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欺下瞞上

  “主公！大事不好了……”


  董昭急急忙忙跑了進來，手裏拿著一片竹簡。完全沒有注意到李輝的存在，對張揚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袁紹……”


  “咳！”張揚使勁咳嗽一聲。董昭一愣，這才看見李輝幾人，急忙閉嘴。李輝笑道：“既然張太守有共識，我們就不打擾了，不過我說的事情，還請張太守思量思量。”


  走出張揚府邸。李輝對郭嘉道：“打聽一下，並州發生了什麽事情？”


  郭嘉帶著周倉轉身走了。文醜湊上前來笑道：“這個張揚真可笑，自己的地盤被袁紹攻打，卻還裝的這麽冷靜，打腫臉充胖子何苦呢？”


  李輝道：“這就是當官的玩的遊戲，我們這種實在人在官場之中沒法生存，問題就出在這裏，關鍵是我們不太會做戲。”


  郭嘉很快就回來了，嚴肅道：“事情嚴重了，袁紹兵分兩路，一路攻打河內，誘使張揚派重兵防守，另一路走魏郡，直撲壺關，壺關守將楊醜向張揚告急，以我猜測，之多堅持十天，等張揚大軍趕到，也已經晚了。”


  李輝皺起眉頭：“事情的確很棘手，進入壺關也就深入並州腹地，張揚首鼠兩端，更加支撐不住，看來我們真的要出手了。”


  “好嘞！”文醜撒腿就往店房跑，收拾戰馬軍械。


  郭嘉道：“我們加起來還不到十個人，我擔心張揚心灰意冷，不派援軍，就算我們能拖上十幾天，援軍不來也是枉然。”


  李輝想了一下：“這好辦！隻要我們說服剛才那個董昭，調兵的事情很簡單，有沒有張揚都一樣。”


  郭嘉微微一笑：“看來主公比我看人可要看的準多了。”


  幾人沒有回客棧，直接去找董昭。董昭還沒有回來，家人將李輝等人讓進客廳等候。很快，董昭就走了進來，見到李輝先是一拜：“李將軍大駕光臨寒舍，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李輝笑道：“董先生客氣了，突然登門不為別事，特為壺關之難而來！”


  董昭一愣。既然李輝已經知道，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麽，道：“既然李將軍已經清楚，我也就不隱瞞了，壺關乃是並州屏障，壺關一破，並州危已，無奈我家主公好像並不在意，壺關楊醜將軍多次派人求援，我家主公卻不發兵，哎……”


  李輝點點頭：“請董先生給我說實話，並州現在還有兵馬嗎？如果沒有兵馬，也怪不得張太守無能為力。”


  董昭道：“我並州兵馬數河內郡最多，出了河內，晉陽防守仍然有八萬，這些人馬放著這裏空耗錢糧，主公隻等袁紹攻破並州自保隻用，真是太可惜了。”


  郭嘉微笑道：“我家主公俠士心情，願助並州一臂之力，怎奈沒帶兵馬，不知董大人可否暫借一些，等解了壺關之難，再還給張太守？”


  “這……”董昭明白李輝的意思：“我知李將軍用兵如神，定能將袁紹打敗，解我壺關之圍，怎奈兵符印信全在我家主公之手，此事有些難辦。”


  李輝道：“如此說來，此事真的有些難辦，算了當我沒說，雖然我想盡力，可惜使不上，如此我就告辭了。”


  李輝站起身來往門外走。“且慢！”董昭急忙攔住：“李將軍且聽我把話說完，此事雖然難辦，卻不是辦不成，隻要能拿到兵符印信事情就可解決。”


  “嗬嗬嗬……”李輝一笑：“董先生總不會讓我去偷你家主公的兵符印信吧？”不等董昭回答，帶著郭嘉走出房門，離開董昭家。


  李輝問郭嘉：“奉孝覺得這個董昭能辦成此事嗎？”


  郭嘉微笑不語。李輝幾人就住在晉陽沒有離開。三天之後，董昭親自來到客棧找李輝。神神秘秘對李輝道：“李將軍真的能救我們並州？”


  李輝點點頭：“救長遠可能不行，救一時還是可以的，至少不會讓袁紹輕鬆的從壺關攻進來。”


  董昭點點頭，從衣袖中掏出一個錦盒。盒子乃是純金打造，上麵雕龍畫鳳。董昭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通體雪白，匍匐著的白玉老虎出現在眾人眼前。這老虎長約五寸，高兩寸，一看就直到是上等好玉。


  “這就是兵符？”李輝問道。


  董昭點點頭，又搖搖頭：“此物名叫虎符，是由漢文帝所製，一直流傳下來，傳到當今皇帝手裏已是二十三代大漢皇帝，中間又經過兩人之手，一個就食王莽，另一個就是董卓，陛下逃出長安時也隨身攜帶，在洛陽時，我家主公供應陛下糧草，為了獎勵我家主公，就將這個已經沒用的虎符送給了我家主公，主公甚愛，用做兵符。”


  董昭說完，將盒蓋蓋好，雙手遞與李輝：“如今將軍隻要拿著這個東西，並州境內所有軍士全憑將軍調動。”


  李輝接過虎符，道：“董先生如此信任我，我也沒有什麽說的，我李輝保證盡自己最大力量保並州平安。”


  董昭深鞠一躬：“董昭替我家主公，替並州百姓謝李將軍的救命之恩！”


  李輝扶起董昭，道：“我說了，隻能保一陣平安，要想長遠，董先生還需從長計議，並州地廣人稀，張太守又是糧草豐足，怎能不成為諸侯們的目標，不為自己身家惜命擔憂，也要想想成千上萬的百姓！”


  “哎！”董昭歎了口氣：“我也曾勸過我家主公不要自立，早早歸附朝廷才是上策，無奈無價主公根本聽不進去，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送走董昭，李輝命令文醜拿著護符去大營征調人馬。可能董昭早已給軍營主將大好招呼，沒費什麽力氣，文醜點齊一萬步足，八千騎兵在東門外等候。


  李輝收拾完東西，帶著郭嘉和周倉匆匆趕來。文醜興奮的老遠就打招呼：“主公，看看這軍容還不錯吧！我老黑也成將軍了，哈哈哈……”


  從晉陽到壺關沒有什麽阻擋，一路狂奔。李輝和文醜領著八千騎兵率先趕到。離著很遠，壺關的喊殺之聲就已經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