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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不過如此

  正常來說事情到這裏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而這次的經曆似乎挺正常的。


  沐恩沒怎麽經曆過正常的事情,所以覺得非常的開心。


  在知道了那些人的位置和頂級戰鬥力之後,能夠看得出摩印行省的這些人有些許的頭疼,也對沐恩等人竟然能在這樣級別的對手中占到便宜表示了驚歎。


  他們以為新塔院內院的頂級學院都已經強到了這種程度,所以自然是不惜餘力的一番吹捧,但是沐恩聽了卻覺得這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也就我了。”他如此想到。


  任務解決事情也就不歸他們管了,不過沐恩其實還是對某些事情比較好奇的,他覺得隻是一個這樣的教團似乎沒有辦法做到將秘境拴住,即便是祖上闊過,但是要想要讓秘境保持在原地不會亂動,也是需要巨量後續投入的。


  所以他在離開之前的最後一天,將這些話告訴了當地高塔的成員,那個文書表示自己肯定會如實上報。


  之後既然可以公費出差,肯定還是要抓緊時間逛一逛當地。


  摩印行省沐恩也算是來過不少次了,所以他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也不太想動彈,但是裏昂則保持著相當的好奇心,凱莎因為被他磨得受不了了所以也答應了和他一起去。


  這樣來看的話,沐恩覺得凱莎似乎也沒想想象中的那麽……怎麽說呢,不討人喜歡。


  他實在想不出更中性的詞來描述自己本來的想法了。


  隻是即便是機緣際遇之下才促成了這樣一對,兩人之間本也不應該僅僅隻有個所謂的名分而已,比如說雙方關係中應該遵守的一些行為,也當然是該存在的。


  他們都是貴族,雖然雙方的爵位差距比較大,而且某些方麵來看,凱莎的各方麵能力也都確切的要更讓人驚歎一些。但是貴族之間是有很多的禮儀需要遵守的,對於男女雙方都是如此,否則的話會招來別人的笑話。而亞精靈向來是自詡與精靈族靠的很近,所以他們對於繁文縟節的重視程度相當的高,很多被認為是不優雅的東西行為,一旦做出來了,都會被別人看成是敗壞自家門庭的行為。


  即便是男女朋友的關係 ,也要重視類似於一心一意這類的要求。精靈族幾乎從不在自己的伴侶死之前變心,甚至連在死後變心的都算是非常稀少的存在,所以這種道德情感上的要求,對於心靈更加活潑孟浪的亞精靈而言,算是個不小的負擔。


  互相尊重、互相幫助、互相理解、互相愛慕。


  這些東西在任何的智慧種族之中都會算是良好家庭關係的標準。但是有些時候,確實是強扭的瓜不甜。


  但是怎麽說呢,還是要願賭服輸的。


  隻是對於這些沐恩也從小學過的繁文縟節來說,沐恩其實也並不是就完全認同的。作為當今所有的人之中可能是與精靈族交往最密切的人而言,他深知在阿瓦隆之中,人與人的交流都是自然流露的尊重,那是他們刻在血脈之中的東西,而並非是在帝國之中有些人表現的那種隻是照本宣科而不走心的刻板言行。


  看來這些人確實離真正的精靈族太過遙遠,所以隻能從史料之中挖掘那些片麵的樣子然後努力的模仿,但是東施效顰隻能讓人貽笑大方。


  即便是精靈王,不管是在精靈族之內還是在外都基本上可以被公認為是世界上品行最高的個體,他實際上也有自己不喜歡的人——即便是在精靈族內部。可能是學術上的觀點,對於某些問題的角度互相不太認同,總之不可能達到無限的生命們總是會因為自己的棱角而在空曠的世界與生命之中互相發生摩擦。


  他也會不太願意去和那些人交流,再遇見的時候也會很明顯的表現出冷淡,如此直率而天然但又溫柔不去主動的冒犯、體察他人的感受才是精靈們被稱之為德行極高的原因。


  當你覺得一個東西是好的時候才去做,那這就並非是件好事了,真正的道德是你打心眼裏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並且不斷的貫徹,才能被真正的稱之為道德。


  而餘下的,不過是因為各種原因而表現出來的、令人作嘔的虛偽罷了。


  連精靈公主漱月都曾私下裏對沐恩說過,在帝國的時候因為那邊的禮儀規矩都太過繁瑣但自己又不得不去做而感到特別的累。


  為什麽要對王敬禮?


  不是因為他是王,而是因為他是因為自己的能力和品格而成為了王,讓人感到尊敬,所以才向他敬禮。


  或許今天的人類與亞精靈們都已經忘記了這點。


  他們的王侯將相。


  嗬。


  仿佛是天生就該高人一等一樣。


  這種感覺在摩印行省基本上是被演義的淋漓盡致了,沐恩這樣想到。這裏的環境差異特別的巨大,他們的富人和窮人簡直是生活在天上與地下。


  這種差距還不是類似於帝都或者幾個富饒城市中的人那樣,帝王的王宮其實並不顯得如何奢靡,要從某些細節和規劃,需要知道些曆史進程符號象征之類的變化,才能知曉他們是有多麽的尊貴。


  而那裏的人民,雖然大都是貴族,但是畢竟城市很大,也還是有很多的平民百姓的。他們的生活實際上也非常的不錯,對於帝都還有幾大柱國家族,他們的治理方式都是基本上按照永恒帝國時期的方式進行的布置,基本上實現了人人富裕,衣食無憂的生活。即便是在帝都之中沒有太大的房子,他們的財富也夠他們在帝國的其他地方,不再特別核心的位置買上寬敞的房子。


  但是這裏就不一樣了,這裏的貴族們仿佛是用有所的力量在攀比富裕,不願意放棄手中的財富分享給那些窮人,甚至……還會做出那些令人感覺駭人聽聞的事情。


  所以這裏街區基本上都是兩極分化的,一半是陂陀的土地,每逢牲畜奔馳而過,就會煙塵飛揚,若是下雨則泥濘不堪。而富人們居住的那半邊城市,則是花果飄香四季如春,各種亭台飛宇,珍奇異獸,皆入眼簾。


  這樣的地方,沒什麽好逛的。


  想來按照裏昂的性格,他應該會去貧民窟之類的地方 ,估計凱莎可能會因此感覺到非常的難受。


  不過那是人家小兩口的事情,和沐恩沒有任何關係。


  有這個時間他在撰寫報告和信件,還有思維導圖之類的東西,拚盡全力將其說的詳盡明白,之後送到高塔就可以直接歸檔保存了。


  一天很快就過去,明天就是啟程的日子。


  沐恩因為感覺到有些餓,所以下樓吃了些小葉,現在已經吃完,準備回到自己休息的房間。


  他們住的地方自然是高塔準備的,在城西的富人區之內。


  整座城池的交通主幹道都在這裏,如果是外族的商販之類,隻是看到這些還會以為這裏都是如此富裕而繁華的樣子。


  而那些窮人,他們與貴族的分界線甚至都不是用街區來劃分,而是城牆。美其名曰如果外族入侵的話,他們會頂在最前方,就像是精靈王的王宮始終守望著極東可能來犯的敵人。


  但是想到幾十年前的災難所表現出來的行為,他們應該很難自圓其說。


  那些文案都被放在禁書庫中 ,沐恩其實是種不明白這一點,因為如果是一般的史書,即便是不加藻飾還原本真的那些史料,也可以在高塔的圖書館中找到,但是這件事卻忌諱莫深的封進了禁書庫之中,就連藻飾的版本都沒有放出了來,似乎是所有人都有意的想讓人們忘掉這件事情 一般。


  沐恩對此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他沒有任何的辦法,憑他現在的權限還沒有資格進入禁書庫中去借閱那些書籍,隻能從一些他人的隻言片語中了解那時候的一些情況。


  這些隻言片語,還大多數是從自家師兄的口中傳過來的,它本身就是生在基本上算是結束的那一年,所以他所知道的那些肯定也是前段時間才和沐恩鬧了不愉快的烏瑪什那裏聽過來的。按照烏瑪什的脾氣,能告訴他的肯定很有限,而沐恩能知道的自然就更有限了。


  似乎有人保證過沐恩會知道那件事的全貌,但是至少沐恩現在還沒有辦法知道。


  不過因為事後從自己的師兄那裏知道了些隻言片語,自己才明白那個時候被秘境裏的幽魂給耍的團團轉。


  所以那幾個人是為什麽要進入那裏呢?沐恩不是非常 的明白。


  雖然讓自己靈魂破裂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如今回想起來許多的漏洞不減反增。而背後牽扯到的更久遠也更複雜的事情讓他有些隱隱不安。


  因為這件事情之後,被永恒之王帥軍掃蕩過的地方及都基本上被破壞然後需要重建了,所以摩印行省的富人區變得更加嶄新,很多的東西可以重新的規劃。據說他們那時候棄城而逃的人不計其數,很多原本執掌一方的大貴族因為戰事不利所以被削了爵位。


  但是真正的大家族實際上也沒好到哪去,但是他們卻毫發無傷。


  因為帝王知道這些大家族說雖然對付外地像個軟蛋,但是對付自己人可不會手軟,那個時候西北的鎮塔被破壞掉,鎮守其中的維多宗師戰死,所以必須要對他們進行安撫,防止帝國出現二次傷害以至於真的傷筋動骨。所以便給了他們一個樓梯下,將那些錯誤都歸結到了些不大不小的家族之中。他們當然也很識趣的就坡下驢,嚴懲了那些人,為了防止有人嚼舌根,很多家族被直接連根拔起婦孺無免。


  這其實也是太陽王的敲打,他們彼此雙方都心知肚明。


  而在現在帝國的情況趨於穩定之後,新塔院也建立了起來,國庫的財富再次有了回升,雖然速度很慢,似乎還在秘密建設什麽大型的工程,但是至少不會再像新塔院剛剛建立的時候那樣勞民傷財了。


  估計對於這邊的清算,帝王也會逐漸的展開。


  安努七世從來都不是個什麽心慈手軟的君王,對比他父親嚴肅但是相對懷柔的政治手段而言,他是個睚眥必報,出手狠辣的王者。


  在很多的手段上,那種一招斃命的狠辣手段和果決判斷,讓人感覺他毒蛇般的存在。


  或許這也是為什麽他默認迦爾納可以複仇的原因。


  有人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還不需要自己直接承擔這件事情的輿論壓力。他肯定開心壞了。


  隻不過沐恩對此其實知之甚少,他雖然不喜歡他的老師,但是很多方麵,他們師徒幾人真的非常的相似。所以他也不關心這些所謂的政治會給自己帶來的影響,也就沒有想到關於這件事情深層含義。


  當下吸引他注意的是另一件事,近在眼前。


  他看了看魔法時鍾,已經將近九點,窮人區那邊已經開始實行了宵禁。


  雖然沐恩下榻的酒店在西城,但是也並不算太遠。畢竟這裏是隸屬於高塔的,而高塔怎麽說也是庇護性機構,需要保證自己的護城大陣始終可以覆蓋到城市的邊界,所以這裏離城的正中心並不是非常的遙遠。


  城門已經關閉,但是他們還沒有回來,這引起了沐恩的擔心。


  他在下麵吃過宵夜之後正在上樓,但是心中的那種擔憂愈演愈烈,所以他反複思量了一會之後還是決定去高塔問問這兩個人的動向。


  隻是這種擔憂更多的是自己產生的,而不是像之前沐恩遇到非常嚴重的危機或者即將被偷襲的時候出現的那種讓人感覺異常難受和緊張的擔憂。


  不過說起來,這個東西是不是依靠西索在自己的心裏給自己提醒來做到的?畢竟沐恩遇到那個高級魔導師之前自己的心態也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如果不是依靠現在已經撂挑子不幹的西索大人的幫助的話,那這個心慌的準確性也實在是太智能了些。畢竟沐恩之前那些都是有性命之憂的情況,而這次雖然驚險,但是也顯然沒有太多的性命之憂,如果要跑的話,不考慮其他人給自己幫倒忙,那麽沐恩可以相對比較從容的離開。


  來到高塔,這邊的魔法師也都已經下班了,他們就住在附近,而且還有很多的空置房屋,顯然這裏的最大領導人認為自己以後的城市規模絕對不會僅限於此,所以預留出了豐富的擴建房屋。


  城市的擴建帶來的就必然是高塔的擴建,甚至說想擴建城市必須先增加當地高塔的規模和高塔的強度。


  雖然除了八方鎮塔、新塔院中也有一個塔形建築和帝都的永恒之塔外,其他地方的高塔並不是那種豎直向上的塔形結構,而是階梯狀的建築,也未必就一定會非常的高,但是還是約定俗成的將他們統一稱之為高塔。


  四大柱國和幾個家族之中的核心地區的高塔本身基本上就能算是座小城市,裏麵有很多的複雜結構,如同空中花園。


  遇到了些許的困難,畢竟沐恩並不太好直接亮出自己的身份……實際上他現在已經沒有足夠讓人信服的身份憑證了,上次的儲物魔導器碎裂著實是讓他損失慘重。


  一番交流之後,值守的法師還是同意了幫助他搜索自己的同伴,但是還需要些手續需要上報給當地的塔主。


  沐恩表示先去那邊門衛問問是否看到二人動向,等會再回來,對方也同意了。


  在城門那邊,沐恩再次遇到了困難,因為他得知這邊的士兵都是養尊處優的,每兩個小時就會換次班。


  沐恩想了想兩人出去的時間,想直接去軍營裏找人問,但是那些士兵聽了這話卻哈哈大笑,表示沐恩不要做夢了。


  竟然還有人義正言辭的說軍營重地,不得擅入。


  對方的這種行徑其實讓他比較的疑惑,因為自己是從西城過來的人,按照這些人欺軟怕硬的一貫特點,應該對自己表示足夠的尊重才對。


  然而一問才知道,這些人也都是官宦之後,但是可能因為各種原因在自家並不算特別的得寵,畢竟繼承人也隻能有一個,不學無術就來當兵攢攢資曆,之後也能當個小官之類的。而且這城中的城牆,擋的是下城區的賤民,他們的生活輕鬆的很,不管 沐恩是誰,外來者就要老老實實的守規矩。


  “真是爛到骨子裏了。”沐恩看著那些人的臉,神色有點冷 。


  “呦呦呦,看這小朋友,是生氣了嗎?趕緊回家找媽媽吃奶吧!哈哈哈哈。”那些不學無術的垃圾們哄堂大笑,令沐恩生出了非常奇怪的不適感。


  這些人明明懶惰的宛如淤泥,但是湊在一起互相麻醉生活在自己的小圈子裏 ,在看到自己來自於高塔內院的徽章的時候仍然如此的口出狂言。


  似乎他們根本不知道想要獲得這個徽章需要付出的努力和需要承受的痛苦。


  這可是即便是頂級天才,想要在其中得到第一名,也需要拚盡全力的進行學習才能做到的。


  你們憑什麽啊?


  人呢,在生氣的時候真的是不能在那個誘導自己情緒失控的問題上徘徊逗留的,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會導致很多眼中的問題。


  最可能出現的。


  就是越想越氣。


  沐恩直接爆發出自己的魔力,蒼青的雷霆無法感知的洶湧而出,而這些習慣了躺在祖上功勞簿上啃老本的貴族之後們即便進行反應,形成的魔力鎖甚至都無法限製沐恩從 空氣中汲取自由魔力。


  一時間人仰馬翻,他們無法近身,所以便使用出各色的低階魔法向沐恩湧來,但是沐恩卻自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有的時候你真的得去更多的地方走一走,才能發現自己的不足或者常處。而對於高塔之中的學子們,除開沐恩之外大都經曆過兩個階段,那就是從萬人之中脫穎而出 ,然後匯聚在高塔被裏麵同樣天才的人打擊的不再如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那般自信。


  而沐恩自小生長在高塔,他人生前幾十年的唯一基準是自家的師兄,雖然在 外麵經曆了很多也算是見過了不少的人。


  但是這麽好打的,還真的是第一此見。


  青虹閃過,隻消幾分鍾後,在場之人悉數人仰馬翻。


  有將領和高塔的魔法師趕來,看到這個場景非常的驚訝。


  “跪下!”那大概是的百夫長的小將正和他的長官一同走過來,看到這個場景立馬出言嗬斥。


  他後麵的那個人才是真正的才是能排的上號的任務,畢竟相當於這些小崽子的“保姆”,肯定是有一定水平。


  至少沐恩是這麽想的。


  見到自己手下的人被揍了,那個百夫長肯定麵子上過不去,而且剛剛他正在和這位將軍喝酒,結果突然就感覺到了這邊起了魔力反應,原本以為是手下這群不安分的王八蛋又在幹什麽小打小鬧就沒有在意,等著一會回去再教訓他們就是了。但是那個將軍在感受了一會之後發現了不對,所有的人魔法都在朝著一個方向近戰,然後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兩人這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你能答應我,我就跪。”沐恩現在對這些人可謂是惡感十足,他的身上閃爍著電光,看著那個基本上可以被稱之為是廢品魔導師的百夫長。


  “放肆!”那百夫長凶神惡煞,但是還抽空回頭看了眼自家長官,別自己這麽囂張衝撞了什麽大人物最後還要被拉出去頂包。


  但是自己長官沒什麽反應,看來是他也不太認識,這下就放心了。


  那個高塔的魔法師有心想要阻止,但是與對方的長官對視了一樣。


  那長官其實也沒說什麽,就隻是看了眼沐恩的會漲,又下倒地的那些貴族之後,意思很明顯。


  我知道這位是什麽來頭,但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總得給這群王八蛋的家族一點麵子,到時候教訓一下,自然會阻止手下。


  那魔法師歎了口氣,同意了。


  雖然對方百夫長魔法回路在高塔這邊的人看來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但是畢竟還是軍人,肌肉力量肯定還是占上風的,而且魔法儲量也豐富,再加上沐恩還消耗了不少的魔力,應該……


  可惜。


  沒有應該。


  盛怒之下的沐恩用一個最為殺人誅心的方式對付了這個百夫長。


  他看著橫衝而來的對方,沒有任何的移動和應對,隻是冷冷的看著,不斷地上升自己的魔壓。


  然後深吸了一口氣。


  伸出手指。


  對方仿佛在那個刹那被突然的定格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但是空氣中沒有任何的空間魔力,在原地的高塔魔法師和對方的將領也在瞬間眉頭一擰。


  “難道你們不知道嗎?”沐恩笑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盛氣淩人。


  “我在高塔外院,可是綜合成績第一。”


  “你們這種廢物。”


  “也想贏我?”


  “跪下!”


  沐恩爆吼一聲,那人竟然就直接兩股戰戰膝蓋一軟跪倒在地。


  剛剛,沐恩用自己的魔力直接逆向解構了對方的回路,隻需要將那些有序的魔力 打成亂流,那麽這個人就會瞬間變成一朵血花 。


  那百夫長跪了下來,沐恩與那個將領之間的視線就暢通無阻了。沐恩已經有點不太理智的感覺,他仍然絲毫不退步的看著對方的將領,仿佛再問對方你也想來試試嗎。


  “新塔院的學生如此盛氣淩人,不錯。”那個將領笑了笑,說道。


  “你們這樣的人,沒有資格評價我們。”


  “我也去過高塔的內院學習,裏麵的人可比你低調多了。”


  聽了這話,沐恩笑得更加暢快了:“那是因為他們都是陪襯。而我是第一。”


  “哦?不知你在榜上現在進了前十沒有?”那個將領清楚的記得,現在的天才榜上,前十沒有這張臉。


  “前十?”沐恩聳了聳鼻子,“我沒有爭罷了。如果你不信,可以來試試,能在我手底下,堅持多久。”


  這話說得實在太沒道理,對方是個超越魔導師境界並且回路相對比較紮實的人,絕不是剛剛那個百夫長所能企及的。


  所以聽了這個話,對方也笑了起來,而且眼神中有些凶光隱現,似乎是要讓這個人知道點厲害。


  想解構自己的回路,可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他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太久,就凝固在了臉上。


  沐恩的衣袍中飄出了許多幽藍的符文。


  奧術符文!


  他竟然會奧術!


  沐恩慢慢的抬起手指指向一邊,對那個高塔的魔法師說:“今天他們來一個我揍一個,你如果插手我連你一起揍。”


  真是反了天了!一個大魔導士,對著兩個……算上跪著的那個三個魔導師說出“來一個我揍一個”這種話,放在之前誰敢相信?


  這種囂張程度,已經迫近當初的狄亞勳了。


  雖然當初的狄亞勳是以拳拳到肉的凶悍,以硬碰硬的戰鬥機巧越境殺人而聞名的,但是沐恩用這些豐富手段技巧也並不算是作弊。雖然從絕對強度上來看,可能還是狄亞勳更強。


  但能越境戰鬥,誰管你用什麽方法。


  那些符文瞬間破碎綻放出蒼瞬幽境無法感知的雷電然後凝結成大陣,因為無法感知甚至沒有辦法判斷究竟是怎樣的魔力量級。


  但是如果隻是看這個狀態的話,可能魔導師打不住。


  這有違常識,所以那個將領雖然驚訝但也並不打算退讓,如果對方隻是裝腔作勢,自己服軟實在是太丟麵子了。


  所以他也綻放了魔力但是被壓製住了。


  於此同時,一個中年人輕輕的拍了拍沐恩的肩膀,示意他放鬆。


  能夠毫無感覺的進入沐恩的大陣,沐恩明白肯定是當地的塔主或者副塔主出手了,這個層次的對手自己絕對沒有辦法戰勝,所以他收斂了雷霆。


  “不要把事情鬧大……”那個中年人似乎有些無奈,“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您不知道他們對待我的態度。”


  “但是我看到了你對他們的態度,也不算是溫柔善良了。”


  “以直報怨,以德報德。”


  “唉,年輕人火氣不要這麽大。就算剛剛你的術式能殺死將軍先生,但是他的術式你也防不住,如果換命,值得麽?”


  “他殺不掉我。”沐恩哼笑道。“如果隻憑他就能殺掉我,我也沒法從那個教團裏跑出來。”


  “好好好……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 越強了。”


  “隻是我而已。”


  他說一句,沐恩頂一句,把出來當和稀泥和事老的副塔主也給氣得夠嗆,但是這種時候還是不能發作。作為一個魔法造詣較高的人,他當然知道沐恩這種級別的天才意味著什麽,而且他也是有些高塔內部消息的,對於沐恩的各種戰績大致有所耳聞。


  隻是傳聞中的他似乎也沒有這麽強,如果不是這些年進步太快,那就連他都很難想象之前沐恩遇到的對手都是那麽樣的存在。


  不過也不用管那些存在有多麽厲害,隻需要知道每次去營救他們的,基本上都是高塔白袍級別的魔法師,甚至連高文就出手過一次,就知道這個小家夥至少在存活能力上,強的讓人難以相信。


  “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咱們有事說事,如果你還是這麽擺出對抗的姿態我可要教訓你了。”副塔主輕輕的拍了拍沐恩的 肩膀,他幾百歲的年紀,還不至於和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置氣,但是敲打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沐恩看著對方,露出了個挑釁意味極其濃鬱的微笑,仿佛再說“就隻有這種程度?”


  見對方被如此挑釁都沒有任何反應之後,他才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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