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念端
「大人,月神此來,只為一件事,那就是大人傾向何國?」
國家大事,不是一人所能影響。可月神偏偏問了徐鷲這麼一個問題。
徐鷲雙眼微眯,嘴角上揚:「月神就為這件事?」
「自然。」
立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普通人若是遇到這個問題,一步錯便是落入深淵。徐鷲雖不同,但為了任務,他還是有自己的立場。
「我有一個願望,七國之內,永無戰爭,唯一能夠幫助我完成任務的,也只有那個國家了。」徐鷲隱晦說道。
七國,韓國最弱而秦國最強,唯一能夠統一六國的也就只有如今的秦國。
月神輕點頭,說道:「如此,月神告辭。」
說完,轉身離去。離開的時候她身形變化,一步一丈,轉眼間消失不見。
「不愧是陰陽家,論裝逼的手段,也就鬼谷、道家能夠比拼。」
鬼谷裝逼王,自是無需多說。至於道家,每一個超然於俗世,可以說是,無形裝逼。
「大人。」
這是,王管家走了進來。
「何事?」徐鷲問。
「大人,關押的兩人已經醒了,他們想要見大人。」
「驚鯢、掩日。也好,既然醒了,就去見見他們。」
徐鷲想到兩人的實力,同時他對兩人修鍊的功法很感興趣,尤其是對驚鯢感興趣。
入了暗房,房內漆黑,常人不可視物。
「驚鯢、掩日,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徐鷲雙手背於身後,面色清冷。
掩日冷笑道:「活命的機會?臣服於你?還是讓我說出關於羅網的一切?」
至於旁邊的驚鯢,依舊平靜的看著徐鷲,那雙眼睛如同平靜的湖面一般。
掩日似乎看透了一切,與徐鷲對視,不退一分。
徐鷲自知掩日這人內心的強大,所以毫不猶豫發動能力,讀取對方的記憶。讀取完畢,掩日的腦袋「砰」的一聲,炸了。
這時,驚鯢平靜的雙眸有了變化,那是對生的渴望。
「很可悲,一個女殺手,居然懷孕了,你說,若是羅網得知了這個消息,會怎麼做?」
驚鯢臉色依舊不變,或許她對生還有一絲渴望,但不會因為徐鷲所說的一句話,便臣服於他。
「看來你還沒有明白,成為一個母親,對你意味著什麼。從今日起,你就待在國師府,一步也不能踏出。
平日里會有人服侍你,直到你將你肚子里的孩子,生出來為止。」
徐鷲說完,深深看了一眼驚鯢,離開暗房。
徐鷲離開后,驚鯢站起身,走到掩日身旁,蹲下觀察。完后,她回到牆腳,閉上眼,右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幾分鐘后,兩個女丫鬟走了進來,為她換衣,並帶她到後院,安頓下來。
後院,亭子里。
「你還真是憐香惜玉,又在想什麼壞事?而且還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
梵蒂纏住徐鷲的脖子,笑眯眯說道。
可徐鷲卻從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羨慕的意思。
「儘是亂想,驚鯢是一個不錯的殺手,我想要完成任務,就需要不錯的手下,替我去完成。所以,我才會留她一命,我又不是無情無義之人。」
徐鷲右手輕輕一敲梵蒂的額頭,一副高尚的模樣。
可梵蒂怎麼會不明白徐鷲的意思,男人,她清楚了,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口是心非是他的常態,矛盾是他的風格。
「好嘛,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如今韓國正處於風雨搖墜的時候,這個時候,加一把力,可讓韓國,永無翻身。」梵蒂說道。
徐鷲有一個任務,掠奪國運,現在韓國僅剩的國運也差不多要沒了,徐鷲只需要加一把力,將最後的國運本源掠奪殆盡,便完成了掠奪韓國國運的任務。
聽此,徐鷲抬頭,看向那近乎消失的韓國國運。
「這最後的國運本源,就在韓王安的身上。韓非本領高強,可他自身並無王運,無法成王,他的命運,已經刻下不容改變。」
徐鷲說著說著,多了些落寞。
命運,是多麼的玄妙。
「徐鷲。」梵蒂感覺到徐鷲的異樣,並無多說,只是靠在徐鷲的懷裡,做足了女人樣。
徐鷲這邊過得舒坦,韓非那邊卻不一樣。
近日韓國風雨交加,他為了穩定韓國,沒少熬夜,這已經是他熬得第三個夜了。
「哥哥。」
韓非一聽聲音,便知門外的人是紅蓮。
「紅蓮,有什麼事嗎?」
韓非頂著黑眼圈,推開門,,門口站著的是端著瓷罐的紅蓮。
紅蓮一臉心痛說道:「哥哥,最近你太累了,你看你的眼睛,這是我熬的湯,可以滋身補氣,強身健體,對身體可好了,你嘗一嘗。」
「好。」韓非溫柔一笑,接過紅蓮手上的瓷罐,進屋。
「紅蓮,父王……」
韓非一邊盛湯,一邊詢問紅蓮。
說到韓王,紅蓮露出一絲憂愁之色,只是勉強笑道:「宮內的醫師正加緊研究父王體內的毒,只是進程緩慢。若是能夠找一位醫術高明的人,父王很快就能恢復過來的。」
毒,紅蓮近日也學習了很多,但是她學習淺薄,根本無法救治父王。便是她求助紫女,紫女也是束手無策。
韓非聽此,露出思索之色:「醫術高明之人,七國之中,醫家的醫術最為厲害,不過醫家的念端大師平日會到七國救人,怕是需要些許時日才能將她請來。」
紅蓮一聽有人可以救治好自己的父王,當即說道:「那我就發動七國的人尋找她,我就不信,把七國找個遍,還找不到。」
韓非苦笑一番,搖搖頭:「你啊你,不過這也是一個辦法。明日,我便發一個消息,在七國之中求助,想來以念端大師的慈心,會願意吧。」
「不願意又怎麼樣,要是她不願意,我就讓士兵把她綁來,救治父王。」紅蓮嘟起嘴說道。
「好好好……回去吧,哥哥還有事要做。記住了,我們是求,莫不要做其它事情,免得惡了念端大師。」
臨走前,韓非叮囑道,他怕自己這個妹妹聰明反被聰明誤,要是惡了念端大師,可不好。
「知道了,哥哥。」紅蓮敷衍回道,隨即快步離去。
韓非只好嘆口氣,接著翻看竹簡。
如此,一日又過去了。
第二日,一個消息便從韓國傳到了楚國,也傳到了鏡湖念端耳中。
「師父,我們要去救治韓王嗎?」年少的端木蓉柔聲詢問一旁的師父。
此時念端剛為一名普通百姓救治,聽自己的徒弟如此說。
回道:「自然要救。」
「可……」端木蓉張嘴想要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念端知道自己這個徒弟,面冷心熱,有著自己的決斷。
「韓王是韓國的最高統治者,他的生與死決定了很多人的生命。必須救,也一定要救。」
念端說到此,嘆了口氣。
她如此說,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