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七章 血魔(第一更)
石九忍住悲痛接從老家夥顫抖的手中接過兩顆幽怨的眼珠,老家夥緊鎖的眉頭慢慢地舒緩開來,他悠長的歎息了一聲,老家夥枯萎的身形逐漸的虛化,不多時徹底的魂飛魄散了。
石九看著老家夥的身軀逐漸的消失,直至完全的無影無蹤。他緩緩地站起來,看看山穀之外星星點點的帆船,石九發現還是原來的那幾艘在不停的遊蕩,不過它們又變換了一下位置,而且所有的的帆船都先後升起了滿帆。
一陣輕鳳吹過,血河的表麵泛起一層層微弱的漣漪,輕鳳中裹挾著濃重的腥臭,石九的腸胃不由得翻滾了一番,他強壓住嘔吐的,目不轉睛的看著遠處山穀之外的變化,不多時血河盡頭的帆船同時楊帆駛入了山穀。
又是一陣輕鳳吹過,鮮紅的血河泛起了一層細浪。緊跟著一道道強勁的山風席卷了山穀和血河,濃稠的血河翻湧出紫紅色的血花,石九急忙閉緊口鼻,盡量阻止著濃重的腥臭鑽入自己的鼻孔。
順著一道道強勁的山風,頃刻間十餘艘帆船抵達了石九站立的岸邊,從船上跳下幾十個健壯的家夥,他們圍住石九轉了幾圈,其中一個人問道:“你是誰?你怎麽在這裏?你為什麽會有魂鬥士的徽章?”
石九抱拳拱手,說道:“我叫石九爺,我也從餓鬼地獄穿越結界而來的魂鬥士。”
“你直接穿越了兩層地獄,也就是說你從餓鬼地獄直接到達了血池地獄?”
“你也會相信這樣的鬼話?!”
“豈止是鬼話,簡直是個笑話!你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連續洞穿了兩層地獄?!”
石九點點頭,說道:“是的,我沒有胡言亂語,我確實連續穿越了兩層地獄,當然我之所以可以做到這一點,全部仰仗於魂鬥士的徽章的特殊力量。”
“哼~!你不提魂鬥士徽章我倒是沒有過多的留意,你佩戴的徽章如此的眼熟,我怎麽一時半會想不出來哪裏見過啊!”
“是啊,我仿佛也見過這個徽章!”
幾個圍著石九的壯漢嘀咕著,石九摘下胸前的魂鬥士徽章笑道:“餓鬼王你們應該知道吧?!我這塊魂鬥士徽章是餓鬼王親手送給我的,不信你們可以檢查。”
“提起餓鬼王我就想起來了,這枚魂鬥士徽章就應該屬於餓鬼王的!”
“這個高深莫測的家夥消失了這麽多年,沒想到竟然將魂鬥士徽章送人了!”
“你剛才說自己的魂鬥士徽章是餓鬼王親手所送,你真的認識餓鬼王?”
石九微微一笑,他又將在餓鬼地獄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這些人,為首的一名壯漢聽完才恍然大悟,他說道:“原來他還是放不下那個女子,還是選擇留在了餓鬼地獄,實在可惜他一身的不俗戰力了。”
“你能夠說的如此詳細,證明你剛才所言非虛。我們願意相信你的話了!”
幾十個人提起餓鬼王一陣的唏噓不已,石九能夠想象到餓鬼王在血池地獄的時候,他是如何血池戰場曾經連續獲得魂鬥士第一名,這樣的輝煌戰績豈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由此可見餓鬼王的名聲在這個世界還是蠻高的。
剛才和石九說話的人,接著問道:“我叫於振學,是血池地獄第五部落的族長,我們這次進入血河穀就是準備參加地獄聯賽的選拔賽。可是我們在船上準備進入山穀的時候,明明看到你們有兩個人呢,那個人哪裏去了?”
石九無奈的攤開了雙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地獄果珠串,說道:“他身體的一部分在這裏,但是他的魂魄已經煙消雲散了。”
“地獄果?!”於振學驚訝的問道:“這個人他將眼珠當作飾品送給了你?”
石九苦笑道:“他臨死之前隻留下一個願望,就是要跟隨我親眼看著我打穿十八層地獄,甚至打上冥王殿。”
“哎~!又是一個冤死的家夥!”於振學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猜到沒
錯,他一定是被血河中的血漿碰到了,是不是這樣?”
石九點點頭,問道:“你說的沒錯,我知道血池地獄也叫毒水地獄,但是你也說到看到了我們兩個,既然你們已經看到我們的求救信號,為什麽遲遲不來施救呢?”
“看來你對血池地獄不甚了解啊!”於振學無奈的說道:“你來血池地獄,真的是初來咋到,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石九苦笑道:“嘿嘿,這不奇怪,因為我隻是初來乍到的外人,確實不了解血池地獄的秘密!”
“你剛才說過了血池地獄也叫毒水地獄,但是你不知道這個地獄為什麽有兩個名稱。”於振學說道:“現在我就告訴你。”
石九抱拳拱手,說道:“願聞其詳!”
“十大冥王建立十八層地獄的時候,最初這個地方被定性為毒水的世界。”於振學說道:“被投放到這層地獄的人,身體發膚將被毒水侵擾腐蝕,尤其是對魂魄的傷害極大,很多意誌稍微薄弱了人就此魂飛魄散,喪命在毒水之中,時間久了之後毒水中慢慢的充滿了血液,才變成了我們眼前的血河。”
石九點點頭說道:“原來血池地獄最早就叫做毒水地獄啊,怪不得這條血河中的毒素如此的霸道!”
“墜入毒水地獄的人都要接受來自毒水的侵蝕!”於振學接著說道:“但是還有很多被毒水腐蝕了部分魂魄的人,他們陷入毒水無法自拔,而且逐漸適應了血河,他們這群被腐蝕的靈魂,形成了性格殘暴的血魔。”
石九轉過頭看了看紅光閃爍的血河說道:“我一直猜測在血河之中存在著某種奇怪而且強大的東西,看起來就是你所說的血魔了。”
“你是不是在血河中看到或者感覺到了血魔的存在?”於振學說道:“我們也是忌憚血魔的力量,所以才在山穀之外不斷的徘徊,等待有利的的時機進入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