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君子劍,俠客劍
蕭沐率先前往了君子堂外堂比武場。然而,當曉曉和葉霜痕抵達演武場時,卻發現了台下站滿了君子堂的弟子。有的拿著寶劍,有的拿著書本,有的拿著畫卷。無一不是期待著大師姐和葉氏少年的對決。
“蕭沐雨,你給我過來!”曉曉皺起眉頭說道。
此時,蕭沐雨正和比武台下的師弟師妹們談天說地,聽見曉曉這一聲喊,立馬跑了過去,“啊,師姐找我所謂何事?”
“何你個頭,我不是說了不要叫師弟師妹們過來看嗎,為什麽現在有這麽多人?”曉曉指著蕭沐雨的鼻子問道。
“師姐,這可不能怪我。我是讓他們空出比武場而已,他們問我是有人要比武了嗎。我總不能騙他們吧,我就說了大師姐要葉氏劍廬的掌門座下弟子論劍。結果他們知道以後都不願意走了,然後就一個傳一個,來了這麽多人。”蕭沐雨攤開了雙手,撇嘴說道。
“大小姐,可以開始了嗎?”葉霜痕拿著他的長劍走了過來,連劍鞘都沒有帶。
葉醉城和蕭沐雪已經和其他君子堂門徒一同站在了台下,等待著對決的開始。
“開始吧。”曉曉也將劍鞘丟在了地上,拿著細劍一步躍上了比武場。
葉霜痕倒是沒有使出輕功,而是一步一步地走上了比武台。葉霜痕三尺長劍橫在身後,曉曉的細劍極其輕薄,劍長約莫兩尺。
“江南君子堂,陸曉曉,請指教。”
“藏劍城葉氏劍廬,葉霜痕,請指教。”
由於台下圍觀的人太多,兩人自報了家門。葉霜痕沒有猶豫,一道劍氣橫掃而出,。
曉曉細劍一遞,一道極其細微難以發覺的劍氣掃出。兩道劍氣相碰,隨即消失。葉霜痕集中了注意力,這樣細窄的劍氣很容易被忽視。
葉霜痕再次主動出擊,邁開雙腿奔向了曉曉。比武場麵積不大,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多步。葉霜痕前進的速度非常快,並且每邁出一步都會劃出一道劍氣。在極速移動中出劍,劍氣的飛行速度也會變得更快。
麵對數目更多且更為強悍的劍氣,曉曉沒有繼續硬接。扭動靈活的腰身左右躲閃,飛快地避開了所有的劍氣。當曉曉躲開所有劍氣的那一刻,葉霜痕已經來到他的麵前了。
直接的兵刃攻擊總是會比劍氣快上幾分,已經完成近身的葉霜痕揮起長劍。兩人之間的距離約莫四尺,葉霜痕的長劍可以觸及曉曉,而曉曉的細劍卻不及葉霜痕。
葉霜痕接連刺出了五劍,曉曉用細劍輕巧地在劍刃上,使得葉霜痕五劍全空。葉霜痕遞出第六劍時再出一掌,曉曉一個輕盈的轉身閃開了掌力。
緊接著,曉曉變化了劍勢。邁開了巧妙的身法舞步,葉霜痕嚐試了幾次劈刺也未能命中。就在葉霜痕一次出劍的時刻,曉曉卻已近了兩尺。依舊是那套巧妙的身法舞步,看得台下的眾人讚歎連連。
靜如山停嶽峙,動如電閃雷奔,招式與身法配合無間。曉曉的細劍在兩尺之內作用遠大於葉霜痕的長劍,葉霜痕顯然也是明白這一點,迅速開始收劍後撤。
葉霜痕邁開攬雲天行步,向後倒退。曉曉的步法巧妙至極,無論葉霜痕如何提升速度,曉曉始終如同一卷綢緞般纏繞在葉霜痕身側。
曉曉手中的細劍宛如一條水蛭,盡管葉霜痕竭力避閃,身上也出現了幾道極其細微的傷口。至於衣服,上麵的劍痕已經有十多道了。
“這是什麽身法?”葉霜痕說完,仰身後翻,終於是和曉曉拉開了距離。
“江南君子堂,霓裳羽衣舞。”曉曉略帶笑意地說道。
“好一個霓裳羽衣舞,果然厲害。蕭兄,可否聽君歌一曲?”葉霜痕衝著比武台之下的蕭沐雨說道。
“有何不可?”蕭沐雨剛說完,已經取出了腰間的竹笛吹了起來。
清亮的笛音頃刻間讓比武場的氛圍變得熱鬧了起來,,這一曲清平調並非曠世名曲,曲調十分的簡單,任何一個略通笛曲的人都能吹出,隻是此刻吹曲的蕭沐雨技藝顯然十分高超,這樣簡單平常的曲子,卻吹得悠然清暢,仿如山林之花,天然衍蔓,舒曠神怡。
“好曲,江南君子堂果然名不虛傳。我再讓你們看看葉氏劍廬的旋劍舞。”葉霜痕一躍而起,以人為軸,以劍為翼。
雖說旋劍舞並不依賴內力,可是擁有了內力的葉霜痕旋劍舞變得更為強悍且淩厲。卷起一股狂風的旋劍舞撲向了曉曉。
曉曉沒有躲閃也沒有出劍,雙手奇妙地轉動著,似乎在使用一種奇異的功法。葉霜痕覺得曉曉並不能抵擋住自己的旋劍舞,正打算收手。誰知下一刻,葉霜痕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前移動。
與此同時,曉曉向側翼一個翻滾。葉霜痕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力量拉動了自己,長劍的劍刃刺入了比武場的地板。發現自己無法控製方向的葉霜痕隻得鬆開了長劍,整個人卻是狠狠地摔在了地板上。
“你還好吧。”曉曉走到了葉霜痕跟前,向他伸出了一隻手。
“呼,這是什麽功法,我感覺自己控製不住方向。”葉霜痕躺在地上說道。
“君子堂的明玉功,你還不打算起來嗎?”曉曉將手伸得更近了一些。
“呃···”葉霜痕看著曉曉的纖纖玉手,猶豫了一會兒。
“趕緊起來吧。”曉曉收回了手,將細劍調轉,將劍柄的另一端伸向了葉霜痕。
葉霜痕果斷抓住了劍柄,被曉曉拉了起來。
“你剛剛獲得了內力,對其掌控還不是很完美,否則你是有機會破解我的明玉功。”曉曉笑道,“那麽,我們這次算是平局了。”
“不,還是你贏了。我終究沒有破解調你的明玉功,摔在地上的還是我。不過下次再戰,你恐怕就不會再贏了。”葉霜痕依舊是自信滿滿。這便是少年,贏時不傲,輸時不悲。即便摔得灰頭土臉,也能拍掉身上的灰塵從頭再來。