況後卻連連擺手道:“那不行,論戰鬥理論的紮實程度,還得看我們沐恩少爺。”


  “你去死吧!”沐恩感覺悲憤異常。


  打鬧了幾句,眾人終於問出了他們都非常關心的問題。“老大,你能打過這小子嗎?”


  “你們的問題好奇怪啊,我都沒看過他到底是怎麽打的,總不可能胡說吧。”莫德雷德回答道。


  沐恩重重的拍了一下莫德雷德的肩膀說到:“照我們莫德雷德少爺的脾氣,不得誰都不放在眼裏?”


  “那不就是因為你們把他吹的太厲害,搞得我也想偶爾穩健一次嗎。”


  阿蘭聽到這話,假裝痛心疾首的說道:“不——!你居然不自信了!你再也不是我心中永遠的神了。”


  “他怎麽這麽賤,我能打死他嗎?”


  “自便。”


  突然,巨大的號角聲響起,終於正式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從遠處可以看到,兩個擁有著古銅色肌膚的男孩相對而行,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二者有什麽區別,但是有個人的拳帶是黑色的。


  “哪個是真人?”


  “米白色拳帶的那個。”


  鼓點開始由慢漸快,連帶著所有觀眾的心情都開始緊張了起來。


  觀眾席離著真實的戰鬥之地還是很遠的,其實很難看清對戰雙方的表情。據說升學的條件就是戰勝並殺死自己的鏡像,那麽這就誕生了一個新的問題,這些魔法的造物是否擁有本我的意識?是否了解自己的使命?他們又是否接受這樣的宿命?

  這些一切,都是古老而複雜的哲學命題,少有人會去想,但是卻讓沐恩感到很不安。


  相比於之前的三百挑戰,如果死在了自己的鏡像手下,才是真的狸貓換太子吧。


  隻是這個時候這個氛圍,沐恩也不會不合時宜的問出這樣的問題,他收斂了情緒,與同伴一樣聚精會神的看著擂台上的雙方。


  既然有膽量現在就來挑戰自己的鏡像,想必他已經有了不小的把握。


  隨著一聲突兀而高亢的號角聲響起,人群發出了驚天動地的歡呼,任何獨狼的個性都被這個氛圍壓一下去。而擂台上的兩人也向對方疾馳而去,本體回路的光芒也在空氣中曳出流光,是泥土的顏色。


  並且,沒有任何試探虛實,一個照麵便是最剛硬的碰撞。


  小腿重重的對在同處,雖然有繃帶圈圈層層的纏在上麵,但是這樣簡陋的布片想來也不會有什麽太強大防禦力,所以看得台上的觀眾同理心作祟都是感覺自己的脛骨一陣疼痛。


  接下來便是難以描述的速度對攻,雙方在不斷的變換手中的招式,或拳或掌,時而也會做插刺的手勢攻其不備人體的薄弱之處。


  但最好看的就在這裏,哪怕如此迅捷而快速的換招,雙方的身上卻沒有受到什麽實質上的攻擊,都是在雙手雙腳偶爾加上頭頸的博弈中見招拆招。


  因為本體回路給自身帶來的有效增益,加上增幅魔法的流動,雙方的手還在越來越快。


  一分鍾內,波雷與他的影子就已經糾纏在一起四五次,都是快速的衝到對方身前互換兩招,並在某個避無可避的招式擊中自己身前拉開距離。


  解說台上,那兩個客串解說員的同學嘴已經跟不上戰鬥的節奏,現在已經糊成一片仿佛在饒舌。


  “他慢下來了,恐怕要輸。”在雙方第五次分開的時候,莫德雷德突然出聲道。


  “你看得清?”沐恩聽到這句話,回過頭問道。


  “嗯,還能跟得上。不過如果他隻有這種程度的話,應該都逼不出我的‘降臨’,畢竟你也知道,‘無垠之海’可以說是完克一切體術。”


  沐恩點點頭,無垠之海無形無相也並不激烈的限製效果確實可以再很多時候成為生死線上的決定性因素。


  “世界真的很奇妙,功法逐漸奇妙的生克關係很多時候會決定戰鬥甚至生死的走向。就像你的……萬物貫穿就會給我很大的麻煩,而他雖然拳腳工夫在我們所有人之上,但是依然對我毫無辦法。”莫德雷德差點說漏嘴,幸好趕緊改了過來。不過他能說出後麵的話,也算是變相承認了單憑體術,自己不是波雷的對手。


  丹轉過頭來,看著這個曾經差點在擂台上殺掉自己的使徒,笑道:“你如果給自己一個增幅法術,難道也打不過他嗎?”


  “打不過,”莫德雷德搖頭道,他對這個有著頑強鬥誌的少年非常尊重,“他的攻勢是不惜體力的俠客打法,更對為了單挑而存在,與沐恩的有些類似——但是二者風格是兩個極端。而我學的是為了絕大多數情況都會十分有效的殺人技,追求的就是快速製敵,並且付出最小的代價,總體來說,這樣更適合戰場。”


  “以傷換傷、以命換命?”沐恩回頭問道,因為他記得精靈王雖然叫自己各種小區域內的布局,但是在為了達成“戰鬥勝利”這個目的的前提下,並不反對兌傷。


  但是莫德雷德搖頭道:“陷陣之時,負傷和赴死往往沒有區別,我們要時刻保證自己處在一個相對巔峰的狀態下,雖然這件事很難做到,但是至少指導思想是這樣的。”


  “可這樣的話,是不是絕大多數情況下也沒辦法快速殺敵?”


  “的確如此,所以說具體情況還是要具體對待的……他要幹嘛?”莫德雷德回答這問題的時候眼睛也沒有離開擂台,在他出聲之後,所有人的注意力也被重新拉回到了波雷的戰鬥中。


  雖然他的速度還是很快,但是就像莫德雷德所說,已經微不可查的變慢了。這點從他現在身體上的擦傷可以反映出來,之前雙方都是完美的攻防。而現在許多細小的紅蛇在他古銅色的肌膚上開始蠕動。


  但是胸膛起伏已經明顯變大的波雷似乎並沒有要後退的意思。


  他四周張望了一圈,平靜的眼神中帶有些許拘謹,似乎沒想到今天會有這麽多人來看。


  這是自然,因為就連二年級的許多學員在得到消息後都紛紛前往一年級的教學區,就為了目睹這位戰鬥風格極度凶狠的心生,並且有很多小道消息已經開始紛飛而出,都是猜測這位苦修者出身的教派和修行的地點,讓人啼笑皆非的是他們對這件事情認真嚴謹的態度就連在給自己寫論文時都不曾出現過。


  收回目光後,他開始低頭解開自己纏在小臂與小腿上的繃帶,動作很慢,沒人知道他要幹嘛。


  “不會吧?那東西難道是個限製魔導器?他要準備爆發了?”解說台上,看到這一幕的解說員激動的站了起來,霎時間曾經在小說上看到過的熱血情節都用上心頭。


  沒人知道,其實波雷在台上輕輕歎了口氣。


  “如果是這樣下去,那麽是我輸了,但是這場比賽我想贏。”他抬起頭,眼神變得堅毅了些許。站在他對麵的那個鏡像人,似乎並不清楚他究竟想做什麽。


  回路開始湧動,那些被解除的繃帶從地上重新升起,布帶上也閃耀其土黃色的光。


  “什麽情況?真像他們說的?”看台上,好幾個腦袋已經湊到了沐恩的身邊,離著隔絕屏障感受不到魔力流動,隻能問平時最見多識廣的那個了。


  “我覺得……”沐恩的語氣也不太肯定,他左右探了探腦袋,慢慢的說道:“我覺得應該沒有,估計是他有什麽秘法能驅動那些繃帶幫他戰鬥?”


  擂台上。


  “這些繃帶,使用名為泣藤的寄生植物所做,它們本身對於魔力具有很好的吸納儲存作用,但是當周圍的環境或是寄生的木材魔力濃度低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反而向周圍釋放出魔力。我用自身的魔力飼養了它很久,伴隨我一起成長,如今它已經與我心意相通。你的拳腳比我快,但對於我的計劃中,在這個層次的我來說,還不夠快。所以你沒有太多存在的必要了。”說罷,波雷身邊的四根繃帶已經重新圍繞在他的身體邊上。


  很詭異的,絹帛之類的織物明明是柔軟的代表,此刻卻看起來極富力量感,在本體回路與它們的共鳴下,這些繃帶仿佛擁有了生命,成為了波雷多出來的八隻手。


  接下來的場景就在所有人倒吸的涼氣中變成了一邊倒的形式。沒有人想到這個苦修者居然還有後手,並不似書本上或者固有印象中的那樣淳樸。


  莫德雷德站了起來,瞬間多出了八隻手,並且還能離開本體作戰,這恐怕就不是單純的無垠之海可以解決的問題了。


  “現在怎麽說?”在沐恩詢問的過程中,那個鏡像人的身體就片片剝落,在在無盡的鐵拳中慘叫著逸散消失了。


  “這就真的不好說了,得打過才知道,我到現在為止沒有遇到過太棘手的同齡人,所以不知道同齡人的極限是否會對‘降臨’的金身造成傷害。”莫德雷德說的非常自信,但是卻莫名的讓沐恩感到不爽,自己當初明明差點就在他肚子上開了個洞,現在居然大言不慚。


  隻在學院宣布鏡像人的第二天,就有一個鏡像人已經隕落了,這樣的速度無疑讓學院方麵都非常吃驚,因為他們本來的打算是讓這些鏡像人組成與原本學生所組成的相同隊伍,然後對戰隊進行比拚,看看他們能否打敗每個人最大的敵人。


  但沒想到如此失策,波雷並不像看上去的是個隻會苦練的單純人。


  但也並非沒有好處,這樣的一個苦修者出現在學院中,就像是做了個巨大的鯰魚效應實驗,整個學院的學生都開始動了起來。一時間,拚命練習的靚仔模樣遍地都是,蔚然成風……


  “聽說了嗎,誒誒,你們聽說了嗎?門羅今天上午已經被波雷幹掉了。”迦爾納滿頭大汗,看樣子是剛剛從演武場回來。


  “那豈不是馬上就是你了?”戰鬥排位和綜合排位是不一樣的,所以如果波雷想要進一步的提升自己的排位名詞,他的麵前仍然立著數座大山——至少是普通學員眼中的大山。


  真是見了鬼了,這個學園裏明明都是天才,但是最頂尖與最底層之間的差距還是那麽巨大,搞得現在遇見別人喊天才就像是在罵他。


  也是現在沐恩才終於明白了之前是誰對自己說的話:“天才與天才間,一點點差距就是鴻溝。”


  何苦要給自己這麽大壓力呢。


  迦爾納現在是日夜練習,每天起床不是這疼就是那疼,沐恩認識他這麽多年沒有見他這麽拚命過,也是為了輕點挨揍豁出去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突然,角落裏有個萎靡不振的嗓音響起了,“你之前還有我呢……”


  定睛一看,那個仿佛已經失去夢想的鹹魚居然是阿諾德,他現在雙目無神,一副已經認命的模樣。


  “別灰心,到時候你就裝裝樣子,也不會很疼的。想點開心的。”亞伯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他的三個鋒院的舍友,隻覺得這群人實在是太慘了。


  “對啊,想點開心的,你被揍完,還可以看迦爾納被揍,那多開心一事兒啊;更開心的是,等他被揍完沒多久,咵!拉瑞莎也要被揍。”沐恩看上去沒心沒肺。反正他第二,在這之前還可以閑好久。


  什麽?努力?直接認命了好嗎!還反抗什麽啊,麻煩!

  “你這家夥說的好像自己就不用挨揍一樣。”迦爾納十分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覺得這個人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都說了他來我就直接躺好,不用打,我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認輸就完事了。”


  “之前你……不是還特訓來著嗎?”


  “那有用嗎?你看人家唰一下把繃帶解開揍死了自己,我這特訓就跟過家家似的,還是省點力氣少吃點苦。”


  後來,沐恩因為不戰而降被學校處分,通報批評,但是他絲毫不覺得丟臉。開玩笑,臉有什麽用?能讓你們少挨一頓揍嗎?

  頭號狗腿迦爾納表示論不要臉還是得跟沐恩少爺學習。


  現在沐恩也算是想明白了,從前自己混的不夠開還是因為自己太要臉,但凡相同了某些事情的關節,就能給自己卸下大量心理負擔。


  不得不說,這群讀書多的鬼佬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真的一個頂倆,怪不得利己主義橫行。


  但是凱撒顯然還是十分要臉的,以第一的身份光榮迎戰波雷,兩人打到了黃昏時分,足足兩個小時,不知道他們哪裏來的那麽多體力。


  到最後,對方都精疲力竭,魔力與體力雙雙用盡,而雙方的天賦也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波雷並沒有選擇解開自己的繃帶,而是很常規的與凱撒戰鬥。


  從某種意義上說,凱撒的神威與無垠之海有相似之處,如果沒記錯,學院大比那個時候凱撒也沒有選擇釋放自己的天賦。


  而苦修者波雷的天賦則更加讓人驚詫,看上去能讓他釋放自己的天賦是件非常值得讓人自豪的事情,因為凱撒從擂台上下來的時候說,波雷在台上告訴自己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釋放天賦,第一次是為了知道自己的天賦究竟是什麽。


  蜃雨,是種雙向的天賦,似乎也能解釋他為何選擇成為苦修者。


  蜃是種水生的怪物,其狀如龍,外有堅殼,可興雲布雨。


  但是被稱之為蜃雨的東西可不是普通的雨水,而是蜃的幼崽,會噬人骨血,使人陷入幻覺。


  而且這種詭異的天賦是雙向的,就是在一定範圍內,所有人包括擁有者自己都會被影響。但是痛苦也會帶來巨大的回報,如果能能在迷幻中保持清醒,就可以獲得某種奇異的增益,具體情況沐恩表示自己忘記了要回去查一下書。


  但實際上,這種回報是體力的充盈,意誌戰勝迷幻便可以殺死蜃的幼崽,並且讓其成為自己亢奮的助力。


  不過其實這真的算不上什麽好的天賦,因為亢奮的精神如果超越了身體的極限,人還是會死的,有時候意誌力極度頑強並不是什麽好的事情。


  但這不在我們的討論範圍內。


  讓人感到興奮的是,他們雙方都抵禦住了蜃雨的侵襲,所以他們都發揮出了超乎尋常的戰鬥力。


  但是意誌是有極限的,凱撒率先不支而倒下,但還沒過幾秒,蜃雨就停止了,因為天賦的擁有者波雷也已經因為體力、精神、魔力的三重透支而倒下。觀台上響起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他們認為凱撒守住了高塔天才們的最後顏麵。


  順帶一提,這段時間見到沐恩就呸的不少。


  而且上次避戰的直接後果就是排位直接掉到了最下麵,這讓之前才被至剛至烈的波雷教育過一群的群眾們很絕望的又感受了一遍精靈武技的熱情與魅力。


  不少人都不知道學院這個處分到底是在處分他還是在處分自己,特別是前麵的那批人,因為排序往前是不能跳躍著挑戰的,所以很悲催的每個人都被揍了兩遍。


  最後波雷認為是平局但是凱撒卻表示對方才應該是魁首,所以最新的排名戰鬥排位位列榜首的是來自異鄉的苦修者波雷。


  這些事情都塵埃落定之後就到了亞伯最喜歡的拉人上賊船環節。本來雙方都要談妥了,但在波雷知道他們的隊伍裏有沐恩這個不戰而降的對手後,表示對這個隊伍並不看好,說什麽也不願意來。氣的亞伯連夜揍了沐恩三遍。


  所以,要臉這的可以少挨點揍。沐恩躺在床上,感覺自己太委屈了。


  “你拉他入夥沒用,他那蜃雨給你你扛得住嗎?”在吵架的時候沐恩還在據理力爭,但是人家紙麵實力就已經非常高絕,這種錦上添花的東西實在不會成為關注的焦點。


  後來為了緩和寢室中因為波雷而產生出的情感問題,阿蘭提議出去探險,但是遭到了學院的拒絕。


  本來僅僅出現這麽個事也算不上太讓亞伯煩躁,但……


  除此之外,沐恩個人感情也不太順利,在學期臨近末尾的時候,克洛伊突然表示要退出隊伍,她有了自己更心儀和適應的風格,這筆賬也自然而然的也被亞伯歸到了沐恩的身上,所以寢室的氣氛一度更顯的尷尬。


  原本很完美的隊伍在突然而來的連番變故下就連紙麵實力都變得不夠看了——反正在亞伯的心裏是如此的,所以最近常常和沐恩吵架,問他為什麽不去挽回克洛伊,天天就隻知道躲在寢室裏跟個懦夫一樣。


  但是沐恩被說的起火之後也指著他的鼻子告訴他精靈公主是自己帶來的,如果不喜歡自己,自己也可以走,並且還能再帶走幾個人,省的他還要考慮補強心煩,不如直接重組。


  之後兩人的關係就變得十分生硬,讓阿蘭夾在中間有些尷尬,迦爾納當然是無論什麽時候站在兄弟一邊的。雖然大部分時間在勸架,但是有時候亞伯說的話比較過分的時候也會拍桌子加入戰場。


  總之,不管怎樣,新塔院的第一個學期就這樣在無數的偶然與變化中度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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